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給孔家添個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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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紮紙匠:這是聊齋明末正文卷第178章給孔家添個堵將所有法香點燃後,蘇浩才拱手道:
    說完之後,蘇浩便將所有法香插在了地上,頓時香火繚繞。
    下一刻,所有孤魂野鬼都圍在法香的四周,貪婪地吸收著法香散發出的香火,隨著香火的吸收,孤魂野鬼們的身軀也稍微凝實了一點點。
    當然了,想要從孤魂野鬼晉升為厲鬼,那不是這幾柱法香就能辦到的,這幾柱法香頂多能讓他們的魂魄凝實一些。
    等法香燒得差不多了,蘇浩將之前折那些銀元寶的白紙全部取了出來,一揮手,所有白紙化為銀元寶落在了地上,叮鐺作響。
    蘇浩將所有銀元寶盡數點燃,這種蘊含法力的供品在陰間屬於最上等的硬通貨,無論是孤魂野鬼,還是陰間鬼王,都能用得上,比起普通的供品要好得多。
    吸收完了法香後,孤魂野鬼們刮起陰風,卷著銀元寶的灰盡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著墳堆,蘇浩喚出了三具本命紙人,然後在蘇安的墓碑前行了大禮後,才控製著三具本命紙人開始挖墳。
    在三具本命紙人強大的力量下,一具烏木壽棺慢慢露出了輪廓,正是蘇安的棺木,不多會功夫,三具本命紙人便將烏木壽棺抬了上來。
    收起了三具本命紙人後,蘇浩將烏木壽棺放在紙鳥上,下一刻,紙鳥再次振翅而起,朝著濟南府的方向飛去。
    兩天後,紙鳥落在了曆山附近,在一個山頭上,一座修築了大半的墓地異常顯眼,後有靠山、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前有桉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若是先人葬在這裏,可令後人富貴無比,顯然是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這就是他為蘇安重新選擇的風水寶地,這個風水寶地在他之前尋找到的眾多風水寶地中並不是最好的,但卻是離濟南府城最近的,對於他來說,雖然龍脈龍氣是一種助力,但卻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所以對於他來說,蘇安遺體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從府城到這裏不過十裏地,以他的速度,片刻的功夫就能趕到。
    他之所以趕去將蘇安的壽棺遷來,主要就是擔心朝廷會打蘇安墳墓的主意,這個世界有龍脈龍氣的說法,所以挖墳斷龍脈的做法也是極其常見的,他一旦稱帝,那麽朝廷百分百會讓人去蔚縣找蘇安的墳墓或者蘇家先人的墳墓。
    不過太爺爺那一輩以上先人的墓都在陝西老家,知道的人應該不多,畢竟他們蘇家以前也不是什麽大人物,沒幾人會專門去記住幾十上百年前的蘇家先人的墓,他爺爺的墓則更是沒幾個人知道,因為他爺爺的名氣更小,認識他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別說記住他的墓地了。….
    唯一有危險的就是蘇安了,雖然蘇安的墳墓在下葬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但終究還是時間太短了,若朝廷真想要找,未必就找不到,所以他才專程去將蘇安的壽棺遷過來。
    來到墓地上,蘇浩將烏木壽棺放入深坑,然後又將龍氣結晶放在壽棺之上,最後才填上了土。
    仔細感應了一下自己的變化,蘇浩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過他也清楚,沒有異常才是正常的,如果這點前前朝的末代皇帝殘留下來的龍氣都能讓他有感覺的話,那朱由檢這個坐擁大明龍脈的皇帝又該是何等恐怖。
    這點龍氣的作用頂多是潛移默化地影響著蘇家,讓蘇家接下來一兩百年裏多出幾個人才,讓蘇家興旺,至於其它的,那就不是這點龍氣能辦得到的了。
    錦衣衛衙門。
    丁紫陌捧著一份名單來到蘇浩的麵前:
    邀請什麽人來觀禮?
