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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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說不上是對吳曉莉有些憐憫是怎麽樣,總想再多說幾句。
今天晚上的事情有牛奶證據在,自己的血液裏麵應該也有證據,即使報警,相信自己也做不了牢,但是對這個身負仇恨的姑娘卻又有些不忍心起來,他相信吳曉莉不是不明事理,隻是父兄坐牢,母親抑鬱而亡,正如她所說算得上是家破人亡導致整個人讓仇恨給蒙蔽了雙眼,如果不好好開導,這姑娘後半生真的毀了。
頓了好1會沈言才問道:“你母親什麽時候去世的?”
吳曉莉張了張嘴,本能地想要拒絕回答,但最後還是痛苦地說道:“十1月份。”
沈言算了下時間,應該正是上次自己在京城那段時間,吳曉莉之前還跟著歐陽婉和談笑1起來著,後來突然就請假回家了,難怪今天晚上見到她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而且渾身內外黑衣黑褲的。
“節哀吧,每個人的命都有定數,對於抑鬱症患者,也許這是對她來說最好的解脫。”
“不要你假惺惺地安慰,你個混蛋,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吳曉莉又開啟暴躁模式。
沈言有些頭疼,吳曉莉這邊好壞不分油鹽不進,不知道還要糾纏到什麽時候,算了再做最後1次努力,反正自己也努力過了,剩下的她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懶得管了。
“本不想跟你多說,但是,實在不忍心你家裏人全部進去坐牢,對了你猜,你真要進去了,你能不能見到你爸和你哥?對,也許你們仨搞不好能鬥個地主。”
“你報警吧,讓他們來抓我,我就是進去了也會天天詛咒你不得好死。”吳曉莉咬牙切齒地說道。
“嘖嘖,這麽年紀輕輕就想不開?你還沒有談過男朋友吧?還沒有體驗過相夫教子的快樂吧?你還沒有機會去飽覽祖國的大好河山吧?”
“你想怎麽樣?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
“我能把你怎麽樣呢?在我看來,你隻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從小生活在糖罐子裏,從小被人捧著、慣著,所以養成了世界以你為中心的思維,可是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不會以某個個體為中心,你要學會如何去平淡、平等地對待他們,等你出了社會你就知道,地球不會圍繞某1個人去轉,誰犯了錯就要去承擔相應的責任和後果,而不是將責任全部推卸到別人的頭上。”
不知道為什麽,吳曉莉分明知道沈言就是1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學生,說出的話卻如同45十歲的人1般,餘光輕輕看了過去,隻見他的目光平靜似水,正淡定地直視著她,眼底卻沉重的如同波濤洶湧1般,仿佛要將她淹沒。
吳曉莉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在做這1切之前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但她就是為了那1個報仇的信念,才堅定如斯,不知不覺間在此刻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懷疑,但這不意味著吳曉莉就會聽從沈言的說教,於是片刻之後,她繼續梗著脖子說道:“我是生是死,過的怎麽樣,與你無關,也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沈言攤了攤手:“看吧,還是這麽倔強,我沒想教訓你,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的路還很長,等以後你再大點,再成熟1點,閱曆再多1點就會知道,這個社會是1個整體,別人的昨天可能就是就是你的今天,所以不要問喪鍾是為誰而鳴,它很有可能是為你而鳴。社會是1艘大船,所有人都在同1艘船上,當船上有1個人遭遇不幸的時候,很可能下1個就是你。所以,永遠不要對別人的不幸和苦難無動於衷,雪崩麵前沒有1片雪花是無辜的。”
正如沈言所想吳曉莉隻是叫仇恨蒙蔽了雙眼,沈言那1句:“別的的昨天可能就是借你的今天,不要問喪鍾為誰而鳴。”如同黃鍾大呂1般敲擊著她的心房,讓她無力反駁,細想之下卻又痛不欲生。
是啊,被哥哥害的那些女孩子那個不是無辜的?自己今天的遭遇可不就是完完整整地映襯了那句話嗎?自己到底是傻到什麽地步才會為那樣的人報仇?
不,不是為他報仇,吳曉莉旋即想到,自己是為1家人的遭遇而報仇,如果沒有沈言的出現,如果沒有他的報警,自己的家庭就不會被牽連進去,也就不會發生後麵這1係列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起源還是因為哥哥的作奸犯科啊?
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對還是錯?
吳曉莉1時間陷入困頓、惶恐、不安、痛苦之中,各種情緒交織之下簡直讓她痛不欲生。
沈言見吳曉莉這樣子,有心去輕撫她的頭發,給她安慰,隻是稍微挪動身子,就發現吳曉莉驚恐地看向他,目光裏是那麽的無助和不安,隻得昂阿迪收回了手。
“有的人生如螻蟻,卻又辛苦,勤勞,竭盡全力的為了活著而努力,有的人生來富貴,卻自命不凡,自甘墮落,除了生就1副好皮囊之外,對這個社會沒有做過任何貢獻。”
“相比較起來,你還算是幸福,不說錦衣玉食,起碼衣食無憂,幸福安康,隻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般無常,總是在你最幸福的時候給你致命的1擊,但即使如此,你已經比很多人都要過的好了。”
吳曉莉沒有任何反應,沈言繼續說道:“你知道還有多少貧困地區,落後的經濟,種著貧瘠的土地,走著崎嶇的山路,住著破舊的房子,這貨在髒亂的環境中,你也許永遠不會相信在中國還有這樣1個貧困地方,有這樣1群孩童,他們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可能還沒有我們丟棄的衣物那麽完整,全年的主食,就是發了芽的土豆,眾所周知,發了芽的土豆都是有毒的,但這是他們唯1的選擇;常年吃不上沾油的菜,更不用說是飽嚐肉品,因此很多小孩都存在營養不良的情況,破舊的木板床上,睡著1家幾口人,與你相比他們過的生活隻能用苟延殘喘來形容。”
“那又怎麽樣?他們過的再慘與我何關?”吳曉莉這時候倔強地抬起頭審視著沈言。
沈言張了張嘴,就這1句話,讓他覺得前麵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這種人,跟她說什麽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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