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真假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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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嘿嘿一笑,問道:“公子怎麽稱呼啊?”
    郭載川回道:“我姓郭,郭載川。”
    “哦,郭公子何方人士啊?”
    “老紀!”那女子打斷老者的問話,說道:“郭公子隻在堂中休養兩天,很快就走,您就別操心他從哪裏來要回哪裏去了。”
    老者說道:“大師姐說的是......”接著對郭載川說道:“老朽姓紀,公子叫我老紀就行,這兩天你就安心在此處養傷,若是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的,隨時可以喚老朽來。”
    “好的老紀。”
    老者說完,收拾了一下行醫的器具便離開了。
    那女子說道:“我叫花蘅,驚鳥堂第二代護堂人,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會有兩個驚鳥堂?”
    “有幾個都跟我沒關係,我不想跟你們有任何瓜葛。”
    花蘅解釋道:“其實你有所不知,我們這裏的才是真正的驚鳥堂,現在江湖上出現的那個是假借了驚鳥堂的名號,妄圖掀起武林紛爭而已。”
    “我憑什麽相信你。”
    “實話告訴你,這裏是湔雪閣的禁地畫詞穀,你若不信,自己走到前麵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前麵?”
    “沒錯,畫詞穀有兩個入口,外麵的人以為隻有前麵千言壁能進來,其實真正的畫詞穀是從後山進來的。”
    “那你為什麽帶我到這兒來?”
    “是湔雪閣掌門袁玄鶴讓我帶你來的。”
    “袁掌門?他早就知道你們的存在了?”
    “沒錯,他一直都知道,就是他把畫詞穀劃為禁地借我們躲藏的,要不然那麽多年我們怎會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他為何要這麽做?”
    “說來話長,等你出穀後見到他自己去問他吧。”
    郭載川這才明白袁玄鶴為什麽要把畫詞穀設為禁地,就連閻羅雪都不知道畫詞穀的真正入口,原來是把驚鳥堂的舊部都藏在了這裏,那這麽說來的話,袁玄鶴早就知道外麵那些假借驚鳥堂之名的人不是真正的驚鳥堂舊部了。
    郭載川想了想問道:“那我師父葉青伶之前是不是就住在這兒?”
    花蘅笑著搖搖頭說道:“葉青伶不在這兒,但她一直在你身邊。”
    “那你把我帶到這兒來是......”
    “我要幫你恢複功力,再教你一些驚鳥堂的武學,再過兩天你就要赴仙人洞之約了,所以事不宜遲,你要趕緊練起來,現在就練。”
    郭載川抬眼瞧了瞧她:“你有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我剛剛被你點了穴一點力氣都沒有,才恢複過來你就讓我練功?我餓了,沒力氣!”
    花蘅眼睛一瞪,大聲喊道:“陶陶,做飯去!”
    一旁那個七八歲的小孩回應道:“是,大師姐。”
    郭載川一看那小孩,搖了搖頭說道:“你可真是心黑,一會兒使喚老年人,一會兒使喚未成年,你這個大師姐當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花蘅冷言冷語道:“好好躺著休息,等你吃完飯我再來問候你,老田,好好看著他,等他用完飯再來叫我!”說罷拂袖而去,走到門外麵,心裏嘀咕道:我就忍你兩天,等你恢複好了你愛回哪兒回哪兒。
    花蘅走後,房中隻剩下一個中年男子,他湊過來說道:“公子您別見怪,我們這位大師姐脾氣雖然差了點,可心還是挺好的,平時對我們都不錯。”
    郭載川道:“我懂我懂,那是你們看她年紀小慣著她呢,我跟你說啊,這女人就不能慣,越慣毛病越多,你看看她,使喚這個使喚那個,頤指氣使沒大沒小......對了,還沒請教,您是哪位啊?”
    中年男子滿臉笑容道:“嗬嗬,我姓田,叫田續舟,是現任驚鳥堂的棠主......”
    “堂......你是堂主?你剛才不是叫她大師姐嗎?”
    “是啊,花蘅是我們驚鳥堂的大師姐啊。”
    “那你是堂主,不是應該叫她徒兒啊,徒弟,弟子什麽的嘛?”
