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所謂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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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所謂好消息
得知聶洪已經動身,宋書堂現在是很期待。
覺得有日諜沿途護送,應當不至於遇到危險,畢竟你必須要承認,日諜等人的工作做的很到位。
在山城和日諜打交道,宋書堂對此感受很深。
尤其是來了滬上之後,更是能明白他們所作所為,你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讓其更加清楚抗日戰爭的艱難。
但也更加堅定宋書堂的信念。
聶洪隻要到了江城,基本上就大局已定,但目前卻沒有這方麵的消息,想來還沒有抵達江城。
畢竟軍統局下達了逮捕的命令,這一路其實不好走,宋書堂是深有體會。
說起這件事情宋書堂又問道:“顏哥情況怎麽樣?”
你說聶洪現在是動身了,可是顏清輝還在軍統局內,不知道會麵臨什麽。
黎叔說道:“顏清輝之前麵對日諜,表現的態度和聶洪就不一樣,所以他沒有選擇離開甚至等到聶洪離開之後,他反應過來對方身份,還將日諜的信息告知軍統局。
隻是日諜也猜到了顏清輝的反應,因此沒有被軍統局後續逮捕,不過軍統局認為你和聶洪都已經叛變,就認為顏清輝有可能會叛變,哪怕他這一次表現的不錯。
所以軍統局方麵對顏清輝進行了軟禁,他都不可再隨便離開軍統局本部。”
其實宋書堂能聽明白,這根本就不是軍統局害怕顏清輝叛逃而軟禁,是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剛好將顏清輝軟禁,方便戴老板用來限製宋書堂和聶洪。
順水推舟的事情。
在日諜這裏,戴老板的決定也是合理的。
畢竟有兩個前車之鑒,防一手是應該的。
那麽宋書堂就知道,顏清輝的處境隻會更差,日後連自由都沒有。
且在軍統局本部內,肯定會被很多有色眼睛看待,畢竟大家都認為你們小組的人有問題。
有兩個人都當了叛徒,你還想要大家給你什麽好臉色?
宋書堂比較擔心顏清輝,可是卻無能為力,畢竟他在滬上,鞭長莫及。
黎叔也明白他心中所想說道:“顏清輝的性格其實不用擔心,他非常的專業和理智,至於其他人的風言風語他不會放在心上。”
話是這樣講不假。
隻是那種環境,而且沒有自由,怎麽想都不會太好。
“這恐怕也是戴老板給我們的敲打。”宋書堂說道。
他覺得戴老板的能力,對付他們幾個還是比較輕鬆的,一個人被困就不怕宋書堂和聶洪亂來。
還說什麽等到地位起來了,反過來威脅戴老板?
宋書堂現在看樣子隻怕不可能了,戴老板寧願宋書堂和聶洪在滬上暴露自己,都不會接受他們的威脅。
因為戴老板很清楚這個口子不能開。
如果開了這個口子,日後將是一發不可收拾。
大不了就試試看誰能堅持住,戴老板的狠勁,宋書堂是有過見識的。
真到了那一步,宋書堂和聶洪真不敢用顏清輝的命,和戴老板來賭博。
那麽戴老板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黎叔同樣說道:“戴老板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而且手段非常毒辣,想要和他扳手腕難度很大,用滬上的情報工作作為威脅,隻怕都很難讓其就範,日後還是從長計議吧。”
“目前看來隻能如此。”宋書堂說道。
他覺得等到聶洪來了之後,兩人見麵也可以商議一下顏清輝的事情,看看怎麽處理會妥當一些。
畢竟讓顏清輝一直囚困在軍統局本部,宋書堂等人確實心裏不舒服。
和黎叔說完這些問題,宋書堂就起身離開。
至於軍統這裏的調查結果如何,他現在管不了,隻能看步凱捷到時候會不會告訴他。
回去分區之後宋書堂就繼續閑著。
畢竟出去轉了一圈之後,感覺不是很安全,宋書堂想要繼續躲一段時間很合理。
同時宋書堂讓分區的人找軍統的蹤影,看能不能找到之後報複一下。
但其實宋書堂有沒有這個命令,分區的人都會找軍統的蹤跡,這就是他們的工作。
就這樣過了幾日,宋書堂不知道軍統這裏調查的如何,也不知道萬良這裏是不是調查到了線索。
反正他不參與就不問,免得再惹禍上身。
這一次想要擺脫這個麻煩,也是著實費了一番力氣。
梅暮稚子今日從外麵回來說道:“這幾日看樣子街麵上的巡察力度不大。”
“那就好,我都有點憋得慌。”
“但我建議還是先不要隨意外出。”梅暮稚子當然也不希望宋書堂這樣躲著,可是又很擔心對方的安全,所以說覺得能多呆一段時間更好。
宋書堂見對方如此說,便從善如流的說道:“行吧,聽你的。”
見宋書堂如此梅暮稚子笑著問道:“就是不知道處長和主任這裏交鋒的如何?”
