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秘章 秘密調查

字數:13117   加入書籤

A+A-


    齊瑉的出現讓她想起了那種故意用小孩引起人同情,讓人放鬆警惕的的犯罪分子。
    白秋葉問:“你能通過app聯係到你舅舅嗎?”
    齊瑉說:“他走之後就沒有回音了。”
    白秋葉想了想說:“你回去後,要找你的舅舅?”
    齊瑉說:“我不知道我舅舅還在不在。”
    白秋葉說:“那個賭場的人,見過你嗎?”
    齊瑉說:“他們上門來找過我舅舅,但是我舅舅帶著我跑了。”
    白秋葉說:“這麽說來,他們應該不認識你?”
    齊瑉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白秋葉從齊瑉的表情上看不出端倪。
    他看上去的確是一個被丟在這裏的可憐小孩。
    白秋葉說:“你到副駕駛來。”
    齊瑉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謝謝姐姐!”
    白秋葉等他上了車,直接給他臉上糊了一張「偽裝麵具」。
    看著矽膠質地的麵具邊界逐漸和皮膚融合,齊瑉的臉已經看不出之前的樣子。
    齊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姐姐這是什麽呀?”
    他說話的時候,看到了後視鏡裏的自己。
    齊瑉震驚地說:“我怎麽變了個樣子!”
    白秋葉提醒他:“別拿手去摳。”
    齊瑉乖乖地將手放下,問:“姐姐,這是你剛才給我戴的東西嗎?”
    白秋葉說:“萬一他們認出你來後把你抓起來,我才沒有時間救你。”
    白秋葉跟著論壇裏的地圖,又開了二十幾公裏之後,終於到了雪鬆安置區。
    雪鬆安置區並不像赤水安置區那樣,位於城市裏。
    它的充能中心以及超市都在野外,所以人們隻能圍繞著修建起簡易的住所。
    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畢方區。
    隻不過這裏的不動建築比畢方區更少,大多數都是移動簡易平房。
    白秋葉坐在車裏將雪鬆安置區的環境盡收眼底。
    這種條件下,齊瑉的舅舅的確沒地方躲,隻能往外跑。
    白秋葉有些懷疑齊瑉的舅舅有可能半路被發現了,然後被帶了回去,所以這才把齊瑉一個人遺留在服務區。
    白秋葉吸取了上一個安置區的教訓,沒有直接把車開進雪鬆區,而是停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準備步行進去。
    這樣做有一個壞處,她在超市裏補給之後,勢必會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穿過雪鬆安置區,回到她停車的地方。
    白秋葉想了想,走下車打開了後備箱,把登山包裏的東西全部都抖了出來,再把空空的登山包背在肩上。
    白秋葉關上後備箱的蓋子,走到副駕駛旁邊,敲了敲門:“可以下來了。”
    齊瑉聞言,邁著短腿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地上仰著頭看著白秋葉。
    白秋葉說:“我們走進去。”
    齊瑉點了點頭。
    白秋葉又問:“你和你舅舅之前住在哪裏?”
    齊瑉報了一個房間號。
    白秋葉按照之前在畢方安置區的經驗,大概估摸出齊瑉住在安置區的外層。也就是離超市和充能中心更遠的地方。
    白秋葉說:“但是你現在不能回那個房子,你認識你舅舅的其他朋友嗎?”
    齊瑉搖了搖頭說:“我隻見過那幾個上門討債的。”
    白秋葉說:“這樣,先去你們之前的住處看一看,有可能你舅舅還在。如果不在,你就去坐跨區巴士,隨便去哪個區都行,總之先離開這裏。”
    齊瑉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難道要去另外一個地方?”
