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腦袋被瓦片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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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思姝不依不饒,柳冬梅停下動作,將掃帚遞給她。
“你別動嘴皮子。不是要掃地麽,拿著吧!”
李思姝愣了。
她就是想諷刺柳冬梅兩句,沒想到柳冬梅居然還真讓她掃地。
李思姝睨了她一眼,轉身回屋。
還沒來得及將房門關上,便聽見柳冬梅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
“有嘲諷我的閑工夫,不如去地裏幹活。幺妹身體不好,都知道跟過去幫忙。你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怎麽好意思在家裏當一個閑人?”
砰!
李思姝被柳冬梅的一番話氣得不輕。
她忍下怒氣,重重地關上房門。
奈何房門本就有些不牢固,被她這一摔,直接摔得砸在了地上。
李思姝被嚇了一跳。
轉頭看了一眼房門,心中更氣了。
都怪柳冬梅這個害人精,若不是她,房門怎麽會壞?
中午,王大川沒有回來。
柳冬梅吃了飯,就回到房間畫符。
她將新研究的符籙畫好,忍不住想找一個人試一試效果。
可惜,王大川不在家!
“啊!”
柳冬梅正想著,外麵突然傳來李思姝的慘叫聲。
她嘴角一揚,眸子裏快速劃過一抹精光。
關鍵時候,她怎麽把李思姝給忘了?
想著,柳冬梅拿著符籙出了門。
循聲來到李思姝的房門外,往裏麵一看。
隻見李思姝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她身後的床,整個都塌了。
“怎麽連床也塌了?”
李思姝抱怨了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
柳冬梅眉頭一挑,眼眸裏多了幾分笑意。
李思姝會這麽倒黴,是她之前貼在她身上的倒黴符,起作用了!
“你站在外麵做什麽?”
李思姝的聲音,拉回柳冬梅的思緒。
“我聽見聲音,以為家裏進賊了,尋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的床塌了。瞧瞧這一身的灰,我幫你拍一下。”
柳冬梅快步走進去,伸手幫她拍了拍手背,趁機將符籙貼在了她的身上。
李思姝眉頭一皺,側身躲開了。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你怎麽會這樣想我呢?”柳冬梅搖了搖頭:“不過你說得對,我就是來看笑話的!”
“你……”
李思姝感覺自己要被柳冬梅給氣死了。
她將柳冬梅推出去,正好碰見提著山雞回來的王大川。
王大川見自家媳婦受了委屈,連忙丟下兩隻山雞,將她護在懷裏。
“沒事吧?”
“沒事!”
柳冬梅搖搖頭,離開他的懷抱。
她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這麽親密,臉頰微微一紅。
王大川看了看她,又皺著眉頭看向李思姝。
“我不在,你就是這樣欺負冬梅的?”
“我沒有欺負她,是她……”
啪嘰!
“啊!”
李思姝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一片瓦從屋頂上掉下來,正好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痛得驚呼一聲,溫熱的血液,順著她的額頭淌了下來。
“血,我流血了!”
李思姝鬱悶了。
怎麽什麽倒黴的事情,都讓她給遇到了?
看著李思姝快步離開院子,王大川彎腰將山雞提起來,走進庖屋。
柳冬梅站在院子裏不動,想看看李思姝什麽時候會回來。
她站在院子裏,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看見李思姝慌慌張張地回來了。
她的臉色灰白,眸子裏溢滿了恐懼。
跟在他身後回來的王幺妹,一連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聽到。
王幺妹也有一些不高興,快步來到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嫂嫂,我喊你半天了,你怎麽看見我就跑啊!”
“對不起,我剛才沒……沒聽見。”
李思姝的眼眸空洞,神色也有些恍惚。
王幺妹看見她額頭上的血跡,緊張道:“嫂嫂,你怎麽了?”
“我……我剛才看見劉寡婦的相公了,他就在隔……隔壁。”
“我不是問你這個……”王幺妹還沒將話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等等,劉寡婦的相公,不是都已經死了大半個月了麽,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沒有眼花。我不僅看到了他,還……還看到了昨天剛……剛死的大壯!”
王幺妹狐疑地盯著她:“嫂嫂,你一定是腦袋受傷壞掉了。你進屋,我幫你擦點藥。”
看見王幺妹拉著李思姝走進房間,柳冬梅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淺笑。
看來見鬼符的效果不錯。
她可以多畫幾張,留給大川用了。
柳冬梅正想著,便看見王大川從庖屋裏走了出來。
“冬梅,剛才我回來時,碰見了兩個從鎮上回來的村民。聽他們說,袁三爺在鎮上四處找你。該不會是平安符沒用,袁三爺找咱們賠銀子吧?”
王大川剛將話說完,又搖頭否定了。
“不對,你這麽厲害,你給的平安符不會沒用。可他這麽著急找你,是為了什麽?”
“多半是來給咱們送銀子的。”柳冬梅眼眸一彎:“大川,咱們明日去袁家賺錢!”
夜裏,柳冬梅坐在木桌前,認認真真地畫符。
袁三爺拿了她的平安符,但他的家人還是出事了,說明纏著他家人的東西不簡單。
她前幾日,對付鬼魅都有些吃力。
若是不多做一些準備,她不但滅不了對方,還有可能將自己和大川的性命給搭進去。
所幸,她現在的靈力,已經比幾日前提高了不少。
一些簡單的符籙,已經能夠輕鬆地畫出來了。
柳冬梅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將上次買的黃表紙,全部用完。
她又從房間裏,找出一個有些泛黃的舊布袋子,將符籙全部裝了進去。
王大川進來時,她已經忙完了。
她將一張見鬼符拿出來,遞到王大川的麵前。
“這張符籙你拿著,貼上它,就能看見那些髒東西了。不過符籙的使用時效是有限製的,你今晚別用,等明日到了袁家再貼上。”
“好!”
王大川將符籙接過來,疊好放進了自己的懷裏。
第二日一早,他帶著柳冬梅來到袁家門外。
他剛將符籙貼在了胸口,符籙就消失不見了。
“冬梅……”
“符籙消失,就是起效了,不信你往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