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內力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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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拂曉,魚潮見和一眾將領還在隴州兵馬司演兵堂商議軍情,有手下入內上報道:“魚將軍,據四十八處回報,有小股騎兵突襲了綺月關外的驕雲卓洛先鋒部。”
“什麽?什麽時候,哪支騎兵?”
“事發昨夜,騎兵身份不明,數量大約數百。”
“戰局如何?”
“突襲得手,驕雲卓洛先鋒部被擊潰,據稱戰況膠著之時,伊蘭渺月派出了援軍策應,驕雲卓洛先鋒部主將以下皆斬。”
“數百對數千?”
一眾將領聽到此消息皆嘩然。
魚潮見又問道:“那綺月關呢?”
手下繼續說道:“兩部均未向綺月關靠近,我綺月關守軍也謹遵將軍的軍令按兵不動。”
“做得好,命令綺月關守軍,繼續堅守不出,等待我大軍集結再做統籌。”
手下得令後退出演兵堂,緊接著又進來一名侍衛,那侍衛靠近魚潮見耳語一番,魚潮見眉頭一皺,那侍衛遞上一張紙條後退下。
魚潮見打開紙條,神色變得凝重,部下問道:“魚將軍,是不是朝廷下了新的命令?”
魚潮見沒有回答,隻是先行離開演兵堂回到書房。
策霜枝在書房等了一夜,終於等到魚潮見回來,一件他就立刻說道:“怎麽樣,是不是要出兵了?”
魚潮見點了點頭,道:“是,不過還要帶上一個人。”
“誰?”
“禦圍內侍郎端木嵐今日便到隴州,帶來了三隊君衣侍。”
“禦圍內侍郎?他不是禦前直指君衣的統領嗎,不在上京待著,跑隴州來幹嘛,打仗又不是他的本分。”
“具體緣由我也不清楚,是殿相大人的命令。”
策霜枝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殿相不放心你,特意派他來監軍的?”
“有可能,他們君衣侍幹的就是這個活。”
“太過分了,嘴上明明說把三州兵權都交給你,暗地卻還要派人監視。”
魚潮見小聲說道:“不可放肆,殿相既然傳信知會我,怎能說是暗中,再說曆朝曆代為將者領軍出征,朝廷派監軍督陣都在情理之中,無可非議,我等盡心效忠問心無愧,做好自己的本分,有沒有人監督又有何兩樣?”
策霜枝又問道:“對了,剛才我看見四十八處的探子進了演兵堂,是不是有新的軍情?”
魚潮見說道:“沒錯,昨晚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麽事?”
“綺月關外的驕雲卓洛先鋒部被一支小股騎兵擊潰了,主將陣亡。”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
“是的,據說有伊蘭渺月大軍做策應,想必是他們的人馬。”
“他們竟然有這麽厲害的人物,敢突襲驕雲卓洛的先鋒?”
“我早說過,伊蘭渺月的實力不可小覷,否則關外一帶也不會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幸好我們沒有與他們為敵......”
“霜枝,你要記住,天下沒有永遠的盟友,也許有一天,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所以,即便現在還是盟友,我們也要了解他們的底細。”
“我......我不太明白......”
“等這次班師回朝,我會向聖上提請,下旨讓海內院建立對伊蘭渺月的國情搜集,而眼下我最感興趣的,是昨晚突襲驕雲卓洛先鋒部的將領究竟是何方神聖。”
伊蘭渺月軍臨時駐地。
閻羅雪一直守在郭載川的帳篷裏,秦徵請來的大夫剛走不久,雖然大夫說載川的傷無大礙,但閻羅雪心裏依舊放心不下。
令狐雯說道:“大師姐,從小看載川體弱多病,沒想到如今他的命還挺硬的。”
閻羅雪擔憂地說道:“昨晚是多虧了他命硬,可是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件好事?”
“大師姐為何這樣說?”
“剛才我給他把了脈,我發現他的脈象跟以前不一樣了。”
“怎麽了?”
“我們都知道掌門說過他的脈象是五行不懼,但我剛才發現,他體內暗藏有一中奇怪的內力正在遊走全身,這種情況我以前從未發現過。”
“他有內力?”
“也許他確實隱瞞了我們,他早就會武功了,而且武功不弱。”
“可是我們都沒有教過他武功,難道教他武功的是另有其人?”
