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哎？怎麽沒看到我大哥呀？”
    “王先生跟車送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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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那咱們就邊聊邊等他……”
    幾人來到辦公室，齊叔和秀雲就迅速的報告了一下廠裏的情況。
    鮮花廠遭到破壞後，生產卻沒有停步，產量最大的粗皂依然在出貨，盡可能的彌補損失。
    另外群芳洗衣廠的規模也擴大了，幹活兒的人數突破了一百五，雖說掙得是微薄利潤，可是因為肥皂和熱水的供應，每天都能保證100150塊大洋的收益，並且隨著天氣越來越熱，還有繼續增加的趨勢。
    另外就是工人家屬中那些幹小買賣的，已經有70多人自謀生路了，總體而言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不過話又說回來，倉房的爆炸、槍擊等等還是產生了很惡劣的影響，陸陸續續已經有80多人選擇離開了，這當然也不能怪他們，好在大多數人還是堅信王玉堂的本事，足夠能挺過這次的難關。
    “王老板，這幾天有兩家肥皂廠，一家牙膏廠聯係我了，說是希望把廠房和機器都轉手給咱們，你看……”
    “盡管去談，隻要價錢合適咱們就收。”
    “我明白了，但是這幾個廠子還有不少的工人那？”
    “齊叔你費費心，挨個過一遍，真正能幹活的就留下，油奸耍滑的就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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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是工人的工錢該怎麽算呀？咱們鮮花廠的工人一個月才三塊大洋，可那些廠子的工人至少六七塊，不少技工都能拿到十塊。”
    令齊叔為難的問題，到了王玉堂這兒依然叫人很撓頭。
    當初創辦鮮花廠，為的就是容納流民和乞丐，所以工錢給低些也沒問題，關鍵是讓大家吃飽、有瓦遮頭。
    可是人心經不起考驗，如果讓鮮花廠的工人們知道，新來的工人工資是他們一倍、兩倍，隻怕是要鬧事呀！
    猶豫了一會兒，王玉堂還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突然一旁的小妖卻開口了。
    臉上還掛著無精打采的表情。
    “不能呆在一塊就把他們分開嘍！鮮花廠生產鮮花廠的，別的地方生產別的牌子？”
    “這可不行，到市場上一銷售，那不成咱們自己打自己了？”王玉堂笑著否定了小妖的建議。
    結果小妖卻立刻提出了新的解決方案。
    “那運遠一些不就行了嘛？浙江、江蘇、安徽，隻要咱們的貨好，總不愁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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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還真別說，小妖這個建議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上海占據了水運的優勢，如果貨船逆流而上，將肥皂賣到南通、常州、鎮江和南京去，這可是條不錯的財路。
    最關鍵的是一部分外銷，一部分地銷，這樣就不會相互影響，兩個體係的工廠也就沒有可比性了。
    之前沒看出來呀！
    小妖這經商的悟性不錯嘛。
    “那這事我就交給你了，小妖你沒事多來鮮花廠，然後和齊叔和大哥就商量著辦了……”
    “好、好吧……”
    閑著也是閑著，王玉堂幹脆帶小妖到車間裏麵去轉了一圈，給她介紹肥皂的製造過程。
    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王玉堂忽然突發奇想，帶著小妖和悶頭他們，就跑到了鮮花廠後麵的樹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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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
    “這是幹嘛？”
    “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消遣了，以後真遇到危險，你也能有點自保的能力。”
    王玉堂拔出了自己的擼子，不由分說的塞到了小妖手上。
    “可、可我不會用這東西呀！”
    小妖表現的很抗拒，可是王玉堂卻知道，射擊是一種很好的發泄，還能有效的振奮人的鬥誌與信心。
    “不會我教你呀，這樣握著，然後就瞄準那棵樹，看到這個小小的凸起了嗎？從這邊看，它擋住的東西就算是瞄準了……”
    幹脆站到小妖的身後，王玉堂握著她的手，不厭其煩的進行指導。
    “砰！”
    槍聲終於響了，可是子彈卻從旁邊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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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過了23秒，握著擼子的小妖這才微微睜開了眼睛。“玉堂算了吧，我真的玩不轉這東西。”
    “那就當是為了我，試著開幾槍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那好吧！”
    “砰！”
    這次槍響，王玉堂可就鬆開了手，讓小妖自己充分感受到了瞄準、震動和命中這整個過程。
    望著15米外樹幹上的小洞，雙手有點發麻的小妖，一時之間也被這種感覺給驚呆了。
    “嗬嗬嗬，怎麽樣啊？是不是很爽？小妖你就把那顆樹當成笑話你的人，用槍把他們統統幹掉。”
    “砰……砰……砰砰砰……”
    嘴上沒吭聲，但是小妖的手指卻扣動了扳機。
    到後來更是瘋狂的摟火，也不管能不能打中了，總之是把彈匣中的子彈打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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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最後猛地一轉身，小妖就撲到王玉堂的懷裏，將這些日子壓抑的委屈都發泄了出來……
    大概一個小時後，老煙就跟這卡車回來了，還帶回了最近的幾筆貨款。
    帶著小妖出來轉轉，感覺可比窩在疊翠苑強多了！
    特別是打了一地彈殼後，小妖就不再期期艾艾的了，哪怕沒有王玉堂插嘴幫忙，她也能和老煙齊叔他們說得條理清晰，充分表達自己個的意見。
    當然經驗是沒有了，許多看法也稍顯稚嫩，但誰是這麽過來的那？
    晚上回到疊翠苑，小妖還在激動的說個不停，可是王玉堂卻忽然發現，白妍和來寶站在噴水池前，似乎是在專門等著自己。
    剛一走近，表情嚴肅的白妍就語速飛快的說道。
    “兩件事，半個小時前蓋勒博士打電話來，說是明天想邀請你共進午餐。”
    “單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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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沒有說，是
    “……另一件事是什麽？”
    “鳥取先生和忠二郎先生來了，還帶了禮物，似乎是一把日本刀。”
    “坐多久了？”
    “差不多二十分鍾吧。”
    “我知道了。”
    白妍做事可要比家裏的仆人穩妥多了，得到信息的王玉堂不等進門就調整好了心態，擠出了滿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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