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探靈女主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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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速度很快, 女仆裝和雙胞胎哥哥看到的時候,頭發已經垂到他們麵前。
一股腥臭味像炸i彈般爆發,纏上了兩人的身體。
他們不假思索地用力蹬腿, 利用反作用力將自己的身體朝著遠處推去。
頭發在他們淩空時追了上去, 其中一股分到了白秋葉麵前。
白秋葉用刀把朝著自己而來的頭發切斷,手臂下滑的時候又順手切斷了糾纏在其他兩個人身上的發絲。
兩人一得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白秋葉旁邊。
他們可算看出來,白秋葉手上那把西瓜刀, 削鬼真的跟砍西瓜一樣容易。
一開始就趴在地上的賀茂典, 更是目睹了白秋葉切斷發絲的全過程。
他想起自己為了解決掉四隻鬼, 差點就命喪黃泉, 到現在還沒有恢複體力, 白秋葉直接抬抬胳膊肘, 就給他們打開了一條通道。
這不僅是一條逃生的通道, 還是一條看不清底的鴻溝。
他再一次覺得,自己那130生存券,花得太值了。
雖然白秋葉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幫他們, 但她的出現給他們的處境帶來了最大的轉變。
特別是他,原本應該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 卻好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脫。
那130生存券,真正買到的或許是一個契機或者幸運。
紅衣女孩突然張開嘴,喉嚨裏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被削掉了頭發的長發鬼們,同時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它們雖然神色痛苦, 卻組織有序地圍成了一個逐漸收縮的半圓。
女仆裝說:“我們快走吧, 它們要上來了。”
白秋葉說:“你們先走。”
女仆裝一愣:“你不走?”
白秋葉無語地說:“你以為我來這裏是專門來救你們的?”
女仆裝啞口無言, 放在之前,她會認為白秋葉是來送死的。
但現在,白秋葉說讓她走,她完全沒有質疑,腳底跟抹了油似的。
雙胞胎哥哥說:“那個紅衣女孩是鬼首,和這些雜魚不一樣。”
白秋葉說:“雜魚?”
雙胞胎哥哥有些尷尬,他說話的時候,不由地帶入了白秋葉。
實際上,他對付一隻他說的雜魚都夠嗆。
“我的意思是,她可以控製其他鬼,讓它們成為一個有智商的整體。”雙胞胎哥哥說,“你一個人應對,估計夠嗆。”
白秋葉狀似傲慢地說:“那個小鬼,還不夠我塞牙縫。”
雙胞胎哥哥:“……隨便你吧,我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
白秋葉打斷了他的話:“再不走,它們就要把路堵死了。”
在他們說話間,鬼物們的包圍圈再一次縮小。
雙胞胎哥哥見狀,連忙跑出去,和女仆裝一起帶著賀茂典躲到遠處。
長發鬼們已經有了新的眼中釘,所以他們離開的時候,居然沒有一隻追上去。
他們跑出了二十多米,來到了公路邊。
女仆裝問:“我們現在去哪裏?”
雙胞胎哥哥說:“先離開這條路。”
賀茂典說:“你們先走吧,我想在這裏等等。”
女仆裝問:“你難道要等她出來?”
賀茂典說:“畢竟她對我有恩。”
女仆裝說:“你在這裏等,對她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說不定就起到作用了,這種事誰又能預料到呢。”賀茂典說,“再說了,我現在還沒辦法走太遠。”
他們說話的時候,站在靈車的麵前,抬眼就看見靈車司機正從車裏看著他們。
司機此時,已經完全脫離了活人的範疇,頂著一張腐爛的臉,看他們的眼神說不出的瘮人。
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還以為白秋葉用了什麽辦法,把靈車弄到了手,是自己開著靈車過來的。
沒想到白秋葉居然有鬼司機專車接送,這個副本的boss恐怕都沒有她排場大。
雙胞胎哥哥說:“你確定要在這裏等著?”