“沒錯,有人一直在隱藏在他身邊教他武功,還幫他打通了氣穴。”
“那會是誰呢?”
閻羅雪沒有回答,但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自從見過葉青伶,知道她曾是驚鳥堂的十大高手之一,後來又得知郭載川的身世,本來她對這些事情時半信半疑的,可載川現在身上的這種內力,就算他從小就練武,也練不到這種功力,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他的內力就是來自孽冠仙。
閻羅雪說道:“不管這內力是怎麽來的,載川現在還控製不了它,如果不加以引導,遲早會走火入魔。”
一旁的金舞鹿說道:“那還不簡單,等他傷好了,我們就開始教他湔雪閣的武功。”
閻羅雪道:“萬萬不可!”
“這又是為何?”
“我們湔雪閣的內力是修煉凝雪功得來的,氣性屬於極寒,他現在的內力是極烈,兩者相衝後果不堪想象。”
金舞鹿又說道:“烈性內力?我知道旗州巍峨關的武學不就是烈性內力嘛,不如讓他拜入巍峨關門下。”
閻羅雪搖搖頭道:“巍峨關重關主的武功確實很高,但恐怕連他都壓不住載川的內力。”
“這怎麽可能!”
“解鈴還須係鈴人,依我看,既然載川是孽冠仙的後人,那隻能練一種武功。”
“什麽武功?”
“鳳唳九章。”
令狐雯一愣,說道:“可是鳳唳九章早就失傳了。”
“沒關係,雖然我不知道在誰手裏,但我一定會幫他找到那部書。”
大批君衣侍護送一乘四抬銀頂轎到達隴州兵馬司門外,魚潮見率眾將領出門迎接,見到他了那麽多君衣侍,疑竇叢生,問道:“端木大人,直指君衣向來都是隨駕出行,也極少離京,此次突然來隴州,怕不是為了隴州軍情而來吧。”
端木嵐笑了笑說道:“魚將軍莫要生疑,下官此次奉殿相大人之命來隴州,並不是來當監軍的,魚將軍隻管排兵布陣,下官絕不幹涉。”
“直指君衣總共五隊,這一次就來了三隊,難道在隴州還有比綺月關軍情更重要的事?”
“這個嘛,恕下官不能告知魚將軍,職責所在,還望魚將軍不要介意。”
“端木大人這是信不過本將軍?”
“這是殿相大人的意思。”
端木嵐遞上殿相顧忘今的親筆信,魚潮見打開一看,信中說要魚潮見隻管負責三州的兵馬調動,對端木嵐手下君衣侍的行動不得過問,隻需在必要時施以援手。
魚潮見從信中施以援手這四個字就看出了君衣侍想幹什麽,但他不明白為什麽。
“你們要出綺月關?”
端木嵐笑道:“魚將軍,隻管照殿相大人的話做就行了。”
魚潮見回到書房,策霜枝就問道:“魚大哥,那個禦圍內侍郎隻有四品,你品級比他高,為何你要去迎接他?”
魚潮見說道:“在朝廷裏不看品級,看權力,他掌管著聖上的直指君衣,能監察百官,別看明麵上是殿相派他來的,我看這八成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到底想幹什麽?”
“我問了,他不說。”
“這個傲慢的家夥......”
“霜枝,別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又不是官,怕他做什麽?”
“他既然不讓我多管,那我就不管了,對了,最近這麽沒見你楊大哥?”
策霜枝說道:“楊大哥去找老仙幫的人了,他想打聽閻姑娘她們在哪兒,說起來,閻姑娘跟我們分開好長時間了,我也挺擔心她的。”
“她還沒找到她徒弟和空桶大師?”
“不知道,自從葬仙山一別之後就再沒有她的消息了。”
話說楊目空自從跟策霜枝一起來了隴州,接連幾天都在街上轉悠,可一直沒辦法跟老仙幫的人牽上線,這時他忽然看到街邊有一個熟悉的招牌,那是翁氏錢莊的分店。
楊目空走入錢莊,店內無人,楊目空輕喚一聲:“有人在嗎?”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後院走到前堂笑著說道:“來了來了,楊少俠有何吩咐啊?”
“胡掌櫃怎麽又是你!”
“嗬嗬,沒辦法,我們錢莊店多人少,老朽也要到處幫手啊。”
楊目空笑著說道:“你隻是幫手嗎?我看是翁儆那小子特意安排你盯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