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直哉 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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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二長老對侍從的吩咐, 千穗理等人都麵色不顯,而心中打起精神。
——出現了,本次任務的主線之一, 拯救聖女豬豬!
千穗理首先開口, 順著這個話題繼續道:“直哉君?你們把直哉君關起來了?”
“這似乎與你們無關。”二長老冷漠回應。
“話可不能這麽說,”夏油傑微笑道, “我們與直哉君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深刻聯係。”
“哦?”二長老臉上顯出些許譏諷, “我可不認為京都高專與東京高專的學生,能有什麽多深刻的聯係。”
千穗理:“距離不是問題。實際上, 我們的迫害關係已經持續很久了,相當深刻。”
夏油傑咳嗽一聲,展開說:“其實早在一年前, 我和直哉君的初次見麵,就已經沒有客套的距離,甚至當時還嬉笑打鬧了一頓。”
係統思維升華:【這個初次見麵的“沒有距離”、“嬉笑打鬧”, 指的是一年前的商場附近, 傑你和悟上去哐哐把人家揍了一頓的那次嗎?】
千穗理:[換一種說話方式, 世界將會變成美好的人間叼玫瑰)]
係統:【這已經不是換一種說話方式,而是魔幻藝術啊!!】
千穗理眨眨眼,繼續說:“而且直哉君現在是我們盤渣教的聖女, 我們當然關心他。接下來還有很多活動需要他出麵……”
“什麽亂七八糟的教, ”二長老眉頭蹙起,話語還是那股上位者的傲慢與輕蔑, “我不管你們是怎麽蠱惑的直哉,他退出。今後直哉將會在家族裏學習, 你們也不必再見麵了。”
空氣安靜幾秒鍾。二長老認為自己終於說服了眼前這群小鬼,接著、他抬眸便看見千穗理等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這群家夥盯著我看什麽。二長老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千穗理又等了一秒, 歪頭:“你說完了?不會吧,應該還有個後續啊。”
千穗理眉眼一挑,單手叉腰:“[今後你們也不必再見麵了]這句話後麵,不應該還附上一句[多少錢,你們才能離開直哉]嗎?”
“流程完全不過關啊,”五條悟把玩著嗩呐,嘻嘻笑著、用隨意的腔調說,“就這,還想說服我們?也太沒誠意啦。”
伏黑甚爾也略微頷首,表示:“至少先砸出個幾百萬日元吧——扔在桌子上或者地上,當然了,身為禦三家大家族,還是體麵地用禮盒裝好比較合適。”
“然後你再用剛才那種三分輕蔑、三分嫌棄、四分漠不關心的語氣說,[拿了這些錢,就離開我們家少爺]。”
千穗理鼓掌:“沒錯、這才是完整的流程啊!”
不是、這是什麽奇形怪狀的古早流程?!
千穗理:[怎麽樣係統君,重溫古早開心嗎?]
係統感動:【久違了,熟悉的味道!】
半晌後,二長老再度板起麵孔,用波瀾不驚的嚴肅語氣低沉道:“這種問題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他的人生安排是長輩的決策。直哉的禁閉是家族的決定,你們外人無權幹涉。”
伏黑甚爾抓住重點:“所以還是不打算走一下仗錢欺人的流程嗎,真讓人失望。”
二長老一噎,接著道:“直哉在家關禁閉,也不會有機會讓你們靠近。”
五條悟放下嗩呐,墨鏡下滑後露出那雙美麗與威力都透徹到極致的眼眸:“嘿,你不知道嗎?奪走年輕人的青春,可是最天理不容的行為。”
二長老重重地敲了下拐杖:“年輕人就是需要教育!我們禪院家的教育,輪不到你們五條插嘴。”
千穗理轉過臉:“違背個人意願的禁閉,是違法的□□行為吧。怎麽放進家族框架裏,就轉身一變,成了簡單的家庭教育了?”
