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搜捕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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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桶問到這個,端木嵐比較有發言權:“啟稟陛下,微臣以為皇甫大人說的沒錯,刺客所用武功不是中原武術,不過也不像驕雲卓洛人,而且驕雲卓洛國跟我們正在交戰中,據探子回報,目前驕雲卓洛大軍正在回國途中,而且我朝已經派出使者團聯合伊蘭渺月組織反攻,驕雲卓洛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冒險引火燒身。”
“那到底會是什麽人會如此大膽?”
端木嵐沒有繼續回答,隻是用眼光朝一邊瞥了一眼。
空桶一看這表情,心中疑惑,說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朕也不想怪罪各位,請都先各自回府,著重查辦此案,不要再有疏漏!”
空桶此言一出,幾位大臣都有些意外,但也鬆了口氣,至少陛下沒有把火都發到他們身上,所以趕緊退出門去,各自辦各自的事。
見大家都走了,空桶道:“端木大人,這裏沒有別人了,有話不妨直說吧。”
端木嵐整理了一下頭緒,說道:“就在行刺發生之前,微臣收到消息,皇叔跟岐和特使頻繁接觸,於是臣親自帶人前往抓捕那名特使。”
“那人抓到了嗎?”
“人是抓到了,不過他自盡了,死無對證,微臣想這兩件事情應該不是巧合。”
空桶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你是說,殿相遇刺跟皇叔有關?”
“微臣也隻是推測,一切還需陛下明鑒,所以剛才不方便在諸位大臣麵前提及,一麵消息走漏。”
“此事非同小可,的確應該謹慎麵對。岐和......據說他們的武功也異常奇特,符合那些刺客的特征......這次多虧了顧夫人,要不然殿相可能已經......”
“陛下,顧夫人她沒事吧。”端木嵐關切地問道。
空桶歎了口氣說道:“顧夫人左肩中了一刀,刀傷不深但是有毒,禦醫們正在研製解藥,不過性命無礙。”
端木嵐一聽此話,也鬆了一口氣,空桶又接著說道:“你剛才說的話不要再對別人提起,這些日子要多派些得力的人手加緊追查皇叔,一定要查明他跟此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微臣明白。”
“嗯,去吧。”
“微臣告退。”
趙十年在兵馬司見很多人都忙裏忙外,臉色沉重,心裏正在猜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見魚潮見回來了,急忙上前詢問。魚潮見沒立刻回答他,而是把他叫進了書房。
“魚將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魚潮見看了他一眼,說道:“剛剛收到上京來信,殿相遇刺了。”
“什麽?”趙十年大吃一驚,忙問:“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有幾名刺客潛入殿相府,意圖行刺殿相,幸虧殿相夫人挺身救夫,擋了一刀,要不然就要天下大亂了。”
“那顧夫人有沒有......”趙十年不敢說下去,魚潮見強露出微笑,說道:“沒事,顧夫人吉人天相,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魚潮見搖搖頭,現在一切事情還沒定論,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對了,崔校尉怎麽樣了?”
“崔校尉傷勢很重,還沒醒......”
“據俘獲的驕雲卓洛人交待,格顏親王突然被奪了軍權,所以才會退兵。”
“那我就想不通了,我們兩軍對峙還未有結果,即便正式開戰了,有格顏親王坐鎮,勝負還未可知,驕雲卓洛大汗怎會臨陣換將,還秘密處決格顏,這對他們是大不利啊。”
魚潮見也說道:“前有獨洛擅自離軍,後有格顏被秘密處決,看來驕雲卓洛國內的形勢與我們差不多。”
趙十年回道:“那我命四十八處加緊搜集驕雲卓洛的信息,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城中人家都早已熄燈休息。策霜枝看了一天的兵書,正覺得脖頸酸痛,便走出房門伸伸懶腰。
策霜枝來到門外活動了一下筋骨,剛想回房睡覺,忽聞牆外有動靜,聽上去還不止一人。這三更半夜的,怎麽還會有人不睡覺在大街上溜達?
