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東東幹的私活兒在這個時代很稀鬆平常。
    甚至有不少規模非常大的娛樂公司都在經營這類項目，還分為線上陪玩以及線下陪玩好幾種模式。
    並且費用不低，線上一個小時四五十，七八十，乃至上百的都有。
    線下費用更高，幾百上千各種檔次不等。
    不少公司靠著這項業務發了大財，真論起來屬不屬於在打擦邊球呢？
    好看年輕的姑娘照片被掛在網站或者app上，底下明碼標價著各種遊戲各種時間的收費標準。
    並且價格不低，類似紅紅那種，一晚上陪著閃電打遊戲就能賺一千多塊。
    她憑什麽？憑著高超堪比職業選手的遊戲水平麽？當然不是。
    她憑的其實就是閃電這種高二，年紀十七八歲，正處在青春期那無處宣泄的荷爾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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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典型的擦邊球事業，跟現在如火如荼的美女直播一般。
    都是在男性或者女性的荷爾蒙下催生出來的產業而已。
    李叔雖然落後於時代了，但卻一語中的的點明了關鍵，這種利用荷爾蒙催生的商業跟拉皮條在本質上根本沒啥區別。
    聽丈夫如此貶低兒子，陳紅更加憤怒，指著對方的鼻子就怒罵道：“兒子怎麽拉皮條了？就算拉皮條還不是你害的。”
    “這麽多年了，你有好好教育過兒子一天麽？不是加班就是出差，你咋這麽忙？”
    “兒子有今天都是你害的，他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咱們就完了！”
    陳紅的情緒非常激動，說著說著就要開打，伸手往丈夫臉上一頓狂撓。
    張自強見狀趕忙去扯，那兩個民警也在一旁幫忙。
    正在此時，一輛病床被護士從手術室內退了出來，在處在麻藥狀態下的李東東就這樣被推了出來。
    此刻李東東的臉色更加蒼白，緊閉著雙眼，眉頭死死皺起，隻有胸膛上的微微起伏證明他還有生命體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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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兒子這副人事不省，被護士推出來的場景，陳紅哪還有心思跟丈夫打嘴巴官司，傷心欲絕的撲了過去。
    前一秒還在責罵兒子的李叔臉上立即露出關心的神態，到底是親生兒子，即使犯了彌天大錯，一樣令他這個做父親的無比擔憂。
    就在幾人正準備跟隨護士一同前往留置病房時，兩個小時前那一男一女兩名警察既然找上了門。
    其中那個叫穆啟忠的男刑警先跟李叔還有陳嬸聊了幾句，然後便把目光定格在了張小權身上。
    “張先生，雖然現在已經夜晚十點多了，但還是要麻煩麻煩你，畢竟你是送傷者來醫院的人，案子上還有很多問題需要找你了解清楚！”
    此時李叔走了上來，抓著張小權的手道：“小權，東東他不爭氣，但他不是主動惹事的人。”
    “我跟你陳嬸不清楚狀況，這事就麻煩你了，一定要抓住那個行凶的人。”
    陳紅也在旁邊說道：“東東不能白挨這一刀，小權，你就當幫幫嬸子，一定要抓住那幫壞人！”
    李叔陳嬸都這樣說了，張小權自然不好拒絕，張自強卻沒有給他壓力，拍拍他胳膊說出四個字：“盡力而為！”
    張小權跟隨穆啟忠和那個漂亮女刑警申敏恩上了急診室門口的榮威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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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車的是穆啟忠，他神態自若，輕鬆無比，好像這起案子根本無關緊要一般。
    上了車之後也不詢問有關李東東案件的情況，而是跟那個申敏恩聊起了家常。
    “小申，還有兩天就要調到海江市經偵總隊了，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沒？”
    申敏恩似乎有心事，上車之後臉一直望向窗外的夜景。
    聽見這話微歎口氣說：“師傅，我剛入警就跟在您身邊學習，本以為要留在刑偵支隊的，沒想到還是被調到經偵處去了。”
    “怎麽？”正在開車的穆啟忠一挑眉毛：“當了兩年刑警愛上這份沒日沒夜的工作了？”
    “我跟你講，經偵處可比我們刑偵支隊舒服多了，更何況你警校學的就是相關專業，當初是缺人手才把你抽調過來的。”
    “現在有去海江經偵的機會，你應該把握住啊，要學以致用，更好的打擊犯罪。”
    “師傅...”申敏恩還想搭茬，一旁的張小權卻忍不住了。
    兩人找他說是要配合調查，現在卻沒完沒了的講私事，簡直沒把抓到凶手放在首要位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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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他立馬打斷道：“兩位，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的？”
    被打斷對話的兩人聞言一愣，同時回頭看向後座上的張小權。
    申敏恩眉頭微微皺起，老刑警穆啟忠則嗬嗬笑道：“本來還想帶你去了局裏再慢慢說的。”
    “算了，我就不來那些虛頭巴腦的吧。”
    “是這樣的，你提到的黃國祥跟楊利偉我們都傳訊了。”
    “可這幫孩子提供不了什麽線索啊。”
    “不可能！”張小權果斷否認道：“他們常年在易遊網咖瞎混，跟李東東非常熟，肯定知道這事的內幕。”
    “還有，他們剛才提到過一個叫雷爆的人，好像是什麽公交學院的學生。”
    張小權回想著幾個小時前在網吧吧台前的細節，然後將那個楊利偉的話複述給了穆啟忠兩人，包括雷爆跟陪打遊戲的小妞紅紅。
    聽到這些名字，穆啟忠跟申敏恩沒有任何反應，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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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反而問道：“對了，這個雷爆真名叫什麽？你知道麽？”
    這一下可把張小權給問懵了，他的信息來源全是閃電那群小孩，並且今天剛剛從海江市回到省城，怎麽可能認識什麽雷爆。
    表明了態度之後，穆啟忠苦笑著搖頭道：“雷爆跟紅紅這兩個外號我們也知道。”
    “但他們的具體情況我沒卻沒有掌握。”
    “據黃國祥交待，雷爆是公交學院的，紅紅是易遊網咖的服務員，但我調查的結果好像不是這樣。”
    “這個紅紅根本不是網吧的正式職工，而是你朋友李東東請的有償陪侍人員。”
    他在說出有償這兩個字時，特地加重了語調，副駕上的申敏恩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一絲不屑以及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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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黃國祥交待，雷爆是公交學院的，紅紅是易遊網咖的服務員，但我調查的結果好像不是這樣。”
    “這個紅紅根本不是網吧的正式職工，而是你朋友李東東請的有償陪侍人員。”
    他在說出有償這兩個字時，特地加重了語調，副駕上的申敏恩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一絲不屑以及鄙夷。