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蘇真先是害怕, 然後就是懷疑，“陳主任不是已經被你們控製了嗎？”
    “她不是一個人。”張燦靈道。
    蘇真震驚，“那她是什麽？”
    “……”電話那邊的張燦靈被噎了好一會兒, 才說：“我是說她的背後有一個組織，她在血水厲鬼事件之後也不見人來救她，大概她也不是什麽核心成員。”
    說到這裏張燦靈叮囑道：“你最近可能有危險，就不要出去亂跑了。酒店退了吧, 就住在張家, 安全一點。”
    掛了電話, 蘇真心裏糾結得不要不要的。
    好家夥，她被一個地下組織針對了，聽起來有點像是電影主角的待遇。如果是以前, 她遇到這種事，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把這事告訴朋友，好好聊一聊的。現在她確實還有一點這種想法, 但她沒有打算這樣做, 因為有可能會給朋友帶來危險。
    張燦君來找蘇真吃飯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她依然笑靨如花, 挽著蘇真的手道：“你就安安心心住在我們家吧，在這個世界上，敢在我們張家搞事情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事已至此，蘇真也就不再拒絕了。
    她感激道：“謝謝。”
    “嗐，謝什麽呀？”張燦君牽著蘇真的手來到飯廳, “你呀, 就把心放在肚子裏, 該吃吃該睡睡, 這事其實也沒那麽可怕。”
    蘇真點了點頭，心說這世上雖然有瘋子，但是好人也不少。多虧她蘇真人見人愛，不管在哪裏都能遇到幫她的朋友。
    剛想到這，一轉身走進飯堂，蘇真抬頭一看，就看見了齊刷刷坐在飯桌邊的八個大小夥子。
    蘇真：“……”
    這頓午飯差點吃得蘇真消化不良，飯後蘇真借口昨晚沒睡好，躲去客房睡覺了。
    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張燦君來找她，通知她該出發去總部參加表彰大會了。
    因為一畢業就沒有參加過什麽正經工作，上一次參加這種類型的大會還是在畢業典禮上。蘇真琢磨著參加這種重要會議，是不是該打扮打扮？
    “不用。”張燦君是這麽說的，“你以前沒怎麽和玄門中的人接觸過，你不知道，大家都不是什麽講究人，隨意得很。”
    蘇真看了她一眼，心說既然隨意，為啥你要穿旗袍？
    等到她到了總部之後才知道張燦君所言不虛，今天晚上的總部那真是可以用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來形容。到處都是人，大家都和張燦君說的一樣，打扮的都很隨意。
    張燦君挽著蘇真的手，一邊走一邊貼在她耳邊小聲道：“今天晚上有不少大人物都要來，聽說白家家主要親自給你頒獎呢。”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自從蘇真接觸到玄門以來，就不止一次聽到這個人了。她好奇的問：“白家家主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人樣子唄。”張燦君說著忽然看了看四周，然後氣若遊絲的在她耳邊道：“其實她很了不起的，在她出現之前，玄門的一把手一直都是我們張家。就是因為她，她一個人硬生生帶領著白家成為了玄門第一大家族。”
    “謔哦。”蘇真驚歎，“聽說她有一個最強的葫蘆仙，是真的嗎？”
    “真的呀，”張燦君明顯也很喜歡說這些八卦，“不知道她從哪來搞來的，挺神奇的。”
    蘇真：“有多神奇？”
    “我這麽跟你說吧。”張燦君道：“她的葫蘆仙有多強呢？有人說，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厲鬼加在一起，都不夠她的葫蘆仙吃的。但這不符合常理，一般來說，這麽強的厲鬼是不會被人收服，更不可能成為人的葫蘆仙的。所以我們都懷疑……”
    她說到關鍵時刻就不說了，可把蘇真急壞了，蘇真抓耳撓腮的，“懷疑什麽呀？”
    張燦君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大家都懷疑她用了玄門禁止的方法。”
    蘇真：“什麽？”
    “嘖，你還不明白嗎？”張燦君無奈的道：“就是說，她走的並不是正道，她的精神力是壓製不住那個葫蘆仙的。所以她是用了被玄門禁止的，與厲鬼做交易的方法，讓厲鬼成為她的葫蘆仙。”
    “啊？”蘇真震驚，這不就是李寶寶說的那個男明星用的那個方法嗎？
    “這樣猜測，也不是胡亂猜的。”張燦君道：“因為她從不輕易使用葫蘆仙，隻有當發生了什麽所有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她才會動用葫蘆仙。而且啊……”
