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霞飛看著德軍慌忙撤退的模樣，心中的振奮已經消失了許多，轉而被新的恐懼替代。
    “元帥，華夏將軍好像在準備車，他難道準備去1線嗎？”秘書驚訝的喊道。
    “從進攻開始到現在，過了多久？”霞飛用複雜的眼神看了1眼正在往裝甲車上爬的黃正方。
    “兩小時2十7分鍾，兩個半小時不到，連續突破德軍兩道防線，確實可怕。”秘書看了1眼手表，語氣帶著顫音。
    “還要除去炮火準備的1小時多1點，也就是說，華夏人僅僅用了1個小時多小時，就突破了德軍兩條堅固的防線。”
    “同樣的兵力規模，差不多的火炮，他們的空軍甚至並沒有投入前線戰鬥中。”
    “法國需要改變1下策略了……”
    霞飛想到了很多，例如和華夏敵對了怎麽辦。
    法軍的戰鬥力明顯是比德軍弱的，交換比上，法軍1直處於弱勢，正常戰鬥中，交換比為1.2至1.3比1。
    隨著法軍傷亡過大兵源枯竭，交換比還在拉大，因為他們不得不把許多年輕的孩子或者已經衰老的中年人送上戰場。
    華夏人占領了俄羅斯帝國亞洲部分，同時將勢力擴張到東地中海沿岸。
    法屬印度支哪，法國在亞洲最重要的1塊殖民地，處在華夏人的包圍之中，就在別人嘴邊。
    這3處，法國和華夏都有利益衝突（法俄同盟）。
    如果雙方發生戰爭，連德軍都打不過的法軍，碰到華夏帝國軍隊，局麵會如何？
    “就這樣吧，我要回1趟巴黎，去見貝當，你留下來充當聯絡員。”
    “能不說話就別說話，做出任何承諾前都必須慎重。”
    霞飛對秘書叮囑道……
    ……………
    “德軍退了嗎？”特製裝甲指揮車內，黃正方艱難的坐在電報員身邊。
    這是根據西線更激烈的環境製作的裝甲指揮車，車身裝甲最薄弱的位置也超過十5毫米，應對流彈和飛散的彈片沒有問題。
    車內沒有其他東西，隻有1個大功率電台和1個備用發電機。
    因為電台和發電機的體積太大，車內剩下的位置僅夠4個人擠著坐。
    ps，駕駛員不算在內。
    “初步估計，傷亡在3百至4百人之間，司令，您完全沒有必要到前線去。”149師師長坐在黃正方對麵。
    “這次是實驗性質的進攻，我必須到1線去查看狀況。”
    還是那個問題，部隊擴充的太快，軍官素質不1，黃正方不敢太放鬆。
    “我們抓了大概1千名俘虜，這個數字還在增加，戰士們正在清掃戰壕，第2攻擊批次正在追擊德軍。”
    “目前已經損毀或趴窩了十6輛坦克，好在坦克乘員的損失不大，汽修兵已經上去嚐試戰場維修了。”
    “戰場環境相當複雜，德軍的戰壕體係4通8達的，任何地方都可能藏有敵人，清理會比較慢。”
    “所以，我要求司令不得擅自行動，就在指揮車周圍行動，不要離開指揮車太遠。”
    “請見諒，我是為了進攻秩序考慮。”
    149師的師長是戰場直接指揮官，有權利對上戰場的任何人包括上級指揮官提出要求。
    這是為了防止突如其來的人員阻礙作戰部隊進攻，甚至擾亂進攻部隊的秩序，導致攻擊失敗。
    像戰鬥還未結束，黃正方就上前線觀察情況的行為，在149師師長眼裏，就是擾亂進攻秩序的存在。
    他1上去，最起碼得調動1個連過來保護。
    “我會按照你的要求行動。”黃正方也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他必須親眼看到才能放心。
    1年多前，他還隻是1個師長，經驗不足，拿不穩是正常的。
    沒有德軍阻擋，指揮車的速度比坦克快多了，1會兒就登上了德軍陣地，還是1線陣地最高點的小山丘。
    砰……
    啪……
    嘭！
    boom……
    黃正方下車時，還能聽到不遠處傳來各種不同的槍聲和爆炸聲，證明戰鬥其實遠沒有結束。
    不過，這些隻是0星戰鬥，清繳殘敵，塹壕實際上已經掌控在了華夏帝國手中。
    “法國人1般用什麽清理戰壕？”黃正方站在1眼望不到頭的塹壕中，感覺十分奇妙。
    “霰彈槍和火焰噴射器，這裏麵太狹窄了，德軍還在塹壕中挖了不少藏兵洞和地道。”
    “清掃時，步槍沒有霰彈槍好用，手榴彈也沒有火焰噴射器好使。”
    理論上，清理塹壕時手榴彈更好用，更靈活，也不存在2次傷害。
    在麵對拐角，小型陣地時，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麵對各種洞窟和入口時，就不是這樣了。
    有些時候，經驗不足的士兵會在拉弦後立刻將手榴彈扔出去，扔在空曠的地方，敵人的反應是臥倒和躲避。
    但是扔進洞裏，如果裏麵有敵人的話，很可能會被撿起來扔出來，因為他們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即便手榴彈在洞穴中爆炸，敵人也有可能沒事，或者沒死，衝進去的士兵就危險了。
    火焰噴射器則沒有這些問題，朝著洞窟噴幾秒鍾，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不過，剛剛燃燒過的洞窟，人是沒法進去的，不僅因為高溫，還因為缺氧。
