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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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突發事件
商議好之後的處理方法,宋書堂便由黎叔處離去。
接下來就看組織同誌如何聯係夥計,同時將任務告知。
這個或許需要一段時間。
但也可能會很快。
畢竟老板的這筆錢在什麽地方,夥計可能壓根就知道,甚至於裁縫也知道。
對他們三人而言這就不是秘密。
隻是說當著宋書堂的麵,他不能說。
因為說了就是死。
沒有價值卻還知道秘密的人,是沒有資格活的。
所以可能組織隻需要和夥計建立聯係,就能得到這筆錢,因此這個時間究竟是快是慢現在不好說。
看日後消息便可。
宋書堂當時沒有繼續用刑逼迫夥計,便是想要給後續的行動留一些便利,畢竟如果你逼迫的太狠,夥計真的交代了,你後續還怎麽辦?
所以他默認為夥計說的是實話。
從黎叔這裏離開之後,宋書堂就回去分區。
接下來幾日繼續負責分區的工作,其實分區進入租界之後,做的工作可太多了。
基本上都沒有清閑幾日。
而且收獲也很多。
立功不小。
因此現在這個節奏穩一穩才是正常的,哪有天天都能有收獲的。
還是在租界這種東西。
宋書堂沒人就躲清閑,對於分區這裏的情況,李群和萬良都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畢竟分區已經弄出來好幾次大事情了。
分區的這個建設是非常成功的,這件事情大家都是承認的,包括憲兵隊在內。
就這樣清閑的日子大概等了五日。
嚴豐一直盯著布行。
生怕錯過什麽信息。
梅暮稚子的重點也是在布行,詢問嚴豐的次數增多。
但根本就沒有什麽線索。
隻是今夜布行這裏突然出問題,因為夥計在布行關門之後,離開了。
這幾日夥計確實也離開過。
畢竟要找那筆錢。
可能不在布行裏麵,所以需要去找尋。
嚴豐也都是默許的。
不過會在暗中跟隨。
但是今夜的情況就是,暗中跟隨夥計突然開始加速。
這一看就是有問題,想要甩掉他。
嚴豐怎麽可能讓其如願。
所以立馬追上去。
而且還帶著劉石。
畢竟這件事情你不可能告訴其他人,宋書堂想要這筆錢,你就需要保密。
但是劉石是最早發現夥計有問題的人,所以嚴豐認為可以來配合自己工作。
不然一個人確實危險。
隨著他們的追擊,發現夥計已經跑入了一個巷子裏麵。
劉石和嚴豐直接追進去。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因為你猶豫擔心裏麵有埋伏的話,可能對方就會逃之夭夭。
而且對方是臨時起意突然逃跑,你說裏麵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嚴豐已經將槍拿出來對劉石說道:“如果對方還是不停步,我會直接開槍,然後我們兩個人用最快的辦法將其轉移走。”
“是。”
你開槍的話,就會引起巡捕的注意,他們很快就會到場。
所以嚴豐的意思就是開槍擊中之後,兩人就要帶著受傷的夥計,快速離開。
不能被巡捕抓到。
劉石當即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之後嚴豐他們追到夥計,叫喊讓其停下腳步,但是對方充耳不聞。
見狀嚴豐隻能選擇開槍。
這個距離開槍命中率很高,果然隨著嚴豐的動作,夥計被打中大腿。
直接摔倒在地。
見狀嚴豐和劉石立馬快步跑上前去,想要將人急忙帶走。
但是聽到槍聲之後,巡捕來的非常快。
兩人還沒有來到夥計身邊,立馬就有巡捕出現。
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朝著他們衝過來。
而且人數大概有五六人。
見狀劉石問道:“怎麽辦?”
“怎麽辦?”
你現在想要帶走人是不可能的,自己和劉石都要被抓。
可是人不帶走回去怎麽和宋書堂交差?
這可是有一筆巨款的人。
但是巡捕已經近在咫尺,嚴豐最後一咬牙,對著不遠處的夥計就是兩槍,直接滅口之後帶著劉石就跑。
必須滅口。
不然夥計口中的消息,落入巡捕房之內更加麻煩。
不管是有一筆錢的事情。
還是特工總部在租界有分區的事情,這些都不能讓巡捕房知道。
因此隻能滅口。
兩人好不容易跑到安全地帶之後,劉石有些緊張的問道:“這還能交差嗎?”
