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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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不屑地睨了柳冬梅一眼,扭著腰走上階梯。
小廝見樣,連忙給她讓出一條道。
婦人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
王大川的臉色,稍稍沉了一些。
“你看著我搖頭做什麽,難道我說錯了?”
“你沒說錯,我的確穿得寒酸。不過我觀你麵相,很快你也會變得跟我們一樣寒酸,甚至比我更窮。”
“我們不是乞丐!”
柳冬梅倒也不急,笑道:“如果我沒記錯,袁記酒樓是袁三爺的。袁三爺都沒發話,你憑什麽在這裏指手畫腳?”
“我的意思,就是三爺的意思。你們再不走,我可要動手趕人了!”
“你敢!”
王大川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柳冬梅的麵前。
小廝雙手叉腰,剛要去喊人。
可一轉身,就看見了袁三爺快步而來。
“怎麽了,為何這麽吵鬧?”
“三爺,外麵有兩個乞丐,非要裏麵闖。不過這是小事兒,小人很快就能處……”
“三爺!”
柳冬梅打斷男人的話。
袁三爺聽見熟悉的聲音,離開推開擋在門口的小廝。
看見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站在門口,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
“大師、大川兄弟,來了怎麽也不進去?”
“大……大師?”
聽見袁三爺的話,小廝有些懵。
他轉頭看向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小聲地嘀咕道:“不會吧,他們真的認識三爺?”
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柳冬梅笑著道:“三爺,不是我們不想進去,我們是被人當做乞丐攔下來了。”
“乞丐?”袁三爺轉頭看向小廝,眉頭微微一皺:“這二位可是我的貴客,你怎麽能如此看不起他們?你別在這裏礙眼,滾去後廚幫忙!”
“是,小人這就去!”
小廝應了一聲,連忙跑進酒樓。
他是怎麽也想不到,兩個穿著這麽寒酸的人,居然真的是他們家袁三爺親自請來的貴賓。
袁三爺瞪了小廝一眼,又將視線收回來,笑著看向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
“大師、大川兄弟,裏麵請!”
柳冬梅微微頷首,從懷裏拿出準備好的一套符籙,遞到袁三爺的麵前。
“恭喜三爺開張大吉,這是我和大川的賀禮。
這一張是傳送符,隻要心中想著要去的地方,就能瞬間達到,不過距離限製是十公裏以內。
這一張是定魂符,若是遇到邪祟,能夠定住它,爭取逃跑機會。
這一張是平安符,作用就不用多介紹了吧!”
“哎呀,大師太客氣了。這些符籙,可都是稀罕物呀。”袁三爺擦了擦手,將符籙接過來:“多謝大師,那我就收下了!”
柳冬梅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外麵的兩座石獅子。
袁三爺發現她的目光,得意一笑。
“怎麽樣,這兩座石獅子,看起來很氣派吧?”
“的確氣派,不過……”柳冬梅欲言又止:“算了,今日是開業大喜日子。等你忙完,將賓客送走後,咱們再細說吧!”
“行,裏麵請!”
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是袁三爺親自帶領上二樓的。
剛才的那個婦人看見他們,明顯吃了一驚。
袁三爺將他們與婦人安排在同一桌,便下樓去忙了。
他前腳剛走,婦人便不屑地睨了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一眼。
“袁三爺真是的,怎麽什麽人都放進來,還安排與我同一桌,真是晦氣!”
“你不願意與我們同桌吃飯,也可以拿著碗筷,蹲在角落裏吃,就當是提前適應新身份了。”
柳冬梅嘴角微揚,微笑著說著最紮心的話。
婦人一聽,眉頭立刻皺在了一起。
但很快,她又舒展開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老爺,你瞧瞧她說的是什麽話?剛才在樓下,她就詛咒我們。說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比他們還窮!”
“一個乞丐的話,哪能相信。你理她,這不是自降身份麽?”
“還是老爺說得在理。我搭理她,就是給她臉了,哼!”
婦人冷哼一聲,往旁邊挪了挪,仿似生怕沾染上柳冬梅身上的寒酸氣。
柳冬梅一樂,故意在她的身邊坐下。
她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袁三爺請來的人很多,整個二樓,都坐滿了人。
除了柳冬梅和王大川以外,其他的人,幾乎都是互相聽過對方名號的。
眾人推杯換盞,相互寒暄著。
王大川坐在位置上,感覺有些別扭。
“既來之則安之。聽說袁記的酒菜不錯,他們不吃,咱們多吃點。”
“嗬,果然是沒見過世麵的!”
柳冬梅對婦人的話,置若罔聞。
這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才散場。
袁三爺將客人挨個送出門外,一轉身,便看見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從樓上下來。
“大師、大川兄弟,今天照顧不周了。”
“三爺不用這麽客氣。”柳冬梅擺了擺手:“你的客人走光了,現在,咱們來說一說正事吧!”
“嗯?”
王大川點點頭,將心中的怒氣壓下去。
柳冬梅的厲害,他已經見識過許多次了。
既然她說那個婦人會變得比他們更窮,那就一定是真的!
“知道了!”婦人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你可得在這裏守好了,可別把賤民放進來了!”
婦人所指非常明確。
王大川眉頭一皺,氣得想要衝上去,但卻被柳冬梅伸手拉住了。
“用不著跟她置氣。用不了太久,她就會後悔!”
“嗯。”
“三爺在樓上等您,夫人請!”
“笑話,我相公可是鎮上出了名的富商,我怎麽可能變得比你們還窮?”
“去去去,這裏不是乞討的地方,滾一邊去!”
小廝目送婦人離開後,又轉頭對著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擺了擺手。
普通百姓指著小廝狗眼看人低,而一些受邀來酒樓的貴賓,則是一臉嘲諷地看著柳冬梅和王大川。
一個穿金戴銀的婦人,瞥了他們二人一眼,嗤笑道:“穿得這麽寒酸,不是乞丐是什麽?”
礙於袁三爺的麵子,才勉強沒有當眾發火。
袁記酒樓門口的人,越聚越多。
聽見婦人的話,柳冬梅轉頭看向她。
她仔細看了看婦人的麵相,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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