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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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
“哈?有這回事?”五條悟語氣更是誇張,他幹脆地一拍夏油傑的肩膀,利落下決定,“好了,傑,正好、這次就把那家夥揪出來揍一頓!”
兩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況且麵對的是這種令人憤慨的事——
夏油傑麵色沉下去,平日裏溫和有禮的表情塗抹上一層慍色後,更顯冰冷與鋒利。
他知道社會上有那種專門騙女孩的男人,這次是把自家姐姐作為目標?
自己姐姐身體不好,又常年居於鄉下的院子裏,對社會上的陰暗認知不全……而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或許正瞅準了少女的柔軟和天真。
在他轉向村下婆婆的時候,氣勢又忽地收起,重新揚起禮貌的笑容:
“我知道了,村下婆婆,謝謝您。請問那個男人,有什麽特征嗎?”
村下婆婆回想著、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唉、我老了,記性不是特別清楚了——不過倒還是能記得那個男人是一頭黑發,感覺似乎有些凶。”
五條悟在旁邊吐槽了一句:“這特征還真是籠統啊。”
而他身邊的夏油傑則抬手、壓住五條悟的肩膀,而後抬臉笑道:“這些也足夠了。謝謝您,村下婆婆。”
“……我會找到他的。”夏油傑低緩說著,微笑的表情依然未變,隻是那笑意不及眼底,“我會找到他,然後抽時間和那個男人——好好談一談。”
感受出身邊好友周身氣勢的變化,五條悟略一揚眉,話語輕佻、有著某種躍躍欲試:“記得加我一個——[談一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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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千穗理是坐公交去的商城。
雖然以她時速270k的速度自然也可以走路,不過,考慮到此時正是人流密集時刻,安全起見、也順便休息一下、以及考慮到大周末的不要擊碎普通人的三觀,她選擇坐車前往。
係統:【淚目了,草莓牛奶竟然為普通人的三觀著想……!】
千穗理發現華點:[等等、已經開始稱呼我為草莓牛奶了嗎?]
係統:【難道這不是最具代表性的稱呼?不然你想讓我叫你什麽別稱?蟬鳴戴夫?】
夏油千穗理走在步行街的路上,沉思兩秒,堅定回答:
[不,要叫我——夏日狗頭玫瑰女皇大天使草莓牛奶!]
係統戰術後仰):【……所以這不最終還是草莓牛奶嗎?!話說前麵為什麽加了那麽多中二前綴啊!!】
夏油千穗理:[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襯衫九磅十五便士,莫欺少年窮,大明湖畔的真相永遠隻有一個!]
係統:【……不要把經典句子魔改拚接起來啊千穗理、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千穗理咳嗽一聲,而後抬頭繼續看附近的路標,按照指示行走。
這是她第一次回城,而且回來後大多是與甚爾共同出入各個賭場,很少在附近逛街遊走。所以、盡管夏油傑與她說好的那家飯店非常有名,她也依舊不知道具體位置。
休息日,又是中午時分,這邊的人流量非常大。各式各樣裝扮、不同年齡的男人女人笑著、說著,在步行街漫步。
夏油千穗理沿著邊緣在陰涼處行走,目光遊走在外麵豎起的指示牌和各種廣告牌之上、尋找那個知名餐館的所在地。
走路不專心於前方的後果,就是沒注意到前方理發店大門的忽然推開——
係統:【……小心!!】
係統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的時刻,千穗理以不可思議的殘影速度猛地向旁邊一躍,像是飛起模糊的貓又像是飛天神劍?),避開玻璃門閃到一側!
這忽如其來晃動的銀色魅影也讓推門而出的人嚇了一跳!
