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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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商國所言,乃是給秦國一半商國的土地,隻是,後來子守反悔了。
    朝臣劇烈反對,商國丟失一半的國土,等同於淪落為三流小國。
    這些朝臣與世家大族,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故而後來,子守用商國的兩條商路,與陸塵交換。
    最終,商國送與秦國原本的北國領土,加之商國三分之一的國土,以及兩條商路。
    有了商國所送與的土地,秦國一躍成為了九州上史無前例的大國。
    地跨南北,橫跨東西,這是九州中人從未敢想象的。
    他們第一回看到了九州一統的希望,偏偏,這個希望,不是自己的國家。
    與其餘國家的複雜心情相反,秦國內可謂是舉國歡騰!
    百姓們素來不喜歡窮兵黷武,因為打戰意味著要糧草,要銀子,還要人。
    這些東西,悉數是來自百姓。
    可現在,秦國的百姓卻沒有一個人因為陸塵的征戰不休而意見重重。
    因為陸塵麾下的人,有人鑽研出了提高作物產量的法子。
    甚至找到了土豆、紅薯等高產的作物。
    除了供應給軍隊外,百姓們亦足以溫飽。
    況且,朝廷並非征用他們的糧食,而是用真金白銀購買!
    至於銀子,更加不需要加收賦稅,從百姓身上刮下一層層油水。
    陸塵所建立的悅城,日進鬥金。
    搗鼓出的各種新奇玩意,還有他們想不出的點子,不知道從貴族身上刮下來多少金銀。
    支撐統一九州的戰爭,完全足夠。
    至於人,以往百姓們最害怕征兵。
    一旦被送進軍隊,去打戰,這就意味著回不來了。
    戰場上刀劍無眼,每年離家奔赴戰場,最後能夠歸家的,十不足三,且大多都是年老卸甲歸田。
    不知道多少人,根本等不到兒子回來。
    可是現在,陸塵搗鼓出神器,秦軍每次的傷亡人數少得可怕,更是允許輪流安排士兵歸家探親。
    每過三年,就可以申請。
    一時間,反而不知多少人將自己的兒子送進軍隊。
    在最南邊的一座山上,許久沒有出去鬧騰的雲山,正在與人手談。
    此時的雲山,看上去竟然隻有二十來歲。
    若是衛國的國君還在,或者是成漢國的太傅還在。
    便會發現,雲山竟然越來越年輕。
    坐在雲山對麵的,乃是一位精神奕奕的老者。
    他已經發徐皆白,但是精神卻是極好。
    “啪”一顆棋子落下,雲山淺笑道:“師父,這陣法的反哺之力,當真是深厚。”
    老者落下一子,然後道:“現在秦國勢強,陣法反哺得自然也就厲害得緊。”
    聽聞此言,雲山禁不住笑道:“師父,您說,等陸塵知道真相後,臉色會有多難看?”
    “臉色難看的,可不僅僅是陸塵。”
    老者眼內劃過一抹血色,似是嫉妒,又似是恨意。
    “當年鬼穀將老夫驅逐出來。”
    “來日,老夫定要讓他們後悔莫及。”
    “師父說得是。”雲山微微頷首,附和道:“彼時,徒兒定然會叫他們跪在地上向師父求饒。”
    老者抬頭,麵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雲山,突然沉沉地笑了,“老夫倒是沒有白疼你。”
    雲山正低頭琢磨著這場棋局,沒有看見方才老者古怪的臉色,倒是聽到了對方的話。
    雲山抬起頭,神情認真,“若非師父徒兒帶回來,徒兒早已經沒命了。”
    “師父的救命之恩,教導之恩,徒兒沒齒難忘。”
    老者很是滿意,“不要忘了你今日所言。”
    “徒兒絕對不敢忘。”
    兩人很快又安靜下來,石桌上的棋局愈發陷入了膠著之勢。
    很快,白子漸漸落入了下風,雲山的額頭上也冒出了細汗。
    棋子落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半響,白子輸了。
    雲山一邊將棋子收拾好,一邊苦笑道:“師父這棋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老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方才不該走那一步。”
    不等雲山說話,老者站起身,又落下一句,“若是換作陸塵,他絕不會輸。”
    雲山手中正捏著最後一顆棋子,想要將他放回棋簍中。
    乍然聽見此話,猛地將棋子握在自己手中。
    “師父,與陸塵下過棋?”
    老者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當年那個黑衣少年,帶著滿身的銳氣,還不似現在這般,不僅情緒內斂,連銳氣都收了起來。
    “下過兩局。”
    老者淺歎了一聲,“可惜啊,當初老夫沒料到,世間還有如此英才。”
    “待老夫遇到他時,他已經拜了鬼穀為師。”
    老者當年有勸陸塵改投他的門下,奈何陸塵拒絕了。
    為了不引起陸塵的懷疑,他也就沒有再勸。
    不過,雖然陸塵並未投在他的門下,現在卻也是他手中的棋子。
    想到這,老者有些陰鬱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對了,必要時候,你幫陸塵一把。”
    “隻有九州統一,才是我們真正動手的時候。”
    雲山按下翻湧的氣血,“是。”
    待老者離開後,雲山將手中的棋子一扔,胸膛劇烈起伏。
    他說不出這會心裏是什麽滋味。
    嫉妒?
    有的,嫉妒陸塵的才華,嫉妒陸塵的天賦,可若說因此便有多恨陸塵,那倒沒有。
    隻是,心中卻徒然升起一種無力感,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
    陸塵是師父手中的棋子,他呢?
    應該也是吧。
    雲山在石桌前坐了許久。
    商國之事解決之後,陸塵回了延陽城。
    “幻術師近來可有什麽動作?”
    陸塵站在窗欞前,身後跟著天機星。
    “沒有。”
    天機星的麵色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解。
    對於這個答案,陸塵並不意外,若是幻術師有所動作,天機星定然會向他匯報。
    可自從成漢國之事後,天機樓幾乎沒有匯報過關於幻術師之事。
    而天機星的下一句話,讓陸塵目光凝住。
    “……幻術師像是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一般。”
    “消失不見?”
    “是。”
    “隻能零星查到幾個人,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且他們也一直安分守己。”
    陸塵垂下視線,“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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