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真想咬她一口

字數:4577   加入書籤

A+A-




    海晏憋悶,又不能真的和滄海打一架,但他心裏是不承認俞念這個主子的。
    俞念一溜煙地進了監國府,為了盡快找到淳於寒,她還在係統裏開了導航功能。
    大恩不言謝,等改天有空了,給你加雞腿!
    俞念瞧這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也有點焦灼。
    “大人有令…哎!她怎麽進去了……”
    海晏飛身跳下牆來,去路卻已經被滄海強壯的身形給堵死了。
    海晏不敢在淳於寒麵前奓刺,但這四個近衛,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滄海竟然公然挑釁大人的命令,海晏當然不可能給他好臉。
    俞念很隨意地坐在淳於寒邊上,有些微喘,還好有導航,不然淳於寒藏這麽隱蔽,俞念很可能要找半宿了。
    “你回來作甚。”
    淳於寒別過眼去,她倒是能耐了,他下令戒嚴,她都有辦好混進來。
    淳於寒這話,俞念聽著酸不溜丟的,活像個小怨婦在鬧脾氣。
    “我回來當然和夫君一起過生辰。”
    俞念莞爾一笑,拿出了食盒擺在矮桌上。
    院子裏本就有月光清亮,樹下的矮桌旁,淳於寒又掌了兩盞燈,這會兒瞧著比屋裏都要亮堂。
    淳於寒神色微動,自從他家破人亡的那天起,他再沒有過過生辰。
    “你看,還熱騰騰的,我親手給你做的長壽麵,做了好久好久的。”
    俞念小心翼翼地捧著麵碗,絲絲熱氣從碗中飄出,氤氳著俞念的笑臉,她笑得那麽甜,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個獻寶的小孩子。
    他沒讓滄海給她報信,她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
    那絲絲縷縷的熱氣,仿佛滲進了他的心尖,留下一點輕柔的暖意。
    可一想到這個女人已經五天沒回家了,那一點暖意隻在淳於寒的心頭停留瞬間便消散了。
    “我不餓。”
    淳於寒冷聲開口,挪開了視線。
    他是很難哄的,好哄的話那就不是淳於寒了。
    “我知道你有規矩,這個時候不吃東西,但今天不一樣啊,今天是你生辰。
    你好歹吃一口,我真的辛辛苦苦地做了好半天呢,你看我燒火的時候,手都被木刺紮傷了呢!”
    俞念放下麵碗,靈活地繞到淳於寒身側,把自己的手湊到他的眼前去。
    俞念的手很漂亮,白嫩又纖細,透著一道血印的食指,在淳於寒眼前晃來晃去。
    白白嫩嫩的,真想咬她一口。
    “丞相府的下人都死絕了,要你親自動手燒火。”
    淳於寒拍掉俞念那晃得他心煩意亂的手指,轉過臉來。
    “那不一樣,給夫君準備的生辰禮,當然是我親力親為。”
    俞念沒那麽嬌氣,一個小口子也無所謂的,她就是借題發揮而已。
    一碗麵條也能算得上禮物,真會算計。
    淳於寒去盲盒攤位的時候,沒見到俞念,隻有一個酷似俞晟的少年在吆喝,現在想來,俞念定是為了做這碗麵,耽擱了。
    眼神掃過麵碗,這麵做的倒是很精致。
    上麵還用四片胡蘿卜,別出心裁地雕刻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為何是生日,不是生辰。”
    淳於寒沒聽過這個叫法,瞟了一眼俞念,覺得她總是會用一些稀奇古怪的詞。
    俞念悄悄地在心裏翻白眼,衰仔你就吃個麵,哪來那麽多問題。
    還能因為什麽,因為辰字太難刻了,俞念刻了半根蘿卜都沒成功,就直接擺爛換成日字了。
    “就是出生的日子,我和你不是一個時刻出生的,要一起過,當然是過今天這個日子。”
    俞念胡亂詭辯了一下,淳於寒集體到什麽時辰出生的,係統也沒告訴過她。
    但淳於寒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覺得俞念也算是用心了,這次給她個麵子,可以勉強嚐一口。
    淳於寒拿起筷子,俞念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拽住了淳於寒的手腕。
    “等一下哈!”
    俞念這個反應可是不小,甚至給了淳於寒一種,她在麵裏下了毒,但又不忍心了的錯覺。
    俞念哪知道淳於寒在腦子裏腦補了什麽,她在食盒底下翻出了一小截蠟燭,摘下燈罩引燃,放在了桌麵上。
    “吃之前許個願吧,我們一起。”
    這其實是俞念想許,這是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生日,多少想追求一點儀式感。
    俞念雙手合十扣緊,閉上了眼睛。
    暖色的燭光映在她白皙的側臉,微微顫動的睫毛,纖長而細密。
    淳於寒有些失神,許了願望,就能實現嗎?
    他從不信這些,能幫他實現心願的隻有靠他自己的雙手。
    俞念許了願,一睜眼就對上了淳於寒深邃的眼神,忽然有些不自在。
    讓他許願,他盯著她看幹嘛?
    “你許了什麽願。”
    俞念吹滅了蠟燭,淳於寒的聲音淡漠的響起。
    “夫君,這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誰知一聽俞念這樣說,淳於寒直接放下了筷子,眼神一瞬不瞬地望著俞念。
    “你不說,我就不吃了。”
    說完還把食盒也往他的方向拉了過去,語氣中帶著幾分霸道。
    “你也不準吃。”
    俞念急促又帶著幾分嬌嗔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淳於寒一怔,他真沒想到她會來。
    今天不是她的生辰嗎,她本應該跟家裏人歡聚一堂才是。
    淳於寒坐在愈園最大的那棵桂花樹下,望著手心裏的小人偶出神。
    玄色的衣衫仿佛要將他融入夜色,唯有腰間香囊上一抹彩色繡線的比翼鳥,在燈火下映著微光。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特意告了假,喬裝打扮去看俞念的盲盒生意,還跟著排了隊,買了一個。
    淳於寒覺得自己最近失控得厲害。
    “你怎麽跑這來了啊!”
    圓月高掛,月光的清輝灑下,碎了一地。
    “我說你能不能對夫人尊重點,主子們的事情,你少摻和。”
    手裏的小人偶瞬間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似的,淳於寒連忙把它塞到了旁邊的書冊下麵壓著。
    麵上又恢複了神色自若的冷峻樣子。
    “大人什麽命令?我剛換了班回來,不知道啊?”
    這語氣裏甚至能聽出來,還有點無辜了意思。
    沒必要啊,打工仔何必難為打工仔呀!
    就在俞念以為這倆人沒準要爭辯一番,她這碗麵肯定是坨定了的時候,滄海轉身仰頭很是意外地看了眼牆上站著的海晏。
    滄海一邊說著,一邊給俞念背過手去打了手勢,讓俞念先走,這裏交給他。
    俞念默默給滄海點讚,行,滄海你不愧是淳於寒身邊的人,演技也是沒得說。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