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神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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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雪一把攔住策霜枝勸道:“大小姐,你冷靜點,先聽她們說完,也許這其中真的有誤會。”
邢雲月反問道:“你憑什麽認定是我?”
李泠容指著屍體說道:“龍眉的頭是被劍氣削去的,我們這些人之中,誰最擅長用劍氣?”
“哼,袁玄鶴的劍法也不在我之下。”
“但他今天沒出湔雪閣一步。”
空塵大師也作證道:“是啊,袁掌門一直和老衲還有翁坊主在一起。”
邢雲月說道:“李泠容,我念你剛剛經曆了喪夫之痛,你說我心胸狹窄這件事我且不跟你計較,你丈夫不是我殺的,但你既然提到誰有這個能力殺你丈夫,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誰?”
邢雲月冷笑一聲道:“哼,你不是說你師妹也來了嗎,這刀氣和劍氣可是分不出來的哦。”
“此事跟她有何關係?”
“我記得你說過,你師妹對你嫁給策龍眉一直耿耿於懷,我猜當年的事沒那麽簡單吧。”
楊目空一聽邢雲月把火引到他師父身上了,也聽不下去了,大聲說道:“邢雲月,我不準你詆毀我師父。”
“哼,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野小子,這沒你說話的資格。”
“你不過是我師父的手下敗將,你也沒有議論我師父的資格!”
“狂妄!”
謝窗窗和耿煙煙一聽這話,立刻拔劍出鞘,一個箭步衝上來想要教訓楊目空,楊目空正好憋著一肚子火,見她倆自己找上門來,這次便不再留手,運足內力在掌上,正要出手搶攻,隻見一個木頭人突然出現在他們之間,劍氣和掌力都打在了木頭人的身上,頓時氣勁迸發,木頭人被打成四分五裂。
黎傲睨蹲下身撿起一段木頭人的殘肢說道:“你們這是要下死手啊?”
謝窗窗和耿煙煙也被楊目空的掌力震懾住了,看來白天那場比武,楊目空的確沒使出真功夫。
這時袁玄鶴說道:“都住手,凶手固然要找出來,還策掌門一個公道,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安排策掌門的後事。”
李泠容怒視了邢雲月一眼說道:“如果被我找到證據證明是你殺了龍眉,我李泠容發誓,必定去蜀州拆了你的劍蜃樓,要你們九顏給我丈夫陪葬!”
邢雲月也不甘示弱道:“哼,隨時恭候大駕!”
空塵也說道:“阿彌陀佛,請策夫人節哀,勿要悲傷過度傷了身體,策掌門的身後之事,若有用得上我們幾位的地方,策夫人盡管開口,我等與策掌門幾十年的交情,自當會盡心盡力,讓策掌門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李泠容回絕道:“不用你們費心了,我這就帶龍眉的屍體回武安殿準備一副冰棺,何時找回他的頭何時再下葬。”
說完,她回頭對策霜枝說道:“霜枝,你也跟我回去,武安殿不能一日無主,你爹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要繼承你爹的掌門之位。”
策霜枝說道:“娘,我不回去,我爹的頭我要親自去找,找不回來我也不配當我爹的女兒,不配接武安殿的掌門!”
李泠容動容地說道:“好,不愧是策家的女子,那娘就先帶你爹回家,我們等你回來再葬你爹。”
話說郭載川跟策霜枝交完手回來,自己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趕緊觀望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跟隨,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他感覺一股血腥味湧上喉嚨,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他捂著胸口,覺著體內血氣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內力控製不住遊走在全身脈絡,血管暴漲,頭痛難忍。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往回家的路上走。
一條蜿蜒山路直通到他的家,此時天色漸亮,眼看就要到家了,卻迎麵遇見一人,一身紫衣紫袍,帶著黑色鬥笠,鬥笠的邊沿壓得很低,看不清麵容,但憑身形,郭載川可以確定從未見過此人。
兩人打了個照麵,擦肩而過,郭載川想想有點不對勁。
此人一路走來,雪地中留下的腳印隻通往他家,那他定是從他家出來的。可郭載川長那麽大從未見過此人,而且就在剛剛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郭載川強烈地感受到這人有一種無形的氣勁環繞周身,身上飄散著一抹淡香。
郭載川一愣,這是個女人,且武功修為極高!