禪院直哉幾乎下意識擺出反擊的姿態,接著定睛一看眼前的是——
“是你?!”禪院直哉瞬間眯起狐狸眼,右手將垂下的一縷黑色碎發往後一抹。
是的,黑發——他之前自己去染的金發,在自家爹的勒令要求下、此時又要重新染回黑色。
雖然禪院直哉並非乖乖聽從的性格,不過自己那個家主父親,以此次會議需要發言、而直哉身為下一任家主預備為由,讓他把發色染回最初的樣子。
禪院直哉心裏煩躁,不過想了想,這次在東京的會議不過兩周,而現在還剩下幾天就結束了,在結束之時給自己爹一個麵子,染回黑發倒也不是不行。
而且最近路過某家占卜店,占卜的人還說“染成黑發,會離憧憬的人更近一步”。
雖然禪院直哉並不信這個,不過若是真能離自己崇拜的“甚爾君”更近一步,自然是件好事。
這就是為什麽他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理發店。
而更令他意外的是竟然遇到了當時在川崎市的那個銀發少女——
夏油千穗理歪頭看著眼前的人:“抱歉,請問你是……”
禪院直哉:“你不記得我!?”他瞪大眼睛,眼尾挑起。
千穗理:“你都把金發染成黑發了,我怎麽會記得你。”
禪院直哉:“我就隻是換了個發色你就認不出——等等、你這不是完全記得嗎!!”他猛然反應過來千穗理剛才的話語。
“是這樣啊。”
“太敷衍了!!”
禪院直哉呼出一口氣、平息怒火,他凝視著銀發少女,大腦迅速運轉,冷峻道:“你到底是誰,你也是這次禦三家會議的人?但我之前從未見過你。”
“什麽?”夏油千穗理眨眨眼,頓了一秒,沉鬱頓挫道,“原來,禦三家的會議,也會讓草莓牛奶入場嗎?”
禪院直哉:“?”
係統:【……怎麽真的把自己當草莓牛奶了!快醒醒啊!!】
在禪院直哉開口說話前,夏油千穗理早已掏出商場發的小冊子,開始熟練問路:“對了,請問你知道那個非常出名的梅苑餐館在哪裏嗎?”
禪院直哉瞬間回想起來當時川崎市的問路,他揚眉:“你還想再耍我一次?”
“我承認、你的速度確實不錯,讓我有幾分意外——但我也勸你心裏有點自知之明,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少出風頭、老老實實待在後麵為好。”
禪院直哉話語毫不客氣,帶著幾分嘲諷和輕蔑,與居高臨下的指導意味。
“如果你真是禦三家裏另兩家的……我猜是五條家?幾乎都沒人知道你的存在,看來平日裏也是大門不出的存在。”
“——奉勸你,認清你自己的地位。”
禪院直哉一通封建男德教育的話語說完,眼前的銀發少女沉默兩秒,而後默默從口袋裏遞出一張名片。
禪院直哉雙手環住胸前,眉眼略挑、垂眸看去:“什麽?”
夏油千穗理眼神充滿關愛,說:“你好,這是東京第九精神病院加藤主任的名片,雖然我是為我弟弟提早準備的,但我覺得首先要給最需要的人。”
“……”
“……”
空氣安靜幾秒。
夏油千穗理又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紙幣,禮貌又關切道:“路費的話,我也可以幫忙支付,還是早發現、早治療為好,年輕人不要忌病諱醫。”
“誰要這個!!”禪院直哉悠哉與高傲的表情扭曲一瞬,狐狸炸毛,怒而抬手想要推開千穗理遞過來的名片和紙幣——
然而他剛剛抬起胳膊、就被從後而來的一隻手有力地突兀攥住了!
“!?”
“——原來就是你啊,直哉。”從側後方傳開懶洋洋的聲音,是五條悟。
“禪院家大少爺的錢不夠你花的了嗎?還是說你隻是享受這個過程?”
他笑著,墨鏡還搭在高挺的鼻梁上,半下滑後露出其後璀璨又具壓迫力的藍眸。
五條悟看起來姿態隨意,然而攥住直哉的手指收攏、卻帶著強勢的有力。
“什麽?”禪院直哉愣住。
接著、千穗理的肩膀上也從後搭上一隻手,含有無聲的支撐和安撫。
“姐姐。”
是從另一側出現的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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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染回黑發的禪院直哉:等等、什麽叫[原來就是你]?我怎麽了??
目前是黑發、看起來很凶、而且還有疑似金錢遞交現場之景——禪院直哉完美達成條件?)
占卜:我就說,染成黑發會讓你離憧憬的人更近一步——背鍋也是更近一步。
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