“處長肯定會安排其他人負責這個任務,但是主任這裏已經知道了這個任務,所以想來是不可能調查到進展的。”宋書堂說道。
梅暮稚子說道:“主任現在隻需要換人負責任務,就可以將處長的人吸引走,就不怕被調查,處長也隻能調查到錯誤的信息。
可是這個辦法很簡單,對主任來講不難,但是對處長來講就難嗎?”
“你的意思是?”
“處長和主任共事這麽久,應該多少也能猜到端倪,所以說不定處長心裏也有這樣的防備。”
梅暮稚子這樣分析確實沒有問題,畢竟萬良的能力是不差的。
能反應過來這一層關係,也說得過去。
但是你說是宋書堂泄密,讓李群知道的?
萬良恐怕不會這樣想。
但是憑借李群的能力,知道這個也不是什麽大事吧?
畢竟萬良都知道李群在暗中調查,李群就不能知道他在暗中注視這一件事情嗎?
但是宋書堂說道:“就算是處長能反應過來,但是主任換人肯定是換值得信任的人,而且可能不會通過特工總部,那麽處長就算是明白自己現在調查的人是假的,想要去跟蹤調查真正的負責人,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宋書堂覺得李群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如此放心。
梅暮稚子卻說道:“但是之前負責這個任務的人,處長是知道的。”
“他們應該不會告訴處長吧?”
“不好說。”
梅暮稚子經曆過很多這種情況,她覺得這種事情,萬事都有可能。
宋書堂也是眉頭一挑,如果李群手下的人,真的會將消息告訴萬良,這對他來講是一個好消息。
到時候任務出現問題,就和宋書堂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但是真的會嗎?
畢竟出麵負責這件事情的人,那都是李群信任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將這種暗中的任務交給對方。
可是在爭權奪利的時候,策反對方手下的人,不是什麽稀罕事。
&t;div cass=&ot;ntentadv&ot;> 宋書堂現在還真就說不準。
但不管李群和萬良鬥成什麽樣子,宋書堂覺得對自己而言,都是有一定好處的。
甚至對組織和軍統而言都是如此。
他都想要去添一把火。
不過為了不引火燒身,也隻能靜觀其變。
宋書堂對梅暮稚子說道:“你多留意一下總部的情況。”
既然梅暮稚子提出這樣的想法,那麽確實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宋書堂當然是想要關心一下。
梅暮稚子知道宋書堂現在的情況,所以說關心總部的情報,和關心抗日組織的情報是一樣重要的。
甚至梅暮稚子有時候覺得,關注特工總部的情報,比關注抗日組織的情報還要重要。
因為他們想要的是權利。
不是幫著抓捕抗日組織成員。
幫著抓捕抗日組織成員,隻是可以讓他們更好更加快速的獲取權利罷了,這個邏輯不能錯誤。
梅暮稚子立馬點頭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留意的。”
“不過不要讓主任和處長有察覺。”宋書堂說道。
“放心。”梅暮稚子覺得問題不大。
因為萬良告訴宋書堂李群安排的人是誰,那麽宋書堂可以將這個人告訴梅暮稚子,梅暮稚子就可以調查這些人。
看萬良會不會和他們見麵,從而判斷這件事情。
且這些人已經不再負責李群的任務,現在隻是放在明麵上的誘餌,所以梅暮稚子調查起來不需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好像調查了之後,會調查到李群的任務一樣。
你現在肯定是調查不到的。
而且這些人為了假裝自己還在負責任務,就會進入租界之內。
這不正好方便梅暮稚子調查嗎?