賀茂典說:“它看見我們和南宮傲說話,應該知道我們和她是一起的吧。”
女仆裝遲疑地說:“你確定?”
賀茂典吞了吞唾沫:“我……不是很確定。”
最後他們三個人都沒有離開。
一個是因為他們很好奇白秋葉究竟要做什麽。
第二個原因是他們看見那一圈包圍著白秋葉的長發鬼居然全部都倒下了。
他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白秋葉就已經抓著窗戶框,側翻進了一樓。
三人不約而同地說:“草?”
女仆裝說:“她用了什麽道具嗎?”
賀茂典說:“沒有啊,她手上就一把西瓜刀。”
“那把西瓜刀就是道具,但要達到這個效果,僅靠道具明顯遠遠不夠。”雙胞胎哥哥歎了口氣。
他剛才居然還提醒白秋葉小心鬼首。
看白秋葉這幅樣子,完全沒有把鬼首放在眼裏。
更誇張的是,白秋葉不僅讓長發鬼們失去了戰鬥力,她還一直拿著自拍杆直播。
其他兩個人都注意那些長發鬼去了,都沒有發現白秋葉一邊折損對麵大將的同時,還一邊遊刃有餘地直播。
白秋葉衝進了房間裏,那個被雙胞胎哥哥稱為鬼首的紅衣女孩已經從房間門口退開,剛才還擠滿了鬼的房間頓時空空如也。
白秋葉拿出在靈車上撿的懷表,打開後看了看裏麵夾著的那張照片。
剛才那個紅衣鬼首,和照片上的其中一個女孩長得一樣。
‘鬼首和車上那個紅衣女人認識?’白秋葉心想,‘她們是母女關係?但是那個紅衣女人看上去最多20出頭,鬼首也有十五六歲的年紀。’
白秋葉走出房間,從走廊一直逛到門口,都沒找到一隻鬼。
她來這裏就是為了殺鬼的,結果這些鬼全部藏起來了。
要是往常,長發鬼那一類的鬼物早就跟嗅到血的蚊子一樣,早就往她身邊湧了。
雙胞胎哥哥說得沒錯,有鬼首的情況下,鬼物們變成了一個聰明的整體。
在怎麽對付這棟居民樓裏的鬼上,白秋葉和賀茂典三人有著不約而同的默契,那就是擒賊先擒王。
不過他們的目的不同。
一個是想解決鬼首逃出去,一個是想脅迫鬼首把所有的鬼招出來。
白秋葉走到樓梯口,目光越過掉漆的樓層數字,落到樓梯的欄杆處。
她看見最上麵的兩個鐵杆中間,有一張慘白的臉卡在那處看著他。
白秋葉剛才一直沒有聽見動靜,這隻鬼說不定在這裏已經呆了很久了。
白秋葉一個箭步衝上前,想要逮住那隻鬼。
那鬼見她身體一動,連忙從欄杆處離開,嗖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白秋葉跑過拐角時,隻看到走廊處的牆角旁邊探出了半顆腦袋,似乎在觀察她的動向。
和白秋葉的視線對上之後,那半顆腦袋瞬間撤離,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視野範圍內。
白秋葉發覺這隻鬼似乎在引誘她,它如果單純想逃,不可能停下來觀察她的反應。
‘是鬼首讓它這麽做的嗎?’白秋葉心想。
鬼首似乎沒有一味的逃避,而是一副請君入甕的姿態,讓白秋葉一步一步落入圈套中。
白秋葉沒有讓鬼首失望,追尋著那隻鬼的蹤影,走到了209號房間門口。
白秋葉最後看到那隻鬼,是在209號房間的天花板上。
那隻鬼倒掛在那個洞口,腦袋緩緩的收了上去。
白秋葉聽見天花板裏有稀稀疏疏的聲音,什麽東西在上麵爬來爬去。
她走到洞口的正下方往上看,明明剛才還有聲音的位置,空空蕩蕩的,隻剩下灰塵和破損的建材。
白秋葉在209號房裏轉了一圈,發現這個房間還有警方封鎖時留下來的痕跡。
[是真實的209嗎?]