    白秋葉說:“對你而言,去哪裏都比現在在這裏好。而且你舅舅如果沒有出事,你之後還可以通過app聯係上他。”
    齊瑉點了點頭說:“好吧,謝謝姐姐。”
    白秋葉由他領路,往他的住處走去。
    一路上她發現這裏的人雖然不多,但是看到她這個外來的生麵孔後,並沒有露出探究的目光。
    這也許和雪鬆安置區是通向另外一個大區的必經之路有關係,在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所以大家並不關心新人。
    這樣的範圍反而讓白秋葉輕鬆了一些,可以在眾人麵前隱形,就是最安全的。
    這時齊瑉停了下來,對白秋葉說:“就是前麵的那間。”
    白秋葉拉了他一把:“先不要停,繼續往前走。”
    齊瑉有些懵懵的,但是沒有反駁白秋葉的話。
    白秋葉路過齊瑉舅舅的住處時,裝作不經意地往裏麵看了一眼。
    透過牆上的玻璃窗,能看見套間裏空無一人。
    白秋葉正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之後告訴齊瑉他舅舅不在裏麵,突然看到對麵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鬼頭鬼腦,走路的時候眼睛到處亂瞟。
    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打量這附近的環境。
    另外一個的表現比這個人正常多了,但是由於過於麵無表情,和旁邊那人產生了鮮明的對比,也不得不讓人注意到他。
    一時間四人的視線在中間交匯,白秋葉率先移開目光,假裝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過路人,拉著齊瑉走到一旁給這兩個人讓路。
    這兩人見狀,便將目光從白秋葉他們身上收了回來。
    白秋葉和齊瑉與他們擦肩而過後,還沒有走幾步,她突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停了,似乎剛才那兩人就在他們背後停了下來。
    白秋葉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兩人居然站在齊瑉舅舅住處的窗戶前往裏看。
    那個麵無表情的人,注意到白秋葉的目光,轉頭看向她。
    白秋葉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仿佛她隻是突然好奇才回頭打量一般。
    那個鬼頭鬼腦的人拉了一把麵無表情的人,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白秋葉趁這個機會帶著齊瑉往這條街的盡頭走去。
    等那兩人聽不到他們說話,白秋葉才對齊瑉說:“你舅舅不在家裏。”
    齊瑉眼裏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白秋葉又問:“剛才和我們擦肩而過的那兩個人你見過嗎?”
    齊瑉說:“我沒有見過。”
    白秋葉說:“不是之前上門討債的人?”
    齊瑉說:“當時那些人裏麵沒有他們。”
    “不是討債的,他們為什麽會打量你舅舅的住處──”白秋葉猜想道,“不過也有可能上次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不在。”
    “這種情況很危險,你更不能回去了。”白秋葉說,“我送你去坐跨區巴士。”
    齊瑉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殃殃地點了點頭。
    白秋葉帶著他往車站的方向去,突然有個人從路口的拐角處跑了過來,因為速度太快,還不小心撞到了齊瑉。
    齊瑉一個九歲大的小孩,哪裏經得起成年人的撞擊,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還把手掌都擦破了皮。
    白秋葉問他:“有沒有摔到哪裏?”
    齊瑉眼圈有些紅紅的,但是沒有哭,抬起兩隻手把擦破的地方給白秋葉看。
    白秋葉先把他的手掌擦幹淨,在包裏取出了便攜式的酒精棉片。
    白秋葉說:“我先給你消個毒,可能會痛。”
    齊瑉聞言眼圈又紅了一點:“嗯嗯。”
    白秋葉撕開酒精棉片的包裝,按在了齊瑉的手掌上。
    齊瑉連忙叫著:“姐姐輕點!姐姐輕點!”
