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民俗考察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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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雍簡說:“會不會帶上他之後反而遇到危險了?”
    白秋葉說:“遇到危險的時候把他扔掉就行了。”
    屈憶寒哈哈兩聲:“包教授還真是一塊磚, 哪裏需要哪裏搬。”
    “我沒意見了,包教授肯定跑不過我們。”王雍簡四處看了看,“對了, 屠一呢?”
    他們從包教授的房間裏出來後, 司徒獠就不在他們身邊。
    白秋葉說:“我剛才看到他上樓去了。”
    屈憶寒說:“他找自己的行李去了吧。”
    王雍簡說:“不過有些奇怪, 我們房間就我和他兩個人, 東西怎麽可能沒了。”
    屈憶寒說:“說不定我們昨天回來之前,就被偷走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 說:“姐姐,我昨天看到303那個人時, 他是從305的方向走過來的。”
    白秋葉說:“你想說偷東西的是303的玩家?”
    屈憶寒點了點頭。
    “不可能, 我和屠一住在一個房間, 我今天親眼看見他的行李空了。但明明那個口袋裏裝的東西體積不小。”王雍簡擺了擺手說,“如果那個人偷了東西,肯定會被你發現。”
    屈憶寒想了想說:“嗯……我當時看見他的時候, 他空著手,什麽都沒拿。”
    “那就不是303做的——”王雍簡頓了頓說,“不過這個人有些奇怪, 藍方陣營的人好像對他頗有微詞。”
    “要不要向他們打聽打聽?”王雍簡問。
    屈憶寒摸了摸耳朵說:“既然他沒有嫌疑,咱們就別管了吧?這人大概隻是脾氣有些古怪。”
    王雍簡點了點頭說:“也對,畢竟我們是兩個陣營, 他們肯定會對我們有所保留。”
    白秋葉對兩人說:“屠一自己的東西自己會找到, 不用擔心啦。”
    王雍簡說:“這就好,那麽大一個東西, 應該是什麽重要的道具吧, 要是真丟了, 還不心疼死。”
    白秋葉沒接話, 她沒覺得司徒獠的行李袋裏麵放的是道具。
    過了一會兒,同個陣營的玩家找到他們。
    對方問:“你們準備什麽時候上山?”
    白秋葉說:“等其他人先去了,我再看情況。”
    同陣營的玩家還有屈憶寒、王雍簡都沉默了。
    都腳踢boss了,還需要等別人探路嗎?!
    同陣營的玩家頓了頓說:“我們到時候,能和你們一起嗎?”
    白秋葉看到他身後的五個人,他們都滿懷期待地盯著她。
    白秋葉想了想說:“我要問問我同伴。”
    眾人一副“我們都懂”的模樣。
    他們也和觀眾一樣,以為白秋葉和司徒獠的角色顛倒了,從被帶飛的變成了帶飛的。
    白秋葉說:“最遲下午四點,不,下午六點,在一樓集合,我會給你們答複。”
    同陣營的玩家有些疑惑,為什麽要等到那個時候,但白秋葉已經開口了,他們便沒有反駁。
    這一批玩家走之後,同陣營剩下的玩家也來了。
    他們的想法和之前的玩家一樣,希望跟著白秋葉一起上山。
    白秋葉也答應了,跟他們約好了集合時間。
    等人都走了,屈憶寒問白秋葉:“姐姐,大家都一起上山,會不會人有點多?”
