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殺蟲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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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多朝二姨婆點頭,握著那雙長滿老繭的手,她感覺溫暖又安心,她奶奶從來沒給過她這種感覺。
    黃多拉著弟弟,來到韋冬的桌前,頗有些羞愧難當,韋家給了他們很多東西,如今他們連份像樣的賀禮都拿不出來。
    她捅出這些事,等於把奶奶毀了,別人都會說她不孝,會看不起她。
    不帶走這個大姐不行,別人都說是他挑唆的大姐,事實隻有三成,七成都是大姐自己想左了。
    但,黃多並不後悔,奶奶被黃氏一族洗了腦,不下猛藥她永遠清醒不過來。
    隻有把事情攤開,讓大家都知道,才能阻止黃氏一族的陰謀,至少不能再禍害五舅公家。
    眾人都隨著貴客進了門,韋大姑鬧了沒臉,失魂落魄地,被韋大伯拉著離開。
    重要的客人都在大堂裏,坐了好幾桌,大家談笑風生的,並沒有因為韋珍的麵癱的影響熱絡的氣氛。
    大家都習慣了韋珍的麵無表情,她要是笑一個你反而覺得驚悚。
    而且接待的人除了韋爹,還有南老他們,更重要的是,為了回饋貴客,韋家統一回禮穿衣境與梳妝鏡,將人照得真真的那種。
    這是順風新研發的科技新品其實盤允早就做出來了),先給他們今日上門的客人撐撐眼的。
    要知道,順風出品,必是精品,價格更是閃瞎你的眼。
    總之客人感覺他們被重視了,很高興;而順風,他們打響了廣告,打開了市場,也很高興,這些可都是大客戶啊!
    韋家一派喜氣洋洋的,韋珍敬了幾杯酒,就回了自己的內院。
    走路的時候有點飄,韋大佬第一次喝酒,竟然醉了。
    韋珍麵無表情的,她沒有吭聲,誰也看不出來她醉了。
    韋珍回到內院,直接躺在在廊下的躺椅上,望著天空發呆,這是她穿越以來,最輕鬆的時候,沒有人打擾...
    韋珍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她直接錯過了兩餐飯,所以說,喝酒誤事,以後再不要喝酒,太虧了。
    韋娘來過兩次,見韋珍睡得熟,讓丫鬟給她蓋上毯子,好好睡一覺,而沒有打擾她。
    這時,幾個美貌的丫頭見韋珍醒來,紛紛停下手上的事,過來侍候,“姑娘,先洗漱。”大小畫端來洗臉與漱口的水,
    等韋珍洗了臉漱了口,然後給她挽發。
    “姑娘想吃什麽?今日大廚房的菜可豐盛了。”大小書等著給韋珍準備飯食。
    這就是被人精心侍候的日常,事無巨細,無微不至,跟她星世時的機器人管家一樣一樣的。
    不得了,一但安靜下來就開始懷舊,然後還有故人待她去尋,特別是她的小丈夫急需殺蟲藥。
    溫柔鄉是英雄塚啊,不可貪戀,不可不可!
    韋珍拍地抽了一下自己的臉,把幾個丫頭嚇了好大一跳,她們、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吧?
    “姑、姑娘?”
    “無事,擺飯。通知李人參,到試驗室等我。”幹飯人幹幹飯事,不能停歇。
    “是。”姑娘真不容易,比老爺太太都忙活,她們應該侍候得更用心,讓姑娘無後顧之憂。
    韋珍把兩餐的飯一頓吃了下去,過嘴隱,升級過的胃特別好,就是這麽任性。
    韋珍來到實驗室的時候,李人參已經等在那裏了,看到韋珍立刻就問:“姑娘,手術還是配藥?”
