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衝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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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們剛要起腳踹門,門突然自己向外被撞開,那校尉本能地將兩隻胳膊護在麵前,門兩邊安排好的兵士以為裏麵的人要衝出來,急忙現身堵住門口,沒想到迎麵飛來十幾支暗器,紛紛打在了他們的肩上和胳膊上,並未瞄準要害。那校尉幸好有門板擋著,才沒被暗器射中。
    校尉見房裏的人又想射暗器,恐怕外麵的人還會受其害,於是將隔在自己身上的門板再朝房裏踢回去,阻止裏麵的人再出手。
    謝窗窗一看此景,拔劍出鞘,一劍下去,門板頓時被劈成兩半,校尉趁著門板剛破,裏麵的人應該還未看清楚門外境況,首先衝進門去,一刀直取謝窗窗咽喉,謝窗窗見有人衝入屋中,急忙又揮劍上挑,擋開那一刀,緊接著反攻一招回去,校尉輕輕一躍,從謝窗窗頭頂上跳過去,在她身後落定,此時外麵的手下們也已經蜂擁而入,和校尉一起將謝窗窗圍住。
    這時,躲在門邊的耿煙煙突然出手,揮起一對煙花不堪剪就將靠近門口的一幹兵士放倒,緊接著拉起謝窗窗的手就衝出門外,剛衝到樓梯邊,耿煙煙一眼就瞄見了坐在樓下的魚潮見,也不作停頓,便朝魚潮見猛一抬手,一根細小的銀針從護腕中飛出,直奔魚潮見的眼睛襲去,魚潮見看也沒看,捏著茶杯在眼前一擋,銀針刺穿了杯子,卡在裂縫中。
    待二女跳下樓梯,向往門外跑去時,魚潮見一腳將一張板凳踢去,謝窗窗聽見身後一聲響聲,也不回頭,腳後跟一抬便將那板凳踢回,魚潮見又起一腳,板凳飛出,耿煙煙剛剛打開大門,板凳往門上一砸,板凳碎了,門也被關上了,緊接著一群兵士又將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耿煙煙定了定神,發現這些人個個人高馬大,不想是海內院的探子,便大聲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抓我們?”
    方才衝門的那個校尉說道:“兵馬總司魚統領在此,爾等還不快快棄械投降!”
    “兵馬總司?”
    謝窗窗不解地問道:“我們什麽地方又招惹到你們兵馬總司了?”
    耿煙煙轉念一想,低聲說道:“他也姓魚......”
    “啊,難道?”
    這時,魚潮見慢慢站起來,轉過身對她們說道:“你們殺的那個四十八處的探子魚潮音,是我的親妹妹。”
    謝窗窗急忙說道:“魚統領你誤會了,那個探子......你妹妹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遇到她的時候,她還有一口氣,是別人想要殺她,我們姐妹倆出手阻止卻被人打暈,等我們醒來的時候,你妹妹就已經死了!”
    魚潮見冷笑一聲,說道:“聽枉昭司的人說,你們倆是蜀州劍蜃樓的九顏?”
    耿煙煙回道:“是,我們是劍蜃樓的弟子,我叫耿煙煙,她叫謝窗窗。”
    “哼,江湖上誰人不知蜃世九顏個個身手不俗,你說你二位救人不成還被人打暈,難道說你們九顏是徒有虛名嗎?”
    耿煙煙回道:“魚統領,我們九顏自是武功不差,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上深藏不露的高手大有人在,這次失了手,我們也認了,隻是要誣陷我們殺人,我們是絕不會認的。”
    魚潮見冷笑一聲道:“嗯,其實你們認不認,我根本不在乎,我妹妹已經死了,我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謝窗窗眉頭一皺,說道:“那魚統領是不想講道理了?”
    魚潮見目光如寒冰,冷冷地凝視著二人說道:“你們倆下去跟我妹妹講道理吧。”
    接著,他大手一揮命令道:“殺了。”
    眼看客棧中的兵士們準備要拚死拿下她們了,耿煙煙見已經沒有周旋的餘地,隻得對謝窗窗小聲說了句:“上麵!”
