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青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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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一箭逼退鬼探花的空擋,兩人輕輕向前掠了數丈,陡聽兩側傳來“呼”“呼”的衣角破空聲,卻是方其蹤和張庭座兩人分從兩邊攻到,兩人方才攻到一半,兩支羽箭恍若流星一般,直撲兩人。
兩人見識過羽箭的威力,不敢再冒險進招,急忙向兩邊滾出。
兩人方才滾出,驟聽“咚”“咚”兩聲,兩人剛才站立之地,已然直插著兩支羽箭。
三支羽箭,瞬間逼退三人,三人直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失聲道:“快,快把他射下來。”
眾官兵得令,方才恍然大悟,紛紛搭弓上箭,直向青衣人射去,可惜雙方拉得距離較遠,眾官兵箭還來射到青衣人,已然力盡,從半空中紛紛墮落下來,而青衣人的白色長弓,卻能及遠,眾官兵已時間拿之無可奈何,放而被其羽箭射得一片大亂。
乘此一亂之機,秦風與冷若雪已然搶進眾官兵的包圍之中,三人見狀大驚,急忙搶身直追,張庭座邊追邊大喊道:“快,快攔住他們,幹萬別讓他們跑了。”
此時眾官兵更是叫苦不迭,秦風與冷若雪此時見逃生有望,使出渾身解數,招招犀利,直殺得眾官兵向後急退,而此時青衣人更是箭如羽下,一箭未完,一箭又起,而且箭法通神,例無虛發,眾官兵隻要稍微靠近秦風與冷若雪,立時便被飛箭釘死地上。
眾官兵直被羽箭射得又驚又懼齊聲發喊,紛紛豎起盾牌阻擋,場麵隨之大亂。
張庭座,方其蹤和鬼探花三人眼看秦風和冷若雪越逃越遠,心下又驚又急,可此時場麵已然混亂不堪,任憑張庭座叫囂不止,眾官兵仍是混亂不堪,三人被眾官兵一阻,又要時刻防備青衣人射來的飛箭,如此這般,距離反而與兩人越拉越遠。
秦風與冷若雪在青衣人飛箭的掩護下,越衝越遠,突聽青衣人大叫道:“速速上馬,向外疾衝,我來斷後。”
兩人一驚,頓時恍然大悟,暗笑自己愚蠢,此時正好有一隊騎兵從旁邊衝過來,兩人奮起神威,直向那隊騎兵衝殺過去,兩人此時精疲力盡,正想用何方法奪馬,陡聽耳邊,“嗖”,“嗖”,“嗖”破空之聲不絕於耳,隨著響聲,那領頭的數騎官兵紛紛背心中箭,跌下馬上,餘下數騎心下大駭,再不敢上前,紛紛掉轉馬頭,向別處跑去。
秦風與冷豔雪心下一喜,縱身上馬,一抖手中僵繩,掉轉馬頭,用刀,劍在馬臀上輕輕一刺,那馬吃痛,一聲長嘶,縱蹄疾馳。
眾官兵見兩人要逃,齊齊大吼一聲,從背後急追了過來,但聽得“嗖”“嗖”“嗖”破空之聲,眾官兵紛紛倒地,眾官兵被青衣人羽箭一擾,一時大亂,紛紛向後退去。
乘此一亂之機,兩人已然縱馬躍過眾官兵封鎖線,向前疾馳,那馬本是駿物,此時越過眾官兵,再無阻攔,頓時發了馬性,四蹄翻飛,越奔越急,直若追風逐電,迅若流星,隻片刻間,已將眾官兵遠遠拋在後麵。
秦風揚聲大叫道:“多謝兄台救命之恩。”
青衣人哈哈大笑道:“秦兄勿須客氣,別忘了,我曾欠你一頓酒。”
秦風一愣,回頭一看,青衣人已然消失在樹梢,隻隱約間聽見遠處傳來一片爽朗的大笑聲,雖在重傷之下,也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兩人九死一生,想到剛才險境,仍是心有餘悸,不由自主向對方看去,兩人眼神一碰,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冷若雪問道:“風,我們現在去哪?”
