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夜間值班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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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是和鹹惠一起進學校的玩家。
    其中一個叫宋心遠, 一個叫費全。
    在人才招聘中心的時候,他們的樣子還好好的。但是現在,宋心遠斷了一條胳膊, 被樹枝綁著。費全被打得鼻青臉腫, 說話的時候門牙漏風。
    看上去都是賈宜的傑作。
    “你怎麽來學校了。”宋心遠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我們兩個被困在這裏, 一直沒辦法出去。”
    “鹹惠被藍方的一個男的殺了。”費全看上去有些神經衰弱,“那個男的走後, 我們兩個就被鬼纏上了,再也出不了校門,必須等到放學時間才能離開。”
    費全說:“我們本來想往外打電話,結果學校裏也沒有信號。”
    “現在你得跟我們一起倒黴了, 鬼知道什麽時候放學。”宋心遠苦笑著說,“現在已經中午了, 這些學生還在上課。我懷疑這個學校根本沒有放學的時間。”
    白秋葉問:“教室裏的學生老師是怎麽回事?”
    “正常npc和鬼各占一半。”宋心遠說, “不過我們得出了一個規律, 不要在每個和3有關的時間進入教室,不然進去的就是鬼教室。”
    白秋聞言把教室門推開一條縫隙, 教室中的光線完全換了一種顏色。
    之前還是陰鬱的灰色, 現在已經變成了正常的明亮色調。
    上課的老師和聽課的學生,看上去也不像之前那樣恐怖。課堂氛圍非常活躍,不時有前排學生回答的聲音和後排學生的呼嚕聲。
    宋心遠說:“和3有關到時間過了,就是正常的學生和老師。”
    他說完眉間露出一絲憂慮:“現在是12點, 馬上就13點了。也就是從13點開始的一個小時內,這個學校會變成鬼校。”
    他正說著, 他們突然聽見了一聲下課鈴。
    教室裏頓時喧嘩起來, 學生們蠢蠢欲動的收拾起書本。
    宋心遠連忙轉頭看向校門口的噴泉:“糟了, 魚是活的。”
    白秋葉也看過去,她剛才進門的時候,這些魚都是死魚,現在竟然翻過身,在水裏自由自在地遊了起來。
    “趕緊躲起來。”費全說,“學生下課的時候有兩種情況,如果噴泉裏的魚活了,出來的就是鬼學生。”
    兩人說完,拉著白秋葉慌忙跑出教學樓,朝著操場的方向跑去。
    白秋葉問:“這是去哪裏?”
    費全門牙漏風地說:“去體育館的器材室,離教學樓比較遠,這些鬼不會想到去那裏。”
    白秋葉想了想又問:“那裏夠隱蔽嗎?”
    宋心遠轉頭說:“你放心,我們躲了好幾輪,每次都沒被鬼學生找到過。”
    “對了,一定不要拿這個教學樓的任意東西,否則會被它們找到的。”他說完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剛進學校不久,應該什麽都沒拿吧。”
    白秋葉搖頭:“沒有。”
    體育館的地上停著幾個孤零零的籃球,肮髒的體操服被隨意扔到一邊,折斷的羽毛球拍插在破舊不堪的排球網上。
    三人一起走到器材室門口,費全拿出一把鑰匙,將器材室的鐵門打開:“這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從老師辦公室那裏拿到的。”
    他將門打開,一股潮濕的氣味湧了出來。
    宋心遠看了一下操場的另一頭,他臉色大變:“快點進去,不然它們就要找到我們了。”
    他和費全先一步跨進門,對還站在門口的白秋葉說:“快進來啊葉葉。”
    白秋葉哦了一聲,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宋心遠拍了拍跳遠用的墊子,熟門熟路的對白秋葉說:“在這裏坐一會兒吧。”
    費全把門推上,又從旁邊拿了一塊木板,插在了器材室的兩個門把上,將門封死。
    很快外麵傳來了悉悉簌簌的聲音,費全對白秋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有人在外麵拉動鐵門,然而因為費全在門框上放了一塊木板,外麵的人拉了一陣,便放棄繼續探索這個房間。
    宋心遠放下心來,坐在墊子上擦了一把汗水。
    正在這時,他發現器材室牆上的天窗處,出現了一個留著黑色學生頭,皮膚呈現灰白色的頭,一雙漆黑的眼睛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著。
    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口袋裏,不知何時放著一隻鉛筆。
    他的身上為什麽會有一隻鉛筆!!!
