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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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爆的消息還在後麵,山雨欲來風滿樓。
回生妙手接下來的爆料直指小花,而她似乎渾然不知,但是鐵算盤已經在行動。
他緊鎖雙眉,怒目而視,厲聲道:“回生妙手!你真是個卑鄙小人。”
回生妙手接到他犀利的目光,不由哆嗦,一時語塞。
我不由冷笑,說道:“回生妙手就是個卑鄙小人!”
回生妙手很不以為然:“除了罵我,你們還有什麽本事”
我說:“本事有的是,但是用不到你身上。”
小花說:“殺雞焉用牛刀。”
我們都笑了,我擺擺手問道:“再世關公世代行醫,他多少也會懂點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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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生妙手說:“他不懂,他這樣的世家子是個敗家子,他不學無術,不求上進,反而遇到我,我因勢利導,成就了他再世關公的美名。”
“看來你還做些善事。”我說。
他很得意,說道:“不錯,我做的善事數不勝數,我們隻是看人的角度不一樣而已。”
“看錯看不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小花說:“我真想不到,寧王妃身體有多孱弱,讓你頻頻去看病”
回生妙手臉色變得蒼白,不能自已,他辯解道:“你要知道,對一個天生就遺傳了怪病的人是治不好的,隻能用藥物養著、維持生命。”
我點點頭,說道:“我們都見過寧王妃,他過得很好,看上去是一個很健康的人。”
回生妙手望向大海,波瀾壯闊,他如站在曆史的長河,他說:“寧王不是隻有一個,寧王也不是隻有一個妃子,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對”我說:“可是存留於世的隻有一個。”
回生妙手搖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我不隻為一個寧王妃看病,而是多個。”
我不由怒從心生,冷冷的道:“看來寧王作亂,你也出了一份力吧,像你這樣卑鄙的人,如果不慫恿寧王作亂簡直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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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回生妙手說:“事實勝於雄辯,如果我參與作亂,早已五馬分屍,而今我站在這裏,就說明一切。”
我說:“你這種人聰明的很,一旦事情敗露,就會將自己洗的幹幹淨淨,正如你欺師滅祖,現在洗的幹幹淨淨。”
回生妙手說:“師傅的死也許與我有關,也許與我無關,這是一個謎,我這幾年來也在苦苦求索,但是這需要見到一個人,才能夠解開師傅真正的死因。”
“我知道那個人就是陳知府,但是你根本見不到他,因為他會將你碎屍萬段,你不敢去見他,總之,你們兩個人不會走到一起去,所以這終將是一個謎。”
回生妙手說:“他終有一天不再是知府,到那時這件事就能解開。”
我說:“難!一日陳知府,終身陳知府,即使他退了,依然是前知府。”
李逵搖搖頭,覺得這不可思議,他說:“這個世界真是很不公平,一旦當官貼上了標簽,永遠是官,我們貼不上就永遠是奴才,豈有此理。”
鐵算盤不說話,但他一直在認真的聽我們說話,這樣的人最陰險,裝傻充楞,卻事事記在心上,他是個危險人物,不然他也不會得到這種邪術。
小花很不忿:“他還說有第三個人,我就不明白除了他們還會有誰,難道是在再世關公殺了他老爹,這沒有可能啊。”
“這不是不可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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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小花很生氣,說道:“宋大師竟然為他解脫”他指著回生妙手。
李逵說:“那天夜裏,再世關公要為父報仇,難道他賊喊捉賊說不過去!”他直搖頭。
我說:“如果再世關公在外麵賭錢賭輸了,要向他老子借錢,他老子不給,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老子然後盜取錢財”
回生妙手哼哼冷笑:“宋大師也這麽幼稚,再世關公雖然頑劣,但他卻一憎惡賭博,也憎惡尋歡作樂,他這個人隻沉迷於舞槍弄棒這一個愛好。”
我瞪著眼睛看著他,想繼續尋找答案。
小花說:“真奇怪,小紅竟然喜歡他這樣一個人”
李逵說:“這還不容易理解嗎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人若喜歡什麽樣的人,從心底裏喜歡,那是不受年齡、地域、身份、種族限製的。”
我不由感歎道:“人生注定有情癡,此事不關風與月。”
小花作揖,說道:“宋大師果然有詩才,腹有詩書氣自華!”
我擺擺手說道:“回生妙手,為什麽你不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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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他說:“清者自清,我無需解釋,如果解釋反而越描越黑,陳事已矣,本該隨風而逝。”
李逵很不屑:“胡扯!”
我說:“他這就是在自證凶手。”
李逵點點頭,說道:“回生妙手就是這個德性,永遠也改不了。”
回生妙手低頭望著海麵,心事重重,無限惆悵,師傅的死在他心裏留下深深的陰影,即使今日他依舊被這個陰影纏繞,不能解脫。
也許師傅不知多次次入夢,讓他不得安寧。
他忽而轉過頭來,帶著祈求的眼色對我說:“如果哪一天你遇到陳知府,幫我捎一句話:師傅遺失的那三本醫書他是否見過”
李逵與小花望著我,我似乎成了整個事件的中心,他一定借機逃脫責任。
我冷冷說道:“可是我身份卑微,在知縣手下隻是個打雜的,我根本無緣見到陳知府,即使見到也說不上話。”
鐵算盤忽然站起來,怒目而視道:“回生妙手,既然想要找人帶話,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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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很吃驚,他又說:“你們吵了一路,我也聽了一路,我真不敢相信救死扶傷的野郎中竟然幹了這麽多卑鄙的勾當!”