[感謝主播帶我們參觀。]
[我聽說當年那個殺人犯到現在還沒找到。]
[不是說是209的主人嗎?]
[是有這樣的猜測,但是沒有找到他犯罪的證據,就不能證實那些人都是他殺的。]
[聽說那個犯人藏屍體的地方不止209,後來他們在這棟樓的其他地方,也陸續發現了藏起來的屍骨。]
[對對對,我有個朋友當年就是拆遷隊的。他說他們拆天然氣管道拆到四樓的時候,明明看見了一具非常鮮活的屍體。]
[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結果等他們把警方叫來,那具屍體不見了。]
[警方覺得他們是因為之前在209發現那些屍體之後,精神緊繃導致的幻覺。]
[新鮮的屍體?]
[難道這棟樓拆遷的那段時間,還有人在這裏拋屍?]
[我朋友說不可能,因為那段時間工人們進進出出,人流量很大。如果選在這裏拋屍,肯定會被發現。]
[你確定他當時看到的真的是屍體?]
[哈哈,不是屍體難道還是鬼嗎?]
[你說呢。]
白秋葉看到直播間的彈幕後,升起了去四樓看看的想法。
把她引到這裏來的鬼物,目的是為了讓她進到天花板上這個洞口。
它,或者是在它背後命令它這麽做的鬼首,之所以這麽自信白秋葉一定會進入這個洞口,是因為它們已經見識過她的實力。
它們知道白秋葉有恃無恐,而且白秋葉還一副趕盡殺絕的樣子,它們便不愁白秋葉不會進去。
白秋葉本來也想進去的,但她進去之後,不一定能夠找到數量充足的鬼物。
多半會遇到鬼打牆之類的障礙,既耽誤時間又沒辦法達到她的目的。
今天晚上她要跑的不止這個拆遷居民樓,她還要去廢棄隧道。
想要把裏麵的鬼一網打盡,就得趕在太陽升起來之前。
白秋葉沒隨鬼物的心意,轉身走出了209。
天花板上的鬼物急了,立馬探出腦袋,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想要勾引白秋葉留下來。
它的勾引似乎略見成效,白秋葉果然停下腳步回過頭。
它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擔心白秋葉轉頭走人,於是繼續探著腦袋,還伸出一條手臂,朝白秋葉招了招手。
在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秋葉就把手裏的西瓜刀扔到了它的腦袋上。
西瓜刀哐當落地,這隻鬼也隨著清脆的聲音,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燼。
白秋葉走過去把西瓜刀撿起來,對著空氣說:“別急,我這就來找你。”
她說完便走出了209號房間,往樓梯口的方向走。
這一次,她前進的路不再那麽暢通無阻。
一堆不知從哪裏爬出來的鬼物,攔在白秋葉的麵前,阻止她繼續往樓上走。
白秋葉心中暗喜,她之所以會說那句話,不是為了符合人設的裝逼風格,而是想詐一詐鬼首。
鬼首如果真的害怕了,就會像現在一樣,派出手下的小弟阻攔。
她來這個地方為的就是這些小弟,用它們來增加她擊殺鬼物的百分比,從而拿到隱藏的生存券獎勵。
鬼首如果並沒有受到她那句話的影響。
對她而言,同樣也沒有影響。
她可以暢通無阻的走到樓上,去找那個和鬼首相似的屍體。
這些被派出來的鬼物如何能攔住她,都跟炮灰一樣,成了白秋葉的刀下亡鬼。
白秋葉在小鬼們的再三拖延下,還是來到了第四層。
她上樓的時候向直播間的那個觀眾問了發現女屍的房間號。
她走到房間門口,發覺這個房門和其他的完全不一樣。
這種不同並非指門的樣式,而是這扇門的維護程度。
能看得出它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但是很幹淨,像在一堆灰頭土臉的男人中的,幹淨清新的女孩。