    這隻鉛筆很顯然來自於教學樓,但絕對不是他主動放進自己口袋中的。
    瞬息間,宋心遠的目光在費全和白秋葉上掃過。
    白秋葉進學校的時候,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所以帶鉛筆進入器材室的絕對不是白秋葉。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
    費全。
    宋心遠看向費全,頓時目眥盡裂。
    “費全,你想死為什麽要拉著我們?!”
    費全沒說話,仿佛也很忌憚那個學生,比宋心遠還快一步縮到了牆邊。
    那個天窗處的學生,竟然像液體一樣,從窗戶的縫隙處滑了進來。
    宋心遠眼睜睜看著它的頭變得如同紙片一般,以極度畸形的模樣,貼著牆壁緩緩落到器材室的地上。
    學生正在逐漸恢複人形,分散到臉頰兩側的眼睛盯著那隻鉛筆:“我的……鉛筆…….”
    宋心遠無可奈何,也隻能退後,直到無路可退,拿出道具抵抗。
    與此同時,鐵門穿來被敲響的聲音。
    “有人在嗎……”
    “有人在嗎……”
    詢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止來自於一處,而是七嘴八舌。
    那聲音越來越大,逐漸變得洪亮。
    像是幾百個人的大合唱,但是語調又相當詭異,如同變調的磁帶被功率極大的音響播放出來。
    鐵門開始不斷抖動,門與地麵的縫隙處,有一隻手摸了進來,緊接著那隻手變形了,也和從天窗進入的學生一樣,液體一般的流進入了器材室內。
    最早進入的那個學生已經走到了宋心遠麵前,哪怕宋心遠已經將那隻燙手山芋般的鉛筆扔了出去。
    在一旁害怕到不行的費全目光驟然一變,一個箭步跳上了疊起來的軟墊,去夠牆頂上的天窗。
    白秋葉也在同一時刻出手,避開一隻從門外伸進來的手,繞過那個鬼學生,跑到軟墊旁邊,一把抓住了費全的腿。
    費全發出一聲慘叫,隻見他的腳踝被白秋葉掰斷,以一種別扭的角度掛在小腿上。
    在同一時刻,有兩道人影從學校的院牆翻了進來。
    其中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那個a有毛病吧,為什麽非要叫我們這個時間點來這裏?”
    另一個也一臉迷惑,但還是從牆上跳了下來:“可能她有自己的計劃吧。”
    第一個說話的不滿地說:“除了這個副本集合的時候,我就沒有見過她,有沒有可能她一直在劃水。”
    “但是賈宜很聽她的話啊。”第二個人說,“你難道想否認賈宜的想法?”
    “當然不是。”第一個人也跳了進來,目光突然凝固在操場的一點,“那邊是學校的體育館?怎麽門口這麽多人,npc在搞活動?”
    他突然看見從門縫處一點點將自己擠進去的學生後,話音戛然而止。
    “草……”他說,“這些東西,好像是鬼啊,我們要不要先走?”
    他轉過頭去看另一個人的反應,那個人仿佛被嚇傻了般,一直盯著體育館的方向,身體一動不動,肉眼可見的僵硬。
    第一個人問:“你沒事吧?”
    過了兩秒,第二個人的眼珠才轉了轉,緩緩扭過脖子:“沒事,我嚇到了。”
    第一個人:“嚇我一跳,我們先走吧,管那個a去哪裏。”
    他罵了一句:“那個女人,老子看第一眼就不喜歡,態度拽得二五八萬,長得也一般般,陰森森的,像個鬼似的。”
    第二人一直在看著體育館的方向,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異色。
    聽見第一個人這麽說,他才有所反應,眼皮緩緩地眨了眨:“是嗎?”
    “你不覺得嗎?她傲得活像一隻禿毛孔雀,40級還敢命令老子,也沒見她拿一張k牌回來。”第一個人說,“而且我覺得她是內鬼,到現在為止,按照她要求去做的人,都沒音訊了。”
    “我說老哥,你就別執迷不悟了,咱們快走吧。”第一個人說,“我感覺我們再待下去,也得交代在這裏。”
    他說完等待第二個人的反應。
    但對方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完全沒有任何行動。
    第一個人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去夠院牆。
    突然他的脖子一疼,兩隻手同時脫力,身體從院牆上墜了下來。
    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細長的紅色痕跡。
    他的同伴手上,手上拿著一把防身用的餐刀,正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你,你為什麽……”
    殺死他的同伴微笑著說:“因為我就是a,你的話讓我不爽了。”
    “a不是女人嗎,你怎麽可能……”
    話音剛落,他變成了一具還保持著溫熱的屍體。
    死不瞑目的眼中帶著無法理解的疑惑。
    “你不配知道真相。”
    a將刀子丟到他身上,繼續轉過頭,去看被學生們占領的體育館。
    絕大多數的鬼從門口進去,天窗處也趴著十幾隻。
    他心裏想著,一個學校的鬼物都集中到了這裏,白秋葉不可能再次絕地逢生。
    正在這時,他看見一張臉出現在天窗裏麵。
    是白秋葉。
    a心中一驚。
    整個學校的鬼物都被引進了那個小房間,白秋葉還能有精力趴在天窗上看他?