    那灼熱的眼神,莫非想在她身上動手術?嗬!狗膽大包天,他的外科手術難道不是她教的。
    “就配那個殺蟲藥,半成品,找到冰魄再進行融合即可。”
    “好嘞,您來,小的給您打下手。”能光明正大地偷師,再來幾個通宵達旦他也是願意的。
    李人參這兩天在研究闖王夫人的蠱,已經一天一夜沒睡,韋家的酒席當然也沒有去吃,但這會精神還興奮著。
    盤屠夫也跟他一樣,自從得到那本秘笈,他就沒再出過房間的門,自己的喬遷宴都沒有參加。
    “那就開始吧。”兩人穿戴妥當,翻出需要的藥材,開始提煉,殺蟲劑!
    “做殺蟲藥?”韋家的客房裏,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在王元的麵前,匯報著韋珍的動靜。
    韋珍這姑娘一直奇奇怪怪的,下午一直沒出現以為她在忙什麽大事,結果大好時光她在睡覺?
    晚上神神秘秘的,以為她在幹什麽大事,然後她在配殺蟲藥?!
    誰信啊!
    所謂的殺蟲藥,不會是什麽毒藥吧?可根據暗衛說的材料又不像,也許是什麽偏方吧。
    那麽問題來,她要對付誰?需要大晚上的親自動手製毒藥?
    “繼續盯著。”
    王家的暗衛倒不怕很容易被人發現,且暗中盯著韋珍的勢力多了去了,她哪能分清誰是誰。
    韋珍這姑娘,簡直就是個寶藏,感覺上沒有什麽是她不會的,配趙淵這個注定閑散王爺可惜了。
    韋珍不知道別人的歎息,她正在全力以赴,配製藥劑,關於自己小丈夫的性命安危,絕不能馬虎,否則她就變寡婦了。
    而關於為趙淵配藥的事情,隻有李人參與盤屠夫知道,當然,兩人知道輕重,都不會把這件事隨便說出去。
    直到第二天,兩人才把殺蟲劑的半成品搞好!那配方怎一個繁雜了得,反正李人參是記不住的。
    一出實驗室,韋珍就召開了緊急會議,畢竟好多事情都必須交代清楚,不可能一走了之。
    黃多再也憋不住了,眼淚簌簌地往下落,啞然失聲。
    “麻煩二姑帶她過去找我娘。”他既然做了別人的叔,那隻能多照顧一點了。
    “好好,冬哥你忙你的。”
    “表、叔,這是..我繡的.桌布。”這是她貼身藏好的,從韋家送的布料裏,一天偷一點出來,趁她奶奶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摸摸繡的,總共隻有兩塊。
    自從知道要來韋家恭賀喬遷之喜,黃多就知道她奶奶拿不出禮物,她要自己準備,否則韋家會寒了心。
    大舅爺那邊就算了,反他也不安好心。
    “嗯,置死地而後生,幹的不錯。”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冷冷的表叔,竟然說出這樣安慰與鼓勵的話出來。
    也不知道她奶奶有什麽臉麵在這個大門前耀武揚威?反正她做不到。
    至於他們自己,最壞的情況已經這樣了,她還有什麽好失去的。
    韋冬又歎氣了,他可不就忙麽,好些長長的禮單要核對要登記,其實這是他娘或嫂嫂該幹的事吧?
    但,他好像沒有說不的權利,因為韋家還沒有管家,使喚他娘他爹的拳頭不同意,是時候培養自己手底下的人了。
    這就是欺負大姐的代價,以前倒也沒什麽,可現在別人都有黑甲衛當靠山,黃氏一族自然成了軟柿子,誰都想捏一把。
    韋大伯暫時不想去捅老五這個馬蜂窩,示意他兒子跟進去吃酒席,多少是血濃於水的情分,別人也不會趕他,隻要能吃上這頓酒席,就搭上了順風的標簽,他們還是親戚,沒人敢欺負他們家。
    可他要不走,老五那個混不吝肯定要把賬算到他頭上。
    沒看到麽,失去黑甲衛的庇護,古山村黃氏一族以後的日子可就艱難了。
    “孩子,進去吧,好好表現,你五舅公會管你的,他那人最仗義了。”韋二姑看黃多可憐,於心不忍,走過來拉起她。
    黃多抿著嘴,想哭,但,不行,今天是別人家喜慶的日子,她不能尋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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