    “我們需要更多的火焰噴射器……嘖~德國人1點不愛幹淨。”
    黃正方沒走兩步，就踩到1坨翔。
    “這是腸子？好吧，對不住。”黃正方抬起腳，看到1坨腸子在1旁，應該是某個倒黴蛋被炮彈近距離命中了。
    戰場上什麽都有，見得多了，黃正方看見這個，覺得比看見翔要好1些。
    雖然踩到的都是翔，但是起碼不是拉出來的不是？
    “師長！俘虜太多了，我們人手不夠，請求派人接收俘虜。”1個身上帶著泥巴的少校跑過轉角，看到師長高興的大喊。
    “師長，我們團長正在清理塹壕，那邊1百多個俘虜，隻有半個班看著，太危險了……司令！”
    少校的位置上看，師長把黃正方擋住了，跑進之後，才發現周圍的人不少。
    “帶我去看看那些俘虜。”黃正方這才把目光從那1坨腸子上轉移開。
    “是！”
    少校帶路，師長沒攔住，前進了沒多遠，就看到1條寬大的塹壕中，蹲著1地的人。
    周邊有78個身穿華夏帝國綠色軍裝的士兵，手裏捏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緊張的盯著這些剛剛投降的俘虜。
    “司令，不能靠近了，這些俘虜有些還沒有經過搜身，不安全。”塹壕邊緣，少校攔住了黃正方。
    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1路上師長1直用殺人的目光看著他。
    但這也不能怪他呀！司令下令後，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執行。
    “我要的已經看到了。”
    “有沒有記者在附近，讓他們去給這些戰俘拍幾張照片，對著臉拍。”
    黃正方被攔下後，拿起望遠鏡看了1下這些戰俘。
    “記錄，我部於3十日上午發動1次師級規模進攻，德軍戰鬥力應明顯弱於我軍，對我軍戰術並無辦法。”
    “德軍士兵大多營養不良，請求加快運兵速度，德軍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黃正方想到了剛剛那1坨腸子，上麵的脂肪已經很少隻有薄薄1層，1看就是特別缺乏油水。
    在之前同奧斯曼人戰鬥的過程中，也出現過這樣的腸子，那是奧斯曼新征召的少數族裔和貧民。
    正常的情況下，脂肪會非常明顯的排列，黃色的脂肪也十分亮眼。
    這些俘虜也是，顴骨很高，不少人的麵頰都內凹，1看就是餓的。
    事情也沒錯，不過不是德軍又已經沒得吃了，而是因為持續不停的進攻，擾亂了其後勤供應。
    蘭斯正麵的德軍，每天都是土豆加野菜加1點油來煮湯，主食是摻雜了鋸木屑的黑麵包。
    而且，這些東西的供應量都不足。
    這些士兵中也有不少老兵，但是由於體能下降，他們已經不能像1915年或者1916年那樣進攻了。
    目前，德軍隻能保證正在進攻的部隊和預備隊約百萬軍隊能得到足夠數量的補給，質量還得不到保證。
    …………
    “遠征軍參謀部發回來的電報你怎麽看？”王洋削著1顆紅彤彤的蘋果，對楊濤問道。
    “俄羅斯帝國和羅馬尼亞不是正在向德國輸送糧食嗎？為什麽還出現這樣的事。”楊濤翻看著電報。
    “可能是俄羅斯人提供的物資數量不足吧，畢竟他們也要準備對付我們，還要解決國內的饑荒。”
    “就像這個蘋果，給1個人吃可能剛剛好，但是分成兩半後，兩個人都吃不好。”
    王洋削完皮後，將蘋果分成兩半，給了楊濤1半。
    “俄國人的情況確實不太好，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給了我們更多時間準備。”
    “我對葉卡捷琳堡地區的防禦有1些新想法。”
    看完電報，楊濤說道。
    “什麽看法？”王洋大口的吃著蘋果，3兩下半個蘋果就沒了。
    “火焰噴射器能對塹壕工事造成重要殺傷。”
    “我們在日本放過火，1把火燒掉了大半個北9州。”
    “塹壕工事大多是木質的，俄軍目前的防線中也有大片森林，他們肯定會就近取材。”
    “雖然濕木材更難點燃，但是點燃後會產生濃煙也能讓人難以滅火。”
    “頻繁派出小隊，去俄軍陣地縱火，除了木材基地不放火，其他地方有什麽燒什麽。”
    “這樣能拖延俄軍的工程進度，如果讓俄軍能從歐洲水泥等調建材國家則更好，這樣會極大的提升其成本。”
    楊濤說道。
    “讓他們做鋼筋混泥土工事，進攻難度會很大，傷亡會增加不少。”王洋眨了眨眼，沒聽懂。
    “我們又不從這裏進攻，這裏全是高山，俄軍隻需要把鐵路1拆，我們寸步難行。”
    “要進攻，當然是從南麵裏海北部，裏海南邊還有鐵路連接阿拉伯，物資運輸並不困難，條件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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