白秋葉推開房門,發現除了房門以外,這戶人家的家中也和其他家不同。
她剛才一路走上來,路過的所有房間裏,能用的東西基本都被搬走了。
但這個房間不一樣,居然還有一架鋼琴擺在客廳裏,連一個零件都沒有少。
白秋葉去看這戶人家的其他幾個房間,路過廁所的時候,她皺了皺眉頭。
“……”
這戶人家一共有兩個臥室,其中一個的麵積比較大,另外一個稍微少一些。
大的那個臥室裏,除了一張隻剩下骨架的床、破破爛爛的衣櫃之外,其他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小臥室卻保存的很完好,臥室裏麵有一張雙人床,被套上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隱隱約約能透出裏麵印出的粉紅色。
床頭櫃上擺著兩隻毛絨鴨子,正手牽手的靠在牆上。
同樣也沾滿了灰塵,明明是白色的絨毛,卻顯得黑乎乎髒兮兮。
白秋葉看到這兩隻鴨子的屁股
她把鴨子挪開,將相框翻過來。
正麵的玻璃上也全是厚厚的灰塵,完全看不清楚裏麵夾著的照片上有什麽。
白秋葉用鴨子屁股將上麵的灰擦掉,模糊的玻璃下方,那張照片映入眼簾。
兩個眼睛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靠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這張照片是她撿到的懷表裏夾著的那張的放大版。
白秋葉突然發現相框的玻璃上,反射出了一抹紅色。
這抹紅色離她很近,就在她身後不到兩米的距離。
白秋葉轉過頭,站在她身後的不是紅衣女孩,而是一個麵部變形的人偶。
這個人偶和正常人等身比,身上穿著一件碎花長裙。
頭上沒有假發,光禿禿的腦袋上,一張臉似乎被高溫融化過,塑料質感的五官全部畸變成了怪異的形狀。
人偶的嘴大張著,沒有舌頭和牙齒,白秋葉看見它的“口腔”中,也有融化過的痕跡。
它這幅模樣看上去像是困在火場中的遇難者臨死前最後的尖叫。
白秋葉:“嗨。”
人偶:“……”
白秋葉說:“這種嚇人的小伎倆就不要用來對付我了。”
白秋葉在看著那抹紅色的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人偶並沒有嚇到她。
她從人偶的旁邊路過,用手拍了拍人偶的肩膀,像極了長輩關心小輩時的動作。
人偶原本一動不動,被白秋葉拍了一下,腳下開始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慢慢移動。
白秋葉已經走到臥室門口,突然轉過身來對人偶說:“你該不會以為我會放過你吧。”
手電筒的光線隻照亮了她的下半張臉,眉弓處投下的陰影和她臉上的笑容,讓她現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
人偶沒有想到白秋葉還有一招回馬槍,它此刻也不裝了,兩條腿仿佛生過鏽的機械,以奇怪的姿勢跑向了窗戶。
白秋葉怎麽可能讓它離開,一把將人偶拉回來。
白秋葉輕飄飄的說:“讓我來看看你的身體究竟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
說著她握住人偶後頸的手掌用力閉合,三根指頭推著人偶的腦袋往前折。
隻見人偶的脖子對折起來,皮膚和橡膠看上去無異。
但白秋葉按下去的瞬間,它的脖子發出了劈啪的聲音,裏麵似乎有骨頭一樣的東西碎掉。
白秋葉見人偶暫時沒辦法逃走,便將自拍杆扔在床上,抽出一隻手去拿掛在腰間的西瓜刀。
她用刀在人偶的胸前一劃,直接劃到了鼻腔處。
人偶的胸部以上被切開,白秋葉看見裏麵藏著的東西時愣了愣。
