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商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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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商談合作
找尋警員合作在這場打探消息的情況中,同樣算是劍走偏鋒。
此前警局分區的負責人,因為此事被免職。
這在其看來是非常難以接受,且充滿怨恨的。
但是這個怨恨多數來自宋書堂,少數來自警察局。
不過現在宋書堂他們就是要利用這個警員少數的怨恨,畢竟現在你想要報複警察局對你而言很難,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至於報複宋書堂?
警察局有這個機會,但是這個人肯定是失去了報複的機會,而且就算是這一次警察局可以找回麵子,但肯定也與此人沒有任何關係。
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怎麽做?
顯而易見是要為自己考慮。
難道一輩子都要做一個基層警員,還是放手一搏。
哪怕是換取一些錢財也好。
畢竟你說如果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個基層警員,也就罷了。
但是他是被免職下來的,那麽就很難接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個道理是千古不變的。
因此宋書堂認為是有機可乘的,警察局現在有針對自己的報複計劃,而且追求的就是一個速度,想要打一個出其不意。
那麽宋書堂現在就必須要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不能讓對方成功,提前掌握對方的計劃布局,將是至關重要的。
於是梅暮稚子就開始找之前的警局分區區長,這個不難畢竟是之前的對手,甚至是可以說熟悉。
不過兩人也都沒有出麵,當時都是讓下麵的人出手。
見麵的機會有,但是不多。
梅暮稚子認為這個時候,如果想要和對方交談,還是宋書堂親自出麵比較好。
為什麽?
因為兩人有仇,所以反而是更加好談,事情很多時候就是如此奇怪。
因此梅暮稚子率先聯絡對方,說是宋書堂有話想要談一談,但是對方覺得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或者說是來落井下石的。
很抗拒和宋書堂見麵。
梅暮稚子表明了他們是有事情交談,對方根本就不信。
最後還是梅暮稚子用了激將法,說對方是害怕相見,才將對方給逼出來。
約見在一家飯店之內。
對方今日氣勢很足,一個人過來赴約,他就不信宋書堂真的敢將自己怎麽樣。
他倒要看看對方有沒有這個膽子。
剛剛出事現在宋書堂當然不會沒事找事,所以今日相見笑著說道:“趙警官。”
對方名字叫趙攀。
你說你叫對方趙區長那是打他的臉,所以宋書堂隻能叫趙警官,算是一種比較禮貌的稱呼。
但是趙攀現在對稱呼很在意,聽到這樣的稱呼臉色也是不喜,但是卻無可奈何。
畢竟他現在確實沒有官職在身。
隻能說到:“宋區長別來無恙。”
這個宋區長叫的也是咬牙切齒,畢竟之前大家可是一樣的。
宋書堂笑了笑說道:“趙警官是對我很有意見?”
“你說呢?”趙攀覺得宋書堂是明知故問。
宋書堂示意梅暮稚子將門關起來說道:“當時的事情我們不過都是棋子,自己有選擇的餘地嗎?”
麵對這個問題,趙攀不做回答,覺得宋書堂所言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
宋書堂繼續說道:“我們都是棋子,身不由己罷了。”
“你現在說這些,是想表示你作為棋子,也贏了我?”
“趙警官應該知道我是怎麽贏的,但凡有一點別的辦法,我也不會選擇假扮憲兵,這件事情可小可大,如果處理不好那麽我現在的下場,可能還不如趙警官。”宋書堂說的這些是事實。
趙攀隻是被免職罷了。
可是宋書堂呢?
很有可能會死。
換位思考,趙攀覺得他寧願被免職,都不會想要去嚐試這件事情。
假扮憲兵你真的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嗎?
可是宋書堂卻選擇了這件事情,趙攀看著對方問道:“你不怕死?”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我怕死。”
“怕死你怎麽還敢?”
“趙警官難道不明白嗎?
