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主動出擊

字數:3631   加入書籤

A+A-


    徐展長出了口氣,眉間愁結:“做都做了,還能怎麽辦?這下算是將蕭家給得罪了。”
    徐靖遠道:“也許等這蕭九郎知道真相後,便不會如此憤怒了,不管怎麽說,對他和他們蕭家而言也算是天大的好事。”
    這畢竟是徐家,她不能真在這裏動手,拔劍相向也不過是想試探一件事,現在她已經知道了。
    蕭清晏不想聽他們的詭辯,說道:“我已經證實過了,這是你們徐家南邊庫房的鑰匙,是車夫臨死前從你們徐家的劉管家身上拽下來的,而且殺死車夫的人不止一個。”
    “我會讓你們徐家給我一個交代。”蕭清晏將劍收回,拋還給聶堯,轉身離開了徐家。
    她竟然真的就這麽幹脆利落地罷手離開了,反倒叫徐家父子滿心的疑惑。
    徐家父子的臉色驟然大變。
    拚死不過被關進大牢而已,少主待他們好,為了少主,他聶堯認了!
    蕭清晏淡淡一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人我是要擄的,但不能真在徐家動手,也不能是現在。”
    明目張膽地在徐家動手,隻怕母親還未找到,又要被徐家賊喊捉賊,先讓自己人攤上了官司。
    “可是夫人怎麽辦?就怕時間拖得久了,夫人會有危險。”
    聶堯不明白,少主之前看到張伯的屍體時,分明也很焦急,可來了一趟徐家,沒見到夫人,少主反而沒那麽焦慮了。
    蕭清晏最後看了徐家大門一眼,聲音清冷:“不會的,徐展不是說了嗎?母親不會出什麽事,我方才都已經與他們撕破了臉,可徐展卻始終沒有翻臉動怒,說明他們不想得罪蕭家,那帶走母親的人應當也不是想要對母親和蕭家不利。”
    如果是要動蕭家,那徐家就沒有必要這般忍讓她,應該是迫不及待翻臉,落井下石才對。
    可對方帶走母親,究竟想幹什麽呢?
    威脅嗎?或許對方要威脅的事情在徐家父子眼裏還是好事,對蕭家是有利的,所以徐家父子才會對她客氣忍讓。
    如果她的猜測都是對的,那她其實什麽也不用做,隻需要靜靜等待對方上門便是。
    不過蕭清晏不喜歡等,她更喜歡主動出擊。
    在洛京城南有一條風情旖旎的花街,到了夜裏花燈如晝,笙歌燕舞,讓人流連忘返,其中生意最好、名頭最盛的,莫過於一家叫做“風月樓”的教坊司。
    紅蕊不算風月樓裏最當紅的姑娘,但也絕不是最下等的女娼,她這個月的場子已經被自己的一個金主包下了,隻要她不願意,媽媽也不能逼她接新客。
    可是看到媽媽放在她麵前的一整串南珠,顆顆滾圓瑩潤,沒有一點瑕疵,美得如同天上的明月,紅蕊還是猶豫了。
    “我的好女兒,上回徵羽收到一串珠子,你不是還羨慕她來著?你可好好瞧仔細了,你這串可絕不比她那串差,你就算是伺候你那徐郎一輩子,他也未必舍得給你這麽一顆,就算他想給呀,他也拿不出來,這可是隻有宮裏和那些高門大族裏才能有的好東西,你可別犯傻。”
    徵羽是風月樓的頭牌花魁,就是數遍整個洛京城的風月場,也沒有幾個姑娘能比得過她的風光。
    紅蕊摸著潔白無瑕的明珠,終究還是禁不住點了頭,跟著媽媽來到了雅間。
    媽媽招呼幾句,笑盈盈地退了出去,雅間裏隻留下了紅蕊和點名要見她的客人。
    客人三十出頭,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商賈的精明幹練,清俊的臉上仿佛生來便帶著三分笑意,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紅蕊嫋嫋娜娜地行了禮,跪坐在客人身邊,正要斟茶,客人卻已經先她一步將一杯香茶奉到了她麵前,不像個來尋歡的,倒像是來求人辦事的。
    不及她開口,客人便主動說明了來意:“在下姓周,是個做買賣的,近來想去雲陵,隻是人生地不熟,聽聞紅蕊姑娘是雲陵徐家大公子的紅顏知己,所以想請姑娘幫忙,從中搭個線。”
    這樣的事情在教坊司常有發生,紅蕊不以為怪,想到那串明珠,便點頭應下。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後,徐靖遠乘車趕到了風月閣。
    作者的話:思來想去,還是原來的開頭更滿意,又重新改回來了,隻在第一章稍微加了一點點內容,後麵基本都沒有動,萬事開頭難,給大家追文造成麻煩,實在很抱歉,這次之後就確定不改了,可以安心往後看了)
    “沒用的,”蕭清晏沉著聲音說道,“若能問出來,方才劍架在脖子的那一刻,他們便已經鬆口了,我看,隻怕是他們不敢說。”
    “您的意思是,他們之所以這麽做,是受了指使?”
    指使徐家的人權勢地位一定在蕭家之上,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算他們帶著證據去報官,官府也未必敢管。
    “但願如此吧……”徐展歎息,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底氣。
    雖然他們徐家與蕭家都出自雲陵郡,可蕭家的門第和底蘊卻不是他們徐家能比的,徐家求之不得的東西,蕭家卻未必看得上。
    從徐家出來,聶堯很是不解。
    “少主,難道真就這麽走嗎?這徐家人一定知道夫人在何處。”
    他看那徐家人也不是什麽硬骨頭,少主方才既然都拔了劍,再稍加威逼,興許就能問出來了。
    如若換做是他,他簡直求之不得!
    徐靖遠雙腿發軟,險些沒坐到地上:“父、父親,蕭家全都知道了,那我們怎麽辦?”
    聶堯握緊了劍鞘,寒著目光回頭望著徐家的門匾。
    “少主,您若不方便動手,就由屬下代勞,我就不信擄了徐靖遠,讓徐展見了血,他真能不顧他兒子的性命。”
    仁至義盡,蕭清晏不願再聽這對父子說一句廢話,她拔出聶堯腰間的佩劍架在了徐靖遠的脖子上,氣勢森然。
    “是你和管家一起殺了車夫吧?說,我母親人呢?”
    “一派胡言!”徐靖遠突然大叫出聲,情緒激動。
    “靖遠!”徐展喝住他,看向蕭清晏,“這些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蕭世侄可有什麽證據?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麽誤會?”
    “蕭世侄,你這是要做什麽?快將劍放下,我們真的不知道你母親在哪裏!”
    “是嗎?”蕭清晏看著這父子二人,分明心驚膽戰,可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還不肯鬆口。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