    “我是堂主,可我沒教她武功不是她師父啊。”
    “等等.......你們......”郭載川扶著額頭,腦子有點亂。
    田續舟繼續說道:“大師姐這個稱呼是我們堂中每年比武得到的稱號,她年年都贏,當之無愧。”
    “那你們比武贏了為何不直接給堂主的稱號?”
    “因為這個驚鳥堂是我重建的呀?”
    郭載川擺了擺手,說道:“那我問你,要是那個叫陶陶的小孩贏了呢?”
    “陶陶是男孩,叫大師兄啊。”
    “那要是你自己贏了呢?”
    “我是評判,不能參與。”
    “敢問你們堂中有多少人?”
    “四個,老紀,陶陶,大師姐和本堂主。”
    “那......”郭載川咬著牙問道:“要是我能打贏她,是不是我也能當你們驚鳥堂的大師兄?”
    田續舟看著郭載川無力反抗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打的贏嗎?”
    郭載川頓時覺著一股血腥氣從胸口湧到了嗓子眼裏,手捂著嘴掙紮著想從床榻上起身,口齒不清地喊道:“快......幫我叫老紀......”
    田續舟急忙跑到外麵高聲喊道:“老紀——老紀——快來,郭公子快要吐血啦——”
    用完了飯菜,郭載川要求給爹娘寫封信報個平安,花蘅坐在郭載川對麵等著他寫信,郭載川看著手中的毛筆發呆,說實話,他的字不怎麽好看。
    花蘅忍不住說道:“郭公子,你盯著那支筆已經快一炷香的時間了。”
    郭載川道:“好久沒拿筆了,我的想想怎麽寫。”
    花蘅壞笑一聲道:“那你就慢慢在這兒玩你的筆,我讓老田來陪你。”
    郭載川一聽老田的名字,立刻服軟:“大師姐,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把堂主搬出來,我寫,我現在就寫......”說罷,郭載川攤開白紙奮筆疾書。
    花蘅笑著說道:“我今天才發現,老田也不是一無是處,沒想到對付你這種無賴,還得請他出馬?”
    “說什麽呢,你們堂主那是劍走偏鋒深藏不漏,隻言片語之間暗藏殺機,三句話就讓我深受內傷,老紀要是來的再晚一點,這封信就是我的遺書了。”
    說話間,郭載川已經龍飛鳳舞地寫完了信,爽快的交給花蘅,花蘅拿過來審查一番,冷笑一聲道:“哼,字如其人,真是無法想象如果讓你接掌驚鳥堂,會讓你折騰成什麽樣。”
    “好,那等我恢複完功力我就走,今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井水不犯河水”
    “老死不相往來,我說到做到。”
    “剛才的辣子雞丁還有嗎?”
    花蘅眼睛一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喂狗了,早點休息吧!”
    花蘅出門重重地把門帶上,郭載川嘀咕了一句:“哼,玩笑都開不起。”
    剛睡下,忽然聽見門又開了,郭載川嘴角一咧,轉身說道:“我就知道有剩......”
    話還未說完,他臉上的笑容凝結了,開門進來的是田堂主。
    “堂主,那麽晚了,您這是.....”
    “那麽晚了,本堂主也該歇息了呀。”
    “那您怎麽不回房?”
    “這就是我的房啊。”
    “這......這是你的房?”
    “是啊,咱們這兒堂小人少,一人一間房,沒有多餘的。”
    “一間多餘的都沒有?”
    “哦——還有個狗舍!”
    “那我跟老紀......”
    “老紀晚上愛尿床。”
    “陶陶!”
    “陶陶晚上打呼嚕。”
    “大師姐......”
    “嗯?”
    郭載川自知失言,花蘅是個姑娘家,不合適啊。
    田堂主笑了笑說道:“天色已晚,公子先將就將就吧,嗬嗬。”
    郭載川慢慢躺下轉過身去,臉上一副身無可戀的樣子,聽著身後田堂主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脫衣服的聲音,郭載川覺得自己還能再倔強一下。
    “堂主,那個狗舍......晚上冷嗎?”
    “狗舍冷不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狗睡覺愛磨牙,對了,你問這幹嘛?”
    “我就......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