至於你說他們進來也不會告訴你,你調查起來應該難度很大吧?
這個確實如此。
但是現在這些人要暴露給萬良的人調查,說白了就是需要被跟蹤到,那麽這個就會露出破綻。
且萬良的人,他們還是比較熟悉的。
通過萬良的人,也能找到這些人。
所以梅暮稚子覺得問題不大,隻需要宋書堂同意,她就可以展開調查。
現在得到了宋書堂的命令,明天梅暮稚子就會著手開始調查這件事情。
看看李群和萬良的交鋒,這裏麵誰會先得到機會。
如果能掌握李群的人,叛變了給萬良提供了消息,那麽宋書堂在李群這裏,肯定是有很大的功勞的。
梅暮稚子想要幫助宋書堂立功,當然是對這件事情很上心。
就在各方人馬都忙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梅機關這裏的久司正人聯係宋書堂,對於他突然聯係宋書堂是有些詫異的。
畢竟現在特工總部內的交鋒,根本就用不上他啊。
不過宋書堂還是抽空從分區離開,讓梅暮稚子照料一下,說自己去見久司正人。
對於久司正人的約見,梅暮稚子也是很奇怪。
說讓宋書堂小心一點。
宋書堂今日來到和久司正人約定的地方,進去之後見對方已經在等著,急忙表示自己來晚。
“是我來得早。”久司正人說道。
“不知道少佐今日叫我來是?”
看到宋書堂如此疑惑的樣子,久司正人笑著問道:“你覺得呢?”
“屬下認為應該不是特工總部的事情吧?”宋書堂不太確定的說道。
畢竟現在兩人見麵,可能就是為了特工總部的事情,除此之外也沒有見麵的必要。
可是宋書堂又覺得現在不會是為了這件事情見麵,應該自己還沒有到可以發揮的時機。
久司正人說道:“那你猜猜是為什麽?”
見久司正人今天居然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更是給宋書堂弄的有些不明所以,難道是好事情?
宋書堂不確定的問道:“少佐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訴我。”
久司正人笑著說道:“不錯,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不知道消息是?”宋書堂問道。
“聶洪要來滬上了。”
“什麽?”宋書堂有些吃驚,直接站起來。
你肯定要表現吃驚啊,畢竟這件事情你事先是不知情的,這個時候你難道要一副自己了如指掌的樣子嗎?
見到宋書堂如此吃驚的摸樣,久司正人覺得好笑。
宋書堂立馬說道:“還請少佐不要為難聶洪。”
求情當然是第一步。
雖然宋書堂現在是偽政府的人,但是你說和軍統局本部的人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其他人他或許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你說對聶洪也是如此,你覺得有人會相信嗎?
所以不如表現得自己很在乎。
久司正人問道:“什麽為難?”
“難道不是我們將聶洪抓了嗎?”宋書堂問道。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久司正人卻笑著說道:“如果是我們抓人,對方不配合,你覺得我們可以將人帶來滬上嗎?”
聽到這個問題,宋書堂皺著眉頭思索,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
可是他還是不理解,那麽聶洪為什麽會來滬上,而且梅機關還知道消息。
見宋書堂這個樣子,久司正人說道:“有沒有可能是他主動的?”
“主動?”
“對。”
“叛變?”
“應該是棄暗投明。”久司正人強調說道。
“不可能!”宋書堂立馬說道,他現在不管這些字眼,而是覺得根本就不可能。
他不相信聶洪會叛變。
見宋書堂這個反應,久司正人反而覺得很正常,不然才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