秦風微一沉吟道:“先去喻家。”
冷若雪點了點頭,一提馬僵,那馬長聲歡嘶,急速向喻家趕去,秦風緊隨在後。
兩人馬行極速,隻片刻間,已然趕刻喻家數裏外,此時喻家附近,官兵早已撤走,黑夜籠罩之下,一片死寂,兩人害怕縱馬會暴露目標,急忙將馬趕往另外一個方向,然後輕輕向喻家走去。此時已然脫離險境,精神一鬆,秦風再也堅持不住,他先中了鬼探花一劍,又硬受了方其蹤一棍,要不是他此時任,督二脈已通,內力深厚,恐怕早已重傷而死,之所以能支持到現在,全憑一股頑強的意誌,此時脫出重圍,心頭一寬,立感背上疼痛如火灼,鬼探花的劍氣在體內攪得五髒翻騰,鮮血立時從右肩傷口處狂湧而出,昏昏沉沉幾欲暈過去。
冷若雪見狀,急忙將其扶住,口中急聲道:“風,你怎麽了,你堅持住,快到了。”當下攙著秦風,一步步向喻家趕去。
突聞前麵傳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冷若雪一驚,一擺手中長劍,急聲道:“誰?”
隻聽一人急聲道:“冷小姐別慌,是我。”
冷若雪一驚,隻聽聲音熟悉之極,心下一動,定睛向前一看,旦見來人身材魁梧,輪廓分明,正是喻開。原來喻開今晚先去‘興隆客棧’送信,已隱隱感到事情不對,又見城中官兵鬧得沸沸揚揚,秦風與冷豔雪又已不在,哪還有半分睡意,送信回來後,便一直在院中來回渡步,不時向外張望,突聞遠處傳來馬蹄之聲,開門觀看,隱約間,卻見兩條黑影跌跌撞撞向此處走來,仔細一看,正是秦風與冷豔雪,心下又驚又喜,急忙奔了出來。
冷若雪見來人是喻開,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喜道:“原來是喻二兄弟。”
喻開見冷若雪說話有氣無力,早已精疲力盡,而秦風更是搖搖欲墮,顯是受了極嚴重的內傷,當下急忙上前,扶住秦風,緩緩向喻家走去。
三人步入喻家大門,冷豔雪回頭看了一眼,急聲道:“喻二兄弟,趁現在沒人,趕快把血跡弄幹淨。”
喻開知事情緊急,當下再不遲疑,轉頭向外麵走去,剛走開兩步,原本昏昏沉沉的秦風突然道:“喻二兄弟。”
喻開一愣,回頭道:“秦大俠還有何事要吩咐?”
秦風緩緩道:“想想辦法,立即送我們出城。”
“出城!”喻開失聲驚呼道。
冷若雪一驚,隨即恍然大悟,京師出了如此大的事,必然鬧得滿城風雨,城門定然馬上便要關閉,而躲在喻家,雖能躲過一時,但以‘哮天犬’方其蹤的追蹤能力,不日便會追到這裏,到時自己死了倒不打緊,豈不連累了喻家。想到此處,直驚出了一身冷汗,點頭道:“喻二兄弟,有辦法嗎?”
喻開雖不明白兩人為何要急著出城,但向來敬重二人,當下也不敢多問,沉吟了片刻道:“北門的副總兵跟我是拜把子兄弟,出城應該沒有問題。”
冷若雪稱謝道:“那就有勞了。”
喻開再不多言,回身出門去擦血跡。
時間緊迫,當下兩人再不耽誤,盤膝坐於地上,暗運內力調息,大約過了盞茶工夫,陡聽秦風驀地沉喝一聲,雙掌向地拍地,數道白光從其雙掌中狂射而出,立時狂風大作,“嘶”“嘶”之聲不絕耳,竟是青石板地麵被那無數道白光擊得生生寸裂開來,狂風止歇,那青石板地麵仿若被無數把利劍砍過一般,遍布無數劍痕。
經過一番調息,秦風將鬼探花轟入體內的劍氣排出體外,體力也隨之恢複不少,睜眼看去,見冷豔雪站在身旁,正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不由微微笑道:“你沒事吧?”
冷豔雪見秦風醒來,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我沒事。”她本未受太重的傷,隻是惡戰脫力,神疲力倦而已,此時運氣打坐片刻,已然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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