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難於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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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
    俞念一聽這話,那不就是沒希望的意思了嗎。
    “爹,反正那地方留在你手裏也是放著,要不然就送給我唄,不放嫁妝裏麵了還不行?”
    俞念倒是沒往這個方麵想過,淳於寒他會處心積慮地要一個不吉利的地方嗎?
    俞念換了一套說辭,努力為自己爭取一把。
    “這……恐怕不行,不光是不吉利的問題,這塊地,前日我已經答應皇上送給鎮國公了。”
    “不吉利?”
    她剛要走,俞淮風忽然想起了什麽,叫住了俞念,對她說道。
    “對了,晚上你去請淳於監國,讓他來家裏吃個飯。畢竟這次你大哥的事情,沒有他推波助瀾定然不會這樣順利,咱們俞家是該感謝他。
    而且你們就快完婚,爹有些話也得囑咐囑咐才能安心。”
    俞淮風這話說得在理,但他這個態度也未免變得太快了點,從前不還總是閹狗長,閹狗短的嗎,這會兒人家又成了監國大人了。
    “好,女兒去請,但是他來不來,就不一定了。”
    俞念先讓俞淮風做好心理準備,淳於寒這個人脾氣怪得很,他要是不願意來,天王老子也挪動不了他的。
    出了書房,俞念看了一下時間,淳於寒這會兒應該在忙,她先回房間去處理一下她自己的爛攤子。
    答應給淳於寒繡的那個香囊,俞念還一點都沒動呢,這會兒沒什麽事,心終於不用懸著了。
    俞念覺得有必要先把這個處理一下。
    “不就是一個比翼雙飛嗎?有什麽難的。”
    開始之前俞念還給自己打了個氣,最尖端的研究課題她都能一一攻克,還怕了一個小小的刺繡?
    兩個時辰後……
    “咦?”
    進來給俞念送點心的春桃歪著頭看俞念手裏的香囊,眼神十分疑惑。
    “小姐,您繡兩個‘十’字是何意?”
    春桃打從學習刺繡起,見過不少圖樣,但俞念手裏這個還是頭回見到。
    俞念:“……”
    她繡的有這麽抽象嗎?
    “咳咳,我隨便繡著玩兒的。”
    俞念清了清嗓子,隻能打著哈哈繞過這個話題,春桃了解原主的手藝,要是在這個話題上深究,很容易露餡兒。
    “小姐,丞相大人說了,讓我提醒您,別忘了去請監國大人過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俞念點點頭,頂著心頭濃鬱的挫敗感拿起剪刀,拆掉她香囊上的繡線。
    小聲地嘟囔著,這也太難了,照這個進度,她什麽時候才能給淳於寒交差呀……
    嗯?這是什麽東西?
    俞念拆線的時候,把香囊打開來,發裏麵有一個小小的布囊。
    俞念把它放在鼻尖嗅了嗅,也沒聞出什麽特別的味道來。
    奇怪,人家淳於寒每次一聞就很享受的樣子,難道她嗅覺失靈了?
    【香囊味道隻對淳於寒有效。】
    冷不丁的,係統聲音響起,驚得俞念打了個激靈。
    “拜托不要這樣突然說話好嗎?很嚇人的!”
    【六爺我隻是看不下去某些人一臉傻樣而已。】
    俞念沒心情和這個老係統鬥嘴,垂眸看著手裏的小布囊,正要塞進香囊套子裏麵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個小布囊的底部有一串比芝麻粒兒還小的字符。
    俞念把香囊舉在眼前,眯著眼看了半天才把這一小串字符給看清楚了。
    “有效期開封起三個月止……啥?這玩意還有保質期?!”
    【這是正規廠家出產的,又不是三無產品,大驚小怪。】
    “我是這個意思嗎?那三個月之後淳於寒要是再犯病了怎麽辦?他還不撕了我?”
    俞念幸好發現得早,不然等東窗事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那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咯。淳於寒他夢魘是因為心結,心結不解,香囊也隻能是止得住一時,止不住一世。】
    俞念嘴角一抽,她怎麽覺得這任務的難度無形當中又上了一個層次?之前隻是說不讓他作惡,現在又得去治愈他的內心了。
    “呼……行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俞念把有些煩悶的情緒一口氣呼出去,又恢複了元氣滿滿的樣子。
    時辰差不多了,她該去請淳於寒來她家赴宴了。
    而且還有賭約件事,俞念在心裏合計著,該怎麽和淳於寒坦白呢……
    “那地方也沒什麽稀奇的,就是個荒蕪廢棄的宅子,你要了也沒有什麽用,你告訴爹你想要它做什麽用,爹給你找一個比那塊地好一萬倍地送你。”
    都說無論孩子長得多大,在父母眼裏都是個孩子,俞淮風這架勢,就像是哄小娃娃似的。
    俞念很想說,這是她要用來哄淳於寒開心用的,別的地方好一萬倍,人家也不稀罕呀。
    早不送晚不送的,偏偏這個時候送了,俞念這個點兒可是真夠背的。
    至於鎮國公為什麽要那塊兒連俞淮風都覺得不吉利的地方,俞念也懶得去想那些跟她無關的事情。
    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想想,淳於寒那邊該怎麽交代。
    讓淳於寒喜歡她,難於上青天!
    看俞念興致不高,俞淮風主動把剩下的地契推給俞念。
    鎮國公可是皇後她親爹,就是去把馬屁拍穿了,人家也不會理會她的。
    因為這兩天忙著俞寧的事情,俞淮風顯然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算了爹,既然這塊地沒了,我也就沒什麽想要的了。爹也累了一天,女兒不打擾爹爹休息了。”
    俞念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正打算回去想個辦法,看看怎麽能把這件事情,在淳於寒那混過去。
    “爹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的,保證不會走漏一點點風聲。”
    俞念的這套馬屁大法,對俞淮風非常適用,俞淮風享受地眯了眯眼睛,抬手一捋胡須,緩緩開口。
    “難道說那裏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情嗎?或者死過什麽人?”
    俞念很是好奇,轉到俞淮風身後去,殷勤地幫她爹捏著肩膀。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在京都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說那不吉利是因為城東那塊地皮上,有座宅子,那宅子的主人犯了大罪,不然也不會家宅被充公了。”
    俞淮風簡單地給俞念解釋了一下,當俞念問到具體是誰的宅子的時候,俞淮風隻是說了句,說了你也不認得,揶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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