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如果我這一次輸了,丟了特工總部的顏麵,我就是死路一條。
特工總部不比警察局,且特工總部的處境趙警官是知道的,如果我不放手一搏,唯有一死。”
其實趙攀對特工總部的情況也略有耳聞,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也確實是針對特工總部而起,因此他覺得特工總部內的情況確實複雜。
但是確實沒有宋書堂說的這麽凶險,但是趙攀並不清楚。
而且宋書堂確實假扮了憲兵,去冒風險,趙攀覺得對方現在說的話,是有幾分可信程度的。
麵對這種情況下,趙攀問道:“你今天是來向我吐苦水的?”
“我知道趙警官沒有功夫聽我吐苦水,我也知道趙警官現在的處境,所以想要求得一個合作。”
“合作?”
“是的。”
“我們兩個有什麽好合作的?”
“實不相瞞,警察局對於之前的事情,對我意見很大,他們為了挽回顏麵,所以對我動手。”
“這些東西你不說我也知道。”趙攀覺得這不是秘密,警察局這裏不可能如此息事寧人,這就不是對方的風格。
宋書堂說道:“而且警察局現在已經開始行動。”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觀察趙攀的表情,看到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吃驚都沒有,宋書堂就明白自己找對人了。
說白了就是對方知道警察局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表現。
那麽宋書堂想要找對方打聽,顯然是找對地方了。
趙攀隻要同意合作,就一定會給宋書堂帶來情報,隻是看情報的大小罷了。
看到對方不言語,宋書堂繼續說道:“我出生入死,最後肯定不想就這麽結束,所以我想要抵抗一下。”
“就你?”
“趙警官何必如此,我們都是苦命人罷了。”
“你可不苦。”
“趙警官之前可能不了解我,這幾日應當也是了解了我的經曆,我難道還不夠苦命人嗎?”
趙攀這裏回憶了一下,想起了宋書堂的一番經曆,覺得確實也稱得上是苦命人。
&t;div cass=&ot;ntentadv&ot;> 不過現在他顯然是不會同情對方。
“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很簡單,我希望趙警官這裏可以幫我打探警察局的消息,幫助我度過難關。”
“我幫你?”趙攀好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
“趙警官為什麽不能幫我?”
“我憑什麽幫你?”
“趙警官覺得在警局還有容身之地嗎?”
這個問題非常的銳利,讓趙攀一時間有些無言,他怎麽可能還有容身之地,如果還有容身之地,也不至於如此。
“與你何幹。”
在對方繼續發怒之前,宋書堂說道:“這個道理非常的簡單,趙警官既然在警局內沒有了容身之地,那麽就需要為自己想一想。”
“你想要拉攏我?”
“趙警官是有能力的,不然也不可能做警局分區的區長,但是現在因為警察局丟了大麵子,他們就需要推一個人出來頂罪,趙警官就是這個替罪羊。
那麽就永遠不可能在警局再出頭,就算是有這種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趙警官覺得有生之年可以等到嗎?
那麽不如換一個思路,既然在警局內等不到了,換一個地方試試呢?”
“特工總部?”
“嚴格意義上講是特工總部分區。”
“去了分區,那我永遠在你下麵,你是區長,我永遠也回不去。”
聽到這句話,宋書堂笑著說道:“難道趙警官的野心就隻是區長嗎?”
“你什麽意思?”趙攀聽到這句話,有些吃驚的問道。
宋書堂沒有繼續多說什麽,隻是笑著看著對方。
趙攀最後說道:“宋區長年紀不大,野心不小。”
“年輕人喜歡想的多一點。”
“我憑什麽信你?”
“不是信我,是趙警官需要有自己的判斷,哪怕退一萬步講,在特工總部分區內,你是不可能做區長,但是總好過在警局內做基層警員吧。
而且還是昔日的下屬領導你,甚至需要故意刁難你,孤立你,讓上麵的領導開心,這種日子是你想要的嗎?”
