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魏忠賢最後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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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給我抓活的!”
看到張道政竟然幹脆利落地魂飛魄散,田爾耕急忙大吼,手中長弓連射,數支利箭如同流星般的射中了剩餘的六人,強橫的內力瞬間封鎖了六人的全身經脈。
…
而此時的王恭廠廢墟上空,五道身影縱橫交錯,狐臉大祭司的數條狐尾幻化為了十丈長的遮天巨尾,舞動間遮天蔽日,將從皇宮中衝出的四人盡數攔下。
不過能夠鎮守皇宮,四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罡氣附於刀劍之上,一道道劍罡刀罡劈斬而下,幾乎每道罡氣都能將一截狐尾斬落。
然而狐臉大祭司的狐尾隻是力量幻化出來的,斬落一截,下一刻便又恢複了原樣,隻是隨著每次恢複,狐臉大祭司身上的妖氣也越來越弱。
“這就是出馬弟子嗎?”
看著對方身上的妖氣越來越弱,李鴻笙皺眉道,這十幾年,女真人和長白山的妖族的聯係越來越深,原本隻有女真人中的薩滿能借助妖族的力量,可是這十幾年來,越來越多的女真人能夠借助妖族的力量,甚至是打開自己身上的竅穴,奉妖族為仙家。
這種修行方法是由仙家凝聚出妖力種子,然後女真人將妖力種子融入竅穴,之後以人身修煉妖族法門,壯大妖力種子,借助妖力種子發揮出力量,修煉這種法門的人稱為出馬弟子。
因為一開始就借助了仙家的力量,出馬弟子的實力增長相當快,不過有利也有弊,因為力量本源是妖力種子,所以出馬弟子的力量都是為他凝聚妖力種子那位仙家所有的,對方想要收回這些力量,隨時都可以收回。
他之前隻是聽說過,但是對於這種借外力而來的法門,他是嗤之以鼻的,因為在中原,哪怕是左道術士,也是控製外力,而不是被外力所控製。
另一人眼睛微眯道:“老李,你去追逃跑的那個,對方受了傷,應該還能追上。”
聽到這話,狐臉大祭司沒有說話,隻是狐尾舞動,整個人擋在了四人麵前,其意明顯。
李鴻笙嚴肅道:“先殺了他!”
四人再次圍殺而上!
麵對四個同階強者,僅僅片刻的功夫,狐臉大祭司身上很快出現了道道傷口,不過他還是沒有退縮,而是死死地纏著四人,給努爾哈赤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而此時,田爾耕也趕到王恭廠,作為錦衣衛指揮使,他自然認識皇宮中那四位先天宗師,當即彎弓搭箭,強大的內力附於箭上。
下一刻,數支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狐臉大祭司逼去,本就處境及及可危的狐臉大祭司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利箭,隻能抽出兩條狐尾護住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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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狐臉大祭司的實力雖強,但是想要以身體硬接武學大師射出的利箭,卻是差得遠,隻能抽出力量保護自己,這也讓原本勉強保持的脆弱平衡瞬間被打破。
李鴻笙四人能夠成為先天宗師,自然是身經百戰之輩,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可能會錯過。
四人同時出手,斬斷了狐臉大祭司身上的其它狐尾,隨後四道強橫的罡氣盡數轟在了狐臉大祭司身上。
…
皇極殿。
龍椅上,朱由校神色陰沉,下方文武百官盡皆跪伏在地,人人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恐,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魏忠賢和東林黨的鬥爭竟然會鬧得這麽大,連龍脈都受損了。
“欽天監監正,朕讓你去察看龍脈的情況,龍脈如何了?”
朱由校澹漠道。
聽到朱由校的話,跪在大殿中的欽天監監正周子愚則是臉色一苦,這簡直是天降橫禍,當初朱元章擔心有人篡奪老朱家的江山,命劉伯溫斬盡天下龍脈,之後更是下令禁止任何人測算龍脈,欽天監已經近兩百年沒有接觸過龍脈了。
沒想到,今天這禍事竟讓他撞上了,事關龍脈,任何一個字出錯,他都會人頭落地,甚至一不小心還會殃及家人。
想歸想,周子愚還是表情嚴肅道:“回陛下,賊人以斬龍劍刺入龍脈,雖然隻傷及龍脈皮毛,但也造成了龍氣外泄,這些外泄的龍氣可能會讓各地的蛟龍之穴化為龍脈所在,接下來大明江山恐有反賊四起之禍,朝廷當嚴加防範,及時剿滅,以免形成大禍。”
“可有補救之法?”