    聽到丁紫陌的話,蘇浩輕輕敲擊著扶手,這邀請自然不是隨便邀請的,而是一種站隊邀請,如果願意來的,那自然就是自己人,不來的,那肯定就不是自己人了。
    思索了一會後,蘇浩才說道:
    【穩定運行多年的,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huanyuan.】
    現在梅山一脈和陰山派投靠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自從在東昌府擊敗朝廷大軍後,梅山一脈和陰山派就一直都在派遣弟子進入他麾下,如今他麾下兩派的弟子都超過六十人了,還都不是弱者,至少也是入流級別的,近一半是二流級別的。
    對於梅山一脈和陰山派來說,派出這麽多二流高手已經是下了血本了,現在邀請梅山一脈和陰山派過來參加他的登基大典,對方應該也不會拒絕才對。
    至於那些豪門世家,邀請他們過來參加隻是為了找理由再抄一波家或者收割一波財富罷了,畢竟來參加他的登基大典,那些人再怎麽也得備一份看得過去的禮物才行。
    而能讓他看得過去,要麽是修行材料,要麽是奇珍異寶,這次那些豪門世家絕對得大出血。
    這時候,蘇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輕笑道:
    聽到蘇浩的話,丁紫陌頓時愣住了,等回過神來後,丁紫陌才開口道:
    蘇浩平靜道,眼睛中則閃過一抹異色,他自然知道孔家不會過來,如今大明還是天下之主,雖然已經有沒落之勢,但還沒有出現破滅的跡象,在天下人眼中,他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叛軍,孔家就算是腦子進水了也不會來參加他的登基大典。….
    當然了,他也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而是為了將儒家踢出他的統治體係,雖然儒家那套君君臣臣的理念確實是最適合皇帝的統治理念,但大明最大的隱患也是儒家,整個朝堂上都是一個教派的,對皇權的威脅太大了。
    因為整個朝堂上的官員都是儒家子弟,這代表了他們有統一戰線的基礎,很多人都說,大明的黨爭、派係之爭是正德年間開始的,但實際上,大明的黨爭、派係之爭從明初就沒有停止過,哪怕是明初這種文官集團最沒地位的時候都出現了這種地域之爭,可是在朱棣之後,文官集團之間卻幾乎沒有了什麽鬥爭,那麽文官集團在和誰鬥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他不想讓儒家繼續執掌朝堂,不過沒有理由便將儒家踢出他的政治體係,那麽隻會讓天下的儒家子弟都恨上他,這對於他以後征戰天下將會是一個大阻礙。
    所以他必須給天下的儒家子弟立個仇恨靶子,讓天下儒家子弟認為是這個靶子惹的禍,才會導致他不滿儒家子弟,而這個靶子則非孔家莫屬,畢竟孔家是儒家源頭,什麽程朱理學、陽明心學,全部都隻是從孔夫子的學說分出來的分支罷了。
    當然了,他要踢的隻是儒家這個學派,而不是所有學了儒家經典的學子,畢竟除了少部分古板腐儒外,對於絕大部分讀書人來說,儒家隻是晉身台階,沒了儒家,法家、墨家也不是不行,隻要有晉身台階即可。
    他準備將諸子百家的理念重新整理一番後,用來招募天下士子,反正現在的儒家也是整合了諸子百家的精華而成的,重新整理也隻是換皮不換骨,隻需要保留儒家那
    套君臣的核心即可。
    雖然把官員分成諸子百家會讓黨爭變得更明目張膽,但是人類是群居社會,自古以來,結黨結派從沒有停止過,還不如把這種黨爭放在明麵上,分成諸子百家,讓滿朝官員變成上百個學派的,這樣一來,官員們便沒有了統一戰線的根基,這樣對皇帝好,對百姓也好,畢竟黨爭也是一種對官員的約束手段,有人盯著,總比蛇鼠一窩來得好。
    想到這裏,蘇浩接著說道:
    聽到這話,丁紫陌臉色再次一變,急道:
    若是低調地送請柬過去,孔家就算不來,他們也隻是有點丟臉,可若是大張旗鼓,弄得天下皆知,那孔家不來,他們的臉可就真丟光了,估計能被天下人笑死!
    聞言,蘇浩擺了擺手道,他之所以要大張旗鼓,主要還是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孔家可是兩邊下注的高手,不大張旗鼓的話,孔家給他來個兩邊下注,那可就惡心了。….
