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探靈女主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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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鬼被徹底拖到了房間裏, 它就聽見房間裏有人說話的聲音。
它一回頭,看見一個穿著學生製服的女人站在它身後。
對方閉著眼睛,嘴角上翹,明明是一副恬靜的樣子, 但一手一把西瓜刀, 讓她看上去莫名有種癲狂的感覺。
畫像鬼的第一反應是──這個房間裏居然有人。
第二反應還沒有出現,
白秋葉就不打直接削斷了它的頭發。
那一刀快得就像愛情, 突如其來避之不及。
她的刀是冷的,血是冷的, 心是冷的。
畫像鬼本來是想躲開的,但網線鬼像纏著竹竿的牽牛花,讓它無路可退。
頭發簌簌落, 畫像鬼的心也和頭發一樣, 七零八落的破碎。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它一定要回去,阻止參加這場pk的自己。
它會將一句話傳達給自己──
有內鬼,停止交易!!!
畫像鬼頓時狂性大發,身體忽明忽暗,猶如被水打濕的油彩畫一般, 真實中帶著虛幻的感覺。
它在這瞬間掙脫了網線鬼的禁錮,從電腦麵前一躍到門口。
白秋葉耳朵動了動, 聽聲辨位,一把西瓜刀在手中轉了一個花,脫手而出飛向了已經跑到門口的畫像鬼。
西瓜刀猛地紮到了畫像鬼麵前的門上,把薄薄的木門紮出一個眼。
周老板剛推著車走到門外, 突然聽見房間裏的響動, 眼前就冒出來一個尖銳的刀鋒。
正準備開門的周老板默默的將手縮了回去。
裏麵好像很激烈的樣子……
白秋葉一擊失手, 笑容有些尷尬。
她另一隻手轉起還在手上的西瓜刀,假裝剛才隻是一個娛興節目。
“
音響中不斷傳來觀眾打賞的音效,聽上去大家都非常捧場。
[快扔快扔!]
[投出去秒了它!]
[加油加油!]
眼見場子已經躁動起來,眾人對白秋葉的“動真格”報以強烈的呼聲。
白秋葉此時反而像一隻被架在弦上的箭,而且是一隻不知道什麽時候箭頭會鬆掉的箭。
她閉著眼睛,要瞄準畫像鬼,就跟買彩票一樣。
她甚至不知道畫像鬼現在到底在房間的哪個地方。
白秋葉對網線鬼說:“千裏姻緣一線牽,現在該你上了。”
網線鬼本來還以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白秋葉居然又提了新的要求。
但它親眼看見棺材鬼在自己麵前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平頭”。
這個女人,殺鬼不眨眼的!
她甚至不睜眼!!!
網線鬼認命地衝向了畫像鬼。
畫像鬼原本已經悄咪咪的挪動到了房子天花板上,看見網線鬼衝來,差點氣得罵它投不了胎。
畫像鬼為了躲開網線鬼,隻好往其他地方跑。
它剛把網線鬼扔到了一旁,一轉頭就看見白秋葉站在自己身後。
沒有語言可以形容它此時心中受到的傷害。
就跟突然見鬼後的衝擊。
隻見白秋葉手臂一動,它的半個腦袋跟西瓜一樣被削掉了。
[平頭哥+2]
[疑似馬戲團。]
[主播動作太快了,還沒看夠癮。]
[主播下次可以搞點劇情,這樣更好看。]
[你們發彈幕有什麽用,主播閉著眼睛又看不見。]
白秋葉低頭抱起畫像鬼,將它扔進了那口棺材裏。
網線鬼在一旁瑟瑟發抖,擔心畫像鬼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吃到送到門口了,我已經把鎖打開了,你自己開門拿吧。”周老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他聽見房間裏沒有響動之後,才開口說話,但他完全沒有親自進房間的打算。
5分鍾時間還沒到,白秋葉閉著眼睛不好出門,於是對網線鬼說:“你幫我出去把東西拿回來。”
網線鬼:“?”
敢情它現在是白秋葉的仆人嗎,又要幫她捉鬼,又要服侍她的起居。
做鬼做到這個份上,它都產生了馬上投胎的想法。
網線鬼走到門口,那扇門在它的意念中緩緩打開。
門外停著一輛送餐推車,一共有兩層,放滿了各種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網線鬼在這一瞬間,有種想要奪門而出的想法。
但它想起棺材裏的兩個平頭哥,這種想法又縮了回去。
在它的控製下,那輛餐車跟著它緩緩的滑進了7號房。
門哐的一聲關上。
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周老板不敢置信的捂著嘴,眼睛死死盯著7號房的門。
他剛才看到了那團慘白的東西。
他甚至感覺到那個東西也注意到了他。
為什麽7號房裏多了一隻鬼?