聞言,朱由校臉色一變,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叛亂就沒停過,雖然沒有動搖大明江山的根基,但也讓大明元氣大傷了,若是出現新的龍脈,那麽大明的江山將有傾覆的危險。
“陛下,可下令各地擅長風水的高人入京,共同摸查各地風水,在龍脈初生之際,將其斬斷,以絕後患。”
思索了片刻後,周子愚咬牙道,雖然出這種缺德的主意可能會殃及子孫,但也比現在被朱由校牽怒來得好。
“魏大伴,此事由你負責,務必將所有後患全部鏟除。”
朱由校沉聲道:“另外龍脈一桉著錦衣衛嚴查,但凡涉及者,絕不可錯漏一人!”
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
聽到朱由校的話,所以和魏忠賢作對過的官員俱都麵無血色,魏忠賢本就權勢滔天,如今得了朱由校的金口禦言,接下來會如何,不想可知。
…
隨著早朝散去。
很快東廠的番子和錦衣衛緹騎四出,整座京城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一個個與魏忠賢作對過的官員盡數入獄,所有人都望著那滿京城的番子和緹騎瑟瑟發抖,擔心這些索命的惡鬼登門。
………
濟南府錦衣衛衙門。
千戶閣樓中,蘇浩看著從京城傳來的書信,不禁搖了搖頭,沒想到上輩子成為世紀之謎的王恭廠大爆炸,這輩子竟然破了。
不過想到信中描述的,王恭廠上空的那場戰鬥,蘇浩的心又是一沉,雖然知道先天宗師肯定很強,但是對方的強大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先天宗師的強大程度已經快要達到質變的程度了。
這幾年來,他接觸過的武者不少,殺過的也很多,可是無論是普通的一流武者,還是左羿鋒那種頂級一流武者,都能夠被普通人所圍殺。
因為哪怕是左羿鋒也無法做到不動用內力,隨手便擊殺一個身全副武裝的普通人,幾百個嚴格訓練過幾年的士卒再加上幾個二流武者,一個一流武者便能夠將左羿鋒圍殺當場,讓他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縱使是武學大師,他現在帶著整個濟南府錦衣衛衙門的人也能輕鬆圍殺對方,可是書信中描述的先天宗師卻已經超出了他能應付範疇,至少他無法將對方控製在地麵,那種能夠在高空自由飛行的存在,若是對方願意,完全可以依靠高空優勢虐殺一支萬人大軍。
不過他在京城那邊布置的情報係統隻是一些普通人,對於強者並沒有多少了解,看到的也隻是表麵,先天宗師未必就有這麽強大。
將剩下的書信一一拆開,蘇浩一封接一封的看了起來,剩下的書信上寫的都是魏忠賢對東林黨的清洗,僅僅三天的時間,魏忠賢便抓拿了十幾位曾經彈劾過他的官員。
放下書信後,蘇浩走到了長廊,遙望著北方,這應該是魏忠賢最後的輝煌了,雖然這個世界多了他這隻蝴蝶,但是他也清楚,他這隻蝴蝶的翅膀還太嫩,扇起的風根本影響不到京城,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曆史的車輪會依照他上輩子的軌跡前進。
……
時間一天天過去,蘇浩繼續保持著深居簡出的生活,直到童鏈找到了他。
“童副千戶想要為魏公公建生祠?”
看著眼前誠懇無比的童鏈,蘇浩眼中露出了一絲怪異之色。
“還望蘇千戶能幫這個忙,我童家感激無盡。”
看到蘇浩眼中的怪異之色,童鏈苦笑著拱手道。
“童副千戶,本官如今並不需要以這種方式向魏公公表示忠誠,這生祠,你們建就好了。”
沉思了片刻後,蘇浩擺了擺手,現在已經是天啟七年四月了,這大半年來,魏忠賢的權勢可謂是空前絕後,滿朝文武大半都匍匐在其身下,想盡辦法拍他的馬屁。
其中最有創意的是浙江巡撫潘汝楨,去年六月,他最先上奏朝廷,請求在西湖邊給魏忠賢建立一座生祠,雖然生祠並不是什麽稀罕物,但是大多是一些鄉紳自己炒作一下,然後建一座小祠堂,像浙江巡撫潘汝楨這樣大張旗鼓的卻是頭一遭,這馬屁可謂是拍出了新意,拍出了高度。
有了潘汝楨這個浙江巡撫帶頭,各地的官員紛紛跟進,這大半年來,為魏忠賢建立的生祠如雨後春筍般在全國各地冒了出來,至少也有七八十座了,這個月連袁崇煥都給魏忠賢建了兩座生祠,香火鼎盛,日夜不絕。
不過他倒是不用跟這風,畢竟他那魏閹手下第一惡犬的聲望已經足以傲視群雄了,連田爾耕也不過獲得一個“五彪之一”的稱號罷了。
聽到蘇浩的話,童鏈不禁歎了口氣,當初他若是爭一下,他未必不能成為魏忠賢眼前的紅人,同時他對於蘇浩也是羨慕不已,如今的魏忠賢聲勢如日中天,蘇浩的前途可謂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