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木屋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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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戶見到眼前大陣仗,不知所以,而且他們等得有些煩。
    我很清楚他們的心思,我也很急切的想解決眼下的困境。
    我的終極目的是什麽?傅家兄弟和小花都散去,但是小花不能跟他們走,不過這個目的可能實現嗎?
    我相當糾結,如果李逵在我身邊就好多了,我不想一個人跟小花在一起。
    也許還有獵戶,可是獵戶可以視若無物。
    我需要想出對策來!
    我問傅聰:“你知道我為什麽跟你聊這麽久嗎?”
    他說:“你這個人本來就是好事之徒。”
    我說:“錯!我是為肖姐爭取時間,她已經重新掌握了金達來,而且衛九已經回到她的身邊,現在所有金達來成員都在等著取你的狗頭。”
    驚恐之色掠過他們傅家兄弟,傅子聰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
    傅聰問傅文常:“肖姐由誰看押?為誰收治?”
    傅文常道:“知府大人的兵。”
    傅聰點點頭,他很滿意。
    他吹起了口哨,聲色很奇特,如喜鵲又如蒼鷹,隻是飛來的卻是一隻鴿子。
    他解下信條,展開讀去,臉色很陰沉,很長時間不能抬起來。
    我想他遇到了極大的難處,而且關乎他的生死!
    他艱難的伸出手,招呼傅文常過去,他們一起看。
    小花一個如飛健步搶到他們眼前,眨眼之間,她已經搶過了紙條。
    雙支花槍從她背後襲來,這也是眨眼功夫。
    花槍就要刺穿她的胸口,我感到死的威脅,感到魂飛魄散。
    可是我卻不能快如閃電般在槍口下救出小花,她如花般的生命就要凋謝,她如春風般的笑容就要變得僵硬。
    我的頭發都因為恐懼而樹立起來!
    生命是脆弱的,當然也有奇跡!
    說時遲那時快,兩把飛刀“嗖”的劃過叢林的靜謐,插入傅聰兄弟的肩頭。
    “哎呀!”
    他們同時發出驚呼,放下花槍,伸向後背。
    “飛刀!”
    他們互相為對方確認,然後向傅子聰射去仇恨的目光。
    傅子聰依舊為很多花槍所製,不能動彈。
    “不是我!”
    傅聰道:“殺了他,以絕後患!”
    傅子聰到:“真的不是我!”
    傅文常痛苦難忍,用低壓的聲音命令道:“查一下他的鋼刀!”
    一個官兵附身看了看,說道:“還是六把刀!”
    他們又望向我,對我投來仇恨的目光。
    我說:“我向來不會舞槍弄棒!”
    傅聰指著傅子聰,對我道:“他也不會。”
    我說:“我剛剛換過衣服的!”
    這真是不可思議啊!我也覺得是傅子聰投出的鋼刀,如果不是他,還有誰?
    小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一點也不驚慌。
    她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說:“傅家兄弟中了暗刀,不知道是誰幹的!”
    小花很高興,簡直要跳起來,說道:“他們罪有應得!”
    獵戶們見此情形,開始有節奏的後退、再後退、然後逃跑。
    “一定是他們!”傅文常喊道。
    官兵沒有動!
    傅聰也沒有動,隻是哀歎道:“出了豬隊友,隻能是這個結果。”
    誰是他們的豬隊友?傅子聰?
    不是!
    小花展信讀來,原來龍知縣命令他們停止一切行動!
    他就是豬隊友!
    傅聰道:“他可能是被脅迫的!”
    傅文常道:“那正說明他玩了!”
    傅聰道:“不會,他完了就是我們完了,我們完了就是他完了。”
    傅聰忍者疼痛在狡辯,既然他們要停止一切行動,該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就不奉陪了。
    我說:“小花,我們走!”
    我決定帶小花走,因為我看到了肖姐與龍知縣在一起,而且還有金小姐,他們在一起其樂融融,羨煞旁人。
    我內心是沮喪的!
    他們果然沒有追來,在山風呼嘯的氣息裏,我依舊嗅到血腥的味道。
    誰投來的飛刀?
    一定是傅子聰,他的刀無處不在,正如傅聰的花槍說來就來。
    沒有獵戶引路,我們就在山林中尋覓。
    小花很高興,她已然忘記了疲倦,也忘記了憂傷。
    她看著我,臉上是幸福的模樣。
    我看著她,除了張皇失措就是失措張皇。
    夕陽西下,西天染成了一片紅色,殷紅般如血。
    她問:“我們去哪裏?”
    我說:“走出去!”
    她說:“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有什麽計劃。”
    計劃?
    我確實沒有!
    她說:“你跟我走,這地方我最熟悉!”
    我問:“這裏也是金達來的天下?”
    她說:“不是!但這裏是我小花的天下,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
    我說:“你早說多好,我也不必這麽驚慌。”
    她拍了拍我的肩頭,就此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後。
    山路回轉,不知過了幾道彎。
    我問:“山中有虎,你不怕?”
    她說:“山中有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有虎!”
    我不明白!
    說話間就望見一座亮燈的小屋!
    光柔和而且溫暖!
    我問:“我們就去那裏?”
    她說:“不錯!”
    我問:“有什麽人等著我們?”
    她說:“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我搖搖頭,確實沒有什麽分別。
    我問:“金達來是否由此毀滅了?”
    她說:“也可能!這是資本的遊戲,我們隻能跟著資本走!”
    我問:“等著我們的應該就不會是金達來的人吧?”
    她說:“可能!誰去誰來,是他們的自由,正如來這裏是我們的自由!”
    我不理解,但覺得這很有道理。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她輕輕推開門。
    我說:“沒有敲門!”
    她笑了,笑得很燦爛,她徑直推門進去,我緊隨其後。
    一床、一桌、幾把椅子,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飯菜還冒著熱氣。
    屋子裏很簡陋,隻是一應傅子聰的小屋陳設一般,準備的很妥當。
    沒有人!
    小花道:“這裏有幾個人!”
    我說:“我看不到!”
    她說:“是的,你看不到,因為他們還沒有來!”
    我說:“你猜到誰會來?”
    她說:“你怎麽不問誰準備的飯菜?”
    我說:“都是一回事!”
    她說:“這倒是,不過你本來不笨,就是情商不高,這是硬傷。”
    我說:“事實擺在眼前,你說與不說似乎也沒有什麽分別!”
    她笑了,我們都坐下來。
    我很渴,也不管這裏是哪裏,我徑直喝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