周老板百思不得其解,回到辦公室坐到自己的電腦麵前,給白秋葉發了一個消息。
[周老板:吃的拿到了嗎?]
[金鑽女主播:拿到了,味道很好,就是肉放得有點少。]
[周老板:你現在還在直播嗎?]
[金鑽女主播:老板,釣魚執法也沒你這樣釣的呀。]
[金鑽女主播:你是不是想找機會扣我的績效。]
[周老板:我隻是提醒你不要上班劃水。]
[周老板:行了,繼續直播吧。]
[金鑽女主播:1。]
周老板雙手離開鍵盤,盯著白秋葉最後打出來的那個敷衍的“1”。
“感覺沒什麽問題啊……但是她房間裏的,不應該是那個鬼啊……”
“難道他們三個在和平共處???”
7號房間,人和鬼之間的確達成了共識。
但並不是周老板想象中的和平共處,而是在犧牲了兩個鬼的情況下,得到了徹底支配和臣服的關係。
白秋葉和何依然的pk已經結束。
兩個人都沒有睜眼,所以不用接受懲罰。
在兩人的連麥掛斷之前,何依然還處於懵逼的狀態。
她盯著白秋葉問:“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白秋葉說:“一隻鬼。”
何依然雖然閉著眼睛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但從白秋葉嘴裏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何依然問:“那隻鬼為什麽要幫你?它剛才是在幫你吧?”
白秋葉說:“不算吧,是我強迫它的。”
何依然的聲音卡殼:“強迫?”
她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個人的連麥被強行切斷。
屏幕上麵分隔開的兩個畫麵,重新變回了一個。
白秋葉見何依然的臉從屏幕上消失了,於是拍了拍手。
網線鬼推著餐車走到她麵前,將幾個大菜擺在桌上,又給她盛了一碗飯。
白秋葉一陣狼吞虎咽,堆成小山的白米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她直播間的觀眾見狀,開始打趣又到了吃播時間。
沒等她休息5分鍾,第二個主播連麥自動接通。
這一次的對象,是雙胞胎哥哥。
白秋葉隻好把碗放到旁邊,去看直播間給他們自動生成的 pk內容。
他們的pk內容比起剛才的更簡單,至少對於白秋葉來說如此。
【 pk遊戲
規則:到房間裏第1個鬧過鬼的地方躺下,全程身體不能移動,在寧靜中沉思5分鍾。
誰先離開,出局。
如果都堅持到5分鍾之後,平局。
出局的主播,將隨機抽取一個懲罰。】
【遊戲開始倒計時20秒。】
白秋葉的目光落到棺材上。
網線鬼是外來的,所以電腦可以排除。
第一個鬧鬼的地方,非棺材莫屬。
隻是棺材現在已經被白秋葉肅清幹淨,裏麵剩下了兩隻已經被削成平頭的鬼。
白秋葉走到棺材前,彎腰把裏麵躺著的兩隻鬼提起來扔到了棺材後麵。
雙胞胎哥哥隻看見白秋葉居然眼睛都不眨,就走向了棺材,還砰的一聲把棺材蓋推開,彎腰從裏麵扔了兩個不知道什麽玩意出來。
緊接著他看到白秋葉翻進了棺材裏,身體被棺材板擋住。
雙胞胎哥哥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目不轉睛盯著白秋葉看了這麽久,倒計時都快結束了。
他連忙走到自己房間的中央,那裏有一尊帶著黑布的雕像,麵前放著一個蒲團。
他走到了雕像麵前,喉結動了動,然後側身躺下。
他死死盯著雕像的腳,讓自己的目光往上飄。
他不想看見雕像被黑布遮住的地方。
倒計時結束, pk正式開始。
雙胞胎哥哥感覺自己的四肢逐漸僵硬,因為緊張而導致的發麻開始傳染全身。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視野內雕像的腳突然動了動。
緊接著,他感覺到雕像正在一點點移動。
雕像的腿旁邊多出了兩隻手,最先是指尖,一點一點的進入了他的視線,然後是手背,最後兩隻手都撐在了地上。
他離雕像太近,看不見它現在究竟是什麽樣子,但看見那兩隻手的時候,他突然有種朦朧的感覺。
或許那雕像正彎下腰,無神的眼睛盯著他,腦袋無限貼近地麵,試圖闖入他的視野範圍內。
如果可以動,他完全不會這麽恐懼。
但 pk條件是身體不能挪動。
這讓他已經緊張得間歇性耳鳴,居然聽見音響裏,白秋葉正在命令誰抓鬼。
他心中苦笑,覺得自己因為緊張出現的幻覺有些可笑。
白秋葉現在和他一樣,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棺材裏。
她也沒法和其他人說話,除非那幾句話是對鬼說的。
雙胞胎哥哥正在心中取笑自己,以緩解對雕像的恐懼。
突然雕像動了。
而且這一次雕像竟然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他用力眨了眨眼,確保自己沒有眼花。
麵前原本放著雕像的位置,的確空空如也。
雕像去哪裏了?!
