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崖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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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趙鳴摸清楚了修煉體係後,蘇牧就徹底不慌了,對未來充滿了希冀。
    不過如何迅速踏入這一步,這還是個問題。
    雖說老爹是儒聖,可現在也不在家裏。
    府上最強的就是趙鳴的父親,老管家趙福來,據趙鳴所說是一位三品兵修,位列上三品的絕世強者。
    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是這個世界對於品級檔次的一種劃分。
    九到七品,都隻是下三品,還算是凡人的級別;
    七品到四品便稱之為中三品,是罕見的強者,放在任何地方都會受到禮遇。
    至於上三品,那真真是一個國家的中流砥柱。
    這等強者便是整個大炎王朝都沒幾個,明麵上不超過五指之數。
    其中一個還是趙福來這位儒聖府的管家。
    鎮妖王府內有儒聖留下來的寶物保護,再加上有趙福來這位三品兵修坐鎮,所以即便儒聖出走十五年,依舊沒有任何人膽敢窺探府邸。
    “走,去找你父親。”
    蘇牧招呼一聲,讓趙鳴牽頭帶路,去找老管家多了解了解儒道相關信息。
    趙福來得知蘇牧的來意之後,激動萬分,紅著眼眶說道:“好!好!公子要走儒道,老爺若是知道了,定然會很欣慰!”
    自家公子剛剛恢複正常,就要開始讀書修儒,他怎能不開心。
    “福來叔,我爹他留下了什麽厲害的修煉秘籍嗎?
    蘇牧進一步問道,眼中帶著期盼。
    趙福來是侍奉了他爹幾十年的老仆,等於是蘇家的一份子了,不再是單純的仆人,所以徐氏特意交代蘇牧稱呼他一聲福來叔。
    趙福來回道:“儒道是全天下最簡單同樣也是最艱難的一條道路。
    簡單之處在於儒修平日裏隻需多讀書,寫出好的詩詞,秉持正道,蘊養才氣和浩然氣。因而人人皆可踏上儒道這條路,並無什麽修煉功法可言。
    但儒修也是所有修煉道路裏最看天賦的,有些腐儒困頓在下三品一輩子,可能都得不到突破,因為他們天賦不夠。
    同理,若是天賦出眾,在短短幾十年、甚至幾年內修到上三品都很正常。
    除此之外,心性也最為重要。心不在正道上,所行之事有悖道德,則無法凝聚浩然之氣。便是天賦才情再高,也無法達到上三品。
    老爺天賦才情樣樣具備,同時又堅守正道,以身作則,所以才能蘊養出一身浩然正氣,最終成就儒家聖人。”
    蘇牧愕然,那便宜老爹三十歲不到便成了聖人,原來竟是如此完美的一個人。
    “雖說我從十六歲才開始修煉,但我能抄詩詞文章,文才直接加滿,應該能迅速衝擊中三品。”
    蘇牧心中暗暗想道,華夏的文化瑰寶讓他自信滿滿。
    趙福來並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又說道:“公子想要修儒,必須勤讀書,領悟聖賢道理。目前我大炎最好的讀書之地,便是崖山書院了。”
    “崖山書院是老爺當年所創建,如今已然成為我大炎王朝的最高學府,匯集無數大儒。”
    “老奴待會兒便與夫人說明此事,安排公子進入崖山書院內學習。”
    崖山書院是大炎王朝最頂尖的學府,遠不是國子監之流所能比擬。
    學子想要進入崖山書院難,出來更難。
    畢業考校要是連續三次不過,便會被逐出崖山書院,並被革去所有功名。
    但能從崖山書院畢業的學子,無不受到重視。
    總而言之,這是所有讀書人做夢都想要進入的地方。
    當然,對於擁有一個儒聖父親的蘇牧而言,進崖山書院輕而易舉。
    “好,麻煩福來叔了。”
    蘇牧欣然應允,二代紈絝裝逼打臉的生活,光是想一想就令人激動!
    不進入書院,那他還怎麽人前顯聖,還怎麽靠詩詞裝逼?
    談完這件事以後,蘇牧又問道:“對了福來叔,我院子裏那隻紅毛大鳥,它到底什麽來曆?真的是靈獸?”
    他很好奇那隻紅毛大鳥的真實來曆。
    趙福來嘴角抽了抽,道:“那隻鳥是七年前飛來的,當時帶回了老爺的一塊隨身玉佩,說是老爺讓它送來報平安的。
    此後它便在府上住下了,它是不是靈獸不知道,但倒也不是妖物,就是貪吃,而且嘴比較臭,讓人忍不住想把它給燉了。
    但它每每惹禍之後,都自稱是老爺的結拜兄弟,老奴不明真相之前,也便沒有管它。”
    第一次見麵之時那隻紅毛大鳥說它是儒聖的結拜兄弟,蘇牧並沒有放在心裏。
    現在聽老管家這麽一說,不由得心中一凜,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
    蘇牧想修煉儒道的事情,趙福來很快便轉告給了徐氏。
    而徐氏聽完後,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因為在他看來蘇牧現在才剛剛恢複正常,應該再在府上修養一段時間才是,現在就開始讀書修煉,未免也太快了。
    她不是麽什麽望子成龍的母親。
    她隻希望蘇牧能平平安安的。
    趙福來見到徐氏的神色後,便說道:“夫人不必擔心,崖山書院是老爺創建的學府,其中數位大儒都是老爺的學生,公子過去上學,他們肯定會照拂公子。”
    話雖如此,但徐氏依舊有些遲疑,她憂心忡忡地說道:“可牧兒從小就沒讀過書,崖山書院內都是大炎最優秀的文人,他進去了萬一遭受嘲笑……”
    她最顧慮的還是這個問題。
    這麽多年來對外說是蘇牧一直在家鑽研學問,可實際上蘇牧都是在癡傻狀態。
    “夫人,老奴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說。”
    趙福來麵露猶豫之色。
    徐氏看向他:“你又不是什麽外人,有什麽話想說便說,顧忌什麽。”
    趙福來這才開口:“夫人,老奴觀公子雖然恢複正常不久,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但並非如幼童那樣懵懂,反倒相當聰慧,對新事物接受很快。”
    “老奴覺得,公子應當是那種天生聰慧的人物,而天妒英才,才會癡傻十六年。”
    “而且公子既已恢複正常,那麽再將公子困於府上未免也太過不妥,還是讓公子多出去接觸下外界比較好。”
    徐氏沒有說話,沉思許久,最終才幽幽一歎:“那就讓他去吧。”..
    “我終究不能護牧兒一輩子,他也是得自己學著成長了。”
    “福來,你去安排牧兒上學的事。”
    盡管心中充滿擔心,可徐氏也明白,她沒法一直把蘇牧藏著,他終究是要接觸外界的。
    儒聖之子的身份,也注定了他會備受關注。
    “是,夫人。”
    趙福來恭敬俯首,轉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