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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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動裝女人勃然大怒,劈手砸向韓景陽門麵。
    與此同時,劉靜旋風一般衝出來,拎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康熙戰刀,同時爆喝一聲:“你敢——”
    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甚至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何鼎坤,這招對我沒用,論嚇唬人,我比你更在行。”
    “跟你說一句話,不要多管閑事兒。”
    何鼎坤愣了一下,吐了口氣,帶著回味的表情感慨道:“多少年了,又有人敢於直呼我的名字,韓景陽,了不起,膽子很大,不過你真的做好了準備和我為敵?”
    韓景陽冷笑:“我沒有打算和任何人為敵,但不介意提前為你準備一身上好的壽衣。”
    “猜到了,有事兒?”
    威脅!
    毫不掩飾地威脅。
    擺明了要拿韓景陽的家人威脅韓景陽。
    這一招很陰險,但卻極其有效,這世界上的幾乎所有人都無法擺脫情感層麵的羈絆,與性別無關,與時代無關,這是人性,幾乎沒有人能成為那個例外。
    韓景陽自然也不是那個例外。
    但是,他清楚一點,弱點這東西,越在乎就越致命,越恐懼就越容易被人利用。
    對應在此時此刻,不管他內心怎麽樣,表麵上都不能慫。
    他慫了,在何鼎坤麵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這姓何的從一進門開始就給他施壓。
    雖然不知道何鼎坤的真實目的,但他自始至終都在對抗何鼎坤咄咄逼人的氣勢。
    再說,為了他玄學高人的人設,也不能向何鼎坤低頭。
    危險?
    他不覺得有什麽危險,這何鼎坤再囂張,也不敢在這裏對他怎麽樣,更不會親自出麵。
    鼎神集團目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官方忍耐的極限,再敢越線,官方必然出手。
    這是申玉海說的。
    畢竟時代不同了,二十年前,甚至十年前,打打殺殺都是常有的事兒。
    但現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件都有可能引發洶湧的輿論從而讓鼎神集團徹底覆滅。
    信息時代,這是有先例的。
    所以,他麵對何鼎坤的強勢甚至威脅,沒有絲毫退縮。
    不但不能退縮,還得反擊。
    這麽想著,用平淡但堅定的語氣回擊道:“在我眼裏,你也不過是個將行就木的普通人,不,連普通人都不如,我對普通人不感興趣,但對你,我真不介意送你一程,何鼎坤,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踢到鐵板了。”
    “是嗎?”
    “你可以試試,看看誰先死,誰的家人先死絕,”韓景陽冷笑著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何鼎坤:“不怕你知道,我殺你全家如同探囊取物,而且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何鼎坤沉默幾秒鍾後笑了:“你這樣的神棍,我見過不少,算命的看相的看風水的甚至招神養鬼的都有,死在我手裏的也有不少,你除了膽子更大並沒什麽特別,被捅一刀一樣會死。”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希望你不要後悔。”
    “放心,你肯定看不到我後悔的那一天。”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沒了繼續交流下去的可能。
    何鼎坤明顯找他有事兒,現在好了,事兒也不用說了,哪兒來的哪兒回去。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自然不隻是因為何鼎坤的口碑不好。
    更因為何鼎坤那居高臨下的態度,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出口的瞬間,就已經注定是這麽樣一個結果。
    用遊戲裏的術語講,這叫相性不合。
    至於報複?
    韓景陽真不怕。
    在試驗過“黴運連連”和“噩夢不斷”兩個技能之後,他就再不怕民間這些個所謂的大佬。
    官方要幹他,他無話可說,隻能束手就擒,有本事也不能反抗不能逃。
    但何鼎坤這樣的,他現在就有好多種辦法讓這老家夥一命歸西。
    不隻是老家夥,還包括老家夥全家。
    拿風水之術害人,比抄家滅門更可怕。
    抄家滅門,至少還能找到凶手,如果有輪回,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
    可風水之術用在抄家滅門這塊,會讓一家人死得不明不白,甚至死了都不得安生。
    當然,他手裏沒那麽強力的道具。
    可隻要利用好他的羅盤,就能在某種程度上操控地氣,這在周玉誠家已經驗證過了,隻要做好準備工作,滅族都不在話下。
    隻是他現在有點猶豫,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十多秒鍾後,何鼎坤擺了擺手:“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起,別緊張,我做事兒霸道慣了,真不是想對你怎麽樣,相反,我是有求於你,現在,你有資格坐下來和我麵對麵地談事情,沒必要喊打喊殺。”
    說到這裏,又滿不在乎地補了一句:“真要打打殺殺,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因為你們都有弱點,而我沒有。”
    然後饒有興致地問道:“知道你們的弱點是什麽嗎?”
    仿佛沒有看到砸到門麵上的劈拳,依然死死盯著何鼎坤。
    時間仿佛停滯了。
    運動裝女人的手掌就在韓景陽麵前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挺著,隨時都有可能砸下來。
    劉靜在兩米外的地方站著,雙手握刀,警惕地注視著運動裝女人,但刀尖卻指著何鼎坤。
    韓景陽和何鼎坤卻盯著彼此一動不動。
    韓景陽一動未動。
    “找死——”
    不等韓景陽回答,便自問自答道:“家人和朋友,或者說親情,普通人始終擺脫不了感情的羈絆,這就是你們最大的弱點,我隻要抓住這些人的弱點,自然戰無不勝。”
    這是什麽?
    說到這裏又往前邁了一步,同樣死死盯住韓景陽:“你要做我的敵人?”
    韓景陽的心髒有那麽一瞬間的漏拍。
    韓景陽深吸一口氣,毫不示弱地盯著何鼎坤渾濁但依舊犀利的眼睛:“何老板,你好威風啊。”
    “我做事兒就這樣,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何鼎坤握著拐杖在地麵上狠狠地砸了一下,死死盯著韓景陽道:“我沒興趣跟你玩什麽花樣兒,對我來說,跟我產生交集的人隻有兩種,要麽敵人,要麽朋友。”
    在他的眼裏,這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兒在逼近的瞬間迸發出來的氣勢相當恐怖,仿佛一頭猛虎張開血盆大口朝他撲過來,幾乎讓他窒息。
    但是,他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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