    白秋葉說:“小朋友再堅持一下,我也沒辦法控製啊。”
    好不容易給齊瑉擦完傷口,齊瑉已經哭得眼淚鼻涕跟著流。
    白秋葉說:“好了好了,結束了。”
    她說完用創可貼幫他把傷口貼好。
    眼見齊瑉正要抬手擦眼淚,白秋葉把一張紙塞到他的手裏:“別用手擦,小心把傷口浸濕了。”
    齊瑉淚眼朦朧地接過紙,擦掉鼻涕眼淚後,對白秋葉說他要去丟垃圾。
    白秋葉看到他突然蹲到了地上。
    白秋葉以為他又有哪裏出問題了,正準備問,齊瑉回過頭說:“姐姐,剛才那個人是我舅舅。”
    白秋葉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齊瑉指著地上的一個錢包說:“這是我舅舅的。”
    他說著把錢包從地上拿了起來。
    白秋葉問:“你剛才看到他的臉了嗎?”
    齊瑉說:“沒有。”
    白秋葉說:“既然沒有看到臉,就算你舅舅有同款錢包,但是也沒辦法確定這就是他的吧。”
    齊瑉打開了錢包,展示給白秋葉看:“這張照片就是我舅舅的。”
    白秋葉看到錢包的透明夾層裏放著一張集體照,是四個男生在宿舍裏的合照。
    齊瑉指了指其中一個人:“這是我的舅舅。”
    白秋葉轉過頭看向齊瑉舅舅離開的方向。
    他是往他們來的方向跑的,如果不出意外,多半是想要回到他的住處。
    齊瑉問:“姐姐,我們可以去找他嗎?”
    白秋葉想起那兩個在齊瑉舅舅住處外麵往裏偷看的人。
    等齊瑉舅舅跑到的時候,那兩個人多半已經走了。
    白秋葉說:“可以。但是等會兒你不能隨便亂跑,也不要說話。”
    齊瑉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
    白秋葉又說:“就算你舅舅叫你,在我允許你開口之前你也不能說話。”
    齊瑉聞言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白秋葉說:“如果做不到,我就不帶你去了。”
    齊瑉說:“我保證聽姐姐的話。”
    白秋葉:“很好。”
    她帶著齊瑉往回走,很快就回到了齊瑉舅舅的住處旁邊。
    白秋葉這才慢了下來,假裝他們隻是重新路過而已。
    隻是走到那間房子門口的時候,白秋葉看到房間的門大敞著。
    這有些不符合齊瑉舅舅當前的處境。
    除非是剛才那兩個人埋伏在房間裏,齊瑉舅舅開門的瞬間被那兩個人抓走了。
    兩個抓人的當然不會想到要給房間關上門。
    白秋葉走到窗邊往裏一看,果然看到房間裏亂糟糟的。
    明明她剛才經過的時候看過這個房間,房間裏非常整潔,絕對不像現在這樣桌子板凳倒了一地。
    看來齊瑉舅舅真的被人抓走了。
    白秋葉正想帶著齊瑉離開這裏,突然聽見旁邊的十字路口處傳來了腳步聲。
    她剛才見過的那兩個人站在路口,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那個鬼頭鬼腦的人說:“你果然有問題。”
    白秋葉:“……”
    這句話怎麽著也應該她來說吧。
    那個死人臉問道:“你把人帶到哪裏去了?”
    白秋葉一怔:“我還想問你們把人帶到哪裏去了。”
    鬼頭鬼腦的人說:“別裝了,剛才就發現你不對勁。”
    白秋葉說:“我能有你們兩個不對勁?”
    死人臉皺了皺眉頭,阻止了鬼頭鬼腦的人:“等一下,可能真的不是她帶走的。”
    鬼頭鬼腦的人說:“她帶著個孩子,是沒辦法把人抓走,但是她可以有同夥呀。”
    白秋葉從這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來,他們似乎並不是那個賭場的人。
    白秋葉說:“你們真的要在這個地方聊下去?”
    死人臉說:“換個地方。”
    鬼頭鬼腦的人說:“喂喂喂,你不會真要聽她的話吧。”
    死人臉沒有搭理鬼頭鬼腦的人,跟著白秋葉從這棟房子門口離開。
    鬼頭鬼腦的人沒辦法隻有跟了上去。
    等走到他們已經看不到這棟房子之後,白秋葉才停了下來。
    白秋葉說:“你們找他做什麽?”