    她說著又往周圍看了看，然後聲音更加小，簡直可以用細如蚊呐來形容，“她上一次動用葫蘆仙是在十幾年前，那一次，她親生的唯一的兒子死了。”
    好家夥……
    蘇真心情複雜的看著張燦君，心說你真是沒拿我當外人呀，什麽都告訴我，就不怕我出去亂說嗎？
    正這時，一隻大手悄無聲息的拍在了蘇真的背上。
    蘇真差點蹦起來，扭頭一看，發現來人居然是嶽為。
    上次張燦靈押送陳主任來總部的時候，嶽為跟著一起走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了。
    一段時間不見，嶽為滄桑了不少，蘇真看見他頭上出現了不少白頭發。見到蘇真，嶽為也很高興，他道：“我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能見到你。”
    張燦君上下打量了一番嶽為，笑道：“你遇到朋友了啊，那你們先玩著，我也遇到熟人了，待會兒再來找你。”
    說著她湊到蘇真耳邊小聲道：“這個小夥長得普普通通，沒我家那幾個長得帥。”
    說完她就走了，根本沒給蘇真反應的機會。
    在她走後，嶽為疑惑的盯著張燦君的背影，問蘇真，“她剛剛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蘇真：“……沒啊。”
    “你別騙我。”嶽為道：“我身上帶了真言符，你說假話我能感覺到。”
    蘇真：“……”
    “咳咳。”蘇真幹咳一聲，想要轉移話題，“你在總部待了挺久的，以後還回a市嗎？”
    “在我找到新搭檔之前不會回去了。”嶽為說著問：“你怎麽和張燦君搞一起去了？”
    “你認識她啊？”蘇真問。
    “她誰不認識？”嶽為道：“全玄門最八卦的人。”
    “還是盡量不要和她太接近的好。”嶽為勸道。
    “為什麽？”蘇真道：“我覺得她人挺好的，而且八卦也不算什麽大缺點吧？”
    “你不懂。”見她如此天真，嶽為決定給她好好說說，“她也不是天生就八卦，因為她的葫蘆仙是一隻拔舌鬼，據說生前最愛搬弄是非。葫蘆仙和主人互相影響，自從有了這隻葫蘆仙之後，她就變得越來越八卦了。有時候她根本就忍不住，如果你有什麽秘密讓她知道了，可能過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蘇真：“……”
    蘇真倒吸一口冷氣，心說還好還好，還好她還沒來得及和張燦君發展出深厚的友誼，否則她現在一定會想死。
    正說著呢，忽然一個人拍了蘇真的肩膀。
    扭頭一看居然是一個陌生女人，女人笑著道：“你是蘇真吧，a市的大英雄。”
    蘇真臉皮雖厚卻也懂得謙虛，她連忙道：“什麽大英雄，千萬別這麽說。”
    “年紀輕輕就能擁有兩隻葫蘆仙，前途無量啊。”女人說著突然靠近蘇真，差點把蘇真嚇了一跳。
    隻聽她小聲道：“聽張燦君說你正在和張家的小輩相親？我告訴你，別上當，張家那幾個能有什麽出息？我們白家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啊，留個微信吧，明天我領你上我們家玩，給你介紹幾個大帥哥。”
    蘇真：“……”
    嶽為超意外的，“你在相親啊？這麽想談戀愛嗎？”
    蘇真：“……”
    這是蘇真來到首都的第二天，她就已經小範圍輕微社死了。
    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後，嶽為同情的看著蘇真，“這下你知道我勸你離她遠點，都是為你好了吧？”
    蘇真不想再談論這個，她心裏還在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謀殺的事而感到擔心。她小聲問：“那個要殺我的組織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件事能解決嗎？如果解決不了，我可能就得一直留在張家了。”
    嶽為震驚，“有人要殺你？！有組織要殺你？！什麽組織？！”
    蘇真呆呆的看著他，突然發覺自己可能犯蠢了，以嶽為的資曆他可能並不能接觸這件事……
    好在關鍵時刻張燦靈救了她，張燦靈今天很不一樣。
    他居然穿了一身道袍，而且還是一身頗為華麗的道袍。他並不算很長的頭發被全部梳起來，攏進帽子裏，將一張白皙俊秀的臉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
    他從人群中走來，衝著蘇真招手，“怎麽還在這兒？跟我進去。”
    他的出現，拯救了尷尬中的蘇真。蘇真連忙湊過去，跟嶽為說白白。
    張燦靈穿著寬袍大袖，走得四平八穩，低聲道：“大典要開始了，我帶你去找個好位置。”
    蘇真問：“沒有固定位置的嗎？”
    “沒有。”張燦靈說。