夏油傑略微往前邁出一步:“家庭矛盾這個詞,可不是用來包庇犯罪的。”他微眯的狐狸眼掃過去,心中沉澱著思緒。
看來這裏真的是需要盤渣教聖光大照特照的地方。聖女豬豬如此一對比,從這種地方出來,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出淤泥而不染了。
係統:【不不不他那可不是出淤泥而不染,他是提早被千穗理連根拔出,然後放到開水裏洗幹淨、順便都煮過頭了啊!!】
千穗理拇指):[煮爛了,然後才能負負得正。]
千穗理:[是變成芋泥,然後能捏形狀啦!]
“……”二長老挺直腰背,麵對眾人的話語不為所動。他當然不會有什麽心裏波瀾。
枯木般的臉上爬滿皺紋,仿佛刻寫著整部腐朽封建的規章製度,二長老的手摩挲著拐杖:“我沒有空和你們小輩多言。既然是高層命令,將這些肉豬放下,你們便也可以離開了。”
“至於直哉——”他冷笑一聲,“要見麵,除非六月飛雪,或晴空驚雷。”
他話音剛落,隻聽一聲爆響猛然炸破平靜!
“轟!!!”
不遠處劇烈的爆炸、讓大地都為之一震,瞬間吸引了大家全部的注意力。
二長老和守衛震驚望向那邊,那正是禁閉室的方向!
千穗理眨巴著眼睛,望著那衝天的蘑菇雲特效,摸摸下巴說:“應驗了,晴空驚雷。”
二長老:“……”
二長老戰術後仰:怎會如此?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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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前。
禁閉室位置。
禪院直哉眼尾上挑,怒視著二長老派來的侍從。但他還是盡量冷靜下來,首先開口問道:“那邊,是怎樣的隊伍?”
長老身邊的侍從,都是聽從命令不多言的性格。此時,也隻是鞠躬說:“您去了便知曉了。”
“……”禪院直哉並未就此放棄,他轉向剛才那位跑過去看的仆從,“你來說,除了剛才的大體景象,人什麽樣。”
仆從當時隻是遠遠看過去,並未能看清具體模樣。更何況他其實也並不認識千穗理等人。
所以,仆從按照自己的觀察,客觀描述說:“呃、少爺,其實我也沒太看清……大體的話,隊伍裏有兩個銀白發的,隊尾那個人還帶著小孩……”
有銀白發的?還有帶小孩的?禪院直哉此刻的思路還在鄉下求親隊上,聽見這個詞的第一反應是:
怎麽還拖家帶口、攜老帶少的過來了??
長老團這是什麽意思!這到底是安排的什麽婚姻?!他不信區區一群豬,就能收買禪院家!
難道是為了阻止自己的改革,所以強行塞給自己一大口子人,妄圖讓自己忙於家事而沒有空管理禪院家?
“……我不同意!”禪院直哉咬緊牙關,他猛然錘向麵前的木桌,“讓長老團那些家夥做夢去吧!”
侍從有些意外禪院直哉如此大的反應,但他還是遵循著命令繼續道:“請您過去,直哉少爺。”
“我不過去。”禪院直哉冷下語氣,“這件安排事關重大,不是長老團自己就能做決定的。”
侍從:“?”
這怎麽事關重大了,難道是少爺覺得私自從禁閉室出來違反了規矩?
侍從這樣想了以後,順著冷靜說:“長老團當然可以決定。已經安排好了,少爺,請您前往和光宅。”
已經安排好了?!禪院直哉眯起眼睛:“現在叫我過去是……”
“二長老打算當著那支隊伍的麵,宣布一件事。”侍從言簡意賅的表示,“需要少爺您在場。”
禪院直哉一怔,接著自我頓悟。
這是打算速戰速決,立地宣布什麽訂婚?!絕對不行!!
長老團,輕蔑他的人生偶像甚爾君,批評他喜好的玉米苦瓜蟬蛹牛奶,阻斷他的京都高專上學路,幹涉他的交友與規劃,禁錮他的自由和思想……
現在他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就妄想包辦婚姻,將手伸到他的後半生去了嗎!?
