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不就是牽手麽,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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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解!”
“好!”
胖道士點點頭,拿出一張黑色符籙。
他將符籙扔向王大川,口中念念有詞。
末了,他大喊一聲:“破!”
王大川緩緩抬起頭來,眸子裏重新有了焦距。
“冬梅!”
看見柳冬梅,王大川下意識地想要上前。
老道士拉了拉手上的麻繩,將他重新拉了回來。
王大川低頭看了看被綁起來的雙手,又轉頭看向四周,眼眸裏溢滿了迷茫。
“這是哪兒?我不是在院子裏了麽,什麽時候來的這裏?”
“你糟了這個胖道士的道了!”
柳冬梅見他沒事了,快步上前。
胖道士的眸光一冷,將手上殘留的血跡,塗抹在拂塵上,扔向柳冬梅。
“小心!”
柳冬梅沒有察覺到危險,但王大川卻看見了。
他用蠻力掙開麻繩,一把抱住柳冬梅,轉身替她擋下拂塵的攻擊。
王大川的周身,突然迸發出金光,將拂塵震飛了。
胖道士看著拂塵向自己襲來,想要躲避已經晚了。
他被拂塵擊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怎麽可能?”胖道士不敢置信地看向,毫發無損的王大川:“你身上的金光是怎麽回事兒?”
“什麽金光?”
王大川鬆開柳冬梅,冷冷地看向他。
他不知道金光的存在,他隻知道,眼前的妖道,剛才想要殺了柳冬梅!
“你不知道金光,所以你不是修道之人?”
胖道士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盯著王大川,突然想到了師父告訴過他,皇家正在尋找一個人。
難道他就是皇室要找那個人?
“貧道問你,你是不是……”
嘩啦!
胖道士的話還沒說完,晴朗的夜空,突然劈下一道紫雷。
紫雷仿似長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地劈在了胖道士的身上。
不過須臾,胖道士被劈得渾身焦黑。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觀主!”
老道士見樣,連忙跑過去。
然而紫雷沒有停下,第二道也劈在了胖道士的身上,仿似鞭屍。
老道士離他近,被紫雷波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天譴,這是……這是天譴!”
老道士抬頭看天。
第三道紫雷,在他的注視下落下,劈在了清心觀的後院。
胖道士的靜室,也在後院。
被劈中的地方,離得不遠。
很快,正在上晚課的道士們衝到被劈的地方,頓時炸開了鍋。
“邪靈,好多邪靈。”
“咱們觀裏,怎麽關著這麽多的邪靈?”
“她……她們好像都懷……懷孕了!”
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議論聲,老道士搖了搖頭。
“瞞不住了。完了,全都完了!噗……”
老道士急火攻心,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師父!”
小道士連忙上前。
老道士擔心紫雷還會落下,會傷及到他,焦急道:“你別過來!”
小道士不聽他的話,快步來到他的身邊。
看見他這一副狼狽的模樣,眼眸裏蓄滿了淚水。
“師父,我送你去找大夫!”
小道士伸手去扶他,卻被他躲開了。
“找什麽大夫?”老道士搖搖頭:“咱們清心觀的道士,大多數修的都是醫。還有哪個大夫,比咱們的醫術高?”
“那……那我去找師伯過來,他的醫術最厲害了!”
說著,小道士站起身。
他剛想離開,卻被老道士拉住了手腕。
“別去!咳咳……”老道士咳嗽了兩聲:“這是天譴,天要我死,我哪能苟活?”
“師父,徒兒不懂,天譴怎麽會……會降落到您的身上?”
小道士的話,勾起了老道士久遠的記憶。
他看著小道士,眼眸裏溢滿了複雜。
但很快,他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柳冬梅。
“柳姑娘,貧道知道你……你的修為很高,乖徒兒跟你……跟你也走得很……很近。
其實乖徒兒他……他的天賦不錯,一直被貧道給耽誤了。以前的種種,是貧道不對。
還希望在貧……貧道死後,柳姑娘能不計前嫌,收……收他為徒!”
“師父,你不會死的。我隻有你一個師父,不會再拜入別人的門下了。”
“別胡說!”老道士瞪了他一眼,再次看向柳冬梅:“柳姑娘,他年紀小不……不懂事,你千萬別跟他……跟他計較。
在我房間的被褥下,藏……藏著一封信。他看過之後,就……就會回心轉……轉意。”
聞言,柳冬梅眉頭一皺。
“什麽信?”
“記住,是在……在被褥下!”
話落,老道士閉上了眼眸。
小道士探了探他的鼻子,一把將他抱住,喃喃道:“師父!”
“節哀!”
柳冬梅緩步上前,伸手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
小道士緊緊地抱著老道士,沒有任何的反應。
柳冬梅收回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從小跟著你的師父長大,對他的感情很深。但他已經死了,你應該按照他的遺願,去找到那封信。”
“我不去!”小道士終於有了反應:“師父說,我看了那封信,就會拜你為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既然有這種可能性,我就不會去看那封信。”
“隨你吧!”
柳冬梅懶得勸。
雖然小道士的天賦不錯,她的確想收他當徒弟。
但收徒這事兒,是你情我願的,強求不來。
更何況她這個人,生來高傲,也不願意強求他人。
若是他們二人之前有緣,他遲早就是她的徒弟。
“大川,回去了!”
“嗯。”
王大川點點頭,主動握住她的手。
柳冬梅一怔。
下意識地想要收回來,卻被王大川握得更緊。
“不是要回去麽,不牽著你,那我隻能走回去了。”
“哦!”
柳冬梅點點頭,稍稍感覺有些不自在。
王大川之前,都是拉著她的衣角的。
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回事兒,居然主動牽起了她的手。
柳冬梅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就是牽手麽,又不是沒牽過。
她以前也經常左手牽右手的。
想著,柳冬梅拿出傳送符。
心念一動,便回到了他們暫住的別院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