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你來不就是為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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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後,車廂內就彌漫著漫長的沉默。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南枝確實是長長鬆了口氣的。
    這樣才是對的,她跟傅寒州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看看,她跟在他身邊有多少麻煩?她就該按部就班的上班,努力工作升職,把房貸還清,愛情有就有,沒有就單身過,繼續保持自己的良好作息,偶爾旅行散心。
    越想越覺得,她當初就不該那麽提議。
    比起南枝明顯輕鬆下來的樣子,傅寒州的表情可就沒那麽好看了,如果南枝仔細觀察的話。
    可惜她此刻隻想快點回家。
    司機盡量開的慢,鉑悅府也到底快到了。
    終於停在小區門口,南枝直接起身,連看都沒看傅寒州一眼,隻跟趙禹和司機表示感謝,隨後關上車門,一瘸一拐朝著家走去。
    趙禹咽了咽口水,扭頭去看傅寒州,“傅總。”
    他見到了傅寒州被女人甩臉子,回頭不會被開了吧。
    傅寒州沒回應,後座就像沒人一樣。
    趙禹如坐針氈,隻能等著這位祖宗發話。
    南枝慢慢回了家,發現屋內之前的狼藉雜亂已經被人收拾好了,空氣中散發著香氣,按理來說警方會來現場取證,她還以為會保持江澈離開時的樣子,看來傅寒州還找人幫忙收拾了。
    突然來的愧疚就這麽席卷而來。
    隨著門關上,南枝撓了撓頭,算了,話都說出來了,就這麽結束吧。
    她脫了鞋,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現在腳掌能平穩落在地上,那一刻真是舒服得要命。
    不過她還是狐疑得看著房間各個角落,按照網絡上的教程開始在屋內掃視有沒有監控攝像頭,著重在紙巾盒,隱蔽的角落裏,浴室跟房間都找了個遍。
    確定江澈那個死變態沒留東西後,才開了燈。
    走到陽台去收前兩天的衣服時,她尋思著傅寒州應該已經走了,便也沒特地去看。
    但她如果想看,隻要掃一眼,就能發現那車還在。
    南枝回了房間,對打開衣櫃還有點恐懼,但努力給自己鼓足勇氣,一把將衣櫃門往兩邊打開後,神色自如的拿起換洗的衣物往浴室走。
    她甚至覺得,今後她打開衣櫃怕是都有這樣的陰影作祟了,拜江澈這狗東西所賜。
    南枝輕柔得卸了妝,才在浴缸裏放了精油球,打開了平板找到上次沒看完的綜藝,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點了香薰燈,又弄了一碟水果沙拉,美滋滋放鬆一波。
    她完全沒留意到,家裏大門已經被人打開,男人的皮鞋和修長的腿已經邁了進來。
    傅寒州站在玄關處,第三次來,才有功夫細細打量這小房間。
    看得出南枝還挺用心在打扮的,玄關上擺放著造型特殊的首飾收納盒,從裏到外都很整潔,整體以奶油色為基調,白色的沙發區放著的毛毯微微散落,可以想象著她開著落地燈,蜷縮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看電視的慵懶樣子。
    廚房應該經常有開火,連奶鍋都是粉色,配色溫馨,雙開門的冰箱上貼了各地的地標冰箱貼,配上了拍立得出來的照片。
    傅寒州眸光定在幾張老照片上。
    應該是更年輕一些的南枝,那時候的頭發還是黑長直,顯得那張臉又靜又乖。
    他拿出手機,將那照片拍了下來,還有一些就是去旅行的風景照,每張照片背麵都被她寫了一些文字。
    傅寒州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像是補充了他心裏,對南枝的一些空白。
    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幾上,隨手拿起了她放在那的文件,聽著浴室偶爾傳來的水聲跟笑聲,傅寒州冷厲的眉眼也瞬間溫和了下來。
    她那點工資,還能一點點把這家布置起來,應該很珍惜才是,腳邊的掃地機器人移動了過來,傅寒州突然能想到,她洗完澡,然後經過客廳,去廚房做一杯咖啡,早上起來在廚房做三明治的樣子。
    南枝唱著歌,等泡到渾身舒服了,才開始抹身體油,她喜歡柚子味的東西,莫名又回想起傅寒州身上的味道,她甩了甩腦袋,趁著頭發還被幹發帽吸水分的時候,順便貼了片麵膜。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南枝哼著歌從裏麵出來,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嚇得剛敷好的麵膜都因為尖叫而產生裂隙!
    “你!你怎麽進來的!”她保證,如果傅寒州現在過來掐著她的脖子,她從此以後對男人都要敬而遠之了。
    好在傅寒州隻是麵色坦然道:“你家原來的門鎖被我踹壞了,趙禹換了個新的,順便給了我一把鑰匙。”
    南枝竟然都沒發現!這門鎖都換了新的。
    “這麽驚訝做什麽?難道換了新的你也沒察覺?難怪別人進了你的家,你都不知道,還能大咧咧在裏麵唱歌,就你這樣的防備心,還一個人獨居。”
    傅寒州這譴責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南枝在片刻後反應過來,“傅總,就算趙特助給了你鑰匙,你也不該沒經過我同意就進來吧?”
    傅寒州沒正麵回答她,南枝見他不吭聲,才嘟囔道:“我剛才可是說我們結束了。”
    這時候,傅寒州才掀起眼皮看她,然後從一旁拿出一遝文件,“看看。”
    南枝狐疑,但還是接了過來。
    結果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份合同正是寫了與謝禮東拿筆生意的錢款,如果南枝就此解決關係,就得還那些數不清的零。
    她以前怎麽會覺得傅寒州是紳士的?妥妥一個斯文敗類。
    看看啊,坐在那人畜無害的樣子,脫了衣服才知道要多禽獸有多禽獸。
    傅寒州以為她會氣得破口大罵,所以挑眉道:“想好怎麽耍賴了?”
    沒想到南枝直接把文件甩開,往他旁邊一躺,跟個認命了的死鹹魚似得,“你來不就是為了那事,正好我也洗完了,要來就來,快點。”
    說完,還用腳無情地踹在了傅寒州西裝褲上,在那上麵又暈染上一片水漬,帶著她精心挑選的沐浴精油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