    “哎，你今天……”蘇真新奇的看著張燦靈這身打扮，“怎麽整得跟spy似的？”
    張燦靈有些無奈道：“我今天是頒獎嘉賓，這是禮服。”
    “哦~”蘇真有點興奮，“你要給我頒獎嗎？”
    “給你頒獎輪不到我，有最重量級的人物給你頒獎。”張燦靈說著伸手一擋，擋住了前麵一個差點撞在蘇真身上的人，“頒獎結束之後別亂跑，一定要燦君一起回去。”
    自從社死之後，蘇真聽到張燦君的名字就渾身難受，她道：“你怎麽不提醒我一下？燦君大姐她那麽八卦。”
    聽到這個張燦靈尷尬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道：“雖然她……但是她的葫蘆仙很厲害的，有機會你就能見識到了。”
    說著他就帶著蘇真進入了一個超大的禮堂，然後一路帶著蘇真來到了第一排。
    這讓蘇真受寵若驚了，“我一個新人，坐第一排不太好吧？”
    “沒事，你坐。”張燦靈道：“這裏的規矩就是，誰先來誰先選位置。”
    正說著，一個隻到蘇真腰部那麽高，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蘇真旁邊。
    張燦靈與蘇真默然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把蘇真帶到位置之後張燦靈就要走，蘇真一把拉住了他的大袖子，“你等等。”
    張燦靈側頭，“怎麽？”
    “待會兒頒獎典禮怎麽辦？”蘇真：“我上台之後怎麽辦？”
    “不怎麽辦。”張燦靈蹙了蹙眉，然後道：“叫你的名字你就上去，拿了獎就走。他們可能會讓你說獲獎感言，你可以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想說也可以直接走。”
    這麽隨意的嗎？蘇真有點不敢相信。
    這時候進入禮堂的人多了起來，周圍的喧嘩聲大到蘇真耳朵嗡嗡的。
    身邊的小孩手裏捧著一瓶可樂正在喝，蘇真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她也有點想喝。
    小孩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連忙把可樂抱得更緊了點。
    蘇真翻了個白眼，心說我還能搶你的不成？
    “姐姐。”小孩忽然道：“你就是a市的那個大英雄蘇真嗎？”
    蘇真看向他，問道：“你怎麽認識我的？”
    小孩甜甜的笑了，說：“張家那個長舌婦說，a市的大英雄是個年輕的美女……”
    蘇真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我居然是個公認的美女嗎？
    “……雖然我覺得她誇張了。”小孩道：“不過你是張燦靈親自帶來的，他還那麽輕聲細語的和你說話，所以我覺得肯定就是你了。”
    “小孩。”蘇真認真的說：“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一定知道我有兩個葫蘆仙吧？”
    蘇真說著就把衣服裏的綠葫蘆和粉葫蘆都拿了出來，她目露凶光道：“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不然小心挨打。”
    隨著禮堂裏的位置漸漸坐滿，燈光也暗了下來，隻有幾束大燈聚集在台上。
    雄壯激昂的音樂響起，音樂響了有一分多鍾之後，廣播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喂喂，聽得到嗎？咳咳，頒獎典禮就要開始了啊，請大家保持安靜。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亂跑。帶小孩的家長哄一哄，想想辦法，別讓孩子哭了……”
    “大家都保持安靜，頒獎典禮正式開始，主持人快上去……”
    話音剛落，一男一女兩個穿著華麗道袍的年輕人走到了舞台中央，燈光聚焦在兩人身上。
    男的說：“各位師兄，各位師姐。”
    女的說：“各位師妹，各位師弟。”
    男女一起說：“各位道友們，大家晚上好！”
    男的說：“幾歲冬複去，太多感慨心澎湃。”
    女的說：“一年春又貴，百般欣喜……”
    蘇真聽見身邊的小孩吐槽了一句，“哎喲我去，太囉嗦了，什麽玩意？我上去都比他們強。”
    說完他忽然抬手捂住嘴巴，驚恐的看了蘇真一眼。
    蘇真的心情……也是別提了，這次來總部，她收獲的驚太多了，喜是一個沒有啊。
    台上的兩人羅裏吧嗦了一堆，之後男的道：“今天我們歡聚一堂，是為了a市血水厲鬼事件的圓滿解決……為了褒獎那些在身處人與厲鬼之間最後一道防線的人們，感謝你們，因為有你們才會有今天的萬家燈火安居樂業……”
    這話雖然俗氣了點，但一想到說的是自己，蘇真還真有點心潮澎湃。