    白秋葉說:“人多好啊,人多熱鬧。”
    她和司徒獠需要在第四項工作結束之後,進入裏副本。
    如果不甩掉屈憶寒和王雍簡,不但會將這個秘密泄漏出去,說不定還會害了兩人。
    所以她答應同陣營的玩家一起上山,人多混亂下,屈憶寒和王雍簡的注意力就會被分散。
    到時候,她和司徒獠人間蒸發,大家隻會以為他們走散了。
    王雍簡說:“既然要等到下午,我們先看看包教授給的遺物裏,有沒有線索吧。”
    白秋葉將相機拿出來:“我剛才看過,裏麵沒有用過的膠卷,電池都生鏽了,也拍不了照。”
    王雍簡把他拿到的筆記本拿出來:“這個看上去像被浸過水的樣子,但裏麵沒記東西。”
    屈憶寒把那隻鋼筆拿出來:“我隻拿了一支筆,更不可能有線索了。”
    白秋葉說說:“不知道屠一的錄音筆裏有沒有錄音?”
    王雍簡說:“有的可能性不大吧,你看我們兩個的都沒有。”
    屈憶寒說:“我去找同陣營的人問問。”
    她說完就蹭蹭地跑到二樓去敲門。
    “我也去問問紅方陣營。”王雍簡說,“就算他們不願意說,也可以先試試。”
    白秋葉:“好啊。”
    “其實還可以找村裏的人問問。”王雍簡提議道,“我問完紅方的人,就去村子裏探查探查,下午兩點之前回來,到時候交換一下收集到的信息。”
    白秋葉點了點頭。
    王雍簡說完,便轉身去敲紅方陣營的門了。
    白秋葉上三樓去找了找司徒獠,見他人沒在,於是留了一張紙條,從305的門縫下塞了進去。
    她走下旅館,海風吹得她的頭發朝著同一個方向張牙舞爪。幾隻海鷗從懸崖下方掠過,依次發出了悲鳴。
    旅館依然像一個孤獨佇立的巨人,在陰暗的蒼穹之下,俯視著整片海域。
    大約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送煞儀式,外出的村民很少,更沒有勞作的人。
    白秋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在院子裏種菜的村民,隔著籬笆,向她打聽昨天和自己一起進了吳秀梅家的人住在哪兒。
    村民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對白秋葉的態度極好:“有兩個,一個是大風,一個是阿海,你要找哪個啊?”
    白秋葉說:“您都跟我說說吧。”
    “大風就住在這附近,阿海在村南。”那村民說,“今天我們都不出去幹活,他們兩個應該還在家。”
    那村民給她指了路,白秋葉先找到徐大風的家。
    徐大風恰好在家裏,聽見敲門聲後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是白秋葉,頓時雙目一亮。
    徐大風說:“□□你怎麽來了?”
    白秋葉聽見他的稱呼後,腳下一滑差點摔在門檻上。
    白秋葉說:“儀式都過了,別這麽喊。”
    “不不不,這是大師應該受到的尊重。”徐大風說,“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原來高人竟在身邊。”
    白秋葉見他還要拍馬屁,連忙打住了他:“你先別誇我,我就想問問,你之前跟我說的包教授的事情,還知道多少。”
    徐大風說:“我能說的都告訴你了……對了我突然想起,我看到過他們三個人吵架。”
    白秋葉豎起耳朵:“他們吵了什麽?”
    “什麽你抄我我抄你。”徐大風傻傻一笑,“不過我這個鄉下人,哪裏懂這些教授討論的事情。”
    白秋葉心中一動,說:“他們之前在村裏采風的時候,有沒有采訪過你?”
    徐大風點了點頭:“我是和吳二娃一起接受采訪的,那個相機一直對著我們閃,給我倆難受得。”
    白秋葉說:“他們采訪你的時候,有說這個內容會刊登到哪裏嗎?”
