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來來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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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聞之不由驚歎,他們竟然在意衣著,由衣著判斷安危,真是別出心裁。
    他們走了,走得急促、瀟灑,白李逵就橫死在這裏,將無人聞問。
    李逵問:“你有大事可做了。”
    “為他申冤昭雪”
    他點點頭,我說:“民不告官不究,你懂得。”
    李逵說:“我覺得胡富商是個極為可疑的人物!”
    我點點頭,我早已料定他絕不是平常之輩,他看起來做著平常的生意,聲名也不顯赫,但是他的富有卻藏不住。
    他肯定與柳江巷號院的大火有莫大的關係也許從再世關公和小紅那裏能夠得到答案。
    我連忙追趕幾步,已不見他們的蹤影,李逵嗬嗬冷笑,笑得我就想抽他,他看起來很可惡。
    我問:“你笑什麽”
    他說:“我隻是順口胡謅而已,看把你驚動的,跟遇到鬼樣。”
    我眉頭皺,心下不由動,不由冷笑,說道:“你被肖姨太逐出鳳凰塢,躲到這裏消悶氣吧。”
    李逵搖搖頭,我就知道他不會承認,因為他絕不會因此而傷神,他對被虐絕對歡喜,正如時下很多的傻逼青年。
    他這般潦倒,定遇到了非常之事,也許龍知縣與肖姨太親密無間,他不由失神。
    我拍拍他的肩頭,吟誦到:“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沉舟”他失魂失聲的說道:“定是陳莊!”
    我懂了,他竟然撞見肖姨太與陳莊言歸於好,這很自然,官場中除去你死我活的鬥爭,分分合合也是必然。
    他說:“龍知縣親自叫來輛馬車,扶著陳莊和肖姨太上去,他們很親熱,而龍知縣卻很滿意”
    我時錯愕:“這確實奇怪得很。”
    他說:“不但如此,他們望見了我,卻視我如無物。”
    我自然笑了,他算得了什麽,他隻是自視清高而已,就是我又能算什麽。
    我說:“他們都是柳如煙的幕後老板,他們竟然搞這麽出,養盜自重,而且自己也是盜賊。”
    李逵說:“所以他們之間總有很複雜的關係,就像張網,而且這張網越織越大。”
    “不錯!”我說:“而且他們的利益就像無底洞,根本找不到源頭。”
    說
    李逵說:“我想起了陳嚴之死。”
    我說:“我也是。”
    他說:“這世上有無陳陳嚴。”
    我低頭冷笑,抬頭說道:“你需要找到申夫人,問她才能得到答案。”
    申夫人,申欣妍,陳世恒的小老婆,陳家的管家婆。
    她與馬幫聯合要取柳如煙而代之,他們也是股強大的勢力,他們為什麽要與柳如煙作對
    我問,李逵眉頭緊皺,他簡直想破了腦袋,他說道:“這肯定與柳江巷號院有關。”
    “難道陳林兩家的恩怨直延續到現在”
    我似乎在自問,李逵也沒有回答,而我卻想清楚了些事,也許我現在的猜測是對的。
    林家與龍知縣、司馬小光等人是夥人,而馬幫馬千裏、申夫人、陳家是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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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陳莊陳知府到底屬於誰呢他難道是陳家的叛逆者
    如果是,隻有陳爺陳嚴才會這樣做,那麽死去的則是陳莊,現在的陳知府定是個冒牌貨,而且這個才是真正的陳陳嚴。
    李逵說:“糟糕得很!”
    我問:“你想到了什麽”
    李逵說:“我們應該找個借口再去找龍知縣,告訴他麵臨的危機。”
    我問:“龍知縣會有什麽危機”
    李逵說:“肖家潔定夥同陳知府聯合司馬小光對付他,司馬小光才是切的幕後黑手。”
    我不由陷入沉思,他說的有理也沒有理。
    如果司馬小光是主施,他就是造成十年林家慘案的黑手,但說不通。
    當然,正是說不通之處往往正是問題的關鍵,知人知麵不知心,他是個陰狠的商人,因此殘害同僚他定做得出。
    那麽,龍知縣到底又是誰
    李逵不由冷笑,覺得我真是白癡,龍知縣可是我們的主子,他可是朝廷的官兒,我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我說:“龍知縣竟然夥同柳如煙,他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背景!”
