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等她來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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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道是為什麽嗎?”
俞念訝然,俞寧不是才到家嗎,怎麽就會被抓走了?
“什麽事?”
於是滄海在門口朗聲道:“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
淳於寒緩緩開口,聽著說話的語氣並沒有什麽不悅的跡象,滄海這才連忙把頭低下,向淳於寒匯報起來。
“剛剛大理寺的人去了丞相府,就連京都城外駐紮的驍騎營中郎將也來了,他們一起帶走了俞校尉。”
滄海聽聞俞念也在這,覺得自己更有進去的必要了,因為這件事情也是關於丞相府的。
“盯著就好。”
淳於寒手指摩挲著紫光檀木的念珠,這次他要按兵不動,等著俞念來求他。
而且,該讓某些傻大個多吃點苦頭。
……
俞念沒了拐杖,隻能一手被春桃架著往正廳去。
“小姐,您的手這是怎麽了?”
春桃隻是出去清點嫁妝的功夫,回來就看到俞念變成了這個樣子。
“跟狗打架了。”
俞念隨口敷衍了一聲,心裏想的都是俞寧的事情,係統並沒有提示他要黑化的消息,隻希望他別犯太大的事情。
春桃一聽,俞念又說是狗,琢磨著以後得讓護院們看緊點,別老讓狗溜進小姐的院子去。
俞丞相也是剛進門,正在門廳捋著胡須來回踱步。
“爹,我聽說大哥他被大理寺帶走了,這是怎麽回事兒?”
俞念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歇腳,這單腿蹦也不是個輕鬆的動作。
俞淮風微微停頓,眼神有些欣慰,自打被退婚後,他深感俞念懂事了不少,從前她對家裏的這些事兒都是漠不關心的。
“乖念念,這事兒與你個姑娘家沒關係,你安心待嫁就好,這事兒爹會處理。”
俞淮風下意識地就想把俞念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而且這件事牽扯眾多,就算俞念知道了,也是無能為力,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俞念從俞淮風的眼神裏也能看出他這是不想讓俞念擔心,由此可見這回真是小事兒了。
“爹,我們是一家人,有了事情就該一起想辦法,就算女兒無能,爹您說出來,心裏也能好受一點,總比一個人獨自承擔要好。”
俞念真摯的話,險些讓俞淮風老淚縱橫,他養了四個兒子,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幸好還有俞念這個懂事乖巧的女兒。
“唉,這件事都是你大哥自作自受,他是看守驍騎營輜重的校尉,卻偷偷擅離職守回來,結果輜重營被盜,整個京都外駐守士兵的餉銀,足足五千萬兩白銀,都被偷了去。
我早告訴他去軍營就謹守軍規,他這個不孝子,非要跑回來,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俞淮風不知道,但俞念是知道的,俞寧是為了她的婚事回來的。
心頭有些酸澀,在大昭,擅離職守按律當斬。
這一世俞寧還沒變成那個行走的殺人機器,也沒幹什麽壞事兒,他隻是容易受人挑唆,心地還是很純良的。
俞念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盡力把俞寧給救出來。
“爹,現在能想辦法見大哥一麵嗎?”
俞寧前腳剛走,後腳他看守的輜重就被盜了,這事情未免太過蹊蹺了些,除非他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見是能見到,隻是見了他有什麽用,人是救不出來了,他擅離職守是死罪,現在不讓他牽連到丞相府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俞淮風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去死,但他身上還扛著府上百十口人的性命和生計。
“能見就行,事在人為,雖然沒法子救他,但總好過什麽都不做要強。”
俞念口風嚴謹,免得被俞淮風心生疑竇。而且她要先了解一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再做判斷。
“那好吧,不過隻能見這一次。”
隻是這一次,那都是得看他丞相的麵子,大理寺可不是尋常客棧,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好。”
俞念滿口答應,又叫春桃替她尋了個新的拐杖,便和俞淮風一起去了大理寺。
可官場這種地方,你丞相有麵子,別人也有。
尤其是俞念得知這次的主審竟然是刑部尚書陸濤的時候,真的是應了那句禍不單行 了,不是冤家不聚頭。
俞念才修理了陸濤他夫人,就那個人的脾性,還不當場來一手公報私仇?
車輪壓過有段不平坦的地麵,顛簸著,一如車廂中人那七上八下的心,一路上誰都沒言語,但誰都知曉,彼此心中牽掛的人都是同一個。
馬車到了大理寺門口,俞念驚覺,她似乎把見俞寧這事情想簡單了。
身披甲胄的士兵把俞念她們的馬車重重圍住,連下車的機會都不給她們留。
“豈有此理,老夫兩朝元老,當今丞相,爾等這些宵小還不速速退去,叫你們大理寺主事來見我!”
俞淮風一拍車轅,怒斥一聲。
“丞相大人息怒。”
士兵人頭攢動,出來答話的人身騎高頭大馬,看打扮卻並不是大理寺的人。
俞念透過車簾的縫隙,眼神微動,這人看著怎麽有點眼熟?
抱大腿也沒有這麽個抱法,抱這麽緊,非得把人家給勒得禿嚕皮了不可。
滄海把人送走,回來跟淳於寒複命。
“大人,此事需要屬下跟進嗎?”
連滄海都說不知道,那肯定不會是仨瓜倆棗那種小事情了,俞念抿唇思索。
該不會是這個愣頭青大哥是在軍營裏惹了事情,跑回家避難來了吧。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
淳於寒隻是淡淡掃了俞念一眼,說了句讓滄海送俞念回府,而這件事情,他並沒有插手的意思。
俞念也沒指望淳於寒還能幫她,淳於寒才解決了俞景的事情,俞寧又把他給得罪了,要是俞念,她也不會想管。
“這個屬下暫時還不清楚。”
滄海口中的俞校尉就是俞念的大哥俞寧,說得體麵一些是帶走,其實就是抓走了。
畢竟這是關於俞念的事情,就算淳於寒不說,他們也得重視起來。
不然等淳於寒冷不防地問起來,要是不知道就麻煩了。
滄海也不敢再耽擱,立刻進了忍冬閣。
當滄海進去之後才發現,俞念發髻鬆散,麵色潮紅。
和桑田想的並不一樣,淳於寒的聲音很快便響起。
“進來。”
這才恍然大悟桑田對他說的,淳於寒和俞念在忙是個什麽意思。
糟了,他好像打擾了他家大人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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