    徐大風說:“什麽期刊上,好像他們要做一個叫論文的東西。”
    白秋葉頓時想明白,當時包教授和那兩個男人究竟因為什麽爭吵。
    他們吵的恐怕和論文有關係,所以才會談到抄這個話題。
    但是他們來山腰村考察,隻是在獲取資料的階段,就算涉及到抄,也要等他們回去之後,寫出來才會產生矛盾。
    很有可能他們當時爭吵的事情根本和山腰村毫無關係。
    這說不定是積怨已久的矛盾,在山腰村考察的過程中爆發。
    白秋葉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兩個男人,或許根本都不是死於自殺或者意外。
    這兩個人都是被謀殺的,殺手就是包教授。
    所以包教授才會那麽懼怕兩個同事的鬼魂。
    ‘如果那兩個男的都是被包教授殺掉的,今天我們帶著遺物上山,肯定會被他們當成包教授。’
    ‘包教授在旅館裏,隔山觀虎鬥,利用我們避過這一劫。’
    這件事情,更加堅定了白秋葉要帶上包教授一起上山的想法。
    想到這裏,白秋葉問徐大風:“大風啊,昨天用來抬肉粽的那種轎子,你們村子裏還有現成的嗎?”
    “沒有,不過可以現在給你做,那個不麻煩。”徐大風不解地問,“不過你拿那轎子幹什麽,那轎子是肉粽坐的,活人坐在上麵,會很難受。”
    “咱們包教授生了一場重病,想讓我們去山頂那座廟,祈願他的朋友早日投胎。”白秋葉深深歎了口氣,“但包教授太逞強了,他不忍心讓兩個朋友孤零零離開,非要陪著他們一起上路。”
    白秋葉說到這裏,徐大風打斷了一下:“□□,這個地方聽上去有點怪怪的。”
    “你別管。”白秋葉說,“包教授生這麽重的病,自己怎麽走得動。”
    徐大風立馬說:“我明白了,我這就叫人給包教授做轎子。”
    白秋葉感動地說:“謝謝你們了。”
    “我們這裏,一向民風淳樸,這種事情你隻要說一聲,馬上給你辦到。”徐大風說,“而且□□為我們村子做出了這麽大的貢獻,我們一定要感謝。”
    徐大風說幹就幹,領著白秋葉走出門,走到村南找了阿海。
    徐大風說:“阿海,這轎子是□□要的,包教授是□□的上司,這個麵子我們一定要給。”
    阿海說:“我明白了,轎子
    “怎麽能多加!多鋪張浪費啊。”白秋葉連忙阻止,“包教授要是知道你們這樣子,一定會很傷心,然後一命嗚呼的。”
    阿海說:“我知道了,要不本來的那一根,我也撤掉?”
    白秋葉:“……轎子是用來抬包教授的,不是用來烤野豬的。”
    過了一個小時,白秋葉扛著轎子回到了旅館。
    她的出現,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大家都疑惑地看著她橫抱著的轎子。
    一看到轎子,就馬上能聯想到昨天晚上,送肉粽的儀式給大家帶來的心裏陰影。
    白秋葉將轎子抬到一樓的走廊上放好,其他人來問,她都一笑了之。
    這時,司徒獠出現了。他是從樓上下來的,看上去之前就已經回到了旅館。
    白秋葉問他:“你找到你的行李了嗎?”
    司徒獠說:“找到了。”
    白秋葉左右看了看,沒有在司徒獠身上看到任何超過一米五以上的外物。
    白秋葉問:“你已經拿回來了?”
    司徒獠說:“還沒有。”
    白秋葉聞言,刻意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司徒獠說:“隻是找到拿走我東西的人了。”
    “你去找那個人要回來啊。”白秋葉疑惑地說,“難道你還要我幫你出頭?”
    司徒獠眯起眼睛說:“我現在可是在抱你的大腿,隻有靠你了。”
    白秋葉一聽,就知道司徒獠戲癮又犯了。
    她轉念一想,昨天晚上她直接把大陰飛天聖母踢到海裏。
    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管是玩家還是直播間觀眾,肯定都會在心中重新定位他們兩個的關係。
    因為通過晉級副本的人,再進一次副本就得不到任何獎勵,所以其他人不會往他們兩個都超過35級的方向去想。
    所以大家能想到的,就隻會和之前一樣。
    隻是現在是她帶司徒獠,而不是司徒獠帶她。
    這個時候,司徒獠再表現出強悍的實力,就會引起觀眾的懷疑。
    除非司徒獠再掏出一個微縮炸i彈,把拿了他道具的人炸了。
    白秋葉看了一眼司徒獠,見他的眼神中不帶一點戲謔,明白他肯定沒辦法用微縮炸i彈,所以才會對她說這種話。
    白秋葉說:“行,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司徒獠說:“就在樓上,我帶你去。”
    白秋葉反問了一句:“在樓上?”