    李逵說:“你想多了,你應該像我樣,想不開的時候喝些酒,醉解千愁。”
    我“哼哼”冷笑,說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不,不!”他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而且你不喝酒你就不知道喝酒的樂趣。”
    “走!”我大聲說道:“我們去找龍知縣,找他問個明白。”
    李逵在身後大步追來,邊追邊問:“我們需要想好個理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去會被罵慘的。”
    他說得不錯,這是個好主意,可是我早已想清楚了。
    我說:“我喜歡看到龍知縣咆哮的樣子,你不覺得他咆哮起來才有男人味嗎”
    身
    李逵嘿嘿笑了,說道:“你這個人真特別,竟然喜歡體會男人的感覺。”
    我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給他狠狠拳,說道:“你想多了。”
    他說:“我沒有想多,他肯定很抑鬱,因為肖姨太竟然跟陳知府跑了。”
    我搖搖頭,在抬頭時就望見了鳳凰塢。
    不過此時再來已沒有了美好的感覺,反而感到些厭惡,這裏簡直就是藏汙納垢之地。
    我輕輕告訴李逵:“我想為龍知縣寫青詞!”
    李逵自然很錯愕,這可是件要求很高的技術活,般人肯定辦不好。
    青詞,寫給神仙的話,但人定要讀不懂才行。
    聽說嚴嵩是這方麵的高手,他副奸相,形如枯槁,他能夠做到,我憑什麽做不到。
    李逵說:“寫青詞不是憑衝動就寫好的,這比般的拍馬屁難萬倍。”
    我笑了,笑得很燦爛,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我敲門,院內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也聽不到人聲。我們都感到很焦慮,倒不是擔心龍知縣出什麽不測,而是如果他遭遇不測,我們將如何自處。
    “不對!”我說:“龍知縣不應該在這裏,而是在別院。”
    別院深深,更適合吐納真氣,飄飄欲仙,他縱欲與否都應該在那裏。
    我敲了敲門,依舊許久沒有人開門,但是裏麵傳來痛苦的呻吟聲,我們麵麵相覷,如果龍知縣不是在尋歡,那他定中毒了。
    中毒!如果搶救不及時他就會死。
    李逵聞之,他掄起了板斧,手起斧落,門自然開了。
    我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龍知縣,他口渴難耐,他顯得很狂躁,很焦慮,他要砸爛切舊事物,但是因此他受了傷,他的手上竟然出血了。
    如果回生妙手在就好了,可是難道天底下隻有他能夠救人
    李逵問:“怎麽辦”
    我說:“凡是生病,最重要的就是睡覺,休息得好就能好起來。”
    李逵感到莫名其妙,他不忍或不敢正眼看我。
    龍知縣雙眼發直,甕聲甕氣的呼號:“你們快救救我!”他簡直快要死了。
    我俯下身去,鎮定的說道:“知縣,我們正是來救你,你坐好”我扶他坐穩,幫他直直腰板,讓他盤膝而坐。
    他似乎懂了,運氣,靜心,調息,不刻他就睜開眼睛,感覺輕飄飄的,精神十足,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握著我的手,充滿了感激,他說:“師爺果然知心,我果然沒有看錯。”
    李逵很不服,他說:“知縣,我用兩板斧開門,否則”
    我著急的使眼色,可是李逵並不領會,而龍知縣自然發現門壞了,他連忙過去扶著門歎息。
    李逵很聰明,他感到很後悔。
    龍知縣喃喃說道:“這扇門造價很貴的,這可是我的心血啊,你看這雕龍,你看這銀扣。”
    我扶起知縣,說道:“知縣,千金散去還複來,但神仙來來去去不可追啊!”
    龍知縣麵露驚疑,又死死的盯著我:“你怎麽知道我的事”
    我笑了,說道:“我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路上我遇到位須發全白的老者騎著青牛翩然落在我們的身邊。”
    李逵站在旁邊,實在摸不著頭腦,又感到很後悔,似乎錯過了個億。
    我又說道:“他伏在我耳畔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我記在心上,他見我聽得認真又茫然,最後讓我寫給你看看。”
    李逵醒悟,他插嘴道:“是啊,老者讓我們趕緊回來,說早分遲分都不行,我心下著急就破門而入,這是對應神仙的時間。”
    龍知縣聽得津津有味,點也不氣惱,而且意猶未盡,想讓我告訴他更多,我大喝聲拿筆墨紙硯。
    龍知縣朝裏麵呼道:“筆墨紙硯!”
    我正襟危坐,假模假樣,李逵也是樣,他在內心裏厭惡我,我在內心裏對他也是樣。
    而拿筆墨紙硯出來的竟是小花,她竟然在這裏。
    我簡直驚呆了,他想問她,她卻冷著臉色,不看我眼,我們形同陌路,這讓我心裏涼透了。
    她又珊珊走去,竟然視我為無物。
    “快寫!”李逵說。
    我怒目望去,他“嗯嗯!”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