他聽見電腦的方向傳來了雜音,還有硬邦邦的敲擊聲。
他背後發毛,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對著雕像的方向躺下。
他現在陷入了被動中,完全看不見身後的東西。
他身體繃得像一根隨時都快斷裂的琴弦,身上汗如雨下,竟然在地上印出了一塊濕潤的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電腦音響傳來了pk結束的音效聲。
他轉過頭,卻發現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身體也有種超負荷之後的後遺疲軟。
他的視線掃過整個屋子,也沒有找到雕像。
雕像居然不見了,在一片雜音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臉懵逼的回到電腦麵前,看見白秋葉的那間屋子裏一片狼藉。
地上有許多碎裂的石塊,看上去像是炸i彈投射過的戰場一樣。
他將已經滾到上麵的彈幕記錄拖了回來,看見他沒辦法轉身的那段時間裏,直播間的觀眾刷屏了一堆“臥槽”。
他沒覺得觀眾們激動的情緒是衝著他來的。
發生在他身上的怪事,也隻有雕像突然離開這一件。
但這不足以讓他們做出這麽大的反應。
唯一的原因,恐怕隻有白秋葉。
在那個時候,白秋葉做了什麽,所以才讓他們刷了這麽多彈幕。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想法,他房間裏的雕像之所以消失了,是因為它去了白秋葉的房間。
所以觀眾們才會在他的直播間刷屏,白秋葉房間的地上才會有這麽多碎裂的石膏。
連麥斷開,白秋葉回到了座位麵前,將散落在桌上的石膏推開。
網線鬼這一次給她拽回來的,居然是一尊等身高的石膏像。
這石膏像的反抗精神比畫像鬼更甚,所以最後整個雕像落得分崩離析的下場。
接下來她和賀茂典連麥了一次。
這次連麥是最平靜的,7號房和8號房裏的鬼,一個不敢造次,一個已經被解決掉了。
但他們兩個並不是第1批完成公司內連麥的主播。
第一個完成的是雙胞胎弟弟。
他接到的第三個連麥,來自於公司外部。
對麵的人是個男的,穿著一件花襯衫,不斷地咬著手指。
“你是來錢快公司的主播?”對麵那個人問。
雙胞胎弟弟點了點頭。
對麵那個人說:“我叫李四。”
他一聽就知道這個名字是假的:“我是張三。”
李四終於把手指從嘴裏拿出來,笑了笑說:“居然遇到當場懟我的人了。”
雙胞胎弟弟有些緊張的看向了屏幕下方的pk任務窗口。
他們連麥到現在,還沒有任務在上麵出現。
李四看出來他的拘謹,說:“任務過兩分鍾就會出來,你難道是第一次和其他直播公司的人連麥?”
雙胞胎弟弟說:“我是新人主播。”
李四嘿了一聲:“美女,你不早說,我可以帶你啊。以後我們兩個多pkpk。”
雙胞胎弟弟聞言,頓時想要順著網線衝過去,抓著李四的領子痛揍一頓。
他這麽大的塊頭,李四居然喊得出美女兩個字。
看來這個副本真的改變了他們在 npc眼中的性別。
李四感受到了他激動的情緒,擺了擺手說:“哎,你別激動啊,我隻是隨口一說,我們公司還不讓我帶人呢。”
他正說著, pk任務出現在了屏幕下方。
【 pk遊戲
規則:請完成你畫我猜,猜對方最後畫出來的是“死”還是“活”。
猜測者一共有一分鍾的時間說出答案。
繪畫者可以選擇隨時翻轉畫麵。
一共有三輪,每一輪的猜測者和繪畫者由骰子決定。
三局兩勝,失敗者需要通關一部靈異小遊戲。
如果平局──不會出現平局的情況,因為這個遊戲的主動權,掌握在繪畫者的手中。】
在遊戲規則出現的瞬間,一個新的網頁彈了出來。
看上去是普通的你畫我猜遊戲界麵。
但有一點和其他的不同,最中間的不是一塊白色的畫布,而是一張卡片大小的黑色長方形,給人一種卡紙的質感。
他們現在還暫時無法操作這個界麵。一個靜止的骰子出現在畫麵中央。
“13由我來執筆,46是他。”雙胞胎弟弟不由得說,“這不完全是賭運氣嗎?”