    隻見耿煙煙將內力灌輸進雙劍之中,對著房頂揮出兩劍,兩道劍氣交錯旋轉著衝破屋頂,製造出一個大洞,外麵的風雪也從這洞中灌了進來。
    謝窗窗也同時發出幾道劍氣擋開圍堵上來的兵士,瞟見屋頂上的漏洞,便拉起耿煙煙的手,使出輕功,雙雙原地拔起飛出客棧外。
    此時外麵風雪欺人,二人卻也顧不得許多,沿著聯排的屋頂奔逃,身後傳來碎裂之聲,不用想,定是有人追上來了。
    兵馬總司的兵士在地上追,耿謝二女在房上逃,身後是魚潮見緊咬不放。耿煙煙心想,這魚潮見既然是兵馬總司的統領,那為了防止她二人逃跑,一定早就下令把城門封了。
    謝窗窗也想到了這一點,說道:“這麽逃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出不去的。”
    耿煙煙眉頭一皺道:“難道真成了甕中之鱉了嗎?”
    眼看離城門越來越近,耿煙煙正想著要不要闖一闖試試,忽然看見從城外進來一隊車馬,她打眼一看車隊中的旗幡,立刻說道:“窗窗,願不願意賭一把!”
    謝窗窗也看見那隊車馬了,立刻明白耿煙煙的意思,回道:“你決定吧,我跟著你!”
    “嗯!”
    耿煙煙主意已定,回身甩出一波硝煙丸,暫且阻礙魚潮見的視線,待魚潮見衝過煙霧之時,已經失去了二人的蹤影。
    他的校尉一躍上來稟報道:“統領大人,城門已經遵照您的命令,隻許進不許出,她們出不去,要不要卑職再多調來些人馬,挨家挨戶搜查?”
    魚潮見掃視了一圈周圍,然後指著那隊剛進城的車馬說了句:“圍了。”
    “是,大人!”
    校尉得令,躍下房頂指揮兵士們直撲車隊而去!
    不一會兒,那隊車馬便被魚潮見的兵士們團團圍住,車隊中人頓時緊張起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這時魚潮見走了過來,立在車隊前,仔細審視一番。
    這車隊人不多,隻有四馬兩車,其中一車拉的是口棺材。
    車隊中有一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攔路?”
    校尉亮了下兵馬總司的腰牌,然後問道:“你們從何而來,來鳳翔府作什麽?”
    車隊中人回道:“稟軍爺,我們從無慮山來,要回岱州去,這路遇風雪行不了夜路,打算在鳳翔府找一家客棧過一夜。”
    校尉揮手讓手下的一名兵士將車隊中人都查驗了一遍,還用刀挑開了馬車的簾子,裏麵隻坐著一位婦人。
    兵士轉身搖了搖頭,表示並無那二女的蹤跡,魚潮見指著棺材下令道:“打開。”
    車隊中人一聽,立刻阻止道:“大人不可!”
    魚潮見厲聲喝道:“我們正在追捕逃犯,你們若不肯配合查驗,便是心中有鬼,來人,開棺!”
    這時,突然從後麵的馬車裏傳來那個婦人的聲音:“慢著!”
    魚潮見眉頭一皺,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馬車裏的婦人問道:“是潮見嗎?”
    魚潮見一愣,隨即驚呼道:“師母!”
    車廂的簾子掀起,那個婦人被人攙扶著走下馬車,慢慢走近,借著火把的光亮,魚潮見看清了那個婦人的臉龐,是李泠容。
    魚潮見的表情從嚴峻變成了驚訝,他欣喜地說道:“師母,真的是您!”
    “潮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師母,您怎麽會來鳳翔,我師父呢?”
    聽到這句話,李泠容原本微笑的臉漸漸變得黯淡,魚潮見發現這氣氛不對,抬眼發現李泠容頭上戴著的白花,然後慢慢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棺材,問道:“怎麽回事,師母你戴白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