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故意在暮夕麵前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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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暮夕愣著一動不動。
不知道是端著食物出去,還是放下食物出去。
她抬頭看了看外麵的狂風。
這節骨眼,任誰也不想出門,他早餐和午餐都沒吃東西呢。
餘暮夕小心翼翼地把炒麵放在辦公桌邊上,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輕輕地關上門。
洛挽風專注於工作的目光沉下來,望向桌麵上的食物,手鬆開了鼠標,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臉色極度難看,望著那盤賣相一般的炒麵,心裏竟是那般酸澀。
這幾年來,他一日三餐的飲食習慣早已亂了,是溫雅給他送餐時,他才會想起要吃些東西。
飯廳裏。
餘暮夕回到座位上,繼續吃麵。
大門被人推開,狂風呼呼吹進來,伴隨著溫雅嬌憨的聲音傳來。
“三哥,好大的風啊,還好停雨了,要不然我都……”溫雅的聲音戛然而止,驚愕地望著餘暮夕。
四目相對,溫雅的臉色逐漸難看,目光變得冷厲震驚。
餘暮夕平靜如水,目光柔柔。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溫雅命令阿千不準去接餘暮夕的,即使接了,理應接去酒店,為什麽會在這裏?
溫雅拿著一袋食物走向飯桌,語氣怒冷,“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三哥他不想見到你的,為什麽還要來這裏?”
餘暮夕蹙眉,心裏很是無辜,她來這裏是自願的嗎?
是阿千非要送她過來,外麵台風暴雨,她也走不了。
餘暮夕不想跟她起矛盾,細聲細氣說,“要不,你進去問問他吧。”
溫雅深呼吸一口氣,隱忍著怒火,“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在我們永恒集團的地皮上建項目;故意來j城出差。在會所裏,你知道我們就在對麵,故意被客戶欺負,讓三哥為你發狂。還有三哥喝醉酒找你的事,還有現在,這一切都是你為了刻意接近三哥……”
餘暮夕聽不下去,冷聲打斷,“溫雅小姐,你是有臆想症嗎?”
溫雅緊緊咬著下唇,氣得全身發顫。
餘暮夕不想看到她,端起碗筷站起來,輕聲說,“你做助理屈才了,你應該去當編劇。”
說完,她端著麵條進廚房。
溫雅重重地放下餐盒,目光幽怨,走向書房。
她敲門進去,剛好看見洛挽風拿起筷子,準備吃炒麵。
她快速衝過去,把炒麵扔進了垃圾桶裏。
一氣嗬成的動作,讓洛挽風愣住,看著炒麵沒了,他的心也突然空了。
溫雅擠著溫柔的微笑,“三哥,不要吃這麽沒有營養的東西,我回到公司才知道你今天沒來上班,我處理好上午的工作,特意趕回來給你送午餐的,你早餐也沒吃吧?”
“我在禦膳園樓給你點了豐盛的大餐,快出來吃吧。”溫雅挽著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拉出去。
洛挽風習慣了,沒有拒絕。
餘暮夕洗了碗筷,擦幹手從廚房裏出來。
剛走出門口,就看見溫雅挽著洛挽風的手臂走向餐桌,她的目光微微一沉。
心莫名地有些發緊,不知所措地垂下眸,不想去看他們親熱的場麵。
餘暮夕知道她沒有資格介意。
洛挽風目光灼灼地望著餘暮夕,被溫雅拉著坐下來。
溫雅笑容和煦,邊開包裝邊溫柔地說,“暮夕姐姐,你也來吃點吧,我帶了挺多的。”
餘暮夕淡然一笑。
在洛挽風麵前,溫雅可真的是溫婉賢淑,體貼善良。
“我吃過了。”餘暮夕不想打擾他們吃東西,欲要走開。
洛挽風眸色微微一沉。
溫雅又說,“坐下來吃點吧,順便說說你的項目。”
說到工作,餘暮夕動容了。
食物擺滿桌麵,鮑魚鮮蝦生蠔,牛排羊排,是幾個人的分量。
洛挽風毫無食欲。
“我在公司裏看到你的領導霍總在跟幾位高層做項目報告。”溫雅說。
“不過,據我所知,那塊地是要建別墅小區的,若搞一個主題遊樂場,會虧損。”
餘暮夕緩緩走回到位置上,在溫雅和洛挽風對麵坐下。
她深深呼出一口悶氣,看著溫雅挨在洛挽風身旁,她心裏很不舒服。
望著此時變得寡言少語,淡漠疏離的洛挽風,餘暮夕小心翼翼開口,“洛先生,y城隻是個四線小城市,富豪不多,外來人員比較多,而且y城沒有這種大型的主題遊樂場,對於小城市的孩子來說,有一座夢幻城堡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洛挽風至此沒有動筷子,目光冷冰冰的。
他勾起一抹冷笑,磁啞的嗓音淡淡道,“我不做慈善。”
溫雅感覺到兩人的目光不對勁,她夾起一塊鮮蝦仁送到洛挽風嘴邊,“三哥,你試試,很好吃的。”
洛挽風吃進嘴裏。
溫雅激動不已,笑容燦爛無比。
這是洛挽風第一次肯吃她喂的食物。
餘暮夕心裏微微一沉,她是瘋了竟然看他們倆在這裏秀恩愛?
她在期待什麽?期待洛挽風這種金字塔尖上的商人,放著能賺幾十個億的別墅不去投資,來投資一個公益項目,而且回報很少的主題遊樂場?
餘暮夕從不做道德綁架的事情,他既然不想讓項目進行下去,誰說都沒用。
“我明白了,謝謝。”餘暮夕說完便離開餐桌。
洛挽風臉色驟變。
溫雅又夾著菜遞來,洛挽風一手拍掉,冷著臉站起來,快速追上餘暮夕。
溫雅氣惱喊,“三哥……你……”
洛挽風追上餘暮夕,拉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拽入書房。
餘暮夕嚇一跳,反抗地抽著手,“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溫雅無可奈何,目光變得猙獰,咬牙切齒,握住筷子狠狠插進食物裏。
書房裏。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餘暮夕被男人狠狠推進牆壁,雙手被撐開壓在耳旁邊,男人力氣很重,她雙手腕隱隱發疼。
疼得緊皺眉頭。
因為洛挽風的靠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髒起伏著。
男人的氣息同樣急促粗喘,冷眸泛著紅,夾雜著憤恨,欲要撕碎她那般狠厲。
他語氣幽冷諷刺,“為了這個項目,你寧願陪男人喝酒,到永恒守了八天,都不放棄。在我這裏,怎麽一句話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