    不對!
    白秋葉為什麽要看他?
    a幾乎在瞬間意識到,白秋葉身上很可能有鬼牌。
    他從鴿子替換成老人後,滯留了許久。
    原本強行替換動物就已經讓他難以支撐,再加上在瞬間替換掉一個老人。
    老人的身體和動物的身體都不是最佳的選擇,這中間沒有任何緩衝,他在替換之後,必須花更多的時間去消化。
    再找到白秋葉的時候,對方已經往學校的方向去了。
    他連忙從各個npc身上跳躍,先一步進入學校,趁宋心遠不注意,替換了費全。
    所以,中間的這段時間造成了他的情報空白。
    他不知道白秋葉究竟做了什麽,拿到了什麽。
    在a想要離開的瞬間,他麵前的景物一轉,竟然重新出現在了熟悉的器材室內。
    鬼牌的效果——決鬥。
    可以將目之所及的人拉入決鬥。
    二十分鍾內,無人能離開。
    不管是發起者還是被挑戰者。
    器材室內如同地獄般的慘境映入眼簾。
    宋心遠已經死在了房間一角,似乎正在死不瞑目的望著突然被拉回來的a。
    被他拋下的費全的身體,正在被鬼物撕咬。
    門縫裏不斷有新的鬼物爬進來,逐漸擠壓整個空間。
    當他出現在房間內的時候,他的小腿立馬被屋內的鬼物抓住。
    如果不是因為房間裏還有兩具不會反抗的屍體,這些鬼物恐怕會直接對他下口。
    他抬起頭,看見白秋葉站在半人高的軟墊上,鬼物們在她腳下堆成了一個小山。
    它們伸出手,覆蓋在彼此的身體上,重重疊疊,想要抓住了白秋葉身體的各個部分,似乎意圖將她拖入地獄。
    白秋葉已經被鬼物纏身,情況比他更糟糕。
    但對方完全無視了鬼物,隻是專心致誌地盯著他。
    “你瘋了嗎,我們要在這裏困二十分鍾。”a發出一聲怒吼,“你想跟我同歸於盡?”
    “我玩累了。”白秋葉揮動手臂,將掛在胳膊上的鬼學生扔了出去。然而瞬間,又有新的鬼物爬了上去,前赴後繼地在她的皮膚上留下烏青色的痕跡。
    “你活著,我很難受。”白秋葉說。
    在這一瞬間,a突然明白過來。
    從某個方麵,他們很像。
    比如他會毫不留情的殺死說自己壞話的人。
    比如,他即使知道正麵對上白秋葉,會讓自己陷入極大的危機中,但是他還是不斷的尋找各種機會,製造各種條件,致對方於死地。
    白秋葉也一樣。
    她已經對最後一張k牌沒有任何興趣。
    目的隻有一個,殺死對方。
    但白秋葉比他更加瘋狂,她從本質上,就拋棄了對自己安危的考慮。
    她在被鬼物圍攻的情況下,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出去。
    因為這裏,是一個完美的,限製他特殊能力的圍獵場。
    白秋葉寧可自己陷入絕境,也要將他拉下水。
    房間裏的鬼物太多,它們的攻擊力雖然不高,但是卻層出不窮,源源不斷地從門外湧進來。
    但他不能坐以待斃!