她本來以為,人偶裏麵會裝著屍體。
或者人偶表皮的塑料是直接在活人身上澆灌的。
但她切開人偶之後,裏麵居然是一隻貓的屍體。
她又將西瓜刀往下劃,隻見這個人偶中,竟然有五六隻貓屍。
這些貓屍已經全部都變成了白骨,但是和它們接觸的塑膠上,留有許多汙穢。
大約都是在貓屍體腐爛的過程中,遺留下來的。
人偶被剖開之後,便像沒了電的機器一樣倒在地上。
貓的屍體散了一地,看骨頭的形狀有大有小。
白秋葉甚至看到其中有一隻的肚皮處,居然還有幾個小小的骨頭。
大的貓骨頭,應該是隻母貓的。那些小的,是它即將臨盆的小貓。
白秋葉猜測,這些貓大約是被心理變態的人塞到人偶裏的。
也不知道做這件事的人,和後來在這棟居民樓藏屍的人有什麽關係。
白秋葉走到床旁邊,去拿剛才扔在上麵的自拍杆。
電筒照到床上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有一道白光晃過。
似乎有什麽東西將手電筒的燈光反射過來。
白秋葉晃了晃手電,再一次看見了反射的光線。
她把那床被子掀起來,灰塵頓時在整個房間裏四處飛舞。
肮髒的被套
鏡子是圓形的,邊緣的鏡麵上有一圈用紅墨寫的符咒。
白秋葉的臉倒映在鏡子裏,顯得有些扭曲。
她將這塊鏡子重新放到床上,又在鏡子旁邊放了一個東西。
她用電筒照向鏡子,偏了一個角度,光線反射到屋子的牆角。
白秋葉走過去,看到牆角前麵有一隻施工時留在這裏的鐵桶。
她把鐵桶挪開,看到牆角的膩子被刮掉,露出裏麵裸露的水泥。
電筒照過去的時候,水泥上有一道淡淡的痕跡。
這痕跡呈方形,邊緣有些切割過的印子。
白秋葉用西瓜刀插進去挑了挑,帶出了半塊磚頭。
之所以隻有半塊,是因為這個磚頭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磚頭空出來的後半部分空間,也放著一枚黃銅色的圓鏡。
白秋葉看了一眼鏡麵,上麵也有同樣的紅色文字。
她用手電筒的光照向鏡子,這一次反光的落點,在門的方向。
白秋葉走過去,抬頭看見門框上麵,貼著一張紅色的橫聯。
“在臥室裏貼對聯?”白秋葉跳起來,將橫聯拉下來。
果然橫聯的
這一次鏡麵的反光,直接照到了窗戶上。
窗戶的玻璃上,出現了三圈和鏡子上一樣的紋路。
大圈套著小圈,看上去密密麻麻的文字,快讓人有種密集恐懼症的感覺。
白秋葉一邊用手電筒照著那塊鏡子,一邊研究窗戶上的文字。
她隱約讀懂了幾個,這寫文字想要表達的內容,大約和詛咒有關。
正在這時,白秋葉身後的門開了。
她回過頭,看到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站在門前,兩條蒼白纖細的胳膊垂在身體兩旁。
“讓小鬼引誘我,又派了炮灰阻攔我,是為了讓我以為你的計劃在第一步。”白秋葉說,“結果,你的計劃在第二步,在我以為你害怕我找到你的時候,讓我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來到這裏。”
白秋葉說:“這是你的圈套嗎?”
鬼首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然而白秋葉身後的那麵玻璃窗上,在鏡子折射光中才能顯現出的文字,逐漸變成了血紅色。
像滲透皮膚的血液一般,帶著怵目驚心的詭異美感。
它們似乎編織成了一道無形的詛咒。
【你已觸發怨咒──】
【──】
【──】
【你觸發的怨咒遭遇詛咒,現在起失效。】
鬼首的笑容突然消失,她轉過頭看向那張雙人床。
床中央有一塊鏡子,鏡麵已經出現一道裂痕。
鏡子旁邊,躺著一個白色的圓腦袋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