禪院直哉攥緊雙拳,半垂下頭,金色的碎發傾斜而下,胸腔中燃燒著沸騰的、長久來壓抑的怒火。
他是禪院家的未來家主,他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
侍從見禪院直哉依然固執地立在禁閉室中,眉頭略微蹙起後,打算使用些許武力——身為長老身邊的得意人手,他的實力自然是強於目前還是學生的直哉的。
“如果您不走,我隻能得罪了,直哉少爺。”侍從話語裏暗含警告,他上前一步。
麵前的金發少年猛然抬頭:“……我已經受夠了!”
禪院直哉昂首、狐狸眼高高挑起,咬牙道:“那群長老團幹涉的太多了,正是他們的存在,才讓我們禪院家遲遲邁不進新時代的大門!”
仆從:“?”
侍從:“啊?”
什麽新時代的大門?
禪院直哉麵帶厭惡與某種堅定,一字一頓沉聲說:“我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我反對封建包辦婚姻!”
仆從:“?”
侍從:“啊?”
什麽包辦婚姻,這和婚姻有什麽關係??
禪院直哉將手重重拍在桌麵上,中二地從肺腑中高聲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仆從和侍從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隻見禪院直哉拍掌的地方,赫然冒出一個暗灰色身軀、有著紅色眼眸的大蘑菇!
——正是毀滅菇!
在聖女豬豬反抗包辦婚姻的強烈怒火和改革願望下,寓意炸掉封建大家族的毀滅菇誕生了!
禪院直哉盯著那冒出的毀滅菇,母子連心?)的直覺讓他隱約察覺到這東西的巨大威力。他拔起蘑菇,叫著仆從和侍從一並走出。
禁閉室隻是院子的最外麵才有看守,裏麵除了那位仆從和剛剛進去的侍從,再無其他人。
院外的看守者見三人走出,將目光放過去。他們並不意外禪院直哉怒氣衝衝的姿態,隻是非常疑惑地看向他手中的暗灰色蘑菇。
……這長相奇怪的蘑菇哪兒來的?
禪院直哉在院外停住腳步,他向後看了眼那封閉的、充滿壓迫感的禁閉室,嗤笑一聲,和周圍人說:“離遠點,小心等會飛出來的碎屑瓦礫。”
他將手中的暗灰色蘑菇向院裏的禁閉室丟了回去。
咒術師的力度自然強於普通人,禪院直哉的準頭,讓蘑菇精準從禁閉室敞開的大門、滾落到裏麵的曆屆長老掛像br >
一秒後。
“轟!!!”
火光爆炸衝天而起、頃刻間摧毀了院落裏的禁閉室,巨大的蘑菇雲特效衝天而起!
掀起的熱浪轟然襲來,禪院直哉感到後背發熱、伴隨灼燒的痛感,還有近在咫尺的煙味,但他依然保持平靜。
“禁閉室以後可以不用要了。”禪院直哉斜睨向側麵發愣的院外守衛,“叫人過來滅掉餘火,收拾收拾殘垣瓦礫吧。”
他拋下話語,接著麵色如常地繼續邁步走遠。
仆從在後麵大喊:“……少爺、等等、少爺!”
禪院直哉腳下提速、術式全開的應用下後方的人自然追不上他。
禪院直哉此時一門心思在另一邊,他記得剛才侍從說過的位置[和光宅]附近,便鼓足勁向那邊衝去。
他倒是要看看,長老團到底找了誰來提親!
雖然聽到了仆從焦急的大聲呼喊,但禪院直哉並未向後看一眼。
——因為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眼睜睜看著禪院直哉消失的身影,仆從最後大喊而出:“少爺!少爺等等、少爺你後背那塊衣服燒著了啊!!”
聲音消失在風中,遠處的金發之人早已走遠。
係統戰術後仰:【……沒想到,最早開啟燒烤主線的竟然是彩雲豬豬!】
係統:【而且烤的還是自己,淚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