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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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男的偷襲注定是要失敗的,因為韋珍從一開始就覺得今天的得勝樓很不對頭,大堂很多人的氣息是輕的,說明都是有功夫的人。
    而店老板不高不低的一句話,點明了她的身份,竟然能讓整個會場像按了停止鍵一樣安靜,這說明,這些人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門口。
    等待目標人物的登場,而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所以,韋珍很清楚地知道,這就是一場戲,又怎麽可能不防備朝自己衝過來的人呢。
    「哈哈,是不好奇?還是不敢知道你得罪了誰?又有多少人想置你於死地?
    你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擋了多少人的路,壞了多少人的好事,拆散了多少家庭?
    你還不知道嗎珍姑娘,如今黑道上,你的人頭已經懸賞到了一百萬兩白銀!
    而我,是殺手界榜三的玉白。」
    「吸!」無數倒吸氣的聲音響起。
    眾所周知,武林高榜分白榜和黑榜。
    白榜就是正統武林高手榜,能上榜的大多是俠士,以功夫高低,做好事多寡計算比較後冠名,比如南老那樣的。
    而黑榜恰好相反,黑榜以殺人數量和手段殘忍度評榜。
    都是江湖通的百曉生評判的,可信度很高。
    「珍,珍,珍姑娘,據說,能進殺手榜前十的人,都是殺害過成千上萬人的超級惡魔。
    他們出現的地方無不血流成河,因此終年被官府通緝,但幾乎認識他們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說抓住人了。」
    店老板牙齒都在打哆嗦,在韋珍身旁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現在,眼前那個長得過分妖魅與年輕的男人說,他就是殺手榜第三的玉白?!
    那他們這些吃瓜群眾,知道了玉白的名字,今天還有活路嗎?
    頓時,大堂裏的客人紛紛避開玉白的人往外逃竄。
    然而,兩個可以出入的門框當一聲被玉白的人給封鎖了起來,想通過的人頓時紛紛被匪徒砍翻。
    「放肆!十五公主在此!休要傷害無辜,莫非你想與整個朝廷為敵?!」
    十五公方克製著身體的顫抖,拿出所有的氣勢,指責著玉白,希望他知難而退,她、也想為韋珍分擔一些壓力。
    「公主?嗬嗬哈哈哈.死在我們手上公主難道就沒有了嗎?
    哼,如今的趙氏王朝,權柄已經被世家瓜分,早已名存實亡,隻有你們這些不諳世事的公主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呢。
    焉知,不是你的哪個兄弟姐妹雇傭我們殺你的?嗬!」
    玉白諷刺一笑,好不妖嬈。
    十五公主頓時被噎住,看來身份不能退敵,還是枷鎖。
    「他的懸賞多少?」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韋珍手指筆直地指向玉白。
    玉白臉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向韋珍,她、剛才說什麽來著,不怕死?還想拿他的懸賞?!
    「十、十」店老板快哭了,姑娘喂,都什麽時候了您還在開玩笑。
    「十個億?!」韋珍熱血沸騰,幹了這一票,她.
    然後,就見店老板拚命搖頭,腦袋都晃花了。
    「不會才十兩吧?」韋珍不不可置信,十兩髒了她的手,劃不來。
    「十.十萬兩.白銀。」店老板鼓起莫大的勇氣,將大實話說了出來。
    「咦?他肯定殺過上萬人吧?一人才十兩?我沒殺過那麽多人,為什麽反而是一百萬兩銀?」
    韋珍糾結起來,古代人的算術都不太行的樣子。
    店老板啞然不已,這、你讓他說什麽好呢。
    「嗬!可見珍姑娘
    是個天怒人怨、人憎狗嫌之輩啊。
    就說你那個軟甲,害多少鐵匠失業,多少商家破產;還有那個手表,多少商家當初以高價搶到遠洋而來的船貨,那懷表跟你的手表一比,就是個低級的垃圾。
    多少人幾代基業血本無歸,家破人亡。
    聽說,最近珍姑娘還製作出了紡織機,南江一帶的百姓一聽到這消息,多少織娘整天以淚洗麵?
    紡織機一但出世,機械取代了人工,多少人失去謀生的手段?
    珍姑娘不會以為,你先進的技術問世,迎來的是民眾的感激吧?
    如此算來,今日白某若是殺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玉白說完,顧自得得得地得意大笑起來。
    但,這種腐化落後的思想,當真以為能左右韋珍嗎?天真了不是。
    「刀,可傷人,亦可護人,關鍵在於它在誰的手裏被運用。
    屠夫手裏,刀隻是傻豬的工具;軍人手裏,刀是殺敵護已的鎧甲,保衛家園的利器。
    沒有紡織機的時候,你們連羊毛都運用不起來,紡線用手,效率低到無法滿足市場需求,物價昂貴。
    如此,織女一年織得一匹布,卻是賣給別人用,而自己沒有衣服可穿。
    但,有了紡織機,織女就能紡織出更多的布,能出售、能易物,亦可留下自用。
    製作軟甲亦要用到鐵匠,我們也沒有把技術壟斷,而是上交了朝廷,相信朝廷會有更好的安排。
    手表是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我的東西方便好用,你們是賤命麽用不起好東西,還是特別喜歡抱洋人大腿?
    做生意沒有遠見,又貪,虧死了,怪誰?
    你們難道想看到本姑娘愧疚到揮刀自宮?嗬!好大的臉!
    不過你一個殺手,可能都不太會算術,我跟你討論這些幹什麽。
    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賺這一百兩?」
    韋珍當然是要反駁的玉白擾亂視聽的意圖,因為趙淵需要美名,決不能讓世人誤會她為富不仁。
    韋珍威脅之意不要太明顯,同時釋放殺氣,氣勢洶洶地撲向玉白。
    玉白麵色一沉,不是說珍姑娘惜字如金嗎?這個巧舌如簧的女人是假的吧?
    而且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但,他如今亦是騎虎難下,這次可不單單是為了一百萬兩,還關聯著自己的性命。
    「哼,一百萬兩,幹完這一票,老子正好可以退隱。」玉白舔著自己的唇,誌在必得。
    他有退隱之意,如果這次還能活著的話。
    當然,他肯定是能活下去的!因為,殺人,他玉白是天下第三,會的是辦法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