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洛挽風差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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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嘟嘴,“三哥,你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若我不在這裏照顧你,你身邊還有誰能照顧你?”
洛挽風,“阿千會過來。”
溫雅,“阿千是個大老粗,他照顧不好你的。”
洛挽風緩緩閉上眼,語氣冷冽,“溫雅,別仗著我外公和我媽疼你,就在我麵前肆無忌憚,四年前的事情是我外公指使你的,我暫且放過你,僅此一次,好自為之。”
溫雅頓時禁了聲,不敢再說一句話。
這些年在洛挽風身邊,她早就摸清這個男人的脾性。
他狠厲桀驁,冷漠絕情,對任何人都不講情麵。
不過,餘暮夕是個例外。
他對餘暮夕的例外和偏愛,卻是唯一的。
溫雅緊握拳頭,氣嘟嘟地離開病房。
走到長廊,溫雅見到了餘暮夕。
餘暮夕背靠牆壁,乖巧安靜的站姿,手裏拎著食物,目光溫淡。
溫雅每一次見到餘暮夕,總是打心底裏妒忌她。
為何老天給餘暮夕生了一副柔美的臉蛋,又給她養成聰慧乖巧的性格,連她眼神都帶著一種讓人憐憫的溫柔。
餘暮夕由內而外的溫婉氣質是她永遠都學不來的。
溫雅知道像餘暮夕這樣的女人,跟洛挽風的性格剛好互補,洛挽風被她吸引也很正常。
“暮夕姐姐。”溫雅壓低聲音打招呼。
餘暮夕沉默著,沒有回應她。
溫雅解釋,“上次在秋園那樣說你,我跟你說聲對不起,我隻是一時衝動,胡言亂語,你能不能原諒我?”
餘暮夕淡然一笑,“沒有必要。”
溫雅蹙眉,不太懂她的意思。
餘暮夕,“我跟你之間談不上原諒不原諒。”
說完,餘暮夕從溫雅身邊擦肩而過,走進病房。
溫雅緊握著拳頭,隱隱咬唇發怒。
洛依依告訴過她,餘暮夕是人間清醒,聰慧過人,讓她萬事當心一點。
可在她看來,餘暮夕四年前被她擺過一道,四年後也一樣,餘暮夕永遠鬥不過她的。
餘暮夕進入病房。
她拎著小米粥走到餐桌前,小心翼翼打開,眸光偷偷望向病床上的洛挽風。
他在望著天花板發呆。
“洛先生,起來喝點粥吧。”餘暮夕端著粥走過來,放在他的床頭櫃上。
洛挽風眸光移到她的臉蛋上,凝望著她。
四目相對,他的目光依舊清冷。
餘暮夕被他看得有些緊張,急忙收回視線,垂下眼。
驀地,洛挽風掀開被子,坐起來,快速地拔掉手背是針管,下床穿鞋。
他的動作一氣嗬成,完全不像病人那般孱弱。
餘暮夕驚懵了,“你怎麽拔掉針管了,還在吊著藥水呢。”
洛挽風直徑走向門口。
餘暮夕快速衝到他麵前,雙手張開攔在門口處,臉色凝重,緊張問,“你要去哪裏?醫生說你胃出血,你需要住院治療,吃藥打針,好好休息,還要戒酒。”
洛挽風眸色一暗,命令道,“讓開。”
餘暮夕搖頭,“你都三十歲的人了,為什麽要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洛挽風冷笑,“餘暮夕,你以什麽身份來管我的事?”
餘暮夕抿唇沉默,委屈地凝望著他,心裏滿是苦澀,對於他的病情,擔憂又害怕。
“是前女友的身份?還是已經不複存在的妹妹身份?”
餘暮夕目光堅定,不管洛挽風說什麽,她都不會讓他走的。
洛挽風緩緩靠近,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磁性的嗓音低聲呢喃,“我把你留在我身邊,並不是對你餘情未了,別自作多情。我隻是想看你跟你的男人有多信任,多相愛,多痛苦,僅此而已。”
餘暮夕被他說得眼眸泛淚,隱忍著,堅定道,“我不管你怎麽說,你現在不能出院。”
“滾。”洛挽風冷哼一聲,握住她的肩膀狠狠一推。
餘暮夕被推著踉蹌幾步,跌倒在地,額頭撞到旁邊的櫃子上。
“啊!”餘暮夕坐在地上,吃痛地按住額頭。
洛挽風一瞬而過的緊張,向她走去兩步,眸光深沉地盯著她的額頭,手伸出去欲要查看她的情況。
下一秒,他便頓住,手晾在半空好片刻,又收了回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
邁開大步走出病房。
阿千剛好趕來,在長廊碰見洛挽風。
他畢恭畢敬地問,“三少,你需要住院治療,你現在是要去哪裏?”
“不在醫院,那都行。”洛挽風淡漠地說了一句。
“可是,胃出血是重病,需要治療的。”阿千著急。
洛挽風一聲不吭,邁著大步離開。
餘暮夕給洛挽風取了治療的藥。
她乘坐網約車回到秋園。
別墅大門外,阿千像正等著她。
“餘小姐。”阿千迎上來,喊得非常客氣生疏。
餘暮夕把手中的藥遞給阿千,“你上司的藥,你勸勸他,讓他住院治療,按時吃飯,別再喝酒。”
阿千沒有接過她手中的藥,反而向她深深鞠躬,語氣誠懇,“餘小姐,求你救救三少吧。”
餘暮夕錯愕,愣住了。
阿千繼續說,“三少跟你分手後,就好像沒有活下去的意思了,你再這樣折磨他,他遲早會被你玩死的。”
阿千可怕的話,讓餘暮夕震驚錯愕,疑惑地望著他,一顆心像石頭壓得喘不過氣。
“我玩死他?”餘暮夕覺得這句話不可思議。
阿千臉色凝重,“你背叛三少後,他每一天都過得渾渾噩噩,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喝到醉死過去才肯罷休。”
“後來,唯一疼愛三少的老夫人也走了,雙重打擊之下,三少就患上失眠症,性情大變,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連很多工作都交給副總處理。”
“後來,在四爺的強勢要求下,去醫院檢查出來,才發現是抑鬱症。”
餘暮夕的心像針紮著疼痛,淚水在眼眶裏打滾。
阿千眼眶亦變得通紅,啞聲道,“三少一直不肯接受抗抑鬱治療,他失眠越來越嚴重,失眠到最嚴重的時候,他曾經吞下十幾顆安眠藥,若不是發現得早,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這一刻,餘暮夕握著拳頭,抬到嘴角邊,緊緊咬著顫抖的拳頭,咬著拳頭,淚水一滴滴從眼眶滑落,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