趙攀不得不說宋書堂說的很對,確實對他很有吸引力。
但是趙攀還是不敢相信宋書堂,憑什麽有這麽大的也信。
“我想要知道你的野心,是真的還是假的。”趙攀說道。
這不僅僅隻是說趙攀關心自己的前途,而是說他需要通過這件事情去判斷,宋書堂是不是真的有這方麵的能力。
如果宋書堂真的有巨大的野心,那麽趙攀相信對方是不會在乎和他之前發生的不愉快,需要他的幫助從而去實現自己的野心。
畢竟有野心的人,是有這方麵的能力和追求的,就需要有人輔佐。
如果不是有這種野心的人,趙攀擔心對方無非是想要借自己的能力,幫他度過一次難關,然後就卸磨殺驢罷了。
麵對這個問題,宋書堂笑著說道:“我加班憲兵,但是現在有什麽實質性的處罰嗎?”
這句話讓趙攀陷入了思考之中,對啊。
這件事情是非常嚴重的,按理來說宋書堂丟了性命都有可能,但是現在卻沒有什麽問題。
甚至是可以和趙攀在這裏談合作。
你說這裏麵沒有日本人的影子,誰信?
也就是說宋書堂已經被日本人選中了嗎?
其實宋書堂現在就是故意這樣說,他確實被日本人選中了,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被李群和萬良知道。
告訴趙攀沒有問題嗎?
他無法是想要拉攏趙攀罷了,就算萬良和李群事後知道了,宋書堂也可以說自己是故意為之,就是想要拉攏對方,才說這種話。
久司正人隻要不承認,誰也沒有證據。
那麽宋書堂就不用擔心。
而且趙攀如果真的想要抓到機會,就不可能出賣宋書堂。
趙攀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但是宋書堂卻笑而不語,他也知道對方不會說的太明白,這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意會。
如此情況之下,趙攀說道:“我需要考慮一下。”
“無非,趙警官可以回去慢慢考慮,什麽時候考慮好了,什麽時候聯係我們就行。”
趙攀沒有再說什麽,起身離開。
等到對方離開之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梅暮稚子說道:“據我觀察,對方大概率會答應。”
雖然梅暮稚子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卻一直在觀察趙攀的反應。
需要通過對方的表情變化,判斷是不是會答應宋書堂的合作。
對於梅暮稚子的話,宋書堂說道:“是百分之百。”
“這麽確定?”
“你覺得趙攀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沒有,趙攀現在壓根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沒有人會對他感興趣,他對其他人而言,是沒有價值。
而且還是一個出現重大工作失誤的人,警察局都放棄的人,你說誰有興趣?
雖然你有能力,但是滬上有能力的人恨過,他們從什麽地方都能找到,沒有必要選你。
隻是說對宋書堂剛好有作用罷了。
因此趙攀現在也需要宋書堂,兩人算是互相選擇。
梅暮稚子說道:“看趙攀的樣子,警察局的情況他是知道的。”
“雖然他現在被免職,但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這件事情他非常關心,能有一定的了解很正常。”
“但是我擔心他現在已經解除不到核心情報,如果同意合作但是卻遲遲提供不到有效的信息,我們怎麽辦?”
“首先趙攀主要同意合作,就定要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沒有有效的信息,他自己回去找有效的信息匯報。
其次就是我們也雙管齊下,再從其他地方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有收獲。”
“是。”
梅暮稚子覺得確實應該如此,不能將希望都寄托在趙攀一個人身上,雖然對方同意合作的幾率現在可以確定,可是你對於對方能提供什麽樣的情報,很難做出準確有效的判斷。
現在你認為對方可以提供有價值的情報,但是事後如何現在難講,還是應該多做準備。
之後宋書堂和梅暮稚子也從這裏離開,回去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
同時等到趙攀的消息。
兩人都明白這個消息一定會來,而且一定會是好消息,隻是看時間的早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