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悟&千穗理&直哉&腦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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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爾姿態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肌肉飽滿的胳膊隨意搭在一側,他抬抬眼皮:“就算我們沒有開始聊天,該付的費用還是一點都不能少的——按小時計費, 不滿一小時按一小時收費。”
    “……麻煩您閉嘴吧。”夏油傑麵帶微笑回複, 他垂頭, 又看向自己的手機。
    自家姐姐這次出行和自己一起,所以沒有捎帶手機。夏油傑因此打算給五條悟打電話——自家姐姐沒回來,一定是中途遇見了悟這家夥吧!
    然而,發出去的郵件、呼叫而出的電話,對麵都沒有絲毫應答。
    夏油傑假笑男孩):不會是故意的吧悟.jpg
    為什麽不接電話啊!這是去哪裏玩了——
    麵前的甚爾依然是那副閑散的姿態,他單手端起麵前的咖啡杯夏油傑客套起見,給四個人都點了咖啡), 抿了一口後、略微皺眉:“為什麽這麽甜。”
    “我有兩杯讓服務員多加了很多糖, 姐姐和悟都嗜甜。”夏油傑頭也沒抬地回答道,“之後按照座位的位置擺放的咖啡……”
    下一秒,他猛地抬頭:“等等、為什麽你會喝到甜的啊!!”
    麵前, 甚爾正端著印有粉色櫻花的咖啡杯,頷首答道:“大概是因為別人位置的咖啡會更好喝一些。”
    夏油傑:“……這是我姐那杯!!”
    甚爾略微聳肩:“反正也沒人動過,沒區別不是嗎?”
    “當然有區別!”夏油傑將手機“砰”一下扣在桌麵上。
    甚爾抬起眼皮,帶疤的唇角略微揚了揚:“陪聊僅限於聊天,陪打另外付費, 財產損失和醫藥費概不負責。”
    夏油傑:“要是我姐知道你這幅……”
    甚爾懶散回複:“我不是早說過了嗎?你姐可比我厚黑多了。”在夏油傑說些什麽前, 他身軀前傾, 收起隨意、顯露出幾分嚴肅道,“你姐一直沒回來, 需要找找嗎?”
    “你、?”夏油傑略微一愣,他沒想到眼前人會主動提起幫助。
    “你也不百分百確定你姐現在是否和六眼在一起不是嗎?也許發生了什麽事。”甚爾將咖啡杯放下, “無論如何,我們應該出去尋找一下。”
    夏油傑表情緩慢凝重起來,拋開偏見,他仔細思索過甚爾的話後,覺得對方所言的確有道理。
    於是,他最終點點頭:“……也是。我們應該出去看一看。”
    甚爾豎起三根手指,爽快道:“找人這個事務我也比較擅長。價格好商量,陪聊費用乘以三支付即可。”
    夏油傑:結果前麵鋪墊了這麽多,最後定位又回到了酬金上嗎!
    係統:【都說了成年人的世界都很現實了無慈悲)誘導消費也是一種手段。】
    千穗理、五條悟、禪院直哉和老太太腦花來到中央舞台旁邊的自由表演區。現場熱鬧非凡,吹拉彈奏、跳唱舞戲,各種形式的表演都有。
    千穗理環顧四周,感慨道:“感覺大家的才藝,都好豐富的樣子。人已經很多了。”
    “本來這就是市區,又是周末,人多也正常。”禪院直哉掃過人群,輕笑一聲,“不過,表演也就勉勉強強吧。”
    “你可不能用你家的標準去衡量~”五條悟搖搖手指,“禪院家的舞女,都是經過長時間專門訓練的舞女。”
    “我們禪院家短時間訓練出的,也比這些人跳得好,”禪院直哉撇撇嘴,略昂起下巴,“我看他們還不如我跳的。”
    千穗理迅速捕捉重點:“等等直哉君!你會跳舞嗎!?”她戰術後仰,試探道,“哪種舞蹈?不會是那種——”
    禪院直哉:“正經的!我們禪院家都是正經的舞蹈!!”
    五條悟露出貓咪笑容:“哎?直哉君還見過什麽不正經的舞蹈嗎?”
    禪院直哉:“。”
    千穗理眨眨眼,繼續問道:“所以你會跳舞?”
    禪院直哉似乎有些後悔剛才提到了這個話題,但在眾人的注視下,還是假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繼續道:“……那個什麽男德,要求總要有一技之長。”
    千穗理豎起大拇指:“好、非常棒小夥子!下一步努力讓禪院家更多人掌握男德精髓,率領禪院家打破舊的束縛,開拓新的先鋒吧!”
    在旁邊一直聽著眾人談話的老太太腦花:?男德?什麽男德?
    並未關注過這些詞匯、執著於目標而落後於時代的腦花君略微一頓。
    聽起來似乎是個富有變革意義的詞匯,而且具有某種力量。腦花陷入沉思。也許可以進行某種研究,並加以利用。
    係統:【這可不興研究啊腦花同誌!】
    千穗理展望四周,又回過頭:“不然我們也可以表演舞獅,或者鬥牛。”
    “哈?”禪院直哉揚起眉眼,“這沒法操作。你怎麽舞獅,以及哪裏來的牛?”
    千穗理:“可以麻煩你勉為其難地扮演下舞獅頭,或者臨時充當一下牛牛嗎?”