    她忍不住坐直了身體，等待著頒獎。
    舞台上的女人說：“
    隨著一陣熱烈的掌聲，一共十一個人走上了舞台。
    男主持人說：“由神秘事件處理中心張傳山張副主任，與靈異開發部歐陽奇，歐陽副部長為大家頒獎。”
    兩個穿著道袍的看起來有六十歲的老頭走上了台，分別給那十一個人獎章，榮譽證書，以及支票。
    蘇真看的心中火熱，居然直接給支票，真是太棒了。
    隨著這一批人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下去後，女主持人繼續說：“部長張燦靈，與靈異物品部部長萬山紅為大家頒獎。”
    緊接著，穿著道袍的張燦靈和一個同樣穿著道袍的女人一起走了上去，為大家頒獎。
    好不容易等他們下去了，主人說：“在這次a市浩劫中，有一個人，她英勇無畏。有一個人，她舍生忘死。有一個人，她為了a市千千萬萬的普通百姓，冒著生命危險孤身留在無數厲鬼的團團圍困之中……她就是a市人民的救星，一個年輕的姑娘，蘇真！
    讓我們歡迎她上台！”
    “嘩啦嘩啦……”
    全場掌聲雷動，蘇真頭皮發麻。
    她站了起來，硬著頭皮往舞台上走。剛走到樓梯，突然頭頂一道足以亮瞎人眼的燈光落下，蘇真頓時眼前一片白茫茫。
    她被這燈光晃得暈了一下，然後眯著眼睛一步一挪的走上了舞台。
    台下掌聲再次響起，兩個主持人一左一右的湊了過來，將蘇真兩麵夾擊。
    左邊的女主持人問：“蘇真，據我們所知，在血水厲鬼事件之前你甚至還不是玄門中人。請問，是什麽堅定了你孤身入鬼穴的決定？”
    蘇真：“……”主要是因為張燦靈承諾了她，給錢給靈異熱武……
    “呃，我……”蘇真糾結了一下，道：“其實還是因為我覺得我不會死。”
    “啊！”主持人突然誇張的道：“這就是才23歲就擁有兩隻葫蘆仙的天之驕子的信心嗎？”
    蘇真：“……”
    右邊的男主人不顧蘇真僵硬的表情，問道：“在這次事件中，你也算是九死一生了，心裏有什麽話想對大家說嗎？”
    蘇真：“……”
    蘇真張了張嘴，心說張燦靈你大爺的，你居然騙我。說什麽上來就領獎，領完獎後，獲獎感言愛說不說。我已經上來了，光讓我說感言，我的獎勵呢？
    蘇真嘴巴對著話筒，雙眼對著台下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那倆主持人的業餘暴露的無比徹底，他們完全看不見蘇真尷尬與為難，兩隻話筒一直懟在蘇真麵前。一句話不說，就幹等著蘇真說話。
    台上足足沉默了兩分鍾，那倆主持人也等了兩分鍾。
    蘇真終於受不了了，她說：“我想對大家說……”
    台下的人與台上的人紛紛豎起耳朵，蘇真道：“能不能快點結束這些流程？我隻想趕緊領了獎回去睡覺。”
    “……”
    一瞬間，整個台上和台下，整個禮堂，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半分鍾之後，忽然掌聲雷動。
    言之場麵非常的熱烈。
    倆主持人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一起說：“蘇真頒獎。”
    蘇真立刻激動的往左看去，然後右邊傳來腳步聲。
    她再把頭扭去右邊，她看見了一個穿著道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
    女人的氣質很沉浸，即使身處如此喧鬧的地方，蘇真一看見她就感覺內心都平靜了。她的長相是那種普通的好看，就是那種年輕的時候是個普通的美女，年紀大了一點，也是個普通好看的中年人。
    她穿著道袍，頭發在頭頂梳了個發髻，整個人看起來既樸素又淡然，並沒有蘇真想象中的霸氣女強人的樣子。
    她走到蘇真麵前，禮儀小姐托著托盤跟在她身邊。
    她先是將獎章別在蘇真的衣服上，蘇真聽見她說了一句，“感謝你。”
    蘇真還有些恍惚，手裏就被塞了證書和支票。之後又是一陣掌聲，下台前白翰飛對蘇真道：“以後這個世界就靠你們了。”
    說完她轉身下了台，蘇真連忙跟上，一起往台下走。
    隻是白翰飛並沒有去禮堂的座位上，而是往後麵走。蘇真呆了一下，低下頭看了看手裏的東西。
    鮮紅的證書上燙金的國徽熠熠生輝，另一隻手上的支票觸感也很真實。
    蘇真將支票反過來一看，然後就被上麵的數字驚到了。
    五百萬！！
    哈哈哈哈哈我發財啦……
    挽回結束後，大家就散了，並沒有什麽慶功宴。
    蘇真因為晚上要參加頒獎典禮，所以晚飯隨便吃了點，回去的時候肚子都餓了。開車的張燦君聽到她肚子發出的聲音，笑道：“早知道就不走這麽急了，應該在總部食堂吃了再走。”
    蘇真有點不好意思，剛要說話，忽然整個車子翻了起來，連人帶車被一起拋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