“我”回生妙手很驚愕。
“不錯,雖然隻有柳如煙才有繡花針,雖然這種毒傳言來自小野花子,但是真正精通這種毒的卻是你。”
“我”回生妙手依舊錯愕。
“不錯,最早研製出這種毒的就是你,你很早就遠赴海外,也一定來過巨人島。”
“我”回生妙手依就很錯愕,
他這是在裝模作樣,由此掩飾內心的恐懼,也是在指責我們詆毀他,他實在太有心機了。
回生妙手說道:“鐵算盤,你我這段時間形影不離,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怎麽可以隨波逐流呢”
鐵算盤嗬嗬冷笑,說道:“這世界上隻有製毒的人才會研製出解藥,小野花子一心製毒,卻對解藥一竅不通,她隻學到一半,而她也隻能學到一半。”
我說:“如果她偷師有成,恐怕已經趕在你的前麵研製出解藥,從而不讓她身邊的人枉死在繡花針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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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算盤點點頭“嗯!”他道:“枉我如此激動,看在你天下第一野郎中的份上,為你東奔西走,現在我才知道真正的製毒大家原來是你。”
我接著說道:“柳如煙毒針的水平徘徊不前,而小野花子卻能不斷推出新的毒針,但小野花子並不知道怎樣研製新一代的毒劑,而你名為采集劇毒樣本,實則暗地裏幫助她。”
我又說道:“為了提高毒性,回生妙手決計再去巨人島,但是朝廷正在征剿倭寇,他一時無計航海,因此,他想到了鐵算盤。”
李逵道:“可惜了,他現在不能滿足小野花子了。”
“謬論!”回生妙手說:“這簡直是謬論,鐵算盤,你知道我們是怎樣去巨人島的,你就知道他們的指責毫無道理,一派胡言,不可輕信。”
“不過!”鐵算盤說:“小野花子來到島上隻是駐足觀望,她並不采集毒劑而且也不懂,而你采集毒劑之後,總是放在固定的地方,似乎在等她來取。”
我說:“他藥罐裏不是采集的毒劑嗎”
鐵算盤說:“他隻是拿些樣本回去,藥罐裏的不及他采集的二分之一,而且他在器皿上貼有說明書,這說明書說明一切。”
“什麽說明書”回生妙手說:“你看!我的藥罐上什麽都沒有。”
鐵算盤說:“沒有,但是器皿上有,我悄悄取下來留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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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掏出那張紙,我們看過去,竟然都是日文。
我們望向回生妙手,他腳步微顫得湊過來,看了一眼。
說道:“這個我不懂,這不是我的東西。”
我說:“人最無恥的事就是不承認說過的話,不承認做過的事,你說這樣抵賴又有什麽意義”
“不錯!”回生妙手說:“可這確是王真的,他用它包了一些日本特產送給我,我的器皿上有些祛除不掉的汙漬,我本來用它擦拭,然而汙漬與包裝紙卻意外粘在一起,拿不下來。”
我說:“為什麽鐵算盤能夠拿下來”
鐵算盤愣愣的望著他,回生妙手說:“鐵算盤能拿得下來,隻有鐵算盤自己知道。”
鐵算盤想了想,說道:“不錯,這張紙條確實很難拿下來,似乎用特殊的粘膠粘上去的,如果我不用我的藥劑根本拿不下來,即使拿下來也不會保存的這麽好,但是我需要請一位懂日語的人來看一看。”
我們都不懂,誰懂也許柳夢雨、小紅懂,但是她們現在又在哪裏。
“我簡直受夠了你們的汙蔑,我受了很多的冤屈,跟你們同在一條船上簡直是一場噩夢,你們應該自問,你們對一個善良的醫生到底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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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哼冷笑,說道:“你可以自證清白,比如你不再返回巨人島,觀察小野花子的毒劑是不是還會提升,如果的毒劑的水平徘徊不前,你就脫不了幹係,如果毒性不斷的升級,你就是清白的。”
“荒謬。”他說:“這簡直荒謬極了,我的清白不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上,而且拿這要經過長年累月才能得出結論的東西來證明我的清白,根本靠不住。”
我想了想,說道:“嗯,其實你是怎樣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搞清楚到底誰才是毒劑的首創者你研製解藥的目的何在不可能隻是救你自己!”
回生妙手不再解釋,保持沉默。
回望天水相接的地方,已然看到了海岸,岸上的鬱鬱蔥蔥,山巒起伏已然映入眼簾。
龍山到了!
我們歡呼起來,回生妙手顯然很落寞。
他從人人仰慕到被我們集體鄙視,真是不可思議,如做過山車一般,我想他內心裏是掙紮的,是痛苦的。
因此,我暗自悔悟,一切都應以事實為依據,他雖有嫌疑卻不至於受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