交差?
說真的嚴豐也不知道怎麽去見宋書堂做匯報。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隻能硬著頭皮去匯報。
同時對劉石說道:“你去將裁縫直接抓捕,我會安排人送去審訊室,接下來布行由你受著。”
抓捕裁縫是擔心對方也突然亂來。
而且夥計這種情況要跑,說不定裁縫也知道錢在什麽地方。
其次就是說夥計死了之後,巡捕房的人肯定會展開調查,而且還是當著他們的麵死掉的。
那麽就極有可能調查到不上來。
所以裁縫隻能被關押。
布行由劉石管理,可以應付巡捕房的人。
安排完了工作之後,嚴豐就回去分區。
這會已經很晚。
但是嚴豐還是叫醒了宋書堂,梅暮稚子聽到動靜起來問道:“怎麽了?”
“可能是布行有消息。”
“我也去看看。”梅暮稚子說道。
她也很關心這筆錢的動向。
從房間出來,帶著嚴豐去了辦公室內。
宋書堂和梅暮稚子讓其坐下問道:“怎麽了?”
嚴豐的臉色非常難看說道:“夥計今天夜裏突然要跑,然後在抓捕的過程中遇到了巡捕,屬下為避免他提供有關我們的任何消息,就隻能開槍滅口。”
聽到這句話宋書堂臉色陰沉。
梅暮稚子也是如此。
他們等了這麽久,難道都是假的?
嚴豐也知道自己工作今天完成的確實不好,但是夥計突然要跑,這個誰能想到。
而且剛好就有巡捕房的人出現,運氣實在不好。
短暫的沉默過後,宋書堂問道:“確定滅口了嗎?”
“確定。”
最後滅口嚴豐可是沒有留手,畢竟如果打不死,接下來隻會更加麻煩。
對於這件事情宋書堂對梅暮稚子問道:“你認為夥計為什麽要跑?”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在我們這裏就是死路一條。”
“為什麽突然選擇今天晚上?”
&t;div cass=&ot;ntentadv&ot;> “可能是覺得我們放鬆警惕。”
放鬆警惕。
嚴豐聽到這句話立馬想要解釋,自己根本就沒有放鬆警惕。
但是卻沒有辦法開口。
畢竟你這裏的工作失誤這麽大,還有什麽好說的。
“是不是夥計已經找到錢了?”宋書堂問道。
“或許根本就沒有錢,所以夥計擔心繼續演下去東窗事發,所以畏罪潛逃。”嚴豐說道。
這是他這一路上,給自己找的借口。
宋書堂聞言瞪了他一眼,讓嚴豐不敢再說話。
這都是我的錢。
現在沒有了。
你告訴我說本來也就沒有這筆錢。
誰能證明本來沒有?
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本來沒有,就表示宋書堂確實虧損這麽多,他現在能保持沒有發怒,已經算是城府夠深了。
“這幾日你都盯著嗎?”
“盯著?”
“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嗎?”
“沒有任何發現。”嚴豐老實說道。
他確實是沒有任何發現,不然也不會出現今日的情況。
所以宋書堂現在也不好判斷,究竟是夥計自己承受不住壓力跑了,還是說已經是和組織聯係上了,再配合組織的計劃。
其實宋書堂認為應該是和組織聯係上了,畢竟巡捕出現的非常湊巧。
現在看來應該是組織故意為之。
先告訴夥計往什麽地方跑,組織的人在接應。
後安排巡捕在附近。
然後就是逼迫嚴豐自己殺人滅口,那麽夥計什麽問題都沒有說出來,人就已經死了。
大概率這筆錢已經到了組織手裏。
下去見到黎叔的時候可以確認一下。
不過宋書堂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錯失了很多錢,而且還當街殺人,無疑在巡捕房這裏也惹了麻煩。
所以心情很差。
“裁縫呢?”
“已經抓捕了。”
既然組織可以放任裁縫被抓捕,則表明裁縫所知道的事情,對審訊是沒有什麽幫助的。
宋書堂直接命令嚴豐說道:“你去審訊他。”
“是。”
至於這麽大的工作失誤,宋書堂怎麽不提。
那是因為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提來做什麽?
