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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是馬車行進的路上,滄海在車轅上坐著並沒有聽到什麽聲音,這下車子停穩,滄海立刻就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
俞五小姐!她怎麽在這裏?!
琢磨著那句話,難不成是專門來跟他家大人表白來的?真是個勇氣可嘉的女子。
“你鬆開!”
按照淳於寒的性子,第一反應就是要把人給扯開的,可偏偏俞念身上有傷,他一時間竟無從下手。
淳於寒的聲音在俞念頭上響起,俞念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肯定是要生氣的。
都到了這一步,俞念隻能咬牙堅持了。
“我不鬆,除非大人答應我跟你一起去。”
“大膽,你敢威脅我?”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淳於寒不想和俞念過多糾纏,伸手去扯俞念的胳膊,不想俞念卻抱的更緊了。
拉扯間,淳於寒感覺有什麽軟的像兩團棉花一樣的東西,撞上了他的胸膛。
這是·····
淳於寒的耳根一紅,手上的動作也僵住了。
“我保證不會惹麻煩的,真的。”
俞念抬起頭,水汪靈動的桃花眼波光瀲灩,十分惹人憐惜。
真是冤孽。
淳於寒索性放了手,指了指馬車上的暗櫃。
“那裏麵有小太監的衣服,你換上罷。”
反正俞念惹出事情來也是給丞相府抹黑,他也沒有什麽好損失的。
“大人你對我真好!”
俞念開心的一笑,她剛抱著淳於寒的時候,想起來一句話,女人會撒嬌,男人魂會飄。
男人都扛不住,太監肯定更扛不住了。
俞念鬆了手,去開櫃子,拿出衣服來她瞄了淳於寒一眼,難道他就在這看著她換?
但轉念一想也是,這個時候淳於寒也不能先下車去。
反正他是個太監,四舍五入也算半個閨蜜了。
思及至此,俞念直接開脫,香肩半露時,淳於寒不著痕跡的別過眼去,背對俞念。
俞念看不見,淳於寒的耳朵已經燒的通紅。
這女人都不會害羞的嗎?淳於寒心想,也是,俞念的臉皮那麽厚,早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迅速的窸窸窣窣的換完了衣裳,俞念抱著烏紗帽湊到了淳於寒跟前。
“大人,再幫個忙唄。”
這車裏沒有銅鏡,她也不會梳那種太監頭。
小太監的發型沒什麽講究,一般就是用一根簪子把頭發束起來,再戴一頂紗帽就可以了。
淳於寒有些無奈的拿過簪子,頗為無奈的給俞念束發,她就會蹬鼻子上臉,這麽會兒工夫也要使喚人。
“下不為例。”
淳於寒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俞念的發間,他發現俞念的頭發特別柔軟,纏在他的指尖上,有種獨特的觸感和俞念身上那種令人安心的馨香。
【係統提示:淳於寒愉悅值+10,總值30】
哎嘿,俞念心頭一喜,難不成淳於寒喜歡給人梳頭?這癖好還真特別……
“走吧。”
淳於寒把烏紗往俞念頭上一戴,轉身下了車,這麽一來二去的耽誤了些時間,恐怕那些人都已經到了。
“好嘞~”
俞念興高采烈的跟著淳於寒下了馬車,還不忘跟滄海打了個招呼。
滄海嘴角抽動兩下,俞念這也太厲害了,竟然能說服他家大人帶她入宮,而且聽桑田說她傷的明明很重,這會兒竟然生龍活虎的……
俞五小姐,當真是個妙人。
快到禦書房門前時,淳於寒頓了頓腳步,回頭睨了一眼俞念。
“站在門口,不要亂跑,否則你知道後果。”
“放心吧,我哪都不去,但你也別離我太遠啊,不然我會想你的。”
俞念笑嘻嘻的說了句,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恢宏的建築,她還是第一次來禦書房參觀,皇上的辦公室,果然氣派。
淳於寒:“……”
他已經開始後悔把她帶進來了,就應該直接把她捆起來,扔在車上堵了嘴才是。
淳於寒一腳邁進禦書房,三司會審便正式開始了。
隻有重大案件,才會進行三司會審,三司由大理寺,禦史台和刑部組成。
俞念站在門口,隻能聽見聲音,看不到人。
但這裏麵,她的熟人可不少。
皇上命淳於寒為此次案件的主審,淳於寒坐在花梨木太師椅上,雖然位列皇上身側,但他強大的氣場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太子看向淳於寒的眼神帶有一絲狠厲,父皇寵信宦官釀成大錯,早晚他會親手再殺一次這個窮凶極惡之人。
“父皇,這件事情是在兒臣的府邸發生,兒臣難辭其咎,為了還太子一個清白和公正,還請聽兒臣的婢女細稟此事。”
長公主率先發言,她接到了駙馬的回信,知道麻四兒已經死了。
既然現在麻四兒已經咽氣了,死無對證,長公主想怎麽說都可以了,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除掉某些礙事的麻煩。
皇上微微點頭,餘光卻飄向了淳於寒,今天的監國大人好像太過於安靜了。
淳於寒八風不動的坐在太師椅上,袖套裏握著念珠的手,有節奏的滑動著念珠。
他倒想看看長公主今天如何演繹這一出垂死掙紮的戲碼。
“奴婢叩見皇上,奴婢是長公主的婢女杜鵑。奴婢要告發丞相嫡女俞念,蓄謀侮辱太子一事!”
杜鵑這一句話,著實把禦書房裏外的人都給驚呆了,除了淳於寒,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皇上:竟然還牽扯到了丞相!
太子:又是她嗎?
俞念:靠之!真躺著也中槍!
淳於寒眼神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禦書房禁閉的房門外,她肯定聽到了,隻是不知那張臉上表情會有多精彩。
然而這個杜鵑一開口,說出來的話更讓俞念上頭。
“那日長公主生辰,奴婢親眼看見俞念在角落和麻臉兒大漢在竊竊私語,見奴婢瞧見了,俞念立刻拿了一錠金元寶封奴婢的嘴,奴婢不敢收,奈何俞念小姐硬塞給奴婢,奴婢心神不寧,正要向長公主稟報此事,卻發現已經晚了……”
杜鵑說完還把俞念給她的那一錠金元寶從袖子裏拿了出來。
“奴婢月銀有限,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但賣主求榮的事情,奴婢幹不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這連物證都給拿出來,門外俞念冷笑一聲,又想讓她背鍋是吧,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