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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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狀,皆不由大聲喝起彩來,圖什平日在城裏,何等自負,氣焰何等囂張,受過他的氣之人,數之不盡,今日見他如此狼狽,皆不由在心中暗暗出了一口惡氣。
梅爾護見額圖竟能擊敗圖什,也是又驚又喜,大踏步走上台去。
眾人見梅爾護走上台去,立時止住說話,場麵也一瞬間變得雅雀無聲。
梅爾護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朗聲道:“現在我宣布,冊封額圖為‘回鶻國’第一勇士,並任命為‘回鶻國’兵馬大元帥。”此話一出,台下登時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
額圖伸手接過令牌,稱謝拜倒在地。
梅爾護又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柄彎刀,大聲道:“額圖,這柄彎刀乃我上陣殺敵的隨身佩物,今日我將他賜予‘回鶻國’第一勇士,你用它替我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額圖滿心感激,伸手接過彎刀,大聲道:“多謝大王,我額圖發誓,誓死追隨大王。”
眾人見那彎刀隱透寒光,刀鋒上隱隱有血光之印,知道用此刀不知殺過多少人,又乃是大王隨身佩物,心下又喜又羨,皆大聲歡呼起來。
梅爾護伸手扶起額圖,朗聲道:“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立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聲,梅爾護與額圖緩步走下台去。
梅爾護在身旁安排了一桌給額圖,額圖此時心花怒放,喜得說不出話來。
突聽台上鼓樂聲響,一名芳齡女子緩步走到台上,場麵也一瞬間安靜下來,旦見那女子肌膚如雪,眉目如畫,著一身淡青色長杉,姿態出塵,隱有出塵之感。
驟見這名女子,秦風如被電亟,失聲道:“竟然是她。”
冷若雪看著秦風,疑惑道:“你見過她?”
秦風想到那日答應過的話,搖頭道:“有一天偶然在湖邊見過一麵。”
冷若雪點了點頭,當下也不以為意。
秦風此時方才完全明白過來,難怪她叫自己不能將那晚之事告訴任何人,原來她竟是‘回鶻國’的公主——梅雅。
此時台上音律之聲更盛,梅雅已然隨之緩緩跳了起來,她的舞蹈仍是極美,可秦風卻明顯的感到,從舞蹈之中透露的氣息已然完全不同,那一晚的那支舞,透露著無以倫比的幽咽與哀傷,可今日,卻透露出如火般的熱情與豪邁,使人熱血沸騰,激情無限,特別那雙剪水清瞳,在每每掠過秦風之時,不由自主雙頰緋紅,眼中竟然透出一股濃濃的愛慕之意。
秦風心下一動,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待一曲終罷,已是晚間時分。
‘角逐大會’乃回鶻國最大的盛會,到了晚間,更是全城上下張燈結彩,華燭輝煌,舉國歡慶,席間卻獨獨少了圖什父子,眾人都道是因為圖什今日輸得如此之慘,無顏再來赴席,當下也未在意。
眾人直喝到三更時分,方才散去。
第二日一大早,秦風方才起身,突見外麵緩緩步進一名丫鬟打扮之人,秦風尚未開口,那丫鬟已搶先道:“秦公子,公主叫我來請你去赴宴。”
秦風一愣,卻又不好推辭,隻得點頭道:“那就有勞了。”
兩人步出牙帳,走了片刻,便已到達。
秦風步入牙帳之內,旦見梅雅著一身淡青色長衫,坐於正中,前麵擺了一桌酒宴,丫鬟早已屏退,秦風微微一愣,拱手道:“不知公主找在下,所謂何事?”
梅雅笑道:“得蒙秦公子守諾,那晚之事未曾泄露,所以今日特備薄酒,以此相謝,秦公子,請坐。”
秦風笑了笑,隻得在其對麵坐下。
酒過三旬,秦風朗聲道:“公主勿須介懷,那晚之事,在下早已忘了。”
梅雅臉色一變,眼中透出一種濃濃的失落之意,片刻之後,方才恢複平靜,含笑道:“秦公子已來此數月,覺得‘回鶻國’如何?”
