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這是什麽神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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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寒走後,俞念讓桑田退下了,說想休息一下。
等桑田離開,俞念看向正在收拾地上粥碗碎片的春桃,小聲說了句。
俞念腦海裏劃過俞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他那樣一個禮數周全的人,是萬萬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俞念驚呆了,原主的記憶裏,可根本沒有這麽勁爆的事情。
俞念的話,對淳於寒沒有什麽說服力,就俞念已經這麽大膽了,她哥膽大包天也是常理。
“我進宮一趟,桑田看好她。”
這是什麽神展開!
看著春桃離開,俞念才敢嘶了一聲,傷口疼得厲害,隻是春桃在這,俞念不好說出來,怕這丫頭再擔心她。
沒過多久,春桃急匆匆地趕回來了,身後還帶來了俞淮風。
桑田知道俞淮風的身份,隻要俞念不離開忍冬閣,她見誰自然她也不會攔著。
俞淮風急急忙忙地跟著春桃過來,一見自己的女兒躺在淳於寒的臥室裏,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
這丫頭的傷勢來看,在這待了肯定不是一天了。
“念念你怎麽在這裏,誰把你傷成這樣?”
俞丞相腦海裏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向俞念問個究竟,但千言萬語最後說出的還是俞念的安危。
“爹,我的傷先不要緊,死不了,但你要是再晚一點,四哥就危險了。”
俞念忍著身上的疼,把她總結的一張字條交給了丞相。
“你快進宮去吧,這關乎俞家的生死,等事情過去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俞念猜想,古代一個新生的小嬰兒,斷定他不是親骨肉的方法,左不過就是滴血認親。
於是她把關於滴血認親這件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事情,用最通俗的語言繞過了科學這兩個字寫了一篇小作文,涵蓋了兩種讓血液能分開和相融的方法。
隻要丞相能見到皇上,然後再把事情變通地講清楚,應該就問題不大。
以上是俞念理性的假想,她並不知道,俞淮風連宮門都沒能進去。
皇上下旨,俞家人非召見不得入內。
就在俞淮風在宮門口急得團團轉時,圓頂繡金蟒紋的馬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淳於寒撩開車簾,隻留給俞淮風一個孤高清冷的側臉。
“丞相有什麽話,本官可代為轉達。”
俞淮風以為自己的耳朵幻聽了,淳於寒平日從來不會管任何人的閑事。
“淳於大人對我俞家的事情感興趣?”
混跡官場大半生,俞淮風知道任何援手都是有代價的。
淳於寒頷首,糾正了俞丞相的措辭。
“我隻對俞念的事感興趣。”
……
朱紅的宮牆內,皇上在鳳儀殿內親自提審俞景。
宮人清一色垂頭耷拉腦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怕一不小心觸了皇上的黴頭,腦袋不保。
“俞景,你可知罪?”
一身淡青色錦袍的俞景跪在地上,幾日趕路風餐露宿,俞景的臉色有些許的憔悴。
“臣問心無愧,不知所犯何罪。”
俞景心裏還惦記著俞念的毒,也不知道這幾日不見俞念的身體怎麽樣了。
“大膽!你私通貴妃,霍亂皇室血脈還敢說問心無愧!”
皇上抬手握拳,重重地捶向了桌麵,震得桌上的茶水都飛濺出來。
俞景震驚地抬起頭來,一改往日的沉靜。
“朕已經和那個孽種滴血認親,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兒子!貴妃的婢女青蓮親眼撞破過你和貴妃的奸情,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帶青蓮上來!”
身材嬌小的婢女被帶上來,俞景認得她,她是貴妃陸明月的陪嫁丫鬟。
俞景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除了那日和貴妃請辭時候,陸明月說了幾句過激的話而已。
莫非就是那幾句話,給他們引來了殺身之禍……
青蓮開口前,內侍太監在皇上身邊耳語。
“皇上,監國大人來了。”
“他來幹什麽?朕叫他監國,他現在連朕的家務事都要監督?”
皇上本就生氣,一聽淳於寒來了更是氣憤。
“皇上息怒,監國大人許是有重要的事情。”
太監不敢惹皇上,但更不敢得罪淳於寒,那可是他們太監的天老爺。
“讓他進來。”
皇上權衡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口。
淳於寒進門,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深邃的眼神在皇後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皇上聲音頗為不悅:“淳於寒,朕讓你代為監國,你來這裏做什麽?”
俞念覺得,春桃這丫頭多半是讓淳於寒給洗了腦了,張口閉口都是監國大人。
“你都說了,他讓桑田看著我,也沒讓她看著你,你現在就從小路回府去,然後叫爹從小路過來見我就行了。”
可惜俞念沒法再兌換特效藥了,不然這會兒她肯定偷著溜走了。
“啊?可是監國大人說,讓您老實地在這待著。”
春桃一愣,她其實心裏也著急,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你在監國府待傻了吧,忘了誰給你發月例銀子了啊。”
俞念敲打了春桃額頭一下,淳於寒現在確實是她名義上的盟友,但坐以待斃可不是俞念的性格。
“可是咱們能出得去嗎?監國大人說了,讓桑田看著小姐你呢。”
“春桃,別撿了,走,回府去。”
淳於寒扔下一句,沒確認,也沒否認俞念的話,但這件事情確實棘手。
“那我這就去。”
春桃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立刻往門外跑去。
俞念的脖頸忽然一涼,這已經不光是拯救反派的事兒了,她也得拯救一下自己。
“老實待著,你要爬著去哪兒?”
在大昭這種封建王朝,要是俞景真的私通了貴妃,丞相這一家子誰都逃不掉,全都要受連坐罪處置的。
抄家下獄是小,那可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娘娘,這要是天子一怒,整個丞相府這百十來號腦袋,全都得給掛在宣化門前去。
淳於寒冷冷地掃了一眼試圖爬下榻去的俞念,自身都難保,還惦記去救別人,不自量力。
“大人,我四哥他肯定不會做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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