    這也是有先例的,當初朱元章將元順帝從大都趕到漠北後,便召見了當時的孔家家主孔克堅,可是孔克堅覺得朱元章立足未穩,元朝有卷土重來的可能,擔心元朝卷土重來後,孔家會被元朝清算,為此來了個兩邊下注,他自己稱病,派他兒子孔希學去拜見朱元章,後來朱元章發火,孔克堅才乖乖去南京拜見朱元章。
    如果他低調地發請柬過去,估計孔家會暗中派個庶子過來,然後在朝廷追究之前將庶子給踢出族譜,撇清關係,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惡心了!
    很快,一支上萬人的大軍自濟南府而出,朝著兗州府而去。
    隨著大軍逼近,整個兗州府頓時便亂了起來,一些靠近濟南府的縣城豪門大戶甚至匆匆逃離了縣城,雖然蘇浩麾下的護教軍和之前白蓮教的人不一樣,從不劫掠豪門大戶,但是沒人想要冒險。
    寧陽和泗水兩座縣城幾乎沒有太大的抵抗便落在了高庭的手中,隨後大軍便直奔曲阜而去。
    曲阜。
    此時的孔府大堂中,十數位孔家各房族老齊聚一堂,其中還有蘇浩熟悉的孔家族老孔胤樉。
    衍聖公孔胤植神色凝重,他們不怕任何朝廷官員,孔家地位尊崇超然,任何官員到這裏都得低一頭,可是叛軍卻不在這個範疇裏,尤其是叛軍現在還打著白蓮教的名頭。
    上次白蓮教造反,徐鴻儒在攻破鄒縣後,包圍了孟子的亞聖府,還殺死了世襲翰林院五經博士的孟承光和他母親及他的長子孟宏略,搗毀了孟廟,將亞聖府夷為平地,之後白蓮教更是包圍了曲阜,要不是他們擋住了,現在孔家已經沒了。
    這次的叛軍雖然不像之前白蓮教一樣,但是實力也不是徐鴻儒組織的那些烏合之眾可比的,一旦叛軍真的進攻,僅憑曲阜那不到兩丈的城牆,根本不可能擋得住。
    其中一個族老說道:
    孔家雖然地位堪比藩王,但孔家可沒有守土之職,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現在叛軍已經朝這裏來了,他們自然不能繼續呆在這裏。
    隻要祖先孔子的聖像無恙,孔廟什麽的都是可以舍棄的,反正曲阜也不是第一次被攻陷了,在正德五年的時候,劉六、劉七起兵造反就攻陷過曲阜,還將戰馬都牽到孔廟裏,把廟裏留下的典籍燒了取暖。
    聞言,孔胤樉瞬間不滿道:
    他們孔家傳承幾千年,幾千年的深厚底蘊,怎麽可能沒有高手,單是他知道的就有兩位武學大師級別的強者,其中一人主修左道之術,一人主修儒家元神,這還是明麵上的,暗中還有多少,那就隻有孔胤植這個衍聖公清楚了。
    當初他們孔家之所以會放任劉六、劉七踐踏孔廟,那是為了將曲阜變成縣城,奪回曲阜一地的實際控製權,在明朝之前,曲阜知縣一職都是孔家內部自行任免的,實行的是製度,即長房大宗為衍聖公,次子小宗為曲阜知縣,人選都是孔元用後裔特別是孔治的子孫中選拔出來的,整個曲阜實際上也是他們孔家的封地。
    可是在朱元章登基後,卻廢除了孔家這個特權,將小宗世襲縣尹製度改為世職知縣製度,即改由朝廷從生活在曲阜的所有孔家後裔中選任。
    這相當於將孔家控製曲阜的權力給剝奪了,畢竟孔家傳承了幾千年,分支旁支無數,絕大部分都落魄成了平頭老百姓,甚至很大一部分成了孔家的家奴,從這些人中選的知縣,他們怎麽可能為了孔家的利益對抗朝廷。
    更重要的是,孔廟和孔府的所在並不是縣城,而是在縣城外,這就更讓他們沒了控製曲阜的能力,所以他們才放任劉六、劉七踐踏孔廟,之後聯合孔家的盟友,向朝廷上奏,將縣城遷到孔廟和孔府所在的地方,這才算是重新奪回了曲阜的實際控製權。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單單劉六、劉七帶的那幾千烏合之眾豈能踐踏孔廟!.
    這恒河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