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該死的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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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事都得讓著你們?
    幫你們解決問題還特麽得好言好語地哄著勸著。
    韓景陽聽到這話,臉色當即沉下來,起身就走。
    這女人眼夠尖的啊。
    鄧新鋼急忙挽留:“韓師傅,韓先生,別跟她一般見識。”
    韓景陽卻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大步流星走到停車位上,上車,“啪”的一聲重重關上車門,調頭就走。
    韓景陽認真看了鄧大嫂子一眼。
    王誌偉則苦笑道:“嫂子,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點,我們兄弟們怎麽樣都無所謂,可那小韓師傅卻是真正的高人,人已經很給麵子了,可你這……”
    徐昕點頭:“這個韓景陽確實高深莫測,不應該得罪。”
    鄧新鋼苦著臉,瞅了瞅自家的醜婆娘,歎了口氣:“好在問題解決了,這樣,明天我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再送一筆車馬費,你們看怎麽樣?”
    徐昕指了指供桌上的紫砂觀音像。
    鄧新鋼臉色微變,強作鎮定道:“再擺一晚上,明天就一塊送出去,睡一覺沒啥問題。”
    王誌偉歎了口氣:“你心裏有數就好,這弄得……”
    說完,拍了拍鄧新鋼的肩膀:“我先回去,看能不能追上他,能追上就幫你解釋解釋,追不上,你明天自己想辦法解釋。”
    徐昕沒說話,也拍了拍鄧新鋼的肩膀,倆人結伴離開。
    眾人離開,鄧新鋼瞅著自家婆娘歎了口氣,回臥室洗澡睡覺。
    鄧新鋼沾著枕頭就睡了。
    剛睡著,就看到她的二老婆和大小兒子女兒,然後滿心愧疚地歎了口氣:“如意,對不起,我,我……”
    “該死的負心漢——”
    穿著大紅色嫁衣的溫柔女子麵色巨變,忽然張開血盆大口朝鄧新鋼撲過去,同時伸出兩隻烏黑幹瘦的手掌抓向鄧新鋼脖子。
    英俊帥氣的大小兒子和乖巧可愛的女兒也同時變了模樣,發出怨毒的嘶吼聲,一齊撲向鄧新鋼。
    “救——”
    鄧新鋼驚駭欲絕,想要呼救,可下一秒就陷入黑暗,失去意識。
    ……
    6日上午。
    九點鍾。
    韓景陽慢悠悠開車抵達吉光齋。
    他要把吉光齋裏的物件收拾收拾托付給靠譜的人或者地方,免得被人偷了或者怎麽樣。
    畢竟要離開至少一周呢。
    他到店裏時,劉靜已經到了。
    看到正在打掃衛生的劉靜,他多少有點尷尬。
    昨天的玩笑開得有點大。
    待會兒解釋一下?
    還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算了,還是別解釋了,免得越描越黑。
    至於她……
    順其自然吧。
    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
    韓景陽推門進去:“你來這麽早幹啥?不在家收拾收拾?”
    劉靜頭也不回:“有什麽好收拾的?帶著銀行卡就行,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那筆錢在你手裏?”
    “嗯哼,我媽全給我了,說是我的嫁妝,隨便我怎麽花,”劉靜得意道:“其實他們知道我是個能存錢的人,知道我不會亂花,要不然才不會這麽大方呢。”
    “是個小富婆了,下飛機後請客啊,海鮮大餐。”
    “沒問題,瓊島的海鮮也很有名呢,跟島城的海鮮還不是一個味兒。”
    “一個溫帶季風氣候,一個熱帶季風氣候,海洋環境和生態完全不同,海鮮自然不是一個味兒,說起來隻去過一次島城,還沒怎麽好好玩,有空一定要去好好玩玩。”
    “我一次也沒去過……”
    正說話間,王誌偉、徐昕還有鄧大嫂子三人急匆匆推門而入。
    一進門,鄧大嫂子二話不說“噗通”跪下,衝著韓景陽就磕起來,磕得地板“咚咚”作響。
    韓景陽挑眉,閃開,朝王誌偉道:“王老板,別來這一套,我不吃。”
    王誌偉苦笑道:“韓老師,我也不願意跑這一趟,昨晚上鄧大嫂子說話確實不著調,可是……”
    “不用可是,我不感興趣,也不想聽,不想管。”
    這時,徐昕從手提袋裏取出那件紫砂觀音像,輕輕擺在櫃台上,然後朝韓景陽拱手,然後緩緩彎腰,一彎到底。
    這在江湖中是很隆重的禮節。
    韓景陽伸手托住徐昕。
    徐昕沉聲道:“韓先生,鄧新鋼昨晚上睡著之後再沒有醒來,怎麽叫都沒反應,送醫院也沒查出個眉目,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可就是喊不醒,醫生懷疑是發作性睡病,但我們都知道,跟那事兒有關,所以想請你出手,費用這塊……”
    說到費用,低頭看依然在磕頭的鄧大嫂子。
    鄧大嫂子的額頭已經磕到紅腫,淚涕俱下地哭求:“韓,韓先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你怎麽懲罰我都行,救救他,求求你了……”
    說著又要磕頭。
    徐昕一把拉住鄧大嫂子:“說正事兒。”
    鄧大嫂子這才哭著道:“五百萬,我出五百萬,求求你救活鋼子。”
    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
    但對一條命來說……
    何況韓景陽缺那五百萬麽?
    王誌偉苦笑著搖搖頭:“韓師傅,錢都在老鄧手裏,他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隻要能醒來,肯定不會小氣,至少一千萬起步,他不給,我,我幫他貼上,並且以後跟他割席斷交,再不認他那個兄弟,現在,隻為成全我們這些年的兄弟情。”
    徐昕也點頭:“韓先生,我手裏也有一件類似於那尊觀音像的法器,可以做個添頭,隻求你再出手,救老鄧一命。”
    韓景陽沉默。
    確實是兄弟情深。
    關鍵時刻,比老婆還靠譜。
    鄧新鋼有這麽兩個兄弟,死也值了。
    哼!
    韓景陽一怒之下揚長而去。
    鄧新鋼幾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艸!
    老子以後再接你們夫妻倆的活兒,老子就不姓韓。
    日了狗了!
    誰特麽還沒點脾氣。
    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真當老子是可以隨便揉捏的橡皮泥。
    啥玩意兒。
    哼,真當老子是你們的親爹啊。
    片刻後,周玉誠拱了拱手:“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睡覺,咱們改天再聚啊。”
    說完,也開車離開,緊追韓景陽。
    這麽想著,微微點頭:“沒錯,這尊紫砂觀音像現在確實能算法器,當然是最低級的,而且是負麵的,在我手裏有點用,在你們手裏隻有害處。”
    說到這裏,朝鄧新鋼道:“我就說這麽多,剩下的你們自己決定。”
    竟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難得。
    鄧大嫂子低聲嘟囔道:“是好是壞還不是你自個兒說了算?”
    這話就有點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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