    司徒獠說:“303 。”
    白秋葉驚了,沒想到真的在303,看來屈憶寒的感覺沒錯。
    兩人走上樓,白秋葉發現303的門居然開著,像是在等待他們一般。
    走到門口時,就看見住在303的那個紅方玩家,正坐在床上,身體麵向窗戶,雙手撐在身後,仰頭欣賞著窗外的烏雲。
    兩人走進去後,紅方玩家轉過頭。
    他的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和屈憶寒看上去差不多稚嫩。
    但他的表情中帶著一股桀驁不馴。
    就像以前上學的時候,班上那個坐在後排,總是上課鈴響後才慢悠悠去開後門的男同學。
    “你們好。”紅方玩家說,“請問到我的房間有什麽事嗎?”
    白秋葉一踏進這間屋子,就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從衛生間傳來。
    白秋葉問:“你房間裏,為什麽有這麽大的血味?”
    “啊,那個啊。”紅方玩家說,“是因為之前已經死過的人重新出現了,我有點害怕,所以把她殺了。”
    白秋葉:“……”
    該不會是中二病吧。
    紅方玩家說完,很大度地說:“你想看看嗎?請隨意。”
    白秋葉走到衛生間門口,一推開門,就看見導遊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
    導遊心口插著一把刀,但身上不止一個傷口。
    她的身體像一個被捅爛的西瓜,一直在往外麵滲出紅色的液體。
    “可能看上去有些惡心,但是我殺她之前,沒想到會這樣。”紅方玩家說,“誰叫她看見我之後,一直質問我,是不是偷了她的項鏈,而且還想和我動手。”
    紅方玩家看向白秋葉兩人:“她的項鏈被偷了,上麵的吊墜在這場直播中是個不錯的道具。我當時就是為了那塊吊墜,之前殺了她一次。”
    “但是兩個副本合並之後,我發現我拿到的道具不見了。”紅方玩家說,“你們知道,你們陣營裏,是誰拿到了這塊玉嗎?”
    白秋葉聞言,瞬間想到他們去孤娘廟之前,司徒獠在導遊房間偷到的那塊玉佩。
    這個紅方玩家,也拿了玉佩。
    不過兩個組獲取玉佩的方式大不相同。
    司徒獠說:“那些事情我不感興趣,我來找你,隻是讓你把從我這裏帶走的東西還回來。”
    紅方玩家笑出聲:“原來那東西是你的啊,你還真有意思,居然帶那種東西進來。”
    他感歎了一聲:“真是不簡單啊。”
    司徒獠的目光一沉,眼底泛出了一絲殺意,但在其他人沒有察覺到之前,馬上掩蓋住。
    司徒獠說:“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是我的東西,現在就該把東西還給我了吧。”
    “首先你要的,現在不在我這裏。”紅方陣營玩家說,“其次,我對它很感興趣,我不想還給你。”
    白秋葉震驚了,她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麽厚的人。
    白秋葉咳嗽了一聲:“他的東西,現在在這棟樓裏?”
    紅方玩家說:“當然不是,我怎麽可能把它寄存在這裏。”
    白秋葉說:“那是哪裏?”
    紅方玩家笑著說:“它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白秋葉終於知道司徒獠不能動手的原因了。
    被303玩家帶走的東西,現在下落不明。
    就算可以用道具把這個玩家炸死,他們也得不到答案。
    但司徒獠如果拷問這個玩家,又會引起懷疑。
    白秋葉思忖片刻,說:“聽你這話,莫非你還能控製它不成?”
