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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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就算是出了紕漏和差池,也是俞念沒學到精髓。”
俞念跟著附和了一句,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在宮裏混了大半輩子的人,東西經了手,王嬤嬤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這是什麽分量的。
她根本就沒聽王嬤嬤講了些什麽。
心想這五小姐還算有心了,態度也有所緩和。
“老身辛苦都是為了小姐能順順當當地出嫁,不出亂子,五小姐是聰明人,想必這些禮節都已經了然於心,隻盼著日後不要出錯了,免得讓丞相府聲譽受損。”
就別說重複一遍了,就是讓俞念重複一個字都是困難的。
王嬤嬤心滿意足地改了口風,手反複在袖筒裏摩挲著這隻鐲子。
俞念達成目的,也跟著笑著說是,有錢好辦事,這真是到處都通用的鐵則。
【呦,看不出來你還挺懂阿諛奉承的。】
上班打卡的老六看了一下係統的變化,有些酸溜溜地說了句。
“注意你的措辭,這叫人情世故。”
俞念擺平了王嬤嬤,心情也不錯。
“六爺,淳於寒說他要出差個三五天,您說這其間的續命任務可怎麽算?”
俞念的生命值還有餘,倒是感覺沒那麽緊迫。
係統嘴角一抽,俞念對他和顏悅色,那準沒有什麽好事。
【你完成了首次刷滿愉悅值的任務,賬號從初級升為了一級,可以支付功德值去凍結續命任務,150點功德值一天。】
“這麽貴……”
俞念小聲念叨了一句,一天150點,她總共就還剩下了502點功德值,也撐不到五天啊。
“俞寧的事情,您老人家難道不給我結算一點功德值嗎?”
俞念這好歹也算是間接救了她大哥的命。
【這個可不成,俞寧的事情是因你而起,你去終止隻能說是挽回,而且這也不是俞寧的黑化事件,處理黑化事件,才能獲得功德值。我勸你還不如在你四哥身上下下功夫。】
俞念癟了嘴,在俞景身上下功夫,那這三五天肯定是成不了事兒了,總不能讓他倆原地結婚了吧。
不過……
俞念眼睛一亮,俞景她暫時管不了,淳於寒那邊,她還是能夠努努力的。
……
淳於寒順利抵達了京都外的城邦 ,便開始審查城中各部的賦稅和公賬。
城中的大小官員,都神色緊張地坐在議事廳裏,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往常都是京都的巡撫過來辦事,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自從淳於寒當了監國之後,周遭的城邦都是他親自來巡。
去年連上報都免了,便直接斬了兩個貪官的腦袋,嚇得這群人再見到淳於寒的時候,都覺得脖頸兒發涼。
這會淳於寒的臉色清冷,古井無波的眼眸中叫人看不真切情緒。
大家都盯著那朱批的筆尖,一旦落下來圈個圈,那肯定有人要受刑罰了。
輕則打十幾板子,重則提前去閻王爺那報到。
“大人,京都密報。”
滄海上前,交給淳於寒一封信,是桑田從京都送來的。
臨走前淳於寒把桑田留在了京都,讓她盯著丞相府的動靜。
淳於寒沒有先接過來,而是手中的筆落下,在賬冊上圈了一下。
這簡單的一個動作,瞬間讓議事廳的氣氛直降到了冰點。
眾位官員全都心跳如擂鼓,都擔驚受怕起來,害怕一會兒要倒黴得那個人是他自己。
撂下了筆,淳於寒打開了信封。
他才走了半日多而已,難道俞念就又惹事兒了?走的時候她裝得那麽乖順,這麽快狐狸尾巴又漏出來了。
宣紙展開,不太工整的字跡映入眼簾,能看得出來,這是俞念親手寫的。
說是信,但上麵絮絮叨叨地寫的都是些家常的話,通篇不到兩百字,“想你”這個詞出現了多達三十六次……
一個女孩子家,寫這種東西忙三火四地給他大老遠送過來,真不害臊。
他把桑田留在京都,是叫她這樣使喚的嗎?
他才離開不到一天而已,至於她想成這樣,真是胡鬧。
“今日便查到這裏,錢糧上有偏差的本官已經標出來了,是誰的轄區,自己補好後,交報告上來。”
議事廳裏的官員,都聽愣了,煞神今年竟然不嚴刑處罰!
眼瞧著淳於寒看到密報後,眉眼都舒展了,他們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在淳於寒臉上見到這麽和氣的表情。
眾人起身叩謝,心裏更多的是謝那封密函,讓他們免受皮肉之苦了。
這些人看不透,滄海是知道的,他家大人看完了俞念小姐的信後,明顯心情不錯的樣子。
“大人,可要準備休息?”
淳於寒腳步不停,言簡意賅地說了句。
“即刻啟程。”
淳於寒鳳眸微眯,某些人這信,根本不是想他,是催他呢!
俞念握著王嬤嬤的手,這麽一脫,便把鐲子套在了王嬤嬤的手腕上。
王嬤嬤在宮裏什麽名貴首飾沒見過,她眼界很高,看得出來這是極其難得的臻品。
可她再怎麽的風光,也隻是個奴才,這樣的好東西,看歸看,據為己有是不可能的。
俞念聽說淳於寒是個孤兒,這個環節學了也用不上,而且明天她還得去找她二哥拿東西去。
明晃晃地曠課,王嬤嬤要是匯報給了丞相的話,俞念少不了麻煩,還不如直接告個假。
“這……”
王嬤嬤也知道監國府的情況,但俞念這也樣直接跳過,未免不合規矩。
俞念似是無意地抬起手腕,膚如凝脂的腕子上,一隻水頭極好的老坑種翡翠鐲子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隻是婚後俞念無福伺候公婆,明日的課,想先向嬤嬤請個假。”
王嬤嬤收了金條,可沒忘把自己身上的責任給摘幹淨了,果然是個老油條了。
俞念如此大方,哄得王嬤嬤是心花怒放。
“這當然沒問題,但後麵的課,小姐可要跟上進程,下不為例。”
不就是規矩麽,王嬤嬤的規矩俞念說不上來,但是她知道一條這個世上通用的規矩。
俞念眉眼一彎,把王嬤嬤往僻靜處拉了拉。
俞念沒急著開口,而是在心裏琢磨了一番,這個王嬤嬤是太後身邊伺候過的,按理說不是皇後的人,那至少不是敵人。
就算說話嚴厲了些,也是職責所在,不是故意刁難。
“嬤嬤講了一上午,口幹舌燥,真是辛苦了。”
俞念一麵說著,一麵從荷包裏摸出一根小金條從袖筒裏塞給了王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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