而且嚴豐是宋書堂的心腹,你現在批評的意義不大,要先確定到底有沒有這筆錢,到時候再生氣不吃。
等到嚴豐離開之後,梅暮稚子一臉失望說道:“會不會這個秘密我們再難知曉。”
對於夥計跑。
梅暮稚子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當時間慢慢過去時,夥計心裏的驕傲其實非常嚴重。
他必須給自己謀求生路。
這個過程可以說是失敗的。
但問題在於這這筆錢,夥計究竟是找到了,還是沒有走到。
現在宋書堂沒什麽睡意,等到嚴豐去連夜審訊裁縫。
梅暮稚子也是睡意全無,陪著宋書堂一起等待。
期間宋書堂說道:“看來我們想要考慮自己日後出路,各種不順。”
“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梅暮稚子勸慰說道。
轉機?
宋書堂知道不可能有任何轉機。
如果真的是組織做的,是不會給你留下任何機會的。
因此在等待到後半夜之後,嚴豐回來分區匯報情況。
但是結果顯而易見。
裁縫承認確實有筆錢,證明嚴豐沒有說謊。
但是這筆錢確實不清楚在什麽地方。
是夥計負責找的。
而且夥計今天突然逃離,裁縫認為可能是已經找到錢了,所以才會想要離開。
嚴豐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著麵前的宋書堂,很是無地自容。
畢竟現在事實證明確實有錢。
而且夥計已經找到了。
如果今天沒有出現失誤,那麽抓到夥計就有可能將錢拿到手。
現在宋書堂因為他損失了這麽一大筆錢,嚴豐覺得自己確實是煩了大錯誤。
宋書堂張了張嘴,最後說道:“既然夥計已經拿到錢了,說明他這幾日肯定是有相關的動作,你一直監視他應該能找到蛛絲馬跡,同時這筆錢不可能在他身上,所以應該是被他藏在了什麽地方,你負責將錢找出來。”
“是區長。”
“不要讓我再失望。”
“屬下明白。”
看著嚴豐離開將功補過,梅暮稚子說道:“這對我們影響很大。”
“但是影響已經產生了,如果我這個時候對嚴豐嚴厲批評,甚至於是進行一定的責罰,不僅不能改變這個已經產生的影響,還可能給我們帶來新的麻煩。”宋書堂無奈說道。
梅暮稚子當然明白這個意思。
嚴豐是他們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
這個時候如果你讓嚴豐也離心離德,那麽對你宋書堂而言是巨大損失。
所以隻能忍下怒火。
沒辦法,宋書堂在租界的工作環境確實受限。
“可還是很心痛。”梅暮稚子說道。
她不是心疼錢,而是心疼自己失去了和宋書堂離開滬上的機會。
宋書堂現在臉色很差。
看得出來脾氣是被壓抑住了。
但是其實宋書堂心情不錯。
畢竟他就是不能讓梅暮稚子拿到這筆錢,而且看樣子現在是落入了組織口袋,皆大歡喜。
宋書堂同樣無奈說道:“希望嚴豐能感激我們,日後更加死心塌地。”
“你今日如此待他,他應該能明白。”
確實嚴豐心裏很感動。
雖然他知道宋書堂是因為什麽沒有發怒,但是他畢竟失誤太大了。
因為很多長官眼中,錢比功勞都重要。
真的損失這麽大,別說是隱忍了。
還管你什麽別的,先罵痛快了再說。
因此嚴豐心裏是非常感激的。
現在也是想要全力以赴再去調查,回憶這幾日夥計都做了什麽,去過什麽地方。
爭取將錢找出來。
算是亡羊補牢。
宋書堂帶著梅暮稚子回到房間,兩人已經是沒有睡意了,所以都沒有再躺床上休息。
坐在凳子上商議別的事情。
其實梅暮稚子也懷疑過,會不會是嚴豐想要私吞。
故意來了這麽一出殺人滅口。
但其實他已經從夥計這裏,得知了這筆錢的位置。
對於這個推測,宋書堂認為可能性不大,畢竟夥計逃離的時候,劉石也在。
劉石當然有可能幫嚴豐說謊。
但是宋書堂很清楚,這個劉石是軍統的潛伏人員。
如果抓到了嚴豐的把柄,宋書堂很快就能知道。
而且他知道組織肯定推波助瀾了,所以嚴豐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