他話音剛落,骰子便飛速轉動起來。
兩個身處不同空間的人都死死盯著頁麵上的骰子,直到它緩緩的停下來。
[5]
雙胞胎弟弟看到這個數後,心都涼了。
第一次他就已經落於下風,除非後麵兩次機會他都搶到先機,否則這次pk他必輸無疑。
李四拿到了繪畫權,臉上笑容頓時綻放。
“美女,其實我也可以讓你猜到,但是我不太放心你等會兒會不會讓我。”李四說,“畢竟你的態度,讓我有些傷心。”
雙胞胎弟弟咬牙切齒的說:“你他媽快點畫,老子早死早超生。”
李四沒有再嘲諷,一手握著鼠標,讓光標在屏幕上虛晃了幾下。
雙胞胎弟弟見狀說:“你為什麽不畫?”
李四說:“我得等你先說了答案之後再畫啊。”
雙胞胎弟弟見他卑鄙無恥到這個地步,知道自己這一把沒有必要抱著僥幸的心理。
“死。”
他毫無波瀾的說出了答案。
李四的手動了,片刻之後頁麵上那張卡片翻轉過來。
上麵被李四鬼畫桃符般寫了一個“活”。
雙胞胎弟弟看到後,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李四說:“不好意思啊,美女,讓你輸了。”
雙胞胎弟弟說:“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第二輪,骰子滾動起來。
雙胞胎弟弟在心中祈禱著,骰子慢慢地停下來。
他看見最上麵的數字時,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座位上。
[6]
這一次,幸運女神眷顧的人居然還是李四。
三局兩勝,他已經輸了一次,這一次再輸,他就可以直接接受懲罰了。
正當他心態崩潰的時候,電腦旁邊的音響突然發出了滋滋滋的雜音,吵得他耳膜發疼。
他的餘光突然瞥見,一個全身慘白的身影,正從他的攝像頭裏擠出來。
攝像頭正對著他的臉,所以在那道身影出現的時候,他近距離看見了對方的模樣。
這一瞬間的驚嚇讓他猛地站起來,身體後退推倒了椅子。
這時,那個慘白的東西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在房間裏打量了一番。
它突然說:“走錯房了,對不起。”
說完整個身體退回了鏡頭裏。
李四看見對手的鏡頭突然黑了,過了半天才重新出現畫麵。
“隻是一個繪畫權而已,又不是直接決定了勝負,你這麽激動幹嘛。”李四還以為雙胞胎弟弟表現出來的驚恐,完全是因為骰子最後給出來的數字。
雙胞胎弟弟的心思已經不在競猜上。
‘剛才那東西是什麽?!’
‘它為什麽要對我說對不起?!’
‘它說它找錯房間了,它本來是要找誰?’
另一邊,網線鬼重新回到了07號房間。
它對自己剛才走錯路的事絕口不提,把一個正在不斷撕咬的腦袋遞給了白秋葉。
白秋葉說:“你先等一會兒,我還在做遊戲。”
白秋葉此時,已經結束了和賀茂典的連線。
她下一個接通的,是其他公司的主播。
第一個 pk遊戲,和雙胞胎弟弟玩的一樣,也是你畫我猜。
白秋葉看著屏幕,一隻手捏著下巴說:“和其他公司的一起連麥時,難度好像增加了。”
對麵的人笑了笑:“這已經是最簡單的遊戲了。”
白秋葉說:“對運氣好的人來說,的確很簡單。”
白秋葉看著屏幕上的骰子——
繪畫權離她而去。
“我運氣一向很差。”白秋葉說,“你畫吧。”
那個人也和李四一樣,沒有先把答案寫出來,非等著白秋葉說出答案之後,才根據她說的去寫。
白秋葉隨便回答了一個字,對麵馬上寫下了和她相反的答案。
白秋葉早就知道結果如此,把精力集中在第二次骰子上。
骰子在屏幕上轉出虛影,直到徹底靜止。
白秋葉看到骰子的數字後,震驚的說:“我居然有運氣好的時候?!”
對麵那個人哀嚎了一聲,語氣和剛才截然不同:“美女,不,不是,姐!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白秋葉說:“你剛才是怎麽對我的,你難道忘記了?”
對麵那個人說:“姐,我求你了,就按照正常的遊戲模式來吧,你先畫我再猜。咱們公平一點,下一把我一定也守規矩。”
白秋葉微笑著說:“我憑什麽相信你。”
那人擠出兩滴眼淚,嚎道:“姐,你是我唯一的姐!你是我的親姐!”
白秋葉毫不動搖地說:“你叫我親媽都沒用,開始猜吧。”
對麵那人見她油鹽不進,垂頭喪氣的說:“我選‘生’。”
白秋葉聽到他的回答後,操作鼠標在那張黑色的卡片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死”字。
她點擊提交繪畫,卡片緩緩翻轉一麵。
現在他們兩個都贏了一場,來到了至關緊要的賽點。
骰子重新開始轉動,對麵那人的呼吸聲越發沉重。
骰子的速度在達到極點之後漸漸變緩,最後停了下來。
對麵那人看到了骰子最上方的點數。
他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次我一定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