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俞喬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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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看,新來的這個護衛看起來好凶,有些嚇人。”
私下裏,春桃還是會親近的稱呼俞念為小姐。
他懷抱著繡春刀,站在馬車旁邊冷眼看著這些東西,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俞念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一手暗度陳倉,陸尚書是他重要的支持力量,就算不是為了收拾俞家,他也理應幫一把的。
這……這不是他前些日子,打賭輸給俞念的那半年俸祿嗎!
東廠的俸祿,不管是銀錢,還是祿粟或者廚料的箱子,袋子都是有統一標識的,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太子一行人回了東宮,福祿便立刻向李銘瑾稟報了他在丞相府的聽聞。
平時若是俞念和淳於寒去哪兒,滄海總會坐在車轅上,還會和她聊聊天。
“不必。”
海晏聽說要去東明街,那可是出名的貧民窟,下意識想著俞念是要借他的東西去接濟難民,沽名釣譽去。
心裏的嫌棄感暴增,恨不得躲遠遠的,根本不會上她的車。
“春桃,你不用管他,他自己會有法子跟著咱們的。”
秋風涼,俞念還想要春桃進來和她同坐,但春桃守著規矩,怎麽都不肯。
一路無話,馬車行到了東明街口,春桃有些激動的聲音從車簾外傳來。
“呀,小姐,今天是雙日子,東明街口有小集市,以前聽說二少爺會在集市上賣點東西,沒準他這會兒也在呢。”
俞念現在沒什麽心情湊熱鬧,但聽到俞喬可能在這,俞念怕錯過了他,便下了馬車。
這集市很是熱鬧,有不少攤位,多是買一些自己製作的吃食和用品,到底是貧民區的集市,東西光是看著都京都中心的要寒酸。
俞念正往前走著,忽然發現前方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圍著看熱鬧。
俞念剛走近兩步,便遠遠聽到了有人陰陽怪氣地說話。
“都說了多少次了,在這擺攤就得給豹哥交攤位費!你小子是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
這是俞喬最不擅長答對的類型之一,他壓低了帽簷,試圖把自己整個都藏在裏麵才好。
他不是不想交攤位費,隻是他的東西,今天還一個都沒賣出去,他沒有那麽多錢。
在破舊的荷包裏,掏了好一陣,俞喬才勉強地掏出幾個銅板來,這是他今天的飯錢。
“給……。”
俞喬話還沒說完,手掌心的銅板便被一腳踢翻。
單薄的銅板掉在地上,在塵土裏打著轉。
“這麽幾個子兒,打發臭要飯的!跟個怪胎似的,賣的東西也怪模怪樣,交不出錢來,你也別賣了,哥幾個!”
領頭男人一揮手,身後的小弟便心領神會,衝上來要砸俞喬的攤子。
這攤位上東西不多,但每一樣都是俞喬的心血,一點點手工打磨製作的精品。
俞喬抓起桌上的物件,死死地護在懷裏,他被打傷打殘了都無所謂,但他的作品,萬萬不能破損分毫。
這些人是這裏的地頭蛇,無法無天,見俞喬這麽不識抬舉,無眼的拳腳便往他身上用力地招呼。
驚蟄看到主人被打,從牆頭跳下來,齜牙尖叫著,去咬那些混混。
它鋒利的爪子,劃傷了領頭男人的手背。
“該死的小畜生!”
男人疼得厲害,抄起棍子就往驚蟄弓起的脊柱上打。
俞喬左支右絀,卻無能為力,隻能大喊一聲。
“驚蟄快跑!別管我!”
驚蟄是貓,本可以靈活地躲過,但它哀叫著,不願離開自己的主人,動物有靈性,能感覺到自己的主人怕是在劫難逃。
主人若出事,它不願獨活。
這一下,男人的動作又迅猛,要是打在驚蟄身上,非得廢了它不可。
俞喬的心都要炸開了,驚蟄不隻是他的寵物,也是他的家人。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知道這黑豹幫得厲害,看著於心不忍卻無人敢出這個頭。
隻能說是這一人一貓倒黴,惹了黑豹幫的人不痛快。
眼看著棍子落下,俞喬急得肝膽俱裂。
千鈞一發之際,一顆大白菜從人群中竄出,砸在了領頭男人的頭上,也讓他的手歪了準頭,沒打到驚蟄。
“都給我住手!”
俞念衝進人群,大喝道。
女子雖然身形嬌小卻氣場駭人,那麵紗之上,一雙璀璨的雙眸中,噙滿了怒意。
“光天化日之下,豈容爾等在此欺行霸市!”
俞念的心氣的怦怦直跳,今日是她看見了,要是看不見,就這麽個打法,還不得要了俞喬的命。
就算不死,也剩一口氣苟延殘喘的,比死了還要難受。
“哪兒來的小娘子多管閑事?!”
領頭男人打量著俞念,身著華服,頭麵看著也是價值不菲,左不過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妾,圖新鮮出來玩兒的,真正的勳貴,誰會來這烏糟糟的東明街?
心裏這樣想著,男子惡從膽邊生,向俞念走去。
一主一仆竊竊私語,海晏要是知道俞念這會兒又拿狗來和他做比較,估計得氣得半死。
“都收拾好了,那便啟程吧。”
俞念上了馬車,東明街路遠,這一來一回加上辦事,再回來天都要黑的。
俞念看出來海晏是憋著氣呢,那又怎麽樣,願賭服輸,誰讓他那麽迷之自信來著。
“你聽過沒有,有一種叫藏獒的大型犬類,它們身形高大,長相凶煞,卻對認定的主人十分忠心赤膽。”
而且藏獒的領地意識很強,不願讓陌生任何人靠近自己的主人,這一點簡直和海晏完美重合了。
“噢,這樣啊。”
春桃點頭,聽俞念說完,心裏對這個彪形大漢的畏懼,減了幾分。
“他啊,就是長得凶。”
海晏頓時又氣又惱,俞念當著他的麵倒騰這些東西,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春桃坐上車轅,喊了海晏一聲。
“你不上來嗎?我們去京郊的東明街,走著去很累的。”
……
“這個好,也給二哥拿去。”
俞淮風這個老奸巨猾的,對著淳於寒這個閹人,一口一個賢婿,稱呼他的時候就是生疏的太子殿下,看樣子即使李銘瑾娶了俞芷柔,他仍然是不打算站在他這邊的。
嗬,李銘瑾眼神閃著冷意,很快你就會知道站錯隊需要付出什麽代價了。
丞相府門房,俞念和春桃正在清點貨物,一件件裝上馬車。
海晏在俞念無形的脅迫之下,果然沒有耽擱時間,已經成功的送了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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