    很想大聲反駁但是這樣會違反男德於是禮貌禪院直哉:“換一個行不行。”
    “不然就選擇最初的才藝項目?”五條悟雙手揣兜,繞著禪院直哉轉了半圈,“讓直哉君跳舞?我給你買件舞娘的衣服回來,錢就不用你付了。”
    禪院直哉轉向五條悟,他這會可以和男生大聲說話了:“……我不穿、也不跳!!”他上挑眼略微一挑,“你為什麽不去表演?除非你也跳,除非休想拉上我。”
    五條悟:“行啊。”
    禪院直哉:“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會……等等、你說什麽?!”
    五條悟揚起笑容:“我說,我當然可以跳啊。”
    “不行不行,”千穗理搖頭,“這就浪費了五條同學拉二胡的優勢。我們要共同參與才行。”
    “應該這樣布局!”千穗理左手敲右手手心,開始指揮。
    “直哉君你就穿女裝,可以半蒙麵跳舞,不用跳得太好。”
    “五條同學戴好漆黑的墨鏡,坐馬紮上拉淒淒慘慘的二胡曲子,不要說話、低著頭就行。”
    “奶奶您捧著破舊的小瓷碗、裏麵放上一點錢,注意捧碗的手要顫抖,眼中要含有淚光。”
    “而我,則虛弱地咳嗽兩聲,癱坐在地上,麵前攤開一張大白紙,寫著——[家貧重病,流落異鄉,無奈賣藝。救救我們,給我們投放卡片,助力我們兌獎抽到仙女電動變色翅膀,重啟回家路吧!]”
    空氣安靜幾秒鍾。
    金毛彩雲豬豬原地跳起:“這算什麽才藝表演?這是街頭賣藝乞討吧!!還有最後那句是什麽??”
    千穗理頓了一秒,正經臉解釋:“行為藝術,你懂的,也是才藝表演的一部分。”
    五條悟將手搭在禪院直哉肩膀上:“你要是不喜歡,就把變色翅膀給我們。欲擒故縱這招是沒有用的,寶石寵物不會挑選你成為下一代魔法少女。”
    禪院直哉:“什麽和什麽啊?我才不當魔法少女!”
    在五條悟和禪院直哉對話的時候,千穗理往老太太腦花那邊邁了一步,她視線掃過那道褶皺裏的縫合線,笑道:“奶奶,您覺得怎麽樣?”
    老太太腦花的關注重點放在了抽獎上麵,它臉上綻開一個笑:“你們要去抽獎,抽那個變色翅膀?”
    “是的!”千穗理頷首,“我們早已立下目標。您呢?”
    “我這麽大年紀,也沒什麽想要的了。”老太太腦花拄著拐杖,嗓音低啞,“和你們一起活動活動,我就很滿足了——至於抽獎,你們開心就好。”
    千穗理望天:“主要是除了變色翅膀,也不知道該抽什麽呢。神秘的帶符咒小方盒?看起來有點意思。”
    老太太腦花聽見重點,它外表絲毫不顯露內心所想,隻是露出慈祥的微笑,低聲和千穗理說:“……哦、我年輕時候對這種符咒類的東西有些研究,也許可以私下裏幫你看看,這方盒能否隨身攜帶起到辟邪效果。”
    千穗理抬起澄澈的綠眸,她笑起:“其實我更想要招邪物件。”
    腦花:“?”
    千穗理:“因為我也可以很陰間,這樣就能負負得正。”
    腦花:“??”
    ——現在的青少年說話已經如此讓人聽不懂了嗎?!
    “你們倆討論完了嗎?”旁邊忽然插進五條悟的話語,白毛湊過來,“咱們二胡怎麽買?話說我不會拉這個。”
    千穗理:“這條風情街應該有賣的吧——沒事,不用會拉,就需要一種鬼哭狼嚎的效果。”
    她接著又轉向老太太腦花,輕巧眨眼道:“奶奶,您等會能表演出效果嗎?”
    老太太腦花:“什麽效果?”
    “就是那種顫抖的雙手,淚光閃閃的表情,”五條悟比劃著,“富有真實的痛感。”
    腦花善於表演,不過哭這種姿態倒是不怎麽經常練習。考慮到此時殼子的狀態,腦花同樣偽裝了一下,假裝不熟練地回答:“這個有點為難我老人家了,不過我會盡力配合你們年輕人的。”
    它拄著拐杖,咳嗽幾聲,接著道:“或者你們有什麽好辦法,幫我進入下狀態。”
    五條悟略微思索:“通常都是噴點辣椒水吧,或者自己擰自己一下。”
    “辣椒水就算了,我這把年紀的眼睛受不住。”老太太腦花沙啞道,她看向千穗理,“小姑娘,不然你幫我進入下狀態?”
    “我嗎?怎麽做?”千穗理歪頭。
    腦花打算通過一定的肢體接觸,試探出關於銀發少女的更多信息,順帶著附上一點點隱蔽的標記。
    它道:“就是對我施加一點痛感,我配合醞釀情緒,或許就能達到預期效果的含淚表情了。”
    禪院直哉略微一頓:“這不好吧?您年歲已高,我們對您動手……”
    “我也很重視這次活動,難得和你們年輕人玩一次。”老太太腦花綻放出有褶皺的笑,“沒什麽關係,就別在意長幼了。”
    千穗理綠眸眨了眨:“意思是,您讓我輕輕地打您一小下嗎,奶奶?”
    老太太腦花:“是的。”它笑,“也不用太小心了,小姑娘,我骨頭還是比較硬朗的——再說了,哪怕出事也不怪你。”
    過於小心的肢體接觸不利於腦花的操作,它打算引導少女進行更多一點接觸,順便看看對方的能力。
    “這樣啊,”千穗理點頭,“好的,那我就放心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