秦風笑道:“‘回鶻國’風景優美,民風純樸,乃是一個極好的地方。”
梅雅含笑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低聲道:“那秦公子覺得我呢?”
秦風一愣,微一抬頭,隻見其臉頰餘暈未消,雙眼醉意朦朧,更顯動人,秦風心中一蕩,急忙低下頭去,緩緩道:“公主貴為幹金之體,容貌更是傾國傾城。”
不待秦風說完,梅雅突然插口道:“可是我很寂寞。”
秦風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可此事不比其它,稍一涉足,隻會越陷越深,當下隻得硬著心腸道:“在下隻是一介草民,根本配不上公主,此話以後修要咋提,如無其它事,在下告辭了。”說罷,起身向外走去。
梅雅看著秦風的背影,再也忍耐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秦風步回牙帳,平靜的過了三日,見梅雅再也沒派人來找過自己,方才暗暗放下心來。
這一日,秦風方才起身,突聽外麵號角聲此起彼落,腳步聲不絕於耳,秦風心下一驚,急忙奔出牙帳,正碰上新上任的兵馬大元帥——額圖。
不待秦風開口,額圖已急奔了過來,口中大聲道:“秦師父,原來你在這,我找你半天了。”
秦風疑惑道:“額圖元帥,眾人為何如此行色匆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額圖怒聲道:“圖什父子不滿比賽結果,暗中策中邊塞十大部落,聯合背叛,如今叛軍已隻距都城百裏之遙。”
秦風心了一驚,臉色微變道:“快帶我去看。”
額圖知事態緊急,當下領著秦風,急奔城樓。
上了城樓之上,秦風抬頭向遠處一看,隻見塵沙飛揚,隱約間,隻聽得蹄聲如雷,直震得地動山搖。
秦風心下暗驚道:“依馬蹄聲和塵土籠罩的麵積來判斷,此次叛軍的人數恐在十萬有餘。”凝聲問道:“額圖元帥,城中有多少守軍?”
額圖素來佩服秦風的計謀,當下也不隱瞞,朗聲道:“連帶大王的禁軍在內,共有三萬餘人。”
秦風麵色凝重,暗暗思索著應對之策,以三萬對十萬,如果硬拚,必敗無疑,唯一的辦法,隻有智取,可麵對如狼似虎的叛軍,一時又想不出好的計謀,隻得麵色凝重道:“額圖元帥,集合所有力量,勿必要打退敵人的第一次進攻,方才有退敵之策。”
額圖點頭道:“秦師父放心,我誓與都城共存亡。”
秦風‘嗯’了一聲,當下不再言語。
此時馬蹄之聲越來越近,兩人抬頭向遠處看去,隻見敵兵個個麵目猙獰,咬牙切齒催馬衝來,隻一瞬,已然停在城下百步之外,此時距離城牆稍遠,守城眾將士雖是強弓硬弩,仍是無法射到,秦風和額圖從城上向下看去,隻聽下方旌旗招展,劍戟如林,黑壓壓一大片,人數果在十萬之上,中間尚夾雜著無數攻城的雲梯,投石機,床弩,號角聲此起彼落,馬匹在其間奔弛來去。
城上眾人見了這等聲勢,無不臉色大變,暗自駭然。
旦見人群中緩緩度出一人,眾人識得此人,正是叛逃的圖什。
陡見圖什,台上眾人無不神情激憤,怒聲相罵。
圖什卻是置若罔聞,仍是一臉自負之色,輕蔑的掃了一眼城頭,大聲道:“額圖本是一名小小將軍,怎配做兵馬大元帥,我勸諸位還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否則,我這十萬鐵騎一擁而上,定將這小小城池踏成肉漿”。
此話一出,城上諸將士一時麵露懼色,變得雅雀無聲。
秦風見狀,不由暗暗擔心道:“此時軍心不穩,若照一此下去,還未開戰,已必敗無疑。”當下眉頭一皺,頓時計上心頭,俯身在額圖旁邊說了一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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