郭載川的雙親都是這山中的獵戶,他長那麽大,爹娘也從未提起有會武功的親朋好友。那這人到他家是幹嘛來了?
想到這裏,郭載川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發現,那人竟然站在離他隻有五六步遠的地方,也在回頭看著他。
就在這一刹那,郭載川整個人都被鎮住了。
雖然鬥笠遮住了那人的雙眼,可郭載川依然能夠強烈的感受到那人的目光如箭矢一般穿透遮擋,打量自己。
郭載川壯著膽子,怯怯地問道:“你......你是誰啊?”
那人聽到郭載川發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是這家獵戶之子?”
這語氣跟他的青衣師父一樣,冰冷,深沉。
郭載川回道:“是,你認識我爹娘?”
“認識。”
“可我從來沒見過你,你到我家去幹嘛?”
“不幹嘛,路過,順道拜訪。”
路過?從山下上來到他家,平日裏要走兩個時辰,眼下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起碼要再多走兩個時辰。花四個時辰走上山也叫順道拜訪,這種騙小孩的話也太敷衍了。
郭載川稍微彎下腰,想看清楚這人的樣貌,不料這人突然出手,毫無預兆地從紫袍之下伸出一掌,直取郭載川咽喉,郭載川一見此景,本能地出手抵擋,不料那女人的身形悄然一變,竟已轉到了他身後,出手在他的後腦後頸以及兩個肩胛骨處的穴位上迅速點了幾下,血氣漸漸平順,內力也慢慢回收。
郭載川驚問道:“你想幹什麽?”
神秘女人說道:“你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不受控製,若不是我剛才封住了你的氣穴,不用等別人動手,你自己就會暴血而亡。”
“暴血!”
這個詞郭載川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聽上去似乎很恐怖,不由得從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他曾聽閻羅雪說過,江湖上有的人強行修煉高出自己功力許多的武功,為了能將學到的武功會施展出來,會將自己的內力反推到一個無法控製的程度,其結果就是內力暴漲無處容納,最後從全身氣穴狂瀉而出,經脈盡斷,七竅流血而亡。
這時,神秘女人再次出手,運足內力一掌按在郭載川的後心上。
“你又要幹什麽?”
神秘女人說道:“放心,我隻是幫你探探路。”
“探路?”
神秘女人將自身內力侵入陳迷體內,在他的身體裏遊走全身,果然在陳迷丹田處遇到了抵抗。她增強了侵入的內力,想與那股抵抗之力一較高下,沒想到他侵入的內力越高,那股抵抗之力就越強,而且增長的程度暴漲,很快就超過了自己,神秘女人漸漸不支,可又不能立刻撤回,否則郭載川的內力會立刻竄出來反噬她。
神秘女人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滴落,她一邊源源不斷地輸入內力,一邊對郭載川低聲說道:“現在照我說的做,吸氣.......呼氣,每次吸到最深,呼至最盡.......”
郭載川找著神秘女人的話調整呼吸,可是卻又引發了胸口的疼痛。
“咳咳........不行啊,我一作深呼吸胸口就疼。”
“繼續別停,我會調教你的.......氣,命之本,力之源,氣如絲命數盡,氣如虹力無窮,氣濁則心不穩,氣清則神至清.......”
神秘女人神叨叨了一大堆話,郭載川也沒細品,不過重複了幾次呼吸調整,自我感覺的確是舒服了。
神秘女人問道:“怎麽樣,身體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嗯.......”
“那你試試存住一口氣,將氣全部聚在丹田,然後再慢慢蓄力與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