    a用全力跳起來,一隻手扒住天窗的窗沿。
    鬼牌雖然圈地成牆,可以困住任何人,但是困不住他。
    隻要有人任何一個路人,或者一隻動物,他就可以自由的交替。
    突然,宋心遠的殘軀被扔到了天窗前,他的屍體擋住了a的視線。
    a發狂的將他的屍體推開,然而僅僅多了這一個步驟,他就被前赴後繼的鬼物纏上。
    突然,他感覺雙目刺痛。天窗外麵似乎頓時陷入了夜色當中。
    那些堵在外麵的鬼物他看不見了,徒留下兩道更深的陰影在眼前豎流。
    在混亂之中,
    他的雙眼竟然被刺穿了。
    他聽見麵前傳來一陣悶哼,白秋葉帶著大量的鬼物來到他麵前,每一秒都在忍受身體上的痛苦,隻是為了讓他變成個瞎子。
    他聽見白秋葉幹嘔的聲音,還有鬼物們窸窸窣窣的爬行聲。
    白秋葉說:“你終於變成瞎子了。”
    她仿佛被滿足了好奇心的小孩,語氣中帶著一絲愉悅。
    然而這絲愉悅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裏。
    a的心情跌入穀底。
    每次替換後,他得到的都是別人的身體。
    那些道具和等級根本不能滿足他的需求。
    所以他幾乎可以稱得上赤手空拳。
    一旦變成瞎子,他就完全失去了唯一的優勢,比20級的普通玩家還不如。
    整個房間中留給他們的空間還在不斷收縮,這些鬼物之前還隻是伸出手糾纏他們,但在吃完了兩具屍體後,現在已經開始用上了牙齒。
    a從天窗處滑下來,靠著背後的牆說:“你真是個瘋子,從看到你的記憶開始,我就應該明白。”
    “那座屍山隻有兩個人,是你的父母?不過每一個的死法都不一樣,你也真是扭曲,竟然在記憶中塑造了這種東西。”
    白秋葉的身體一頓,趴在她身上的鬼物趁機纏緊了她的脖子,她感覺到空氣從肺部被擠壓而出。
    窒息。
    憤怒。
    “還有那條河,裏麵居然……嗬嗬,全是你自己的屍體。”a說,“我雖然見過很多混亂的記憶,其中不乏臆想,不過像你這樣的……真是少之又少。”
    所有最負麵的情緒匯集成了一個詞——絕望。
    她記起來了那份絕望。
    所以,她在絕望中失去理智。
    白秋葉的手指動了動,她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抬起手臂掙脫開那些橡皮筋似的鬼物,抬手將勒得她快要窒息的鬼手拿下來。
    她朝a邁出一步。
    [您的身體健康狀況:您身上的細微傷口一共一百二十三處。]
    [您的內髒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您中度失血。]
    [您的精神狀態導致記憶錯亂。]
    [您當前狀態下的避險行為:您對於出現的記憶,處於極端狀態,您將在五分鍾後腦死亡。]
    [請在進一步惡化之前,調整精神狀態。]
    白秋葉仿佛沒有聽見係統的聲音,走到a麵前,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白秋葉用沒有焦點的眼睛看著他:“你知道……每一次都無法逆轉結局,是什麽樣的感覺?”
    “你知道經曆過無數次失去,是什麽樣的感覺?”
    “拜你所賜,我,我想起來了,那些痛苦又混亂的記憶。”
    倘若a沒有被刺瞎雙目,他一定會因為白秋葉現在的樣子而戰栗。
    她的身上爬滿了鬼物,大小傷口都在淌血,目光裏帶著切膚之痛,笑容卻詭異的扭曲著。
    她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腳下踩著的是,一具一具被她親自葬送的曾經。
    砰!
    器械室的門打開,白秋葉從裏麵走出來。
    鬼物們分食著a的屍體,不一會兒便一掃而空。
    它們的目光重新回到白秋葉身上。
    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圖,隻是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漫無目的的向前走。
    但是它們卻遲疑了,分散在一旁,如同等待受傷猛獸倒地的豺狗。
    即便她垂危,即便她失去戰鬥的意誌,它們也依舊忌憚,不敢靠近。
    [您將在四分鍾後腦死亡。]
    [您將在三分鍾後腦死亡。]
    [您將在兩分鍾後腦死亡。]
    白秋葉走到操場旁邊,仰麵倒在地上。
    “沒有下一次了,這是最後的機會。”她看著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對誰說,“對不起。”
    [檢測到有人對你使用了「狀態轉移」。]
    [您的精神狀態正在恢複。]
    [您的情緒負能正在回縮,120,100,90,80,70……]
    [您當前狀態下的避險行為:您的長期記憶已封閉。]
    白秋葉頓時腦子一空,一幕幕充斥著腦海的影像在此刻逐漸淡化。她眼前不再是一次又一次死亡堆積的冰冷和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耳畔傳來係統09的提示音。
    【紅方陣營獲得第4張“k”牌。】
    白秋葉疑惑的坐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學校的操場。
    非常普通。
    就是不遠處的體育館大門,居然有個被撞出來大口,邊緣觸目驚心,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看上去有些嚇人。
    白秋葉問09:“我怎麽在這裏?”