    死人臉問:“你又找他做什麽?”
    白秋葉說:“你們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給占。”
    死人臉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到了齊瑉身上:“為什麽帶著個小孩?”
    白秋葉胡說八道:“這是我兒子啊。”
    死人臉盯了她半晌,說:“不像。”
    白秋葉說:“像他爸爸。”
    “我指的是你和他相處模式並不像母子。”死人臉說,“剛才這一路上,我已經看出來了。”
    白秋葉說:“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
    死人臉叫住了她:“我們在調查一件事情,剛才那個房子的主人是我們的其中一個調查對象。線索本來已經聚集到了他身上,但是他突然失蹤,線索斷掉了。”
    白秋葉聞言說:“你們要調查的,該不會是賭場吧?”
    鬼頭鬼腦的人怪叫一聲:“你怎麽知道,好啊,你果然是賭場的人吧。”
    白秋葉說:“我隻是比你聰明而已。”
    鬼頭鬼腦的人:“……”
    死人臉問:“你知道他和賭場的聯係?”
    白秋葉說:“他在那裏賭了錢,還不起債,前兩天跑了。”
    死人臉說:“怪不得,有兩天都沒見到人,我還以為他被殺了。”
    白秋葉說:“如果他不是你們帶走的,那現在多半已經落到賭場的人手裏了,估計也離死不遠。”
    齊瑉聞言,緊張地捏了捏白秋葉的衣角。
    死人臉說:“這個小孩和他有關係?”
    齊瑉的臉上藏不住心事,白秋葉知道對方已經看出來了。
    “這是他侄兒。”白秋葉說,“拜托我找他來著。”
    鬼頭鬼腦的人這才對白秋葉的敵意少了一些:“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早說。”
    “我又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白秋葉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事實?”
    鬼頭鬼腦的人頓時被白秋葉的話噎住。
    白秋葉繼續說:“就算你們對他舅舅沒有惡意,又有什麽資格去多管別人的閑事。”
    死人臉說:“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麽要調查他吧?”
    白秋葉沒出聲。
    死人臉說:“我不知道你對賭場有什麽了解,但是死在賭場裏的已經不止一位數了。”
    “這是一個惡□□件,我們也是通過受害者的親屬,才掌握了部分情況。”死人臉說,“在事態變大之前,我們需要解決掉這件事情。”
    死人臉問:“既然這個小朋友是我們調查對象的侄子,可以允許我們問他幾個問題嗎?”
    齊瑉牢牢謹記白秋葉之前對他說的要求,即使死人臉剛才是盯著他問出這個問題的,他也沒有回答死人臉的話,而是抬頭看著白秋葉,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也不是不行。”白秋葉說,“但是你們得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死人臉點了點頭:“你問吧。”
    白秋葉問:“你們是雪鬆安置區的管理部門?”
    死人臉和鬼頭鬼腦的人對視一眼。
    白秋葉:“不是?”
    死人臉說:“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們隸屬的部門。”
    白秋葉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緊接著她就聽到死人臉繼續說:“我們所在的那個部門叫做異查局。”
    白秋葉:“……”
    異查局啊。
    她可太認識了,她還認識冷玉龍呢。
    隻是她沒想到能在這裏和異查局的人正麵撞上。
    白秋葉不動聲色地說:“確實沒聽說過,是啥玩意兒?”
    鬼頭鬼腦的人猛的咳嗽起來:“啥玩意兒……咳咳咳……”
    死人臉說:“你可以把我們當做一個安置區的管理部門,不過我們會負責所有的安置區。”
    白秋葉聽到死人臉的解釋,心裏覺得好笑。
    他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把異查局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說得好像是淩駕於所有安置區。
    死人臉察覺出白秋葉似乎有些不相信,於是說:“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總部看看。”
    白秋葉說:“你說你是那個什麽局的,那你有證件表明你自己的身份嗎?”