    紅方玩家點了點頭:“當然。”
    白秋葉滿臉不相信:“吹牛吧,道具的主人都不行,你怎麽可能會這招。”
    紅方玩家的語氣中帶了一些怒意:“你知道什麽,我甚至能操控它去你們現在去不了的地方。”
    白秋葉哈哈笑了兩聲:“你難道忘了,你是失敗的紅方,要比通行困難,你們才是最困難的那一方。”
    紅方玩家說:“別把我和那些垃圾混作一談。”
    你來我往之間,白秋葉徹底看出,這個玩家是一個自尊心很強,並且喜歡尋求刺激,還有著嚴重中二病的人。
    這種人其實很好對付,幾句話就能激得他們自漏馬腳。
    白秋葉變本加厲的說:“既然你這麽厲害,為什麽沒有帶著他們一起起飛。你現在說的話不過是,失敗者為自己找的理由而已。”
    紅方玩家猛地站起來:“那條山路現在活人不通,你們沒人能上去,除了我。”
    紅方玩家說完,白秋葉就感覺到司徒獠的情緒變得激動。
    她下意識的用餘光去看司徒獠,發生對方已經握起拳頭。
    白秋葉頓時知道司徒獠想要做什麽,她瞬間抬手,抓住了紅方玩家的頭發,把人往後一推。
    紅方玩家的身體居然重心失控,向後仰出了窗外。
    司徒獠詫異地看了白秋葉一眼,似乎在驚訝白秋葉居然比他先動手。
    身體懸在窗外的紅方玩家頓時慌了,他想抬手抓住窗欄,結果被白秋葉的另外一隻手生生掰開。
    “你難道想要殺了我?”紅方玩家說,“你知道在副本中無緣無故殺死一個玩家的後果嗎?”
    白秋葉垂眸看著他說:“但是我們兩個的陣營不同。”
    白秋葉的這句話,像是一聲驚雷在紅方玩家的心中炸響。
    紅藍雙方陣營,不管任務是否需要他們鬥爭,但是位於不同陣營的人,殺死對方的人後,不會受到對方冤魂的糾纏。
    他明白有了這個保證,麵前這個女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死他。
    他知道對方有這個能力。
    因為他被推出去的時候,完全無法抵抗。
    他連忙說:“讓我進去,我會告訴你們的!”
    白秋葉說:“好。”
    說完遍拽著他的頭發將人提進來。
    紅方玩家鬆了口氣:“我現在就找給你們。”
    他說著走到了門口,伸手去開門邊的衣櫃。
    突然,被他身體擋住的另外一隻手拉開了門。
    他像一道閃電,往門外衝去。
    沒想到他剛跑了兩步,脖子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抬手摸了一下,發現自己手上竟然全是血。
    脖子上麵有一條很深的傷口,而他麵前居然有一條兩頭鑲嵌在柱子上的鐵絲。
    白秋葉走出來,對他說:“我之前擔心你跑了,所以設了一個小小的陷阱。”
    紅方玩家根本沒有想到,白秋葉居然會為了堵他,臨時在這層樓設置陷阱。
    而他居然自己跳進了陷阱中。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反應快,現在這根金屬線恐怕已經將他的脖子切斷。
    紅方玩家回過頭說:“我這次絕對不會跑了。我會帶你們去找那個東西,留我一條命。”
    他的不屑一顧,桀驁不馴,以及中二病仿佛在這瞬間被治好。
    白秋葉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不會跑了。”
    聽到白秋葉的話之後,紅方玩家鬆了口氣。
    下一秒,白秋葉拽住了他的後衣領,把人拖回了303的衛生間裏。
    白秋葉拿起了插在導遊胸口的那把刀,幾乎沒有猶豫地捅到了紅方玩家的胸口。
    這個人不能留,不是斬草除根,而是必須滅口。
    因為她已經猜到司徒獠的口袋裏裝的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