    係統09回答。
    [作為管理員,我無法跨越規則回答主人的問題。]
    [但是從健康檢測方麵,主人記憶的缺失,屬於自身避險行為。]
    白秋葉愕然:“難道我受到什麽刺激了?”
    [作為管理員,我無法跨越規則回答主人的問題。]
    [為了主人的健康情況,我不能跨越避險行為。]
    白秋葉:“。”
    正在這時,她突然想起了a,立刻警惕地看向周圍。
    沒有人。
    白秋葉鬆了口氣。
    不怪她杯弓蛇影,實在是a的能力防不勝防。
    片刻後,第二條終端提示出現。
    【恭喜紅方陣營成功找到4張“k
    ”牌,紅方全員獲得500生存券,紅方隊長獲得800生存券。】
    【您已獲得800生存券。】
    【副本區域擴張附加獎勵,為原獎勵三倍數。】
    【重新計算您將獲得的生存券。】
    【您已獲得2400生存券。】
    白秋葉伸手往自己身上一摸,紅桃k、方塊k還穩穩放在她口袋裏。
    終端上,屬於生存券的一欄,新增了2400生存券。
    看來a被其他人解決了,然後他們背著嚇暈過去的她來到學校。後來戰場轉移,他們顧不上她,就讓她躺在學校的操場上。
    “這是……副本結束了??”
    白秋葉喜從中來,雖然過程很驚險,但她居然躺贏了。
    哈哈哈哈哈!
    【副本結算中,本次職業評級結算中。】
    【您的職業評級如下:】
    【夜間值班員:
    1、工作完成度:100
    2、工作態度打分:80分很不錯,還有提升空間。注意:該崗位雇主意外死亡,打分權轉交給雇主位第一繼承者。)
    3、溝通能力打分:60分有待提升。
    該職業平均分數:80分。
    您已經超過75的同行。您在該職業排行榜上名次上升一名。
    您獲得1生存券額外獎勵。】
    【臨時員工:
    1、工作完成度:100
    2、工作態度打分:0分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差的員工。
    3、溝通能力打分:0分有待提升。
    該職業平均分數:33分。
    你已經超過15的同行。你在該職業排行榜上名次不變。】
    【報錯:您的積分無法被職業排行榜登陸。】
    【請問是否連接主神進行修複?】
    白秋葉連忙選擇了否定。
    很快,學校的影子逐漸消失,她身下的地麵從塑料草坪變成了真正的青青草地。
    她看見李孤戍站在自己旁邊,她們兩人此時的位置,正是進入直播的地方。
    “白秋葉,我還以為你死了!”李孤戍看到她之後,原本古井無波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你為什麽不接電話?”
    白秋葉摸摸腦袋:“你給我打了電話?我估計被a嚇暈了。”
    她大致講了講昏迷之前的事情。
    李孤戍眼皮一跳:“你居然遇到a了?”
    白秋葉奇道:“難道他很出名?”
    李孤戍說:“我隻是聽說過,65級以下的人遇見他基本沒有活路。沒想到這次副本中竟然有a,我們沒死真是萬幸。”
    白秋葉聞言,回想起a的神出鬼沒,心中一陣後怕:“恐怖如斯!”
    李孤戍奇怪的說:“問題是誰救了你?我和司徒獠進了一個不斷循環的摩天輪,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副本已經結算獎勵了。”
    李孤戍話音一頓:“難道是黑春花?”
    白秋葉震驚:“你不是說65級以下的遇到a都得嗝屁,那他該有多少級啊?”
    李孤戍也很震驚:“看來他的等級比我想象的更高。在對方手裏的那張黑桃k,應該也是他找到的。”
    白秋葉從地上站起來,感覺有些頭重腳輕,不過她身上完全沒受傷,很快就恢複了活力。
    “那可不得買點禮物感謝感謝他。”白秋葉十分有誠意的說,“你要是聯係上他,就告訴我。”
    李孤戍聽她說得像過年竄門一樣,頓時無言以對,隻能點點頭。
    兩人一起往回走,路上偶遇幾個和她們一樣從副本中出來的人。
    有的人臉上帶著喜悅,有的則抱頭痛哭,大約是有親友死在了這場副本中。
    白秋葉看著他們的模樣,心有所觸,突然問:“如果我要去無起區,該怎麽走啊?”
    李孤戍轉頭:“你去無起區做什麽?”
    白秋葉說:“有點私事。”
    她早就計劃好了,離開第二個副本後,就立馬起身去無起區尋找陳叔,打聽父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