策霜枝很好奇,於是靜步走到牆邊,提氣一躍飛身上牆,趴在上麵向府外看去,隻見一座轎子停在兵馬司門口,邊上還站著數名頭戴鬥笠,攜帶刀劍,身著勁裝的黑衣人。
“奇怪,這些人是誰?大半夜的在兵馬司門口幹什麽?”
正納悶之際,忽然門開了,趙十年從兵馬司中走出來。一見他跨出門檻走下台階,眾黑衣人齊刷刷地全數單腿跪下,其中一人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四十八處月部校尉左連亭,奉命前來,聽候大人差遣。”
趙十年輕輕一抬手,眾黑衣人又全部起身,其中一人掀起轎簾,讓趙十年坐上,其餘的則神情嚴肅地圍著轎子四周。待趙十年坐上轎子,隔著轎簾說了聲“帶路”,眾黑衣人便抬起轎子迅速離開了統領府。
策霜枝更感到奇怪了:“都那麽晚了,趙大人還要上哪兒去?”於是,策霜枝翻身躍出牆外,悄悄跟在轎子後麵,打算去看個究竟。
趙十年一行人走了約半個時辰,來到長街附近的一家客棧門口停下。從附近的暗巷裏又竄出一個黑衣人,在轎子前伏身一拜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像是接到什麽指令似地,起身大手一揮,眾黑衣人便紛紛躍上客棧房頂,不一會兒,從客棧裏頭傳出了打鬥聲和驚叫聲,緊接著有兩個衣冠不整的男子被人從一間客房中扔出來,又見一個著上身的壯漢手持一柄彎刀從那件客房窗戶跳下,在長街上狂奔不止。
還未等那些黑衣人追上去,突然轎簾一飄,嗖地一聲從裏麵飛出一支小箭,射向那壯漢。那壯漢察覺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轉身將刀擋在胸前,小箭擊中刀身,火星四濺,照亮了壯漢的麵龐。策霜枝一看,是個碧眼紅髯的驕雲卓洛人。
那人惡狠狠地朝轎子的方向瞪了一眼,剛想繼續逃跑,趙十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截住去路,一隻手繞過那西域人的脖子,將一把匕首的鋒刃頂在他的喉嚨上。
策霜枝大驚,趙十年什麽時候離開的轎子?自己一直在這裏盯著,怎麽都沒看見?
趙十年在那西域人的背後厲聲說道:“說,你們潛入我中土究竟意欲何為?獨洛又在哪兒?如實招來,饒你不死!”
那人被激怒了,大吼一聲,一隻手抓住頂在脖子上的匕首,硬往外掰,另一隻手則持刀往身後胡亂砍去。
趙十年鬆開匕首,任其奪去,隻伸出兩隻手指便夾住砍來的彎刀,輕輕一用力,隻聽那把彎刀哢嚓一聲,斷成兩截。再一掌擊在那人的後腰上,那人往前踉蹌幾步,趙十年往前一步,使腿一拌,那家夥便重重地摔趴在地上。
那人氣急敗壞地躺在地上,嘴裏嘰裏呱啦地喊叫著,手中還捏著趙十年的匕首,鮮血直流,可他好像不知道疼痛似地,緊緊捏著,然後大力朝趙十年擲去。趙十年根本躲都不躲,眼看匕首就快刺中他身上,他隻是把手往邊上一揮,兩指間的半截刀刃和飛來的匕首一起,深深地釘在牆上。
從客棧裏追出來的眾黑衣人,將西域人抓住,反剪著兩隻胳膊將他押到趙十年麵前。趙十年用剛夾斷彎刀的手指輕輕地捏住那人的下巴,慢慢地抬起來,毫無表情地看著他的眼睛。
忽然有幾個巡城的兵士從遠處跑了過來,估計是聽見了打鬥聲,還未跑近,便大聲喝道:“幹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