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偷偷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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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母親被陷害,雖然能化險為夷,但洛叔叔也被氣得生病,住進醫院。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並不是她母親能駕馭的,把副總一職辭去,安心在家照顧洛叔叔。
餘暮夕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往好的方麵走。
跟洛挽風決絕後,依然受到永恒集團設計部的聘請,成為永恒新一期別墅的特邀設計師,而且還是重金聘請。
二月的天,寒風凜凜。
夜深人靜。
燈光通明的南苑別墅裏,餘暮夕對著電腦工作到深夜,眼睛幹澀疲憊。
她披著厚衣服,來到陽台外麵仰望漆黑的天空。
冷風拂過她的臉頰,冰涼涼的讓她精神了些許,雙手放入口袋裏,縮著脖子仰望老家的方向。
思念著年邁的奶奶,想著賺到錢就回家蓋房。
她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每天都有很大的動力工作,努力向上。
南苑之下的花園裏。
幾處街燈壞了許久也沒人敢修,漆黑淹沒了男人健碩挺拔的身影,他筆直地站在花叢中,仰望著二樓的陽台。
夜深人靜時,他每天晚上都出來散步,總是不知不覺地走到餘暮夕的陽台之下。
站了許久,望了許久,偶爾會遇見餘暮夕出來陽台吹風。
就這樣,她看著天空,他看著她。
偷偷地,默默地,不讓任何人發現。
她覺得冷了,回到房間關上門,繼續工作。
他依然站在黑暗中,望著她窗戶透出的光,直到她關燈睡覺,他久久也不舍得離開。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
住在洛家,難免會遇見。
餘暮夕不再跟他打招呼,不會多看他一眼。
兩人處於刻意疏離對方的冷僵關係中。
餘暮夕經常在母親嘴裏聽見洛挽風三個字,不過是怨恨他,咒罵他的不好語言。
她也能從洛奶奶口中聽到洛挽風的事,不過是怨他薄情冷漠,對待父親和家人不夠好。
新一期的別墅進入設計期時,為了方便工作,餘暮夕的辦公地點由家裏搬到永恒集團的設計部裏。
她的工作步入正軌,二哥因為順路,經常送她上下班,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妹。
永恒設計部。
餘暮夕剛回到公司,就發現辦公室裏的氣氛不對勁。
所有設計師都三五成群,表情凝重地交頭接耳。
見到她進來時,又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
餘暮夕好奇地問旁邊的助手小和。
“小和,大家是怎麽了?看起來怪怪的。”餘暮夕小聲問。
小和是剛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在永恒設計部已經工作了半年。
小和把椅子滑到餘暮夕身邊,低聲細語說:“暮夕姐,現在大家都很怕你。”
“為什麽?”餘暮夕作為新進部門的設計師,負責的工程也不多,平時除了工作,很少跟人打交道,更不會得罪其他設計師,怎麽就惹來別人的惶恐呢?
“你還記得上次開會,yucky設計師在會議室裏否決你的方案,諷刺你沒有品味,不夠資格擔任別墅區二期的設計負責人這件事情嗎?”
餘暮夕點點頭,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她是個新人設計師,虛心接受前輩的意見,好好向前輩學習並改正,才是她應有的態度。
“怎麽了?”餘暮夕問。
“她被辭退了。”小和緊張兮兮地補充:“他可是元老級別的設計師,因為得罪你,就被辭退了。”
“他沒有得罪我。”餘暮夕錯愕,一臉不解:“再說了,他被辭退,應該跟我沒關係的,我沒有那麽硬的後台。”
小和緊張不已,小心翼翼問:“暮夕姐,我冒昧問一下,你千萬不要生氣。”
“嗯。”餘暮夕點點頭。
“他們都說,你是總裁的繼妹妹,沒有血緣關係,但有裙帶關係。”
餘暮夕無語:“……”
小和深怕餘暮夕會生氣,連連道歉:“對不起,暮夕姐,我都是道聽途說,你千萬別生我的氣。”
餘暮夕擠著微笑搖頭:“不會,你別害怕。”
她很誠懇地解釋:“小和,我的確跟他有一點裙帶關係,我能進來永恒上班,多少也是他在幫我,但那是以前,我們早就鬧掰了,我跟他沒有任何聯係。”
“啊?”小和詫異地瞪大眼睛。
“別懷疑,就是那種見麵也不會看對方一眼,不打招呼,不問候。很生疏很討厭對方的關係。”
小和八卦追問:“為什麽?要是我有個這麽厲害的繼哥哥,我天天跟在他後麵挽鞋我都願意。”
小和眨眨可愛的眼睛,笑著說:“我什麽也不做了,專做他的小跟班,跟著他吃香喝辣,做個忠誠的小狗,汪汪汪……”
餘暮夕被逗得嫣然一笑。
小和看得入了神:“暮夕姐,你長得好美,連我一個女生都被你的美色吸引,喜歡上你了。”
“別開玩笑。”餘暮夕溫聲說。
這時,黃文臉色凝重地從辦公室走出來:“暮夕,小和,跟我到38樓開會去。”
黃經理大步流星,急匆匆的步伐和身影讓人不安。
兩人快速拿起筆記本,小跑著跟上。
餘暮夕第一次見到黃經理如此著急忙慌,電梯往上升,餘暮夕輕聲問:“黃經理,今天怎麽去38樓開會了?”
他們的會議室在5樓。
小和輕聲提醒:“38樓是總裁會議室,是高層領導平時開會的地方。”
餘暮夕心裏一緊,莫名的悸動。
因為洛挽風特意吩咐,黃經理對餘暮夕一直都是關愛有加,尊敬對待。
黃經理解釋:“二期工程出事了,幾名裝修工出意外,現在還在搶救中。”
餘暮夕擔憂的情緒瞬間襲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和驚捂嘴巴。
進入38樓,偌大寬敞的辦公室能容納幾百人,奢華低調,氣派的程度讓人歎為觀止。
裏麵已經坐著幾位高層領導和裝修部的工程師們。
餘暮夕跟著黃經理坐下來,看著大家神色凝重,正襟危坐,她也緊張得如坐針氈。
等了幾分鍾。
會議室大門再度被推開。
沉穩有力的步伐傳來,餘暮夕垂著頭,因為過於緊張,手心滲著淡淡的薄汗。
這顆心,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