    死人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就像警徽一樣,給白秋葉看了一眼。
    白秋葉之前去異查局的時候見過實物,將眼前的身份證件和腦海中的比照了一番,確定這個人拿著的的確是異查局的證件。
    鬼頭鬼腦的人見狀,把死人臉拉到了一旁,兩人嘀嘀咕咕了一會兒。
    白秋葉雖然沒有聽到兩人說話,但是她通過對方的神色,也多半能猜出來這兩人討論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她接觸到了異查局,得做保密工作。要麽監控她,要麽把她吸納進異查局。
    看死人臉剛才的態度,應該打著把她招進異查局的注意。
    鬼頭鬼腦的人可能和死人臉持有不同的意見,所以才把對方拉到一旁去討論。
    這時兩人走了回來。
    死人臉說:“現在我們可以問小朋友問題了吧。”
    白秋葉拍了拍齊瑉的肩膀:“齊瑉,這個叔叔如果問你問題,你可以如實告訴他。”
    齊瑉點了點頭:“好的姐姐。”
    死人臉帶著齊瑉走到一旁,留下鬼頭鬼腦的人陪著白秋葉。
    白秋葉突然說:“你們犯不著監視我。”
    鬼頭鬼腦的人正在悄悄打量白秋葉,突然聽到她的話後,仿佛被戳破了心,表情瞬間變得尷尬。
    他說:“沒有監視你啊,別想多了。”
    白秋葉說:“那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麽?”
    鬼頭鬼腦的人隨機想出一個理由:“我隻是不清楚你和那個小朋友是什麽關係。”
    白秋葉說:“我在路上碰到他了,他讓我幫個忙。”
    鬼頭鬼腦的人一愣:“原來你還挺好心的。”
    白秋葉說:“既然你們要找他的舅舅,那就沒有我的事了。”
    鬼頭鬼腦的人說:“不不不不你現在還不能走。”
    “還說你們沒有監視我。”白秋葉說,“都不讓我這個好心人離開。”
    鬼頭鬼腦的人咬了咬牙說:“主要是這件事情,暫時不能泄露出去。”
    白秋葉說:“不過就是個賭場,有什麽大不了的。”
    鬼頭鬼腦的人瞪了她一眼:“普通的賭場能有這麽多人失蹤嗎。”
    白秋葉說:“那你們調查了一番,查出點什麽東西來了嗎?”
    鬼頭鬼腦的人說:“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
    白秋葉說:“哦,既然沒我什麽事我先走了。”
    鬼頭鬼腦的人說:“等等。”
    白秋葉回過頭看向他:“你改變主意了?”
    鬼頭鬼腦的人說:“倒是有件事情可以說,說不定你會有印象,還能給我們提供線索。”
    “實際上我們現在在找那個賭場的位置,所以才鎖定了這個小孩的舅舅。”鬼頭鬼腦的人說,“賭場基本上隔段時間就會搬一次家,他們就是不想給更多的人發現,做得很隱秘。”
    “但是再隱秘也會留下一些蹤跡。”鬼頭鬼腦的人聲音頓了頓,“我們之前就發現了他們曾經呆過的房子裏麵,有一些骨頭。”
    他說完之後看向白秋葉,似乎在打量白秋葉聽到這件事情之後的反應。
    白秋葉說:“你們發現的該不會是人的骨頭吧?”
    鬼頭鬼腦的人說:“當然是了,現在有誰能屠宰活的動物。”
    白秋葉說:“一個人自然死亡,屍體如果不經過處理,並且存放在房子裏,屍體變成骨頭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
    鬼頭鬼腦的人說:“那些骨頭上非常幹淨,看上去就像有人專門把骨頭上的肉剔掉了一樣。”
    “你們那個異查局裏,應該有能驗屍的專業人士吧?”白秋葉說,“看出來死者的死亡時間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