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說完，陸熠宸臉色就變了，讓他拍馬屁不是讓他詆毀慕千雪，怎麽都是黑料呢？
    陸熠宸衝他眨巴眨巴眼，黎光盯著慕千雪，看著她癡癡呆呆的樣子，還以為自己說的太感人，她陷入回憶了。
    “少奶奶，要說你就是命好，童星最怕成年，你一成年，沒想到陸總就出現了，他就是來成就你的，你看你們現在生活多美滿，一胎兩個一胎兩個，三年抱四個，陸家到了陸總這裏就是要發揚光大，這都是刻在基因裏的優秀，你說是不是少奶奶，你看慕老爺子辛辛苦苦半輩子，最後還不是為你打江山？你前麵有慕老爺子，後麵有陸總，你說你這不是躺平是什麽？就算你每天上班睡大覺，慕氏也有望成為a股的一支常勝將軍。”
    “黎光，我想起來，千顰要喂水，你快點送水過去！”陸熠宸實在聽不下去，慕千雪都快哭了，他還越說越有話。
    “陸總，我去送水，你們等著我，等我回來接著誇誇少奶奶！”黎光一邊後退一邊不放心地說道。
    這是誇嗎？
    等他離開，陸熠宸已經嗅到不好的氣味。
    聽了黎光的話，慕千雪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黎光，你就是陸熠宸的一條狗！”
    她慕千雪什麽時候靠過陸熠宸？隻有生孩子一件事跟他有關係，就算借他的種還不行嗎？
    說這麽多，就差把慕家祖宗十八代扒出來，集體對陸熠宸叩謝了。
    不過，她似乎也明白一件事，今天的會議的確有不合適的地方。
    也不能全怪黎光，他沒有去現場，怎麽可能知道今天的會議情況？
    如果他在現場學習，就不會這麽說了。
    想到這裏，她又擔心起來，起身對陸熠宸說：“我看黎光說話水平不高，比起慕氏的高管差了很多，不如讓他去慕氏學習幾天。”
    這個觀點，讓陸熠宸為難了，黎光說的沒錯，他就算搜腸刮肚，也找不出恭維慕千雪的話，說明他是一個正直的人。
    慕千雪的話也不能違抗，他隻好點點頭，鄭重地回答：“好吧，我同意！”
    看著他點了頭，慕千雪才滿意地離開餐廳，回樓上休息。
    等到黎光送水回來，陸熠宸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瞠目結舌地站在餐廳裏，黎光內心受到重重的打擊。
    他懷疑起來，自己剛才說錯什麽嗎？
    如果沒有說錯，慕千雪怎麽無緣無故讓他去慕氏學習？
    跟陸氏比起來，慕氏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公司，在深東市還算有頭有臉，離開深東市，啥都不是。
    這麽降級屈身去這麽一個小公司，黎光心有不甘，苦著臉說：“陸總，我不去行不行？”
    陸熠宸嚴肅地說道：“黎光，我已經答應了。”
    此話一出，黎光就知道沒戲了，明天他就要去慕氏學習，總裁都答應了他有什麽辦法。
    不忍心看著他這麽痛苦的表情，陸熠宸起身也上樓了。
    第二天上午，黎光按時來到慕氏，秘書帶著他來到總裁辦公室。
    慕千雪安排他跟著張舟學習，還語重心長地說：“黎光，你看人家張舟，會說話會做人，我現在都能把慕氏托付給他，你看你，跟著陸總這麽多年，還是一個跟班的，為什麽呀？還不明白嗎？你不會說話，不會做人，所以，如果你想讓陸總將陸氏交到你手上，你就要好好學習！”
    慕千雪果然是小生意人，黎光心裏暗笑，陸氏企業那麽多，上市公司就有十幾個，一個公司市值上千億，怎麽可能隨便交在別人手上，關鍵也沒有人勝任呀，再說陸氏組織結構非常科學，不存在離開誰就不能運轉的可能性，陸熠宸就算休息，他的精英團隊也可以獨立開展工作。
    這些話，黎光也不敢說了，乖乖答應一聲去找張舟。
    看到他，張舟嚇了一跳，因為黎光以前打過他。
    聽說他要跟著自己學習。
    原來還緊張不安的張舟，忽然站直了身體。
    迎著黎光伸著手走過去，“黎光，學習就不用了，你來找我，一切都好說！”
    看到他，黎光就想起深東市對張舟的評價，不屑於跟他握手，雙手插在褲兜裏，冷漠地走到一邊去。
    他竟然對自己擺臭架子！
    張舟生氣了，撫手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
    衝著他的背影，“嗬嗬“一笑。
    “黎光，說白了，咱倆還不是平起平坐的人？誰也不用看不起誰，再說了，你現在有事求我，擺這麽大架子，你讓我怎麽幫你？”
    什麽時候，自己跟他成了一樣的人？
    黎光十分不滿，他心裏憋著氣，卻隻能暗暗忍著。
    誰讓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要在這麽個破公司裏看人臉色。
    他不說話，張舟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還以為他還在擺臭架子，冷笑一聲，就不再管他，埋頭處理工作。
    張舟作為慕氏的執行總經理，找他簽字，跟他商量事情的人比較多，進進出出，一上午都沒有閑著。
    反倒是黎光，站了一上午，先不說腿是不是疼，心裏已是一肚子不滿。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張舟也沒有忘記他，叫他一起去吃飯。
    肚子早餓了，黎光勉強答應跟著他出去。
    去餐廳的路上，張舟看到他願意跟自己一起吃飯，又開始教育他。
    “黎光，你說你擺什麽臭架子，你跟著陸總，我跟著慕總，他倆是兩口子，我們倆也應該好好合作，配合他們的工作，你說對不對？”
    黎光忍無可忍，終於對他發怒：“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比？充其量你就是一條狗！”
    第一次被人罵狗，周圍都是慕氏的員工，張舟臉上掛不住，慍怒地瞪著一雙魚肚眼，氣呼呼地罵回去：“我是狗，你也是狗，你還是一條咬人的狗！”
    沒有受過這種氣，黎光終於爆發了，話不多說，對著張舟揮拳過去，一記拳頭，就把張舟的鼻子打歪了，鮮血直流。
    擦了一把鼻子，張舟